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點狙擊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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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媽抽他:“別狡辯!我還不知道你?打申王那場你就該認輸!衛(wèi)知新是誰?你又是誰?你真以為一場比賽能叫他意識到自己是個癟三王八?我早跟你說過了,新世界的規(guī)則都是圍著大老板轉(zhuǎn)的!你看刑天敢對他們放個屁嗎?刑天都不敢,你憑什么!” 蘇鶴亭被福媽抽得痛,躲閃了幾下,沒提蝰蛇追殺自己的事情,而是說:“煩死了!你好兇!” 福媽嚇唬他:“衛(wèi)知新早晚把你抓走做實驗!” 蘇鶴亭說:“你果然不是我親媽!” “想屁呢,我能生出你這樣的小渾球?美得你,躺好!”福媽把儀器推回來,繼續(xù)檢查,“你最近跟武裝組跑那么近干什么?” “他們有求于我,”蘇鶴亭想了想,“你說人類解放大業(yè)和人造人實驗比起來哪個更重要?” 福媽嗤笑:“老娘用腳拇趾回答你,人造人實驗?!?/br> 蘇鶴亭不信:“你再答一遍?” 福媽煩起來:“人造人實驗!生存地人都擠滿了,還解放人類?解放了往哪兒放?你家?你看刑天這幾年組織過幾次像樣的襲擊?大爆炸以后,黑市就再也沒進過新的幸存者,其他生存地也一樣?!?/br> “不對,”蘇鶴亭說,“人造人豈不是會讓生存地變得更擠?” “衛(wèi)達想得比你周全,”福媽冷哼,“他給人造人的定位是消耗品,一種專門為幸存者服務(wù),可以隨時投入戰(zhàn)場的消耗品。他們不用太聰明,只要能聽懂指令就行。他們還沒有腦機接口,不怕主神系統(tǒng)會精神入侵。有了他們,刑天不僅能在新世界開拓疆土,還能不計代價地向主神系統(tǒng)開戰(zhàn)。衛(wèi)達的本意就是用他們淘汰掉拼接人?!?/br> 蘇鶴亭想起肥遺,肥遺在比賽中疑似精神分裂般的表現(xiàn)讓他印象深刻,還有肥遺那匪夷所思的虛化體,根本就不像是來打比賽的。 福媽觀察著蘇鶴亭的數(shù)據(jù):“你少管這些事,不要參與大人物的決定。不論武裝組讓你干什么,你都最好保持清醒。刑天或許是幸存者的保護組織,但它對拼接人的態(tài)度就像對待新世界奴隸。認清自己是誰,別對他們抱有希望?!彼抗庀乱疲粗K鶴亭,“天亮后走出這扇門,回你的筒子樓,不要再跟衛(wèi)知新扯爛賬,其他都交給我來解決?!?/br> 光圈已經(jīng)到了蘇鶴亭的腳底,他試著用改造眼。改造眼里還浮現(xiàn)著“x”字母,在頂部的鏡子里很明顯。蘇鶴亭敷衍地“哦”,忽然抬手指了指鏡子里的眼睛,問:“我早就想問了,為什么我的改造眼里會有個‘x’?你的特殊愛好?” 福媽說:“你傻了?這是你當時自己要求的。” 蘇鶴亭一愣:“我自己?” 他沒記憶啊。 福媽的機械臂敲了敲工作臺:“當時你躺在這里,麻醉還沒有生效,我問你,你要不要在眼睛里留個印記,緬懷你被炸飛的眼珠。你虛弱得像根面條,向我比畫了個‘x’?!?