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作者:蜜糖年代)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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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朔打了個哈欠,原本已經(jīng)把注意力移開了,可當出租車里另一個男人付完錢下來時,周朔不可置信地睜開了他原本半張不閉的眼睛。 穿著斯文,帶著無框眼鏡! 這男人周朔昨晚上剛見過,他難道不是顧清渠口中所謂的‘男朋友’嗎?!他為什么會在這兒,他跟誰一起來的? 周朔連著天靈蓋都是麻的,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輕浮又愉快地摟著另一個男人走了,他們進了酒吧,想干什么似乎不言而喻了。 周朔亂了方寸,直接沖下了樓,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jīng)在酒吧門口了。大門招牌明晃晃的‘g’字母,刺得周朔眼睛生疼。 看門服務生攔著周朔不讓進。 周朔硬著頭皮,“我上回來過!” 服務生上下打量周朔,相當無情,“沒見過,你有會員嗎?” 他們這里面是總統(tǒng)在狂歡嗎,進個門還這么多破規(guī)矩! 周朔心里生出一團火氣,但不好像現(xiàn)在鬧,“沒有,你們家怎么變會員啊?” “不難,”服務生相當和氣,“會員介紹就行,登個記,您馬上就能進去了。” 此話一出,立刻點通了周朔的思路——會員?顧清渠昨天就進去,熟客了吧。 周朔心下一轉,立刻說:“我就是你們會員介紹來的。” “誰啊,”服務生顯然不信,“姓名?!?/br> 周朔報了顧清渠的名字。 服務生一查,還真有。其實這會員制相當不嚴謹,還特別寬松,服務生雖然心有疑慮,但規(guī)矩是這么定的,他就放周朔進去了。 周朔剛動了一步,后來又進了一個會員,不會走路似的,嬌滴滴地往周朔身上一倒,垂涎欲滴地問:“帥哥,一個人嗎?” 看門服務生正盯著看好戲。 周朔冷冰冰地瞟了服務生一眼,都到這個地步了,也用不著再端著了。他從容鎮(zhèn)定地給自己擺了一回排場,把身邊軟綿綿的男人往懷里一帶。 “是啊,我一個人?!?/br> 男人捏著嗓子說:“一起玩兒嗎?” 周朔笑得很拽,“好啊,一起玩兒啊。” 酒吧里的人比周朔想的要多,他放眼找人,可是環(huán)境太暗了,分辨不清五官。周朔懷里的男人動手動腳,在大庭廣眾下想脫周朔的衣服。 “帥哥,喜歡玩兒什么呀?這兒有包間,我們來電刺激的?” 周朔震驚,“這里還有包間?” “啊,”這男人說:“想干點什么都方便?!?/br> “方便是方便,”周朔面無表情地把人推開了,“可是我對你沒興趣?!?/br> “???”男人一臉懵逼。 “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太刺鼻,我過敏,找別人玩兒去吧?!敝芩窇械枚嗉m纏,轉眼混入人堆。 男人略感遺憾,“野馬啊,可惜了?!?/br> 周朔挨個找人,可貼上來的鶯鶯燕燕數(shù)不數(shù)勝,他煩了,直接把滾掛上了嘴。周朔長得帥,人又野,但是太兇了,一般人吃不消,所以后半段路,有自知之明的麻煩少了很多。 顧清渠那位‘男朋友’很容易找,他招搖過市,領口大敞地坐在某個卡座,他面前是一桌子酒品,左擁右抱的是完全跟顧清渠不同的男人。 這男人叫許仕文,身邊的人叫他許哥。 許仕文笑得夸張,說的話也囂張,在眼下喧鬧的環(huán)境中,周朔不用靠得太近,也能聽見他們的談話。 “許哥,你什么時候走?。俊?/br> 許仕文在男孩臉上親了一口,“過兩天吧,怎么了,舍不得我啊?” “是啊,舍不得,”男孩矯揉造作,“我們晚上去哪兒???” “我在賓館開了房間,我們想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br> “可是你有伴兒了呀,不能被他發(fā)現(xiàn)吧?” “不能,”許仕文說:“他忙的很,我想找他,他還不搭理我?!?/br> “哎喲,”男孩一笑,“沒吃到rou啊,來我這兒爽爽?” 許仕文輕蔑一笑,“什么rou啊,就那么回事。長得是挺好看的,可山珍海味吃多了尚且會膩,更何況是碗白粥。往床上一躺,野花才是最帶勁的?!?/br> 話一說完,狗男男不成體統(tǒng)地摟著笑,全是對顧清渠污言碎語的詆毀。 周朔聽完全程,他額頭青筋驟然暴起,血氣直沖腦門,什么狗屁不惹事全被他踹到了西伯利亞。 周朔目光陰沉,像個夜叉,全身被低氣壓籠罩。