賢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裝后死對頭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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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宮人們又前來送酒,那紅臉老丈飲得有些糊涂,開始四處勸酒。 嘉柔便借口如廁去庭院中走了一走。 待再回去時,紅臉老丈已被宮人提前扶下去,眾人皆引頸朝最前頭看,那里坐著的都是全龜茲品階最高之人。 嘉柔也跟著看過去,卻見她的好徒兒又站在了眾人目光聚集處。 原來她短暫離開的這一陣,他已被他阿耶推出來,當著龜茲王的面又表演了一番“紈绔竟會背詩”這種奇景,此時正咬著后槽牙在接受龜茲王的夸獎。 白銀親王在一旁得意洋洋:“臣近來不過是換了一個夫子,竟就點石成金,實是我龜茲兒郎之幸?!?/br> 白銀親王往后一指,眾人順著他的示意紛紛回頭,目光皆落在嘉柔身上。 她只好站起身遠遠向龜茲王作一個揖,“龜茲物華天寶,地靈人杰。晚輩在長安便曾聽聞王上與白銀親王之美名,實是向往之至。” 龜茲王來了興致:“哦?長安也有本王的傳說?都說的是什么?” 嘉柔一本正經道:“安西都護府未重建的五年,龜茲仍然行而有序,可見王上治國之能。長安上下皆言王上紫微星下凡,乃至尊之星,仁慈、吉祥、福祿,永保龜茲安康。” 她這小嘴似開了光,吉祥話似不要錢地隨意潑灑,又兼是在龜茲王大壽之日,聽得這位尊者心花怒放,卻又本著嚴謹之心要刻意問一問身邊的薛瑯:“這位潘夫子在長安可是盛名在外?” 嘉柔心中略微咯噔,不由看向了薛瑯。 他正抿了一口葡萄酒,聞言緩緩放下酒盞,向她投去氤氳的一眼,“確然曾聽聞過?!?/br> 嘉柔不由放了心。 龜茲王哈哈一笑,豪邁道:“潘夫子于龜茲有功,賞!” 她心中不由竊喜,看向薛瑯的目光里也帶著笑。 今日她得財,他得姻緣,兩人都有進益。 宮人前來同她交代,賞賜一陣會專程送進屬于白銀親王座下的帳子里,待散宴后她自會看到。 她雖說并非貪財之人,可自小從未缺過銀錢,到達西域之后手中拮據,不免有些施展不開。 她如今雖已賺了一個金餅的束脩,可欲采買之物已在心中排出長長一頁紙,一個金餅怕是根本不夠。 如今也不知龜茲王到底會賞些何種寶物,心中很是惦記,只宴席卻還不散,歌舞已進,弦樂已起,舞姬們在臺上腰肢盈盈轉著旋子,她也只好壓下猴急之心,假模假樣欣賞歌舞。 這一欣賞倒讓她看出來些什么。 眾多舞姬的烘托下,那位正在薛瑯面前舞姿曼妙的,不就是龜茲王的愛女,伽藍公主? 未想到這位公主,竟然還有這一手。 一時弦樂一陣急似一陣,薛瑯面前的公主也將腰肢擺動地令人眼花繚亂。 待最后一個琴聲落下時,公主也以一個驚險的姿勢穩(wěn)穩(wěn)頓住。 場中掌聲雷動,贊嘆聲不絕于耳。 舞姬悉數(shù)退出,獨留伽藍一人。她拎著裙擺上前,仰著尖尖下巴,大膽相問:“薛將軍認為如何?” 薛瑯頓了頓首,“甚好?!?/br> 伽藍蹙眉,對他的反應不甚滿意,卻也不再殿上多言,轉身便走。 待沿著水榭長廊往外而行,經過嘉柔身畔時,臂間一簇舞絳姍然落地,連帶著縫在上頭的的珍珠與碎寶石嘩啦啦作響。 “貴主留步,”嘉柔彎腰揀起舞絳送還,同時送上真誠贊美,“貴主舞姿曼妙,十分動人。” 伽藍接舞絳的手一頓,雙眸在她面上細細打量幾番,眸中倏地煥發(fā)嬌媚光彩,如鶯 啼般的嗓音在水榭各處清晰蕩開:“你是叫做潘安?你這般模樣,很對本公主的口味。我叫伽藍,是指在天空自由飛翔的靈鳥,記住我的名字啊。” 嘉柔怔了一怔,直覺有些怪誕,伽藍的一雙細膩如玉的手已將那墜滿珠子的舞絳一起按在她在手上,“此物既同郎君有緣,便贈與郎君?!?/br> 待直起身,又向她嫣然一笑,轉身離去。 嘉柔手中捏著舞絳,傻呆呆回首,但見宴上靜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她。 只是一瞬間,眾人便不約而同轉首,將眸光齊刷刷投向尊位。 在那里除了龜茲王之外,還有一位大盛的青年將軍。 將軍雄姿英發(fā),倜儻風流,實乃人中龍鳳;可坐在另一端的小小夫子貌若潘安,秀美俊俏,同那薛將軍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好看。 更重要的是,看這伽藍公主之意,竟是在看上了威武將軍的同時,又看上了俊秀的夫子。 哇,好刺激。 嘉柔不由怔怔望去,但見上首的那位青年淺淺飲了一口蒲桃美酒,輕抬眼皮,似笑非笑向她看過來。 作者有話說: 終于入v啦,對于今天的大肥章,大家還滿意嗎? 除了肥章,全訂的讀者還有望抽到1萬幣的大獎。 感謝大家支持,么么噠。 