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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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擺了擺手,示意太監(jiān)離開,看著手中的信,玩味的笑了。 將信放在自己袖間,背著手離開了坤寧宮,朝著東宮而去。 到了東宮,太子取出那封信,也沒有拆封看的打算,直接點燃,丟在一旁的火盆中燒了。 不過是國公府一個外嫁的女兒罷了,還總是腆著臉要皇后幫忙。真是不知所謂。 還有皇后也是,對這個侄女未免也太好了。好得過了頭。 太子以為這信是蔣青送給皇后的,卻不知,這是蔣國公借了蔣青的名義送給皇后的。 本是告知皇后他懷疑玉佩落在了霍琛的手上,加上霍琛如今正得勢,皇上有意讓霍琛掌兵權,他打算對霍琛動手。 可是太子卻誤會了,將此信付諸一炬,也讓安排好的事情發(fā)生了偏差。 這一日午夜時分,云想容已然入睡,卻感覺到有人在搖晃自己的身體,她趕忙睜開眼來。 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似乎在黑夜里閃過暗色的流光,直直的看向床邊的人。 “深夜吵醒小姐,實在有急事相求,還請小姐恕罪?!贝策叺内w曦猛然跪在地上,低聲道。 云想容知道若不是急事,趙曦也不敢深夜闖入,揉了揉直跳的眉心,嗓音沙啞的開口:“何事?!?/br> “求小姐給個能請動孫大夫的信物,奴婢要請孫大夫去一趟王府,若是沒有您的信物,怕是請不動他?!壁w曦急急道。 云想容聞言頓時一僵,這個時候醫(yī)館早就關門,孫逸肯定也歇下了,趙曦卻要請他出診,還是去王府,莫非霍琛出事了么? “誰出事了?是他嗎?”云想容問出這話的時候,感覺心跳都慢了許多。 “不是王爺,是王爺?shù)哪赣H中毒了,小姐,耽誤不得了?!壁w曦催促道。 聽到不是霍琛出事,云想容松了口氣,趕忙拿了自己的腰牌,遞給趙曦:“你將這個給孫大夫,他自然會跟你去的?!?/br> “多謝小姐,奴婢先走了。”趙曦接過腰牌,匆匆離開。 云想容起身將窗戶關上,重新躺回床上,睜著眼睛卻沒有半點睡意。 趙曦匆匆來,匆忙走,急得連窗戶都沒關上,可見事情十萬火急。 霍琛的母親也不知道為何會半夜中毒,而且直接要找孫逸,那說明是極為棘手的毒。不知能不能治好。 這一夜,云想容腦袋里胡思亂想,沒有片刻安寧。 次日大早,當楚兒看到云想容眼底的青黑時,好一陣驚訝。 給她畫了淡淡的妝容,這才遮掩過去。 云想容親自去了一趟孫生醫(yī)館。 “東家來啦?!笨吹皆葡肴葸M門,醫(yī)館里的伙計笑著打招呼。 云想容笑著回應,抬手招了最常跟著孫逸的伙計過來。 “孫大夫在么?昨兒半夜出診可回來了?可有說結果如何?”云想容低低的問。 “孫大夫回來了,在房里歇息,出診的結果倒是不曾說。”伙計應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痹葡肴輵艘宦暋е河秩チ撕笤?。 到了孫逸的房門口,云想容抬手敲門。 敲了沒幾下,房門應聲開了,孫逸穿著中衣,外頭罩了個外套,一邊打呵欠一邊抬眼看她。 “等我一會兒?!睂O逸說著,又嘭的關上了門。 云想容也不在意,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等著。 沒一會兒,孫逸出來,已經(jīng)將自己打理得妥妥當當?shù)牧恕?/br> 依舊是簡單的長衫,腰間系著腰帶。外罩一件同色外袍,干凈利落。 “孫逸,你昨夜出診救的那人,救回來了么?”云想容問。 “死了。”孫逸平靜的回答。 他做大夫也有些年了,見慣了生老病死,并不覺得死字又有多可怕。 可是云想容聞言卻是臉色發(fā)白。 霍琛的母親死了,那他得有多難過?此刻可還好? “他還好嗎?”云想容抬頭看向?qū)O逸。 孫逸看著她,仔細想了一會兒,這才老實道:“我沒在意。確定人死了,沒得救了,我就回來了。” 云想容看著孫逸,竟有些無言以對。 真是關心則亂,明知孫逸救人時一心一意,對旁的事情不會有過多關注,還這么問,真是傻了。 云想容苦笑一聲,站起身道:“昨夜的事情多謝你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br> 孫逸看著云想容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回了房。 云想容想看看霍琛現(xiàn)在如何了,可是卻又不能,只好等著。 霍琛的母親既然死了,那肯定會發(fā)喪,會要吊唁,她到時借機去看他一眼,確定他是否安好就是。 只是等了三日都沒有等到鎮(zhèn)南王府辦喪事的消息。 