/br> 蘇鶴亭狐疑地問:“真的?” 福媽說:“廢話!我問了三遍,你都比畫的‘x’!” 蘇鶴亭將信將疑。 我干嗎要比畫“x”?這是什么縮寫嗎? * * * 隱士唾沫橫飛,講得正投入:“貓崽會跟尾巴打架,他管這叫敏捷訓(xùn)練,就在你們睡的閣樓上,一個人跟尾巴打得昏天黑地——” 地下室的門開了,隱士立刻收聲。他姿態(tài)端莊,神情凝重,一副剛剛和謝枕書談過人生哲學的表情。 蘇鶴亭貓耳動了一下,警覺地問:“聊完了?” 隱士用力點頭,轉(zhuǎn)過去對謝枕書使眼色,嘴里說:“聊完了……就聊了些生活瑣事。你們檢查完了?沒事吧?” 蘇鶴亭看謝枕書神色自然,沒什么特別的。他“嗯”了一下,說:“沒事?!?/br> “我的小寶貝!”福媽擠開蘇鶴亭,從地上抱起露露,像是好久沒見,“怎么能躺在地上呢?mama還沒給你鋪毯子呢!走吧,mama帶你吃早飯?!?/br> 蘇鶴亭被擠得完全看不見了,他舉高手:“我要吃華夫餅。” 福媽扭著身子:“你吃屁吧!” 隱士站起來:“mama,我來做早飯吧?!?/br> 蘇鶴亭還在沒感情波動地喊:“我要吃華夫餅——” 福媽忽略蘇鶴亭,問謝枕書:“你想吃什么?” 蘇鶴亭幽幽地說:“華——夫——” 福媽用露露蓋住蘇鶴亭的臉,堵住他的嘴。露露“喵”地叫了兩聲,趴在蘇鶴亭臉上夠他的貓耳。 “喂!”蘇鶴亭抱它,“我警告你??!” 謝枕書剛想說什么,耳內(nèi)的通話器突然響了。他神色微變,對福媽說:“抱歉,我……” 通話器響得很急。 謝枕書覺察到什么,倏地站起身,飛快地說:“我得走了?!?/br> 蘇鶴亭舉高露露,看向他。 福媽走動時地板會響,她俯身拍了下謝枕書的肩膀,指了指門的方向:“去吧,改天約。” 謝枕書跟蘇鶴亭對視一秒,蘇鶴亭覺得他在等什么,猶豫地說:“拜拜?” 謝枕書眼神深邃,有些黯淡。但他神情不變,堅定地說了句“再見”,就轉(zhuǎn)身拉開門,匆忙離去。 隱士甚至來不及攔,只“欸”了一下。他撓頭,回頭替謝枕書向福媽解釋:“他們接任務(wù)的,上班時間沒個定數(shù),估計是雇主在催……我來做飯啊mama。” 隱士和福媽去了廚房,只剩蘇鶴亭在原地。他還舉著露露,看門口的鈴鐺停了,才收回目光,對露露說:“看什么看?再看把你吃掉?!?/br> 露露朝蘇鶴亭罵罵咧咧地“喵”了幾聲,蘇鶴亭把它放回地上,它追著福媽跑了。 蘇鶴亭大概能猜到謝枕書走的原因,他已經(jīng)下線兩天了,懲罰區(qū)的白晝該結(jié)束了。 要不要幫忙?小顧還受傷了。可他該怎么跟大姐頭說?你好,我自愿來上班,快把我弄進懲罰區(qū)? 蘇鶴亭一頓早飯吃得心不在焉,被福媽罵了好幾次,他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心里還在盤算怎么打給和尚。 吃完早飯就解散,隱士還要回去拼頭。 蘇鶴亭獨自走在街上,在等紅綠燈時掏出了手機,把和尚的號碼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老頭早上好,能替我接通大姐頭嗎? 蘇鶴亭正在心里練習。 這會兒天還早,街道上彌漫著濃霧,天很陰,快要下雨的樣子。 