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作者:蜜糖年代)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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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空,”謝邀的臉往上一紅,嬌羞了,“晚上我媽安排我相親?!?/br> “……”顧清渠相當(dāng)真誠:“那……祝你成功?!?/br> “成不了,”謝邀生無可戀,“今年都第八個了!” 這種事情不好安慰,顧清渠沒經(jīng)驗。 謝邀打量顧清渠,突然來了興趣,“清渠,你年紀(jì)也到了吧,有這方面安排嗎?我媽資源多得很,可以給你介紹??!” 顧清渠笑了笑:“我不急,暫時沒這方面想法?!?/br> 謝邀自己在相親的苦海里掙扎,也想把別人拖下水,說是熱鬧,他問:“你喜歡什么樣的?沒這方面的打算也可以提早留意留意,那萬一突然有了呢!” 顧清渠往后退了一步,他看著時間,對謝邀說:“你還有空在這兒跟我聊呢,不用上課了?” “哎喲我去,”謝邀瞎扯淡上了頭,把自己正經(jīng)職業(yè)忘了,他干笑一聲,說“那我先回去了,你明天早上直接跟周朔過去,到了就敲門,老姜知道?!?/br> “好?!?/br> 顧清渠目送謝邀進了學(xué)校,人算是走了,可他剛才那個問題卻一直縈繞在顧清渠的耳朵里。 你喜歡什么樣的? 喜歡啊—— 顧清渠沒太考慮過這個詞地意義,可當(dāng)它突然具化的時候,周朔的臉橫沖直撞地沖進了顧清渠的大腦里。 讓人沒有任何防備。 顧清渠輕嘆一聲,心太累了,晚上還得回去好好哄哄他。 哄周朔是個體力活,顧清渠在單位食堂吃了不少飯,回到家,天已經(jīng)黑了,院子里就周國盛一人逗鳥。顧清渠抬頭看了看,周朔房間的燈亮著。 周國盛回頭,說話聲音不大:“清渠,回來啦,今天挺早啊?!?/br> 顧清渠應(yīng)了聲,說嗯。 周國盛又問:“飯吃了嗎?” “吃了,”堂屋的燈也點著,顧清渠看見一桌子菜,好像沒人動過,“周叔,你們還沒吃飯呢?” “我吃了,周朔沒吃?!?/br> 顧清渠愣了愣,“他怎么了?” “在屋里看書呢,”周國盛回頭繼續(xù)逗鳥,“說不餓,他都看一天書了,就中午下來十分鐘吃了頓午飯,我看吃得也不多啊,怎么能不餓呢?!?/br> 顧清渠原本要回自己的屋,這會兒不動了,他想了想,放下公文包,對周國盛說:“我上去看看他。” 周國盛趕緊放下手里的小木棍,往灶臺張羅,“等等啊清渠,我熱一熱飯菜,你上去給周朔帶點,別餓壞了?!?/br> “周叔,你歇著吧,”顧清渠攔著周國盛,“我給他煮碗面,他要是餓過頭了吃面好養(yǎng)胃?!?/br> 周國盛這會兒困了,想睡覺,精力不太行,就順著顧清渠的話點頭,“行,灶臺上有青菜,我白天剛摘的,新鮮。清渠,隨便煮點兒就行,別把那臭小子的口味養(yǎng)刁鉆了!” 顧清渠笑著說好,“我知道?!?/br> 周朔看了一天的,歷史書,沒翻幾頁,更沒看進去多少內(nèi)容,滿腦子想的都是顧清渠。顧清渠回來了,他知道,周國盛嗓門大,樓下的聊天內(nèi)容連蒙帶猜,周朔能聽出那點意思。 于是,周朔的架子又端起來了。 冷戰(zhàn)嘛,派頭要足。 但周朔心也急,左等右等,練習(xí)冊做了三題,顧清渠還是沒上來。 周朔坐立難安,他沉不住氣,扔了筆,起身往外走。 門一打開,顧清渠就站在外面,雙手捧著一碗滿溢的湯面,周朔沖勁太大,那湯撒出來不少,差點雞飛蛋打。 “小心一點兒。”顧清渠說。 這是他們冷戰(zhàn)之后說的第一句話。 “……”周朔的表情五彩繽紛,“你走路怎么沒聲兒?” 顧清渠一本正經(jīng),“怕打擾你學(xué)習(xí)么?!?/br> 周朔啞口無言。 顧清渠繞開周朔往他房間走,這里面沒有書桌,幾本書就攤在放電視機的木桌旁,非常擁擠。 這能學(xué)進去什么玩意兒? 周朔面子上掛不住,千年難得一次找了個學(xué)習(xí)的借口還能被顧清渠拆穿,這不行??!他急忙沖過去,欲蓋彌彰地把書都收了起來。 可是晚了,顧清渠已經(jīng)看見了。 “小心。”顧清渠又重復(fù)一次,他閉口不談別的,小心翼翼把碗放下,粘了一手湯,“周朔,有東西能給我擦擦手嗎?” “……哦?!?