第24章 當日頭躲在云朵背后, 只亮出一道分外瑩亮的白邊時,龜茲王的壽宴也終于散席。 賓客們滿臉紅光,腳尖尚未離開水榭, 已全然將薛大都護來龜茲辦的第一件“僧醫(yī)”大事忘在腦后, 積極談論起他同龜茲王聯(lián)姻的可能性來。 而白銀親王家中新近延請的夫子潘安,作為繞不開的一環(huán),儼然要在“將軍與公主”的美好話本里當一回小人,制造一些事端。 畢竟龜茲民風開放, 女子婚前先尋一段露水情緣, 算不得多么驚世駭俗之事。若婚后她夫君常年在外牧羊關照不到家里, 那段露水情緣天長地久的保持下去, 也不是不可能。 又兼潘安的俊俏極是少見, 同千嬌百媚的伽藍公主站在一處, 也很是般配呢。 郎君們議論起風花雪月, 半分不比婦人們遜色。離開水榭還沒幾步, 因著席間隔了一道簾子而未能旁觀全貌的、抓心撓肺的婦人們已從各家夫君或兒孫口中補齊了經過,為又有了機會同薛將軍聯(lián)姻而歡欣不已。 此事并非不能。 五公主當年便是棄庫車王子的婚約,堅決中意上一個昆侖奴。中間經過多少曲折, 最后不但五公主與昆侖奴譜寫出一曲愛的贊歌,庫車王子還同六公主結了親, 如今兩對鴛鴦俱是和和美美, 各自已是兒女成群。 王上的弱點便是心疼女兒, 當年既能對五公主網開一面, 說不得在七公主伽藍身上又要重來一回,允她同一個小小夫子喜結連理。 嘉柔混在往外而行的人群里, 聽著各式各樣的議論, 并不以為意, 最關心的還是龜茲王的賞賜。 待匆匆忙忙出了行宮,將將到達歸屬于她的帳子外,還未來得及掀開簾子往里頭看一眼,便被另一位親王的仆從請走。 那親王同白銀乃堂兄弟,家中也有一個紈绔,想挖白銀的墻角,也用一個金餅的束脩延請嘉柔前去當夫子。 嘉柔對這送上門的財運接應不下。 須知世間的紈绔大體分為兩個路數(shù)。 一路是她這樣的,享福享得皆大歡喜,從不強求。譬如戲樓里的歌姬今日身體不適,無法獻曲,她不但要安慰那歌姬好生歇息,還要賞兩匹絹布令其心中妥帖。 而另一個路數(shù),享福享得唯我獨尊。但凡他想聽曲,歌姬便是命在旦夕,也得先唱得大公子滿意,才能去死。否則那紈绔不但要拆了戲樓,還得一把火點了,將戲樓所有都燒成灰燼,方才能解氣。 這兩種路子的紈绔,平日吃喝玩樂互不遜色,要論最大的區(qū)別,也就是誰活得短一些、死得慘一些罷了。 她當初收服白三郎固然有骰子之功,可能同白三郎師徒相宜,便是因為她二人乃同一個路子的紈绔。 此時傳說中龜茲排名第二的紈绔就歪在胡床上,十八.九歲的年紀,手中拿著只馬鞭把玩,很是吊兒郎當。 嘉柔一眼就看出,他屬于短命的那一路,莫說教得浪子回頭,只怕雷劈來時還要崩到她。 只這親王對她贊不絕口,她不好拒絕的太過生硬,只說容她考慮考慮。 她今日確然有些走財運。 前腳剛出這位親王的帳子,后腳又被另一位親王請去;將將用“考慮”的借口穩(wěn)住上一個親王,又被下一個拽走。 短短兩刻鐘,便受到五個親王的相邀。 待她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帳子跟前,卻又被白銀親王喚住。 “本王的其他兄弟們,可是都想請你去當夫子?” 嘉柔干笑,“確有此意。” 親王冷哼一聲:“我兒如今長進了,他們著急了。過去冷嘲熱諷時,怕是從未想到過今日。你可應下了誰?” 嘉柔一頓,倒是摸不準這位親王的意圖。 若她說未曾決然拒絕,不知親王可會生氣。 親王果然留心到她這一瞬的猶豫,圓圓的面上神情復雜,帶著五分得意、三分解氣,還有兩分決然,第一次態(tài)度強硬同她道:“你一家都不許應,也不許讒他們的束脩?!?/br> 頓了頓又放柔聲音,問她:“他們都應承了你多少銀錢?” “比,比三郎的高……” “哼!”親王哈哈一笑,“論富貴,他們誰能比過本王。從下月起,你的束脩提高到五個金餅,讓他們五家加起來都比不上本王一家!” 嘉柔險些驚掉下巴,含淚怒賺四個金餅。 待終于回了帳子,宮人果然已提前將龜茲王的賞賜送來。 帳內有十匹天竺棉布、一擔胡椒、紅寶石兩顆、大東珠兩顆、布底繡字佛經一部、鑲嵌碎寶石的馬鞍一副。 帳外竟然還有五十頭羊,皆白身黑蹄,咩咩叫得極精神。 哇。 哇! 哇哇! 掃地僧顯靈了,西方果然利她。 哇,大愛龜茲! 她因天降財富而狂喜時,她的好徒兒白三郎卻因錢財在傷神。 盡管嘉柔已將一局輸贏放寬到了四錢,他奔波了一早上,也未邀到人同他賭錢。 待嘉柔外出尋見他,將一顆紅寶石作謝禮送給他,原本以為白三郎定然不會放在眼里,未曾想他卻一把奪過去塞進荷包里,繼而滿臉狂熱地看著她:“可還有?” 她委實有些吃驚。 作為龜茲首富的兒子,何時將一兩顆寶石放在眼中? 白三郎便垂頭喪氣道:“為了巴爾佳,她是婢生女,阿耶不允徒兒娶她。徒兒想著,若是籌錢買一座錫礦算作她的嫁妝,阿耶或許就能松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