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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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銜住她的唇,然后逐步往下再往下,直到隔著衣物無法直達的區(qū)域。 元燦霓輕輕推開他腦袋,雙頰燒紅,“別鬧?!?/br> 當晚,商宇踐諾,跟元燦霓去調了戒圈,還罔顧她進店前理性消費的忠告,給她買了一個玉鐲。 不幸的是,鐲子比較短命,當晚睡前便給商宇不小心撂碎了。 商宇捧著她的手腕,吻一口,說沒劃傷就好。 元燦霓精疲力盡埋怨一句癡線,便沉沉合眼。 周末折騰完畢,元燦霓和商宇重回各自軌道,上班的上班,復健的復健。 商宇佩戴下肢支具,雙手叉腰,練習前弓步。 步伐跨度稍大,姿勢搖搖顫顫,商宇眉頭微蹙,時而咬著下唇,渾身繃緊,生怕重心不穩(wěn)栽倒——雖然在魏醫(yī)生的看護下,幾乎沒有安全隱患。 抬步無力的感覺,接近被海水沖垮那一瞬,海邊意外多少留下陰影的痕跡。 訓練時商宇的手機鎖進置物柜,早跟元燦霓約好,一般不會收到需要即時回復的消息。 有時會讓文叔拍一兩個訓練視頻發(fā)給元燦霓,跟小學生寫作業(yè)打卡似的。 這天中午興頭上來,十二點半給她撥出一個視頻電話。 元燦霓有些意外,擔憂寫滿臉上,“出什么事了?” 白天他的確不常聯(lián)系她,以致簡單的視頻電話都成了警報。 商宇決定以后每天給她脫敏。 “沒事,看看你在做什么?!?/br> “剛出來吃完午飯,走一下消化就回辦公室睡覺?!?/br> 屏幕一直在動,元燦霓舉手機角度不怎么講究,偶爾出現(xiàn)仰視的角度,下巴占據(jù)c位。 而商宇這邊靜止在病房,中午休息時間太短,一般都呆病房,飯后也會到走廊用助行器走一個來回。 元燦霓涌起跑去找他的沖動,別無大事,就只見一個面。 或許把文叔支走,抱一下,親一下。 如果剎不住車,估計不止親親抱抱。 商宇像讀懂他的眼神,或者存在同一心思,突然說:“還沒試過從醫(yī)院到你公司來回要花多長時間。” 元燦霓開始感知到默契的存在,或許一直都在,只不過藏在地表以下,最近終于撥云見日。 他們的床笫交流頗為和諧,比年少時相處更為自然和深入。 他們似乎就適合少說話,多做事,像上學時一樣,哪有徹夜促膝豪談,僅是日復一日的朝夕相伴。無需多言,又親密無間。 “你又想‘越院’?” “想去看看你?!?/br> 商宇隱隱開始實踐“對自己老婆還客氣什么”。 這才分開半天。 元燦霓口吻像哄孩子,唇角卻是愛情里的甜蜜,“中午時間那么短,你好好休息啊。” “床太硬,睡不好。” “比我的行軍床舒服多了?!?/br> 前頭同事回頭發(fā)現(xiàn)她沒跟上,也不特意壓低聲,笑嘻嘻說:“跟男朋友聊天啊,那我們先走?!?/br> 元燦霓含糊應聲,低頭看一眼手機。 “男朋友?” 商宇面上冷笑,眼底藏不住滿意。 “因為還沒發(fā)喜糖?!?/br> 有同事即使發(fā)了喜糖,剛結婚對自家男人的稱呼還轉不過來,依舊用男朋友,基本等懷孕坐實了身份,才會改口。 元燦霓只是照著熟人邏輯隨口一提,轉瞬想起商宇從未更改取消婚禮的決定,霎時黯然。 “因為單身太久,突然說老公會嚇到別人,總得過渡一下……” 商宇失神一瞬,不知道是否想起舊日決定。 又哼一聲,幽幽道:“結婚半年,你這過渡時間真夠久。” 元燦霓平視屏幕,對鏡般以指節(jié)刮了刮雀斑,嘀咕道:“領證半年,真正‘結婚’明明不夠半個月。” 其實還有更為明晰的詞眼,洞房,一來老土,二來太過精準,她做得出來,說不出口,十足的體驗派當不成演說家。 半躺床上更容易“應激”,商宇清了清嗓子,不太自在調整一下姿勢,越躺越平。 “再給你點時間加載一下。” 車轱轆話趕對方午休,兩個人拉拉扯扯掛斷視頻。 商宇退出和元燦霓的聊天頁面,她底下的一個頭像早已來了一條新消息。 白映晗撥了一通視頻通話,估計撞上忙線,沒有接通。 正準備打字,視頻請求重新彈出,商宇順手接起。 