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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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當然明白。我相信姐夫一定也是個明白人?!?/br> 元進凱繞口令一般。 “我現在就出門接白學姐,然后,就等姐夫的好消息了?!?/br> 一股似曾相識的心亂如麻攫住商宇,一時無解,劃拉著手機,彈出個人信息頁面。 便順手將頭像換成5歲小霓霓的高清修復圖。 小囡囡的天真無邪洗去一腔煩躁,給予一種臨時抱佛腳的心安。 第45章 元燦霓沒多久便發(fā)現端倪。 發(fā)來信息:「怎么換了我的頭?」 商宇還是當年習慣的那個有點裝逼表情:大兵。 霓霓:「我還以為網絡出問題, 加載錯了。」 商宇從舊相冊找了一張跟她差不多歲數的童年舊照,發(fā)給元燦霓。 元燦霓還以為會是跟胞妹合照,結果只是小商宇獨自站一艘航母前。 當年宜市這家軍事主題公園開業(yè), 在她的班里掀起一股熱潮, 同學個個以游園為榮,去一次回來吹噓一周,男同學能吹一個月。 元燦霓正式參觀已是幾年之后,被迫寫下一篇日記,過程愉快,收尾痛苦。 好生保存照片, 元燦霓好奇他的家庭相冊,又擔心他不想看到健全的雙腿, 便沒再問。 下班回到燕靈湖, 茶幾中央忽然多了一塊“大磚頭”。 走近一看, 果然是家庭相冊。 元燦霓交替指著相冊和自己, “能看?” “如果你有興趣?!?/br> 商宇淡淡的口吻中含著哀傷。 “meimei走后,家里就沒人翻過,積灰很久?!?/br> “我還以是中學時期。” 元燦霓捧起坐到沙發(fā), 敞開在膝頭,厚厚的相冊承載著商宇和商庭從出生到學齡的時光記憶。 商宇的下巴自然輕枕她的肩頭, 目光黏得更緊, 邊說邊看,每一次注視等同一個標點符號。 “長大就不怎么想拍照了?!?/br> “我跟你以前好像沒拍過……” 元燦霓咕噥。 撞見商宇高三成人禮的意外, 原本的合照泡湯;一年后輪到她時,他早已在異國他鄉(xiāng)。 “拍過?!?/br> 元燦霓在他肯定的語氣中偏頭, 沒想給“占便宜”, 臉頰印下一口溫熱。 “我高二足球賽, 有一張大合照里面有你?!?/br> 商宇道,她的愣怔反而叫他越發(fā)篤定。 “不記得了?你來幫我們班敲大鼓,頭發(fā)扎了條紅繩,跟我們隊服一個顏色?!?/br> 初戀失望的心酸刻進心底,往后的日子一遍又一遍反芻,以致把平淡的歡樂當邊角料遺忘。 商宇略為焦急:“宜中傳統(tǒng),高一新生杯籃球賽,高二足球賽,記得嗎?” “好像因為穿校服,所以只能扎條紅繩助威?!?/br> 元燦霓隱約想起,大概是足球寶貝的角色,還幫商宇拿手機,不小心滑開屏幕,才知道沒設密碼。 商宇在場上輸給許卓泓,下了場繼續(xù)勾肩搭背去食堂。 商宇稍顯滿意,淡淡瞥她一眼,“看你都把我忘記了?!?/br> “哪有……” 元燦霓低頭翻看相冊,猛然醒悟,原來商宇不是怕面對過去的自己,而是怕她看到完滿的家庭。 這對龍鳳胎合照呈現的氛圍完全匹配她對家庭的想象,合照總是熱熱鬧鬧,一家人同游公園,一起旅游慶生,參觀各種科學或藝術展覽。 元燦霓曾向mama好奇,為什么家里沒有爸爸。mama起初告訴她,爸爸在很遠的地方工作,沒有空回來。 后來上了小學,她從周圍同學的家庭隱約知道“家外有家”的概念,便問mama,爸爸是不是跟別人結婚了。 母親的目光呆滯而傷感,第一次跟她說到“那邊的弟弟”。 合上家庭相冊,元燦霓想到另一種可能性:“你、喜歡小孩嗎?” 商宇稍一愣,噗嗤親她一口:“你該不會當我催生吧?” 元燦霓稍稍抹開他的腦袋,撓了撓被他呵癢的臉頰,“誰知道你。” 商宇又黏上來,煞有介事單手蓋住她的小肚子,揉了揉:“上一次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們還不適合要小孩,你剛工作,我還沒恢復。