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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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叫他知道,當年柔芙的死也不是簡單的抑郁身亡,今日之事,絕不會這般簡單。 姜寒玉被抬著進了自己的房間,青桃和其他落霞苑的婢女小廝都被打殺的打殺,發(fā)賣的發(fā)賣,云軒派來自己的人守著落霞苑,便也沒有再去管她。 一時間,風光無比的姜姨娘落得個無人問津的下場,受了板子還被丟在院子里,連藥都沒人上。 暮色將近,姜寒玉從昏迷中醒過來,只覺得背后像是裂開了,又被放在火上烤炙似的,又疼又燙。 她從小身嬌rou貴,何嘗受過這樣的苦痛。 經(jīng)此一事,姜寒玉算是對云軒死了心,絕了情。 這么多年的苦心守候都沒能換來他的一個正眼,她對云想容動手,他便毫不猶豫的下手令人對她用家法,哪里有半點的疼惜和憐憫。 從來都是她太傻。 既然愛而不得,那便恨吧! 她既不死,待她傷好,他便別想好過。 姜寒玉想著,眼中閃過驚天的恨意。 “來人,人呢,都死哪兒去了,青桃?來人”想清楚了這些,姜寒玉這才發(fā)覺自己的屁股跟腿上的傷疼得火燒火燎,開口就喊人,卻全是沙啞。 然而虛弱的喊了半天,屁股跟腿也更疼了,卻沒有人搭理一下。 姜寒玉心里一冷,還真是人情冷暖,見她失勢,竟連伺候都不愿意了。 就連青桃也如此嗎? 旋即她又呵的冷笑了一聲,也是,墻倒眾人推,青桃雖然是她的貼身丫鬟,卻也是精明的人,怎么會跟著自己一起遭殃?此刻怕是早將自己過往做的事情都透露了一干二凈了吧。 此刻的姜寒玉,根本就忘記了,當時她拼命哭嚎咒罵云軒的時候,云軒已經(jīng)吩咐人將青桃等落霞苑的一干伺候的人都押下去亂棍打死了。 她當時慌亂得只知道顧著自己安危的姜寒玉,如何還會管一些下人的命運如何? 便是這樣,那又如何?她畢竟是皇后親賜的人,云軒不敢殺她,她便能好好的活著,只要她能活著,她便能借著皇后的權(quán)勢東山再起,云軒遲早會栽在她手上的。 姜寒玉怨恨的想著。眼中沒有半點曾經(jīng)的愛戀時的影子,只有滿滿的仇恨和怨毒。 也不怪姜寒玉這般自信云軒不會殺她,她自認,她如今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姜寒玉喊了卻不見人來,只能強撐起身體來,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衣裳竟都不曾換過。 難怪她后面的傷疼得緊,這破碎的衣服黏在身上破碎的傷口上豈能不疼? 姜寒玉氣得面色扭曲,正在這時,傳來開門的聲音。 進來的是個眼生的小丫頭。 看到姜寒玉醒了,將手中托盤里的飯菜放在床邊,轉(zhuǎn)身又想離開。 “站住?!苯褚恢钡戎⊙诀叩呐e動。見她竟這般送了飯菜來就要離開,氣得眼中頓時冒了火,怒喝一聲。 “我便是被jian人所害失了勢,但也決計不會就這般倒了,我可是皇后親自賜給老爺?shù)模蠣斬熈R一頓,打了一番,過些時日便也會放我出去了,你伺候我這般不盡心,就不怕我屆時十倍百倍的要回來么?” 小丫鬟轉(zhuǎn)身直接往外走,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 “賤婢,我在與你說話,你去哪里?給我站住?!苯裨谏砗蠹饨?。 小丫鬟不耐煩的站住腳步,微側(cè)過頭,冷笑道:“奴婢只是個下人。姨娘這些話還是等以后跟老爺說吧?!?/br> 小丫鬟關(guān)了門,直接去找了管家。 管家一聽,也明白此刻微妙,沒敢耽擱,直接去云軒的書房見了云軒。 “老爺,姜姨娘醒了,說是傷口疼,差了人來老奴這里領(lǐng)藥,老奴不敢做主,老爺?shù)囊馑际??”管家恭敬的問?/br> 云軒正在寫字,聞言眉頭都沒有挑一下,冷哼一聲。 動了他的女兒還想要藥,這姜寒玉真的當他沒脾氣? 管家是府里的老人了,可謂極為了解云軒,見他這樣頓時明白了意思。 “老奴明白了,老奴告退?!惫芗艺f著后退到門口,想要離開。 “你親自盯著,三餐的飯記得送去,別餓死了。旁的便不用理會?!痹栖幍?。 想活著,他不讓,想痛快死,他也不會讓。 “是?!惫芗覒?yīng)了聲。匆匆下去吩咐丫鬟。 落霞苑,姜寒玉的哀嚎依舊。 小丫鬟得了管家的吩咐,也不管她,只做自己的事情。 第二日,小丫鬟給姜寒玉送早膳,姜寒玉似乎一夜沒睡,猩紅著一雙眼,死死的瞪著她,床邊的飯菜也沒有用過的跡象。 不吃白不吃。小丫鬟心中冷笑一聲,直接將早膳放在床邊,收了昨晚的飯菜就要離開。 “賤婢,你竟敢這般對我。你就不怕我重新榮光的那一日,第一個拿你開刀嗎?”就在小丫鬟要離開的時候,床上的姜寒玉猛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猩紅著眼瞪她,咬牙切齒的說著,宛如地獄中的惡鬼一般。 “榮光?拿我開刀?你以為你還有那一日嗎?”小丫頭冷笑一聲,猛然甩了姜寒玉的手。 姜寒玉上后虛弱,加上她一夜未睡,自然不敵小丫鬟力氣,直接被甩回了床上。 倉促間碰到了屁股上的傷口,疼得她尖叫一聲,慌忙趴著不敢再動。 “賤婢。