/br> 周朔原本想去隔間拿毛巾,又擔(dān)心顧清渠這只狐貍趁機翻他課本,于是周朔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看住了,他胡亂往床鋪上翻,正好摸到枕頭旁的一塊布。周朔看也不看,直接拿了給顧清渠。 “擦吧?!?/br> 可等看清楚那塊布的款式,周朔如遭雷劈。 是那天晚上從顧清渠手里順來的帕子,那上面沾著周朔的東西,周朔洗干凈,又曬了兩天太陽,芳香四溢維持至今。 周朔把帕子放在枕頭邊,莫名其妙能助眠。 “謝謝,”顧清渠面不改色,擦干凈手了,他把帕子晃在兩人的中間,問:“還要還給你嗎?” 周朔一把搶了,僵著脖子說了句嗯。 顧清渠笑了笑,不發(fā)表意見。 “快過來吃吧,面都坨了?!?/br> 顧清渠輕聲細(xì)語地說話,眉目十分友善,跟冷戰(zhàn)前一天轉(zhuǎn)身就走的抬杠態(tài)度天差地別,周朔一時適應(yīng)不良。 但顧清渠都已經(jīng)主動把臺階搬到眼皮子底下了,周朔開始考慮用什么姿勢走下去合適,能彰顯自己并非無理取鬧。 食不言寢不語,顧清渠有眼力見,不在周朔吃飯的時候出言打擾。等一碗面即將見底,周朔吃飽了,顧清渠臉上掛著笑,他不輕不重地咳嗽兩聲,吸引了周朔的注意力,接著聲東擊西,撫掌一滑—— 周朔的練習(xí)冊就這么落到了顧清渠手里。 此時周朔的注意力全在顧清渠臉上,他被勾的五迷三道,沒反應(yīng)過來。 顧清渠只看一眼,不忍直視,他手腕輕輕一動,把練習(xí)本扔了回去。 “三題錯了倆,”顧清渠說:“怎么了周朔,浪的時間久了,知識不進腦子了?” 周朔:“……” 大意了。 “對,我學(xué)不了啊,”周朔輕輕放下筷子,“你不是說要教我嗎?人呢?” 顧清渠挨著周朔坐下,他把空碗挪到桌子另一端,回過頭,笑意盈盈地看著周朔:“不是在這兒么,有什么不懂的就問?!?/br> 太蠱了。 周朔的五臟六腑猛然一陣,身體的血液橫沖亂撞,它們找不到宣泄口,差點從鼻腔出來。周朔自覺定力不足,他憑最大努力壓下滿口血腥,在顧清渠的笑靨下,再一次跟自己和解。 算了,周朔想,氣不動。 顧清渠在周朔房間待到很晚,把整本練習(xí)冊做了 周朔有大半時間處于云里霧里中,他能聽明白,但聽不太進去,狀態(tài)不好。 顧清渠并沒有說什么,他能理解,這些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顧清渠合上書,說:“周朔,時間不早了,早點睡?!?/br> 周朔:“你回去了?” “嗯?”顧清渠反問:“不然我睡哪兒?” 反應(yīng)不錯,能開玩笑了。 周朔:“清渠哥哥,你明天還來嗎?” 顧清渠想了想,說:“你看這樣有效果嗎?” 周朔很坦誠,他聳聳肩,說:“一個晚上能看出什么?!?/br> 說的也是。 機會不錯,顧清渠順著周朔的話往下接,“周朔,我給你找了一個老師,白天去他那兒學(xué)習(xí)。明天早上我?guī)氵^去,挺早的,你起得來嗎?” 周朔反應(yīng)不大,早在意料之中,他輕輕一笑,說:“好。” 第37章 一起回家啊 周朔能早起,但顧清渠不能,他睡了一覺,把’早起’兩個字一腳踹到太平洋。 周朔惦記著在西天取經(jīng)前還能吃上一口熱乎的包子,于是親自上門提供叫醒服務(wù),完全不懼怕顧清渠那一言難盡的起床氣。 顧清渠睡相一般,天氣冷了,被子捂著腦袋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倒是完全不怕把自己捂得神智不清。 周朔跟周國盛拿了備用鑰匙,大大方方登堂入室,可他進屋后回身把門一鎖,看著就不像干正經(jīng)事的樣子了。 房間的窗簾并未嚴(yán)絲合縫,清晨暖陽順著縫隙洋洋灑灑,周朔抬手一扯,把這些全部擋在他的身后。 室內(nèi)再次晦暗不明。 顧清渠好像聽到動靜,他動了動,露出半個腦袋。 周朔輕步走到床前,他屈身座在床沿邊,動作不算輕。 顧清渠反應(yīng)不大,從側(cè)臥轉(zhuǎn)成平躺,被子也順勢往下滑一點,顧清渠的眼睛露出來了,沒睜開,還睡著呢。 他悶在被子下的鼻腔發(fā)出細(xì)軟的哼唧聲。 于是身處封閉空間,顧清渠總是有意無意撩著周朔的神經(jīng)末梢。 周朔:“……” 要了命了,在這個房間,六根不凈等于渡劫。 “清渠哥哥——”周朔壓著聲音叫顧清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