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點狙擊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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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虎斑也在聽聲音,他一邊勸降,一邊靠近。沙發(fā)背后漆黑,但他聽見了裙子布料摩擦的聲音,抬手就射。 “嘭!” 槍口被頂向斜上面,子彈擊中玻璃窗。 銀虎斑心道不妙,鼻梁就一陣劇痛,被蘇鶴亭一拳擊翻在地。他反應(yīng)很快,幾乎是立刻翻滾,堪堪躲過蘇鶴亭釘下來的匕首。 蘇鶴亭抬肘朝在銀虎斑的耳朵猛擊,銀虎斑沒忍住,喊了聲痛。他這只耳朵里戴著入耳式通話器,被打得滿耳鮮血。 銀虎斑來不及捂耳朵,忍痛又滾了一圈,長槍已經(jīng)被蘇鶴亭踢飛。他抄起跟前沒開封的酒瓶,砸向蘇鶴亭。 酒瓶碎開,濃烈的酒水濺了蘇鶴亭半身。他拽起銀虎斑的后領(lǐng),先把銀虎斑的頭撞向象牙桌,讓銀虎斑兩眼抹黑。 銀虎斑耳內(nèi)通話器碎了,干擾到他的處理器,又因為藥癮的時間快到了,竟然哆嗦了起來。 蘇鶴亭問:“你知道阿秀在哪兒?” 銀虎斑說:“我不知道!” 蘇鶴亭提起銀虎斑的頭,把他向玻璃碎片摁了下去。 銀虎斑面部蹭在玻璃碎片上,頓時破音:“住手!!!” 蘇鶴亭說:“現(xiàn)在知道了嗎?” 銀虎斑道:“在警長那里!老板把他送給警長了!” 蘇鶴亭問:“誰?” 銀虎斑痛不欲生,聲音顫抖:“刑天的……刑天的監(jiān)察警長……姓錢的那個……” 他藥癮發(fā)作,抖得很厲害,人越發(fā)狼狽,全然沒有剛才的神氣,短短幾分鐘內(nèi),就開始涕泗橫流。 蘇鶴亭說:“你記得‘秦’,也還記得‘阿七’。” 銀虎斑道:“我記得、記得秦……但是我不記得阿七……” 蘇鶴亭說:“你今天從00079號房間抱走的那具尸體,就叫阿七。” 說罷,他把銀虎斑扔回地上,起身拽起皇帝。 皇帝滿臉是血,啼哭不止,他見蘇鶴亭靠近,慌忙喊道:“我記得!我記得阿七……” 他不過是死到臨頭,隨便討好蘇鶴亭。他強占的拼接人和幸存者不計其數(shù),哪記得什么阿七阿八。況且他一直住在最高層,自稱為“皇帝”,從不把地下樓層的生命看作是跟自己同樣的人。 8樓警笛長鳴,腳步聲重疊。蝰蛇守著門,窺探到烏泱泱的人頭,說:“門兒!好多人!” 蘇鶴亭道:“把皇帝提上。” 蝰蛇抿唇,臉上表情悲憤交加,說:“你要沖出去?謝謝,我沒想到你會——” 蘇鶴亭卸掉彈匣,數(shù)子彈,道:“你想屁呢,你自己沖吧?!?/br> 蝰蛇說:“那你干什么?!” 門忽地炸了,兩個人話都來不及說,先抱頭躲藏。門碎屑亂飛,蝰蛇聞到了火藥味道,他連滾帶爬,到了皇帝身邊,像抱救命稻草一般,把皇帝的半身抬起來,對門口喊:“人在老子手上——” “嘭!” 他話沒說完,皇帝的頭就爆了。 蝰蛇淋了滿頭滿臉的血,呆在原地,隨即愕然道:“你們他媽的!” “入侵者是恐怖分子,”門口的保鏢對通話器說,“他們殺了秦老板。” 蘇鶴亭也愣了,問:“你把他舉起來干嗎?!” 蝰蛇道:“……我沒想到他們膽子這么大,竟然敢黑吃黑?!?/br> 皇帝的身體癱在地上,血流如注。 