賤婢”姜寒玉尖聲罵著,恨不得吃人。 想她當初掌家的時候有多風光?便是個姨娘也無人敢輕視。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姜寒玉心中恨急,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可是那個小丫鬟的話卻又讓她無法忽視,那話是什么意思?是云軒不管她死活了嗎?不,不會的,他不敢殺自己,自己可是皇后的人。 這般安慰了自己一番。 最后,姜寒玉的目光落在那還冒著熱氣的稀飯上面,那上升的霧氣和隱約的香味直往鼻尖鉆,讓她餓了一日夜的肚子咕咕直叫。 那根本不能叫稀飯,只能喚作米湯,白白的米湯里看不見幾粒飯,便是下人吃的也要比這好千萬倍。 但是姜寒玉咬牙端起米湯喝了。 一邊喝,眼中的淚啪嗒啪嗒的落在碗里。她姜寒玉究竟怎么會落入這般田地的? 末了,姜寒玉將碗往地上一摔,心里恨恨的想,不管怎樣,她都要好好的活著,每月初六是她固定進宮匯報近況的日子,皇后見不著人,必定會來救她的。 她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 只是如今才十六,離初六還有二十日!她真的能等到那時嗎? 姜寒玉有些迷茫。 接下去的日子,小丫鬟依舊每日給姜寒玉端飯送菜,但是卻沒有給她處理過傷口,也沒有理會她要不要沐浴。 姜寒玉趴了兩日,便開始發(fā)燒,渾渾噩噩的,但或許是她的執(zhí)念太過驚人,竟沒有死,就這么撐了下來。 但是一場大病,無比虛弱,她強撐著自己用干凈的水清理了下傷口,但是因為沒有藥,傷口也在日漸起膿,化膿,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似乎這落霞苑真要如它的名字一般。如同天邊的晚霞一般落下了。 相比姜寒玉的凄苦難過,云想容的日子倒是過得很是自在。 自從她那日吐血之后,云軒對她可謂極度的緊張,每日噓寒問暖,極為在意。 還吩咐了廚房做許許多多上好的人參鹿茸送去云浮苑,最后還是云想容搬出孫逸,說虛不受補,這么下去身子會垮,這才讓云軒消停了。 藥自然是喝著的,畢竟中毒是真,不過沒有那般嚴重而已。 姜寒玉的下場她也有所耳聞,對此她也只是冷笑一聲,沒有過多的在意。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想她姜寒玉當初硬要入云府,耍手段破壞她家庭,對她下藥的時候,又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遭報應(yīng)的一天? 隨著解藥喝下去,她這臉也出現(xiàn)了些許的變化。 對著銅鏡看著吧,還是那張臉,可是卻總感覺有些不對了,似乎五官更加美麗了些,膚色也更加透亮了,她原來的肌膚便不錯,如今看著,竟連毛孔都找不著了。 最讓云想容煩躁的是,她的額間竟然長出了一朵花!不對,不是長,是漸漸浮現(xiàn)出一抹淡紅的,像是花瓣的東西。 明晃晃,正正的印在了云想容的額間。 這紅色看著雖淡,竟像是點睛之筆一般,硬是讓她的容顏看著無比美麗。 這叫云想容都不敢出門了。 這好好的額間長了這么個東西,她要如何解釋? 于是,云想容差了楚兒去請孫逸過來。 孫逸剛進門,楚兒反手就將門給關(guān)上了。 “孫逸。我這是怎么回事?”云想容匆匆從內(nèi)室出來,指著自己額間長出來的東西,難得迫不及待的開口問。 雖然容貌沒有改變多少,但是額間卻多了這么個東西,看著就有股妖異的美,這讓云想容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了。 孫逸抬頭一看云想容額間的花瓣,瞳孔緊縮,眼中竟閃過一抹犀利的光芒。 只是速度太快,掩飾得太好,云想容粗心之下,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 “慢慢說,怎么回事?!睂O逸嗓音透著安撫。上前示意云想容坐在凳子上,讓他診脈。 孫逸診脈時,楚兒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 她每日服侍云想容,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她了。 孫逸聞言表情也沒有多大的動容,緩緩道:“毒已經(jīng)清了,待會兒給你開個方子調(diào)養(yǎng)身子?!?/br> 說著,他湊到云想容跟前看了看,仔細打量之后,孫逸說:“這個應(yīng)該是天生的胎記,也是當初下毒之人想要遮掩的。你若是心中有懷疑的對象,可以去問問?!?/br> 云想容蹙眉,她光顧著著急了。倒是忘了這茬。 若這毒是母親下的,是母親想要遮掩這個印記的話,那么,這個印記代表著什么? 不對啊,母親過世多年,她要去哪里問人?地府嗎? 云想容沉默的抿唇。 她抿唇,代表著她有小情緒了,代表她不開心了! 孫逸淡淡的看她一眼,好心提示:“懷疑對象的親近之人也可以問問,或許知道呢?好了,你身子好了,也沒我什么事,我便先走了?!?/br> 孫逸說著,當真就走了,不帶絲毫的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