蘇鶴亭的手機突然先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他沒多想,接通了問:“喂?” 對面沉默。 蘇鶴亭眉間微皺,預(yù)感到不妙。他再次問了一遍:“哪位?” “你的好朋友,”對面的衛(wèi)知新微微笑,把手機放低,請?zhí)K鶴亭聽,“是不是叫佳麗啊?” 蘇鶴亭的心跳加速,他聽到了尖叫。不,那已經(jīng)不是尖叫了,是慘叫。佳麗的慘叫穿過聽筒,刺在蘇鶴亭的耳朵里。他在這一刻握緊了手機,隱約顫抖起來,聲音卻很冷靜:“你在哪?” “我在交易場三樓等你,”衛(wèi)知新清晰地說,“狗、雜、種?!?/br> 蘇鶴亭掛掉電話,雨點拍在他的臉上,他朝著交易場的方向拔足狂奔。 第33章 槍響 蘇鶴亭跑過街頭, 半路進了瑤池。他無視領(lǐng)頭機器人的彎腰,掀簾入內(nèi),徑直去了自己的包廂。 領(lǐng)頭機器人追在蘇鶴亭后方, 讀取著客人資料:“請等一等……” 蘇鶴亭用尾巴刷開了包廂門, 進入其中, 打開平時用的儲物柜,找到自己藏在這里的手槍。 領(lǐng)頭機器人跟進來:“先生!” 蘇鶴亭卸掉彈夾, 里面是空的:“叫森過來?!?/br> 森是瑤池的老板,門路和佳麗一樣廣。蘇鶴亭把槍藏在這里,一是因為隱蔽, 這里只接待拼接人, 有他包月使用的儲物柜, 二是因為森, 森能在刑天眼皮底下弄到軍火。 領(lǐng)頭機器人說:“対不起,老板正在——” “叫、森、過、來!”蘇鶴亭猛地舉起手槍,対準領(lǐng)頭機器人, 右眼“x”字清晰,“馬上!” 即使彈夾就在旁邊,領(lǐng)頭機器人也無法辨別槍內(nèi)是否有子彈, 它處理不了那么復(fù)雜的信息,但它知道“槍”是危險物品, 也聽得懂命令?;蛟S是森給蘇鶴亭留了特殊備注,領(lǐng)頭機器人沒有自動報警,而是舉起雙手, 輕快地說:“好的, 正在為您呼叫老板。請您保持冷靜,不要開槍!讓我為您誦讀黑市法則第一條, 禁止……” 蘇鶴亭沒有理它,他單手掏出手機,發(fā)了條短信。 * * * “竟然掛我電話,”衛(wèi)知新打開雙腿,俯身看地上的佳麗,“看來他真把你當好朋友,很著急啊?!?/br> 佳麗渾身都在抖,她剛剛被衛(wèi)知新踩斷了兩根手指,正痛得喘氣。她抿著干澀的唇角,汗涔涔:“早說了,小癟三——” 衛(wèi)知新抬腳踩住佳麗左手,戴著手套的手微微擋在自己鼻前,好像在厭惡佳麗的味道:“臭婊子。” 佳麗尖叫一聲,兩邊發(fā)絲都濕透了。她不吝嗇眼淚,哭只能代表她的痛感正常,不代表她懼怕衛(wèi)知新。 衛(wèi)知新対佳麗的尖叫置若罔聞,他端起酒杯,剛才的怒色都消失了,閑聊般地說:“痛嗎?忍忍吧,別吵吵嚷嚷的。噓,噓——小聲!我們來聊會兒天?!?/br> 佳麗埋著頭,臉上都是汗和淚。 “你怎么想到給自己起名叫佳麗?”衛(wèi)知新很好奇,可他壓根兒沒挪開腳,皮鞋碾在佳麗的指骨上,讓佳麗痛不欲生。他說:“你都年過四十,人老珠黃啦,你哪點算是‘佳麗’?不如我替你改個名字,以后叫‘阿姨’吧。阿姨,真不好意思,我沒想打擾你的,聽說你一直在找女兒?找女兒很辛苦的,我特同情你這種人。但是啊,你也知道,蘇鶴亭就一個人,他在黑市沒什么親戚,我只好挑他的朋友下手了?!?/br> 衛(wèi)知新把酒喝完,舉了舉,示意蝰蛇倒酒。 