蘇鶴亭心道:遇上狠茬了,那錢警長搞不好早就想做掉皇帝了。 根據(jù)秦的話,皇帝和警長共同cao作地下色情行業(yè),比起平分利益,當(dāng)然是一個人做大更爽。 他把彈匣裝回去,說:“這下完了,你硬著頭皮沖吧!” 蝰蛇道:“不行!老子還沒找到阿秀!” 門口突然燃起來,沒有了皇帝做人質(zhì),對方肆無忌憚。蘇鶴亭埋頭,只聽一陣激烈的槍響,子彈貼著腦袋“嗖”地經(jīng)過。他很冷靜,考慮起破窗一躍的可能性。 前方滾進炸彈,蝰蛇怕燃到自己身上的燃燒劑,一個閃身,趴到了沙發(fā)后面。緊接著,火浪怒掀,屋內(nèi)陳設(shè)俱碎。 同一時間,蘇鶴亭身后的玻璃窗也轟然破碎。樓下廣場的噴泉正好噴射,五光十色的燈光和人造星空暫時交錯,十字星閃爍在他的余光里。 “轟——!” 謝枕書破窗而入,用西裝外套蓋住蘇鶴亭,讓貓撞在自己的胸膛上。 第91章 八樓 蘇鶴亭仰頭說:“你來啦!” 他語氣欣喜, 尾巴探出層層裙擺,快樂地拍打在謝枕書的腿側(cè)。謝枕書用“嗯”作為回答,在狂勁的夜風(fēng)中, 拉緊了西裝外套, 把貓完全罩在懷中。 地毯上的火被風(fēng)一吹, 燃得更烈。樂隊倉皇逃竄,幾個獸化拼接人跪趴在地上, 都在哭叫。門口的保鏢靠火力壓進房間內(nèi),“突突”的槍聲不斷,流彈在周圍亂竄。 蝰蛇問:“能跳窗嗎?” 窗外傳來一聲:“不能!” 隱士吊在窗邊, 被風(fēng)吹得左右搖晃, 腳尖繃得筆直, 就是夠不著窗戶。他顫巍巍地抱著繩索, 沒出息地哭道:“這是8樓呢!兄弟們,快先把我弄進去!” 蝰蛇伏地,不敢動, 抱著腦袋喊:“你跳?。 ?/br> 隱士也喊:“我不敢!” 他倆大眼瞪小眼,正僵持不下,忽聽槍聲密集, 幾發(fā)子彈射在玻璃上,把玻璃打出裂紋。隱士寒毛直豎, 當(dāng)即嚷道:“哎喲!我要中彈了!” 率先沖進來的保鏢手持n05霰彈槍1,這種霰彈槍結(jié)構(gòu)接近步槍,精準度極高, 是刑天武裝組的裝備。只聽一聲“嘭”, 隱士面前的玻璃就應(yīng)聲爆裂。隱士的尖叫聲瞬間拔高,他腳尖狂踢窗戶, 在半空中晃得更厲害了。 玻璃碎碴濺到了謝枕書的背上,但他罩著蘇鶴亭沒動。 保鏢的腳步?jīng)]停,n05裝填迅速,下一發(fā)接著打在了遮擋他們的沙發(fā)上。那真皮崩開,木屑飛迸。保鏢的通話器在響:“飛行器正在路上,8樓a隊注意防守,確保警長的安全……” 那位錢警長竟然也在8樓。 保鏢沒有貿(mào)然繞過沙發(fā),他直接開火。n05的威力極猛,三發(fā)把沙發(fā)打出了窟窿,露出了蘇鶴亭的裙擺邊。保鏢抬槍,說:“發(fā)現(xiàn)目標——” 謝枕書猛地掀起地毯,火花高揚。保鏢腳下不穩(wěn),身形一歪,把最后一發(fā)打偏了。 “嘭!” n05打掉了沙發(fā)把手,卻在幾秒內(nèi)陷入尷尬期,這種槍唯一的缺點就是彈匣容量不足,武裝組使用時會配備全身武裝,避免在突發(fā)情況面前應(yīng)對不及,然而保鏢沒有,他只著著西裝。 保鏢放棄換彈,還沒有穩(wěn)住身形,就揮起了n05。謝枕書卡住n05的槍口,反向擰過,對著保鏢的臉就是一拳。 保鏢身形踉蹌,緊接著就被謝枕書撂翻在沙發(fā)上。他脖頸扭轉(zhuǎn)不正常,在倒下的瞬息間已經(jīng)斃命。 