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上的美人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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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救命之恩,導致陸枕對洛川的愛更加堅固。 顧深棲接到消息,就立刻從京師趕了過來。 兩人坐在陸枕的屋子里說話,蘇邀月就躲到屏風后面偷聽。 “此事事關重大,多一個人多一條路,顧大人雖神通廣大,但難免也有所疏漏?!?/br> 陸枕在說話,顧深棲神色警惕地朝屏風后看一眼,那薄薄的屏風根本就什么都擋不住。 顧深棲皺眉,他右手按著自己腰間的繡春刀,俊美無儔的面容之上透出一股陰郁之色。 這是常年殺戮之人身上帶著的煞氣,就如同那些屠戶一般,身上總有一股跟其他人不一樣的煞氣。 再反觀陸枕,出身高貴,從小錦衣玉食,芝蘭玉樹的翩翩君子,看起來溫柔又強大的模樣,跟顧深棲就如同太陽跟月亮的對比。 一個溫暖如光,一個清冷如月。 “既然世子要一起來,我也不會拒絕。”顧深棲開口說完,轉(zhuǎn)頭看向蘇邀月。 陸枕順著顧深棲的目光看到她,微微笑道:“這是我的通房?!?/br> 顧深棲冷笑一聲,“都說陸公子是難得的君子,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陸枕但笑不語,一點都未將顧深棲的話放在心上。 仿佛自愿坐實了自己是個貪戀美色的男人。 顧深棲盯著蘇邀月,就如同盯住獵物的猛獸,他按在腰間的繡春刀動了動。 光白的刀身滑出半寸,顧深棲語氣陰鷙道:“茲事體大,知情之人,不可留。” 只是吃個早就知道的瓜的蘇邀月:??? 陸枕伸手按住顧深棲的手背,“顧大人,且慢?!?/br> 【上次那只小奶貓兒是被這女人帶走的吧?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養(yǎng)。】 陸枕:……什么? 陸枕松開顧深棲的手,看向他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怪異之色。 顧深棲轉(zhuǎn)頭看向陸枕,“陸公子該知道,我們錦衣衛(wèi)辦事的原則。” 陸枕繼續(xù)伸手,重新按住顧深棲的手背。 【聽說陸枕很喜歡這個通房,應該不會同意我殺的。】 陸枕松開了手。 “茲事體大,顧大人如果真要如此,我也無法阻止?!?/br> 此話一出,蘇邀月愣住了。 顧深棲也跟著愣住了。 可不一樣的是,他手里的繡春刀已經(jīng)按捺不住,被男人緩緩抽出。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蘇邀月一個猛撲出來,一把扯住陸枕擋在自己面前,然后對顧深棲道:“顧大人無外乎就是怕你們不在的時候,我會泄露消息。不如將我一起帶入迷路林,如此,也能打消顧大人的顧慮?!?/br> 頓了頓,蘇邀月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問,“顧大人要找什么人?難不成……是顧大人的小情人兒?” 顧深棲:…… 男人狠狠皺眉,轉(zhuǎn)頭看向陸枕。 陸枕被蘇邀月抓著手,垂眸看她。 小娘子滿臉無知的委屈,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參與什么驚天大事,“公子,救救奴家性命吧。”蘇邀月拽著陸枕的手搖啊搖。 【狗男人,快點答應啊!】 陸枕笑了。 “顧大人覺得如何?” 顧深棲果斷道:“不行?!?/br> . 最后的結果是,蘇邀月被顧深棲帶過來的人關在屋子里,一直等到顧深棲和陸枕從迷路林里面出來,她才能被放出來。 之所以留她性命是因為,她不知道那個在林子里頭迷路的人是誰。 若是她知道,就不可能活著了。 蘇邀月翹著腿坐在桌子上觀察自己的美甲,亮晶晶的漂亮極了。 