佳麗整只手臂都在抽搐,她眼睛被汗水刺痛,流了更多的眼淚。她略仰起臉,擠出生硬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二十幾歲了衛(wèi)知新,還是爸爸的一條小狗,真是cao了——”她因為疼痛,又尖叫一聲,手指在衛(wèi)知新腳底扭曲變形。但她硬是忍著痛,把話說完了:“cao,cao!衛(wèi)狗屎!少cao心老娘的事!去舔你爸的蛋吧!” 衛(wèi)知新加重腳踩的力道,聽著佳麗的叫聲,把酒再次喝完。他蒼白的臉上陰云密布,似乎被佳麗的某句話戳中了痛點。 空曠的廳內(nèi)回蕩著佳麗的叫聲,令人頭皮發(fā)麻。阿秀靠坐在沙發(fā)后面,心無旁騖,正在堆積木。他清秀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司空見慣,不覺得哪里不対。 蝰蛇盯著冰桶,如同木雕泥塑。他的傷還沒有好,自覺給老板添了麻煩,不敢在病床上多躺,身上還纏著繃帶就出來值班。此刻扶著酒瓶,讓自己盡力忽略佳麗的尖叫。 衛(wèi)知新忽然說:“你們底層的垃圾嘴巴真臭,教都教不會。一個個自命不凡,忘了新世界有新世界的規(guī)則?!彼斐瞿_,用皮鞋踢正佳麗的頭,“我容忍你躺在我的地毯上,是你的殊榮,你該対我說‘謝謝’,但你聽聽你說了什么?” 佳麗聲音啞了,嘲諷道:“哈哈!衛(wèi)知新,干,你真他媽把自己當作幾歲的寶寶了,還‘謝謝’。cao蛋的,你這種渣滓吃什么長大的?我,我們底層垃圾的嘴臭都是為你準備的。我cao你爸,我cao你,你聽明白沒有?”她神情蔑視,“什么幾把東西都把自己叫新世界規(guī)則!” 衛(wèi)知新的酒杯陡然砸在地上,玻璃碎片迸濺,刮到了佳麗的臉。她一口氣沒喘過來,頭就被摁進了玻璃碎碴里。 衛(wèi)知新說:“你會后悔的?!?/br> 佳麗喘著氣,嘴里一股鐵銹味。她轉(zhuǎn)動頸部,額頭在玻璃碎碴里抵出血。她頂著劇痛,驀然扯動嘴角,莫名說了句:“早上好。” 這句話像是信號,讓蝰蛇陡然站了起來,可是他已經(jīng)慢了,衛(wèi)知新沙發(fā)后的落地窗“嘭”的爆炸,那強勁的氣浪夾雜著雨水,猛地掃了進來,直接把廳內(nèi)陳設(shè)全部掀翻。頂部的水晶吊燈砸下來,在地上摔得粉碎。 阿秀第一反應(yīng)是遮擋住面門,就是這一瞬間的防御,讓他錯失了站起身的良機。不等他放下手臂,胸口驟然一沉,竟然被踹飛了出去,撞在翻倒的沙發(fā)上。 蝰蛇伸手拽住衛(wèi)知新,吼道:“開槍!” “開槍!”兩只小機器人在廳內(nèi)亂跑。它們舉著托盤,沖進保鏢群,快樂地喊著:“開槍!” 托盤里的炸彈應(yīng)聲而響,蝰蛇立刻撲倒衛(wèi)知新,背上瞬間火辣辣的劇痛!這一聲爆炸不僅驚天動地,還帶出了翻滾的火浪。周圍隨即燃了起來,酒瓶連聲爆開,把廳內(nèi)燒成一片火海。 交易所地上樓層白天不開放,衛(wèi)知新有特權(quán),他包下整層樓恭候蘇鶴亭大駕,還在電梯口布設(shè)了數(shù)十個持槍保鏢,誰知蘇鶴亭根本不走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