謝枕書卸掉保鏢的n05,迅速換彈。他耳骨上的銀色耳鏈微微閃光,隨后滾身,吸引火力。保鏢后面的人員立刻準備開槍,但是謝枕書更快。 “嘭!嘭!嘭!” n05精準射擊,那近距離的威力堪比貼面炸彈,六發(fā)放倒了保鏢的先頭部隊。 謝枕書放下槍,再次換彈。他微微偏過的臉上還架著眼鏡,聽見密集的腳步聲,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正裝讓他看起來格外禁欲,尤其是在此刻,周遭那么亂,他的領(lǐng)帶都沒有皺。 后面沖來的保鏢沒有死心,兩個人沿左右包抄,正繞向沙發(fā),其中一個剛冒頭,就在下一秒被n05擊倒。血花噴涌,濺在距離謝枕書幾步外的地板上。 另一個忍不住說:“cao!” 太準了。 一把n05落在謝枕書手里,效果恐怖,不僅是單純的精準度,還有時機,每次都把握得極佳,全部打在要害,連遠近距離都始終保持在一個數(shù)值上,預(yù)判奇準。 保鏢對通話器說:“8樓內(nèi)部要支援,通知武裝組,這是個硬茬,專業(yè)的!” 他話音剛落,后腦勺就一沉,他沒有磕下去,而是撐住了地面,但隨即,他的臉就被擊中了,整個人瞬間側(cè)滾出去。 保鏢用腳卡住沙發(fā)縫,陡然挺起身體,拔槍就射。子彈再次擊中玻璃,白色裙邊如浪花般翻過,接著,保鏢手中的槍就被踹飛了。他神色大變,說:“糟糕——” 蘇鶴亭抬腳踹在保鏢的側(cè)頸,把人朝著沙發(fā)踢過去。他力道很大,保鏢撞上把手,頭還沒有離開沙發(fā),就被蘇鶴亭一腳給踩了進去。 蘇鶴亭說:“喂?” 通話器里的人反應(yīng)很快,說:“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放下——” “嘭!” 蘇鶴亭開槍,把保鏢腦袋打開花。通話器掉出來,滾進血泊中,“刺啦”地響。他蹲下身,拉過保鏢的外套,隔著布料把通話器撿起來,說:“喂。” 通話器:“非法……你……槍……” 蘇鶴亭道:“聽不清。” 通話器那頭忽然暴怒,傳出和尚的聲音:“蘇鶴亭?。?!你在干嗎?你怎么回事!” 蘇鶴亭甩了兩下通話器上的血,它還沾著腦花,怪惡心的,說:“我在講道理?!?/br> 和尚在那頭奪過通話器,道:“你在惹事!” 蘇鶴亭肩頭的西裝外套快滑掉了,他拉了一把,說:“不啊,我在講道理?!?/br> 和尚道:“你講個球!整個黑市的飛行器都在往交易場飛,你不要命了?!” 蘇鶴亭說:“和尚,你是個不錯的家伙,但你是個騙子?!?/br> 房間內(nèi)槍聲不絕,和尚一愣,怒極反笑:“我——” 蘇鶴亭說:“你說刑天是新世界的反抗之火,將會和主神系統(tǒng)戰(zhàn)斗到底,但你們對著大老板彎下了腰。你知道‘阿七’嗎?” 和尚道:“誰?阿七?阿七是誰?” 蘇鶴亭語氣平靜,說:“一個小孩,一個陌生人,一個被塞進負8層接客的卑微獸化拼接人。我不認識他,你也不認識他,整個黑市都可能不認識他,但他就是你和我?!?/br> 和尚道:“你今晚怎么了?” 蘇鶴亭說:“我沒怎么,我只想對你,對大姐頭,對刑天說——” 他站起身,把通話器用力砸向墻壁。 “去你媽的反抗之火,去你媽的刑天的管控,去你媽的新世界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