前幾日,蘇邀月突發(fā)奇想,問陸枕要了古代熒光粉,抹在手指甲面的鉆石上,這樣就算是晚上都能閃閃發(fā)光了! 外頭天色漸黑,陸枕和顧深棲已經(jīng)出發(fā)近一日了。 蘇邀月看著天色,覺得差不多了,就起身走過去敲了敲門。 “娘子,窗戶?!?/br> 外面?zhèn)鱽睃S梅的聲音。 蘇邀月轉(zhuǎn)身,推開窗子,爬了出來。 黃梅在外面接應她。 “娘子放心,那迷藥下得足足的?!?/br> “你辦事,我放心。” 門口守著蘇邀月的那個錦衣衛(wèi)被黃梅送來的飯菜迷暈了。 冬日的天暗得早,蘇邀月提著黃梅遞來的燈籠一起走到迷路林邊。 “娘子,公子就是從這里進去的?!?/br> 蘇邀月吹滅燈籠,順著地上往林子里看,能看到一條細長的,蜿蜒的熒光路。 很細,很薄,如果不仔細看是無法發(fā)現(xiàn)的,斷斷續(xù)續(xù),不甚真切。 蘇邀月將手里的燈籠遞給黃梅,罩上暖和的斗篷,自信滿滿的進了迷路林。 . 蘇邀月的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她進入迷路林是為了找到在林子里受苦受難的陸枕。 如果她能在陸枕柔弱不能自理的時候幫助他,解救他,成為他的女神,這樣陸枕就會瘋狂的愛上她,就算不愛上她,她也能用這份救命之恩來要挾陸枕答應她一個條件。 比如,幫助她獲得脫離奴籍的文書。 蘇邀月正在幻想,當滿身狼狽的陸枕看到為了他而從錦衣衛(wèi)手下拼死逃脫出來,只因為擔心他,所以視死如歸進了迷路林的自己時,是如何感動的表情時,她看到了前面的火光。 她來早了,陸枕居然還跟顧深棲混在一起。 并且看起來一點都不狼狽的樣子。 這樣不行啊! 白日里,她故意讓顧深棲知道自己在偷聽,然后讓他把她關起來就是為了顯示出自己來救陸枕的路上有多曲折,多磨難。 如果陸枕不慘慘的,那要怎么表現(xiàn)出她的良苦用心呢? 蘇邀月蹲在暗處,等待時機。 “誰?”顧深棲不愧是習武之人,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蘇邀月。 蘇邀月氣得牙癢癢,可依舊只能散亂著頭發(fā),踉蹌著沖出來,然后紅著眼睛朝陸枕的方向撲過去。 “公子~~~” 顧深棲硬生生按住了自己的劍。 陸枕神色自然地站在那里,彈了彈腰間的荷包。 那荷包上面抖落出來一層薄薄的熒光粉。 蘇邀月?lián)溥M他懷里。 “公子,奴好擔心你,奴吃不下,睡不著,要是沒有了公子,奴要怎么活啊?!?/br> 蘇邀月哀哀切切地伸手拉住陸枕的手,“奴想著,雖不能與公子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若是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與公子相愛一場。” 陸枕神色溫柔地望著她,替她攏上身上的斗篷。 小娘子額頭沁著一層細密薄汗,那雙眸子水霧瀲滟,滿眼擔憂不似作假。 “真的?”陸枕問。 “嗯。”蘇邀月鄭重點頭,然后取出自己一路帶過來的水囊遞給陸枕。 “公子,喝水?!?/br> 從前都是她前男友為她忙前忙后,蘇邀月哪里做過這樣伺候人的活。 那水囊又重,蘇邀月本來將它帶過來就已經(jīng)沒了力氣,因此托著托著就沒勁了。 陸枕的嘴唇剛剛沾上一點水漬,那邊蘇邀月就喂好了,心里還覺得美滋滋的。 【哼,男人,還不被我的千里尋夫和溫柔體貼迷得神魂顛倒。】 陸枕:…… 男人拿著水囊低頭,少女青蔥年紀,一襲綠色襖裙,雪白的斗篷,肌膚像剝了殼的雞蛋般透著一股珍珠玉色,我見猶憐。 這小妖精難不成……是真心喜歡他? 不對,她與他一般,皆是木偶人。 陸枕釋然,并開始思索,若這個世界是一個話本子的話,那么他身邊這位扮演的該是什么角色? 因為愛慕癡狂于他,所以陷害主人公,然后被他亂棍打死的小妖精? . 入了夜,天色越發(fā)陰暗下來,四周的樹木如張牙舞爪的鬼影,蘇邀月嚇得抱住陸枕的胳膊不肯放。 她這柔弱不能自理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