外界傳言鎮(zhèn)南王霍琛因生母過世,悲傷過度瘋了,他整日整日的將自己關在生母的房中,與尸體作伴,滴水不進。 但凡有人靠近,都會被趕走,強壓著不讓人發(fā)喪。 即便外界的傳聞雖有偏差。但是依舊說明,此刻的霍琛很不好。 云想容聽了消息之后有些坐立難安。 然而她卻無能為力。 除了等待,她什么都做不了。 重生之后,她第一次有這種無力的感覺。 第六天,離王匆匆而來。 素來一身大紅的離王竟穿著一身素色的衣服,看他的臉色,也不大好。 云想容心里頓時一揪。 “他怎么樣?坊間那些傳聞”不等離王開口,云想容便急急的問。 “是真的,他很不好。從他母親過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天滴水未進了。再這般下去,怕是不等將他母親發(fā)喪。就要準備他的后事了?!彪x王臉上全是冷沉和擔憂,透出冷肅和硬朗的氣度來。 云想容聞言跌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血色褪了個干凈。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啊,你怎么不勸勸他?!痹葡肴葜钡膯?,唇色發(fā)白。 “怎么沒勸,沒用。他如今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我這才來尋你。”離王凝重道。 “我?”云想容低低的呢喃。 “對!你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若是有你勸他,他或許能聽?!彪x王肯定的說。 云想容遲疑道:“我如何去,不太合適吧?!?/br> 她和他沒名沒分的,如今王府又不發(fā)喪。她又要以什么名義去他家見他! “你可有要準備的?沒有便現(xiàn)在跟我走,我?guī)闳ヒ娝!彪x王說。 云想容擔心霍琛的情況,心知便是外人轉(zhuǎn)述的情況說得再如何詳盡,也不如親眼所見,便找了件黑色的披風披上,跟著離王離開了相府。 鎮(zhèn)南王府,霍琛母親的房間。 整個房間門窗緊閉,窗簾也都拉上了,窺探不到里頭半點情景。 離王帶著云想容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間安靜得好像不帶半點生氣的屋子。 云想容心里堵得有些難受。 想想霍琛是多么清冷矜貴,淡漠從容的一個人,此番剿匪成功,又是那么的意氣風發(fā),誰又能想到,他會突逢巨變,驟然喪母,只能將自己關在亡母的房中,不肯面對現(xiàn)實。 “他就在里面,足足六日了,不曾出來過,也不讓人進去。我也不知里頭的情景如何,如今就看你能不能叫開門了,若是不能,怕是只能硬闖了?!彪x王看著緊閉的房門,角色凝重的說。 “我試試?!痹葡肴輿]有把話說滿。 她和霍琛雖然有情,但是情這東西,說變也就變了,她也不確定,自己在霍琛的心里到底有多重的份量。 面對任何人,她都能淡定自若,從容應對,也只有面對著他,她總帶著幾分不確定。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害怕和他在一起。 前一世,她將一顆心交付,換來的是背叛,是身死。 這一世,她已然沒有了飛蛾撲火的勇氣。 云想容走到門前站定,深吸口氣,抬手敲了敲門。 屋里沒有半點動靜。 云想容推了推門,紋絲不動。 “滾。”屋里傳來沙啞的不成樣子的嗓音,帶著冷酷。 “霍琛,是我,你把門打開?!痹葡肴莅察o了一會兒,柔聲開口。 屋里依舊寂靜,沒有半點回應。 就在云想容失落的以為門不會打開的時候,面前的木門發(fā)出咯吱一聲輕響,門緩緩打開一道口子,外頭的光線爭先恐后的往里鉆。 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門口光與暗的交界處,云想容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聽他冷冷道:“你來做什么?” 一句話,冷酷中卻好似透出全世界只有一人的孤獨,讓云想容莫名心酸。 再開口,嗓音溫柔道:“我來看看你?!?/br> “我不需要你可憐我。走?!被翳±渎曊f完,直接抬手關門。 云想容見狀,一咬牙,從門縫中擠了進去。 門哐當一聲關上,再次隔絕了內(nèi)外的世界。 外頭離王和小七面面相覷,聽霍琛的話,是不喜云想容來的。 可是卻又只有云想容叫開了這么多天以來一直封閉的門,要說云想容對霍琛完全沒有作用,卻又不盡然。 一時間,兩人只能安靜的等著,希望云想容能讓這閉上的大門再度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