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作者:蜜糖年代)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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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朔回答是。 周國盛今天不出門了,身體不舒服,吞了藥,有些困,要早些睡覺。周朔孝順啊,他親自扶周國盛進房間,替老頭蓋好被子,關了燈,還不走,要守著老頭睡著。周國盛怕耽誤周朔的學習進度,晚上又不能早睡了,揮手趕人。 “去去去!別在我這兒杵著了,清渠還等著你呢吧!” 周朔點著頭,說:“嗯,有些題不會做,他能教我?!?/br> “那趕緊走啊!好好學習啊,你倆可別掐起來?!?/br> 周朔笑了笑,很溫柔,黑燈瞎火地看不清,他大膽且放肆了,“爺爺,我哪敢跟他掐啊?!?/br> 可舍不得。 顧清渠坐在書桌前,手里捏著筆,面前擺著一本書,很厚,半個小時沒翻頁面了,他心里挺亂的,又糾結,只要跨出這一步,窗戶紙都要被捅爛了。 還沒想明白,周朔推門而入。 “清渠哥哥。”周朔輕聲地喚了一聲。 顧清渠喟嘆,他放棄抵抗,微微偏過頭,到底沒敢直視周朔的眼睛,“過來坐吧?!?/br> 周朔突然變得很識抬舉,讓他坐就坐,坐得相當端正,而且十分規(guī)矩。周朔只做卷子,不干其他,寫題寫累了,腦袋一歪,靠著顧清渠的肩膀歇一會兒,接著繼續(xù)。幾次三番下來,顧清渠緊繃的神經和身體放松不少。 周朔嘴角輕輕一勾,他得逞似的笑了笑,沒讓顧清渠發(fā)現(xiàn)。 顧清渠看表,十一點剛過,其實不算太晚,周朔的卷子寫的差不多了,還剩最后一題,難度一般,但周朔不寫。他把筆一扔,說:“清渠哥哥,我算不出來啊?!?/br> 顧清渠眉梢一跳——開始了。 “我教你,哪里不會,你說。”顧清渠重新把筆捏起來遞給周朔。 周朔看也不看題,他雙手托腮,凝視顧清渠,張口就開,“哪里都不會。” “行啊,那就這么交上去吧,”顧清渠也不讓他牽著鼻子走,“明天讓姜老師教你。” “可以?!?/br> 這么痛快么?顧清渠一時吃不準周朔的套路了。 周朔收拾桌上的書,他站起身,笑著說:“那我就先走了。” 顧清渠脫口而出,“你去哪兒?” “我還能去哪兒?回屋睡覺啊,”周朔似笑非笑,“清渠哥哥,你想什么呢?” 有一種抓心撓肺叫懸而未決,顧清渠想,還不如痛快給一刀。 “嘖——” 顧清渠比周朔先行動,他走到門邊,直接上了鎖,回頭說:“周朔,你別走了,我有話跟你說?!?/br> 周朔在挖坑,顧清渠知道,他連這坑有多深都看得清楚。 “哦,什么事?”周朔問得很正經,他放下書,左右看看,坐在了顧清渠的床上,然后拍拍身邊的位置,他對顧清渠招手,“清渠,坐下說。” 顧清渠坐下了,他挨著周朔很近,突然有些局促。 他們很久沒接吻了,自從筒子樓回來,撞見周朔看影帶那晚,顧清渠和他過得幾日生活就不算親密了。 有可以逃避的因素存在。 “你是不是又躲我呢?”周朔問。 顧清渠說沒有。 周朔壓根不信,他笑了笑,點破顧清渠,“前幾回也是這樣,又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卡著你的心眼了?” 顧清渠沉默不語,牙齒磨著下唇,咬紅了。 周朔看著怪心疼,“別咬了?!?/br> “我有正經事呢,”顧清渠打岔,“你還聽嗎?” 周朔點著頭,眼睛卻黏在顧清渠的唇上挪不開了,“我聽著,你說?!?/br> “周朔,姜老師說你可以回學校了,考試應該沒問題,他讓我問問你的意思,你有準備嗎?” 周朔沒回答,他眨了眨眼,突然問:“清渠,初三那天在大伯家,你們倆關起門聊的是不是也是這個事情?” “是?!?/br> “當時怎么沒跟我提?” 顧清渠斟酌片刻,他講得很真誠:“你大伯根本不了解你的學習進程,他只是趕時間,趕他自己的時間而已,所以那會兒沒必要跟你說。周朔,這是你的事情,我想讓你自己決定?!?/br> 周朔無聲無息地笑了,他輕緩地抱住顧清渠,埋著臉,呼吸灼熱。 “你能替我做主,清渠,去不去學校,我聽你的?!?/br> 顧清渠誠惶誠恐,“周朔,別兒戲?!?/br> 周朔的手掌撫上顧清渠的背,一下一下地拍,他在顧清渠耳邊呢喃:“清渠,生活中有一些事,自己拿不定主意,甚至蹉跎不前,是需要有人在背后推一把的?!?/br> 這話有道理,可仔細一想又不像那么回事,周朔明面上說的是自己的事情,可好像又暗指著顧清渠的情緒。 