等過幾年再討論這個話題,嗯?” “嗯,你還沒當成動物園的公猴子?!?/br> 元燦霓挖苦人還是跟吵架一樣,沒有直接眼神對視,嘲諷意味意外升級。 一股莫名的氣息在體內竄動,商宇不惱反笑,咬了咬下唇,不自覺壓低的聲音略顯蠱惑: “魏醫(yī)生開始讓我練習跪地站起,可以試一下跪著,應該可以……” 下一瞬,異己的掌溫抱握住她,商宇半截小臂消失在她的衣擺之下。 夜間文叔和阿姨從不會上一樓,客廳空曠而開闊,剝奪了一部分私密的安全感,又返還同等的刺-激。 元燦霓慌忙輕推他,“不要在這里啊……” 商宇不退反進,另一手繞后撥開她的搭扣,“自己家,怕什么。攝像頭關了……” 隨時可能曝光,危險形成高壓,快樂給壓縮,濃度爆表,浸蝕他們的理智。 元燦霓最終沒敢讓他跪,怕他折了腰,而是背對他,像兩張椅子疊放,椅套沒拆,讓商宇握住她,享受另一個角度的搗刮。 衣物潦草扯好,只達成勉強的蔽體效果,依舊凌亂發(fā)皺,春宵痕跡重。 元燦霓偎依進商宇懷里,許久,只聽他語調漫不經心: “你弟最近又來跟我說酒吧的事。” 元燦霓僵了僵,“還沒倒閉”差點惡劣地滑出口。 商宇當初在項目說明書上打過標記,說明認真考查過可行性,不知道她算幫他出面拒絕,還是任性攪黃了合作。 如果商宇當真投資給元進凱,她只會自己慪氣,不會約束或阻攔。 她的存款——買房后成為負數——只是商宇的九牛一毛,婚后在經濟上對家庭貢獻微不足道,至今沒有共同財富的同盟感,更沒有管家婆的覺悟。 商宇所學專業(yè)反倒更適合管錢。 元燦霓當下恨恨道:“錢是你的,你愛投就投,虧了可不要找我哭?!?/br> 商宇笑著輕掐她臉頰,又補上溫軟的一口,跟打一棍給一甜棗似的。 “我只是想花錢買個清凈。自從給他送了開業(yè)花籃,他隔三差五跟我提起酒吧近況,說是跟我討教經驗,謙虛又殷勤,像還了一個人——看他多會戴高帽,以后肯定沒完沒了?!?/br> 元燦霓抱起胳膊,“我第一次見有人上趕著當冤大頭?!?/br> 商宇笑,“我不當冤大頭,我想讓你當大債主,以牙還牙,也試試給他放債、催他還錢的滋味,還不上就律師函警告,怎么樣?” 元燦霓詫然望住他,張了張口,“你們做生意的人,都這么——” 到底還是咽下卑劣的詞眼,換了一種說辭:“這么精明嗎?” 內心蠢蠢欲動的那一瞬,她已不知不覺朝同樣的品質靠攏。 “是否精明只能由別人評判,”商宇一本正經分析,“不過做生意需要人脈資源,在你弟弟眼中,我不但有家里的人脈,還有名校校友平臺,既然結成姻親,一般人都難以放棄唾手可得的資源?!?/br> 元燦霓大仇可報中難掩郁悶,淡嘲道:“看來還是我拖你后腿,讓你搭上這樣一門親戚?!?/br> “你想聽我的真心話嗎?” 四目相觸,讀出她眼里的肯定,商宇便緩緩開口。 “跟你結婚以來,我心靜了很多,真的不在意那些能花錢就能搞定的所謂‘問題’。” 當初結婚,商宇家便痛快給了元家廠子一條產線的業(yè)務,變相的“彩禮”遠不止她那套房的“陪嫁”。 若說替他rou疼,元燦霓未免咸吃蘿卜淡cao心。 商宇輕抬她的下巴,“你呢?” 元燦霓竟看懂了他的請求,交換心里話是他們唯一的約定。 “我以前有機會到很遠的地方去生活,徹底遠離元家的人?!?/br> 商宇并不意外,只是有點吃味,曾經有其他男人讓她萌生決定人生大事的念頭。 喉結滾了滾,只字未言。 “后來即使回來,如果我不結婚,還掉欠元家的錢就不會再受他們約束?!?/br> 無論有沒有律師函,她都會還掉,卸下自己的心理包袱。 “你看我是沖動結婚,其實我認真考慮過,兩家人住同一小區(qū),又是好多年的熟人,一旦結婚,我肯定沒法根除跟元家的聯系?!?/br> 她擠出一絲苦笑,“你幫我擋掉不少麻煩,我如果一直逃避,會不會讓你太難做?” “能用錢解決的麻煩就不是麻煩,”商宇笑著拍了拍膝頭,“這才是大麻煩?!?/br> 元燦霓下意識鼓勵道:“很快就會不是的?!?/br> 商宇將她攬到正面,不肯坐腿便雙手托住她的屁股。 “你現在想法跟春節(jié)時候變了……” 元燦霓撅了撅嘴,默然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