他順手抄起手邊矮桌上的空酒瓶,半句廢話不說,對準許仕文的腦門惡狠狠地往下砸。 “去你媽的!” 第23章 “我能替周朔做主?!?/br> 許仕文的腦袋被開了瓢,鮮血直流,玻璃碎渣子散了他滿身,手一動,又劃出好幾道傷口。 許仕文疼得奄奄一息,瞪著驚恐的眼睛到處找攻擊自己的人,人就站在他面前,亮著獠牙,好像隨時能把人大卸八塊的模樣。 “你他媽誰啊?。俊痹S仕文大叫。 “我是你祖宗!” 周朔上前又是一腳,許仕文扛不住,滿地打滾。周朔沒想放過他,捏著許仕文的領口,拎雞崽子似的把人吊了起來。 原本靠在許仕文身邊的男孩嘴里喊著救命,轉眼四下逃竄。周朔根本不理他們,他抄起拳頭專心致志揍許仕文。 鮮血染了周朔滿手,許仕文毫無招架之力,已經(jīng)翻起白眼了。周朔不解氣,當怒氣上了頭,冷靜就是奢侈的情緒。 如果沒人攔著周朔,許仕文今晚就得爬著離開酒吧了。 就在這時,周朔再度揮起的拳頭被人重重攔下了。 “周朔!你在干什么!” 這人手勁很大,而且聲音很耳熟,周朔皺眉,回頭一看,看見了董淵。 太出乎意料了,他怎么會在這兒? “董哥?” 周朔攢的狠勁一松,許仕文就如同陰溝里的耗子,見縫就鉆,溜得飛快。 他邊逃邊叫,“報警,我要報警!” 許仕文這番狼狽且恐怖,已經(jīng)有好事的圍觀人替他報了警。董淵見勢不對,讓周朔先走,周朔不打算走——這事兒是他干的,這么多雙眼睛盯著看,他能跑上天去嗎? 董淵身后跟著一個人,長頭發(fā),乍一看性別不好辨認,但仔細瞧,能瞧出來是個男人,他骨秀神清,表情相當冷峻。 服務生從吧臺跑到那男人身邊,“老板?!?/br> 酒吧老板名叫何修慕,他伸手指著許仕文爬行的放線,“把人攔著,別讓他走了?!?/br> 服務員應聲,說是。 何修慕又問:“有人報警了?” “報了,一開始就報了,”服務員看了一眼時間,“我估計警察馬上就要到?!?/br> 董淵回頭看何修慕,神情十分復雜。 何修慕瞧也不瞧董源,他相當?shù)?,“我們開門做正經(jīng)生意的,警察因為什么來,我們就答什么話,多余的事兒我們也不知道,懂嗎?” “懂,”服務生點頭,很老練,“我去清場?!?/br> 警察到場的速度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打架斗毆在他們看來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地點在哪兒不要緊,把前因后果問清楚,才能了結事端。 所以雙方當事人,加個酒吧老板全被一鍋端走,順便再帶走幾個‘目擊者’,董淵也是其中一個。 這形勢其實對周朔特別有利??尚⊥冕套哟е鮾豪僧?shù)膽B(tài)度,民警剛問了一句話,他就承認了—— 對,就是我打的,怎么了? 董源旁聽,恨不得問候周朔他們家十八代祖宗。 民警對這類型的刺頭見怪不怪,他按照流程往下問:“為什么打人?你們倆認識?” “不認識,”周朔說:“我看他不順眼?!?/br> 民警的眼皮往上一撩,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寫了上去。 許仕文的傷口需要處理,沒去醫(yī)院,在派出所做的簡單包扎,邊包邊嚎,“我不會和解的!我要他坐牢!他誰??!” 負責許仕文的民警說:“你都不知道他是誰,我們哪兒知道啊。真不認識?” “不認識!” 何修慕懶洋洋地倚著門,聞言輕笑一聲,民警抬頭看他,何修慕無辜地聳肩,“您別看我,我也不認識——他弄壞了我酒吧的一張桌子,能賠償嗎?” 四周突然沒聲了,許仕文偏頭一看,看見何修慕的手對著自己,瞬間勃然大怒,“你放屁!” 何修慕說:“別人都看見了。” 許仕文忍著腦袋上的疼,站起身又要罵娘,被民警一把摁下,“問過了,都是這么說的——欸,這位許先生,你有親屬嗎?讓他們過來簽個字走流程。你的傷該有人負責的肯定逃不了,但你要負的責任也別賴了?!?/br> 許仕文被這招倒打一耙弄得百口莫辯,他明白酒吧老板站在誰的一邊,于是干脆不說了,“我是外地人,在這兒沒親屬。警察同志,如果你們非要走這個程序,我可以給他們打電話,三兩天后到吧。” 何修慕嘖了一聲,非常不愛聽這話。 民警笑了笑,“什么叫我們非要走這個程序啊,都是按規(guī)定來的。要么你們再聊聊,能私下和解就最好了?!?/br> 許仕文脫口而出,“我不跟他私下和解!” 這個他指的是周朔。 何修慕轉身就走。 民警在后面喊:“何先生,去哪兒啊?” 何修慕頭也不回,“上廁所。” 在另一間調解室,周朔也被要求叫家長。周朔耍賴,說他家里沒人,警察一查看,發(fā)現(xiàn)周朔是本地人,于是不讓他隨意糊弄了。 周朔耷拉著腦袋,看上去服軟了,說他哥就在外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