白映晗還在gap,背景像在家里。 “什么事?” 剛剛差不多躺倒,商宇不由自主坐直,談正事似的。 “我有點不舒服,家人都去了外地,你能不能陪我上趟醫(yī)院?” 白映晗難掩懨懨。 重歸故土,家人不在,舊友暫時沒掛上聯(lián)系,求助于他似乎是這些年養(yǎng)成的第一反應。 可惜商宇現(xiàn)在泥菩薩過河。 “哪里不舒服,還是老問題嗎?” “有點發(fā)燒,哪里都沒力氣?!?/br> 白映晗似乎回到高中的狀態(tài),隨時可能暈倒。 “卓泓要不是出差,我就讓他過去看一下,”商宇蹙眉沉吟,文叔是最得力助手,當然不方便外借,“我還記得元進凱嗎,我們的學弟,現(xiàn)在成我的小舅子了。我讓他過去送你一下?!?/br> 元進凱在生意上不靠譜,這點小事應該不至于辦砸。 幸好不是晚上,不然孤男寡女更加麻煩。 這也是商宇能想起的唯一的共同熟人。 白映晗高中時體弱,許多社團活動無法參加,課余時間基本一個人在座位看書做題。加上每天走讀,沒有關系親密的室友,只跟他走得比較近。 白映晗抿著唇,沒有立刻接茬。 商宇讀出她的抗拒,無奈道:“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不拖累別人已經(jīng)阿彌陀佛,實在不用對我抱太大期望。” 掛斷視頻通話,商宇翻找到元進凱的頭像,撥出語音請求。 上次不歡而散,到底是“一家人”,商宇對他依然具備潛在價值,那邊接起很快。 “姐夫,忙什么呢,怎么有空想起我了?” 元進凱遭生意場鍛打,磨去些微棱角,口吻和氣生財。 商宇有求于人,自嘲令人舒服:“能忙什么,忙著跟一歲小孩學走路?!?/br> “姐夫說笑了,我聽我爸說了,你這可是醫(yī)學奇跡,有幾個坐輪椅的能走起來??!你是要載入史冊的范例,榜樣??!” 元進凱好一頓似褒似貶的吹捧,反正夸人只費臉皮不費錢。 商宇笑著:“找你的確有點事——” 元進凱狗腿道:“姐夫您說,我洗耳恭聽?!?/br> 商宇說:“你還記得白映晗嗎,你高中的女神?” 回憶起初戀,無論愉快或遺憾,激情或尷尬,許多人難免會有一瞬的走神,精準定位到印象最深刻的記憶。 元進凱可能想起商宇的拳頭,那是他最靠近白映晗的時刻。 “姐夫,這都多少年前的舊事了,再說我現(xiàn)在也不缺伴兒?!?/br> “白映晗回國了,身體有點不舒服,需要一個人陪去醫(yī)院。她家人不在,許卓泓在外地,你也知道她沒幾個朋友?!?/br> 商宇一口氣說完。 元進凱響亮的笑聲像撥動算盤。 “伴兒算什么,女神總歸是女神。她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你推給我,包在我身上?!?/br> “那就謝——” “不過姐夫——”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商宇果然被打斷。 元進凱為難地說:“你也知道我爸一直不支持我搞酒吧,我把從小到大的壓歲錢都投進去,也只混成一個小股東。酒吧艱難開業(yè)兩個月,人手不夠還幫忙打打雜,鎮(zhèn)鎮(zhèn)場。這陪去醫(yī)院,消失那么久時間,我怕大股東有意見。” 商宇眉心微蹙,原來女神不過是籌碼。 “當老板的人,怎么比自己員工還拘束?!?/br> 元進凱哀嚎:“創(chuàng)業(yè)初期,老板就是沒有加班費的打工仔啊?!?/br> 商宇冷笑,“看來是我給你找麻煩了。” “姐夫,都是一家人,哪有麻煩不麻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支持我一下,讓我話語權大一點,自由一點,以后卓泓哥不在市里,我能有更多時間為你鞍前馬后啊。” 話題終于拐進元進凱的核心區(qū),電話也壓抑不住掣肘的興奮。 商宇落于下風,竟然給要挾了。 事分輕重緩急,只能先給他透個口風,并沒立刻答應。 “進凱,不是姐夫不爽快,如果我要幫你,得先經(jīng)過你姐和你爸的同意,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