沒等顧清渠開口狡辯,周朔再次先發(fā)制人,這一次,他語調軟了,人也軟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也許去試了,不行,受打擊,確定自己不是學習的料,高不高考的也不用想了,你也可以跟我大伯交差——清渠哥哥,你說我行嗎?” 這要怎么說呢…… “挺迷茫的?!敝芩吠锖莺菁恿?,聽著可太可憐了,他攪得顧清渠心神不寧。 顧清渠熬不住了,他終于把話問出口了,“周朔,你到底想怎么樣?” “傳道、受業(yè)、解惑,前兩者我不需要,清渠,你替我解解惑啊?!?/br> 原本深層次的話題早已歪到十萬八千里地去了,顧清渠不做掙扎,他順著周朔的話往下問:“你想解哪方面的惑?” 周朔從顧清渠的額頭往下吻,吻到鼻尖,他停了停,睜開眼睛,不甚困惑的開口,“那張錄影帶里的人,他們……” 顧清渠眼皮一跳,“閉嘴!” 周朔不再掩飾了,他捧住顧清渠的臉,哼的一聲,邊吻邊說:“就為這個跟我賭氣,這么多天了,架子還沒放下呢?一張影帶而已,就算我有想法,我還能把你怎么著嗎?” 顧清渠聽得呱噪,舌尖一滑,勾住了周朔的舌,唇齒初纏,顧清渠先占據了上風。但持續(xù)時間不久就被周朔反客為主了。 雖說周朔確實不能把顧清渠怎么著,但懷里抱著人,腦子里反復播放著影帶的畫面,生理反應還是會起來。 很強烈。 顧清渠在天旋地轉中被周朔壓在了床上,他們雙唇依舊沒有分開。顧清渠難耐地扭動身體,他的腿一動,蹭到了周朔的那處地方。 顧清渠節(jié)節(jié)敗退,他想,逃不了,那就用別的方法接受。 “周朔!”顧清渠別開臉,他喘息粗重急促,百忙之中說:“把燈關了!” 周朔喘得更狠,他雙目通紅,連個‘好’字也來不及說了,伸手把燈一關,感官的四周只剩下黑暗與曖昧。 顧清渠的睡褲很松,一碰就掉了,這是周朔第一次碰顧清渠的那處地方,他們感覺顧清渠抖得厲害。 接下來該怎么辦,強扭的瓜也不甜吧? 周朔暗自咬牙,他懊悔不已,顧清渠在學習方面都會詢問自己有沒有做好準備,那我怎么不會問一問他呢? 這些起碼是尊重彼此意愿的。 周朔怕了,他出了一身濕汗,想松手,覺得太尷尬。 進退兩難之際,顧清渠猛地使勁,他一條腿卡在周朔的雙腿之間,往右一翻,瞬間把周朔壓在自己身下——位置換了。 周朔:“……” 嗯? 周朔還懵著,一聲‘清渠’堪堪滾到嘴邊,突感下身衣物盡落,涼颼颼的。 周朔抖了抖,“要不算了吧……” 顧清渠說算個屁。 周朔一個頭兩個大,他伸手去摸顧清渠的臉,沒想到只抓住了幾縷頭發(fā),那發(fā)絲也順著他的指尖滑走了。 顧清渠身體下壓,臉貼了上去。 下一刻,一個陌生又熟悉的溫熱觸感包裹住了周朔,瞬間延綿至全身,不留任何余地地堵住了周朔的心肺。 周朔猛地睜大眼睛,他瞳孔驟縮,呼吸困難,神魂俱顫。 “清、清渠!” 顧清渠的腦袋上下微微起伏,他笑了笑,說:“周朔,你不是想解惑嗎?那就好好享受吧?!?/br> 享受啊—— 好。 夜深了,偶爾幾聲野貓叫響,不輕不重地提醒著屋內的兩個人,不算身處桃花源,但已然飄飄欲仙。 一早清晨,床鋪一片狼藉,昨晚周朔沒回自己的房間,他抱著顧清渠睡,鉆在一條被窩里。其實都沒睡好,周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對上顧清渠的眼睛,第一句話便問:“清渠,我褲子呢?” 顧清渠翻了個身,困得要死,“扔地上了,自己找。” “哦。”周朔伸手往床底下摸,摸到了,不想穿了。 顧清渠半睡半醒,迷糊了很久,夢囈似的開口:“周朔——” “嗯?” “幾點了?” “六點?!敝芩酚H了親顧清渠的唇角,“你再睡會兒?” 顧清渠沒回答,已經睡著了。 周朔起床,他滿足了,于是不折騰顧清渠,自己穿褲子下床,打算把昨晚留下的數(shù)學題做了??墒堑认铝舜玻芩纷笥铱纯?,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除了床鋪亂,其他哪兒都干凈,沒一點痕跡。 周朔尋思,顧清渠昨晚吐哪兒了? 于是不知不覺,周朔把目光又移到顧清渠的唇上。 這問題不能多想,容易犯錯誤。周朔默念一句‘阿彌陀佛’,他端上一副皈依我佛的表情,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去了。 周朔把jian詐狡賴的招全用在顧清渠身上了,他其實早有回學校的念頭,也在準備考試,可是他不提,扮豬吃老虎,等著顧清渠先開口,這樣自己就能討要好處,這叫得寸進尺。 但下次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