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作者:蜜糖年代)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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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渠被水聲吸引,定力沒那么堅強了,他裝似不經(jīng)意地回了頭,然后周朔的身體撞進(jìn)顧清渠的眼睛里,沖擊力十足。 周朔渾身肌rou的分布堪稱完美,他肩寬腰窄,往下是隱在深處的人魚線,如果時機合適,看久了,能產(chǎn)生無數(shù)遐想。 怎么練的?顧清渠想。 周朔正要脫褲子,突感周圍氣氛不對,他警惕地抬起眼,與顧清渠四目相對。 “還不去睡?”周朔問。 顧清渠眼角一抽,好在視線暗,沒讓周朔看出異樣,他依舊端著副淡然自若的表情,收回眼神,說:“身體不錯。” 周朔莫名其妙:“???” “沒事,”顧清渠轉(zhuǎn)身就走,“繼續(xù)脫吧,好好洗?!?/br> 作者有話說: 顧清渠:身材不錯 第11章 還不如見鬼 太平日子往后過了一個月,在這期間,周老二一共回來過兩次,一次睡了一晚上就走,沒找麻煩,另一次還是拿錢。周老二有套路,他當(dāng)著顧清渠的面直接要找周國盛,在門口就被攔住了,周老二一攤手,錢就是顧清渠給。 這次給的不多,就三百,夠打發(fā)周老二了。 顧清渠沒告訴周朔,他在這方面的自尊心敏感又脆弱,沒這么容易塑造成型,上回聊開了也只是上回,顧清渠想要安穩(wěn)過日子,能省心就身心,絕不給自己添堵。 周朔依舊在董淵的場子里混,平均兩天回家一次,仿佛所有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都石沉大海了,周朔壓根沒往心里放,也沒有繼續(xù)讀書的動作。 顧清渠知道這事兒不能cao之過急,得看看周老大那邊的關(guān)系,如果能走通學(xué)校的路,周朔能堂堂正正從學(xué)校參加考高,那再好不過了,再不濟也能混出一個高中文憑,對他以后有幫助。 周朔懶得管這些,雖然心里有打算,但他沒表現(xiàn)出來,吊兒郎當(dāng)?shù)匾恍?,說被清渠哥哥惦記在心里的感覺真不錯。 顧清渠冷冷地把白眼一翻,實在不想搭理他。 周朔高高興興地上班。 秋老虎一過,天氣轉(zhuǎn)涼,所有人都搭上了一件外套,就周朔火力旺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火力旺盛,依舊短袖、大褲衩,配上一雙人字拖,往小賣部一站,要了一瓶冰鎮(zhèn)汽水。 工作日的白天,步行街不熱鬧,除了零零散散吃飯的人,再挖不出休閑找樂子的同志們了,大家上課的上課,上班的上班,一拍欣欣向榮。 周朔喝完汽水在游戲廳門口睡了一覺,他覺得今天這條道特別安靜,仔細(xì)一琢磨,終于發(fā)現(xiàn)端倪——過往了一個多月的卡車沒影了。 周朔抬頭,往不遠(yuǎn)處的犄角旮旯看了看,果然,昨天還忙碌進(jìn)出的小工也沒了。 這是裝修完了? 周朔算了時間,差不多正好,其實他沒什么興趣,就是好奇心重——裝成什么樣了? 就在這時,汪老黑叼著冰棍拖拖拉拉地從拐角走出來,他看見周朔了,兩眼放光,十分興奮,“碩哥!” 周朔應(yīng)了聲。 “我跟你說?。 蓖衾虾诳谒抵?,像一只黑熊成精,他興奮的遙指一戳,“那酒吧今晚開張!全場五折!我剛搶了兩張入場券!” “什么?”周朔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一家店開門做生意還要入場券?” “?。∥乙膊欢。 蓖衾虾谘壑樽愚D(zhuǎn)得十分猥瑣,“發(fā)入場券的那人跟對暗號似的,賊眉鼠眼,領(lǐng)券的人吧好像在哪兒得到的通知,挨個排著隊,人不算多。” 周朔問:“你跟他對上暗號了?” “沒,我說我是隔壁迪廳的,純路過,那伙計聽了沒搭理我,后來出來一男的,應(yīng)該是老板。”汪老黑哈哈一笑,冰棍差點從嘴里掉出來,他往自己的肩膀比劃兩下,“頭發(fā)這么長,臉白,長得跟女的似的!他說,鄰居啊,那晚上過來看看,就送了我兩張劵。” 這入場券做的十分精致,排版特意設(shè)計過,品味和文化氣息撲面而來,周朔捏在手里搓了搓,突然往下又搓出一張。 周朔:“……” 來二送一? 汪老黑樂了,好似占了個大便宜,“哎喲,給多了啊,哈哈!” 周朔無語。 汪老黑盤算,“朔哥,要不咱給賣了吧,這還能賺幾塊錢!” “賣什么啊?”董淵的辦公室開著窗戶,早聽見汪老黑的算盤聲了。 汪老黑脖子一縮,差點尿褲子,他不敢說話。 周朔仰頭,“董哥,那邊酒吧今晚開張,老黑討了三張入場券?!?/br> 董淵笑了笑,看不出心情好壞,“行啊,賣給我吧,我也去長長見識——多少錢啊?” 汪老黑牙根哆嗦,“不賣不賣!我隨口一說,董哥,我這就給您送上去!” “不用了,”董淵關(guān)上窗戶前說了一句,“我就拿一張,其他你倆分了吧,不用送上來,給我放收銀臺。” 酒吧晚上八點準(zhǔn)時開業(yè),無任何預(yù)熱,周朔過去了,依舊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囊惶籽b備,他不像消遣的人,倒像是找麻煩的。 看門的伙計疑狐,不敢放周朔進(jìn)去。 “入場劵呢?” 周朔口袋一摸,想起來了,入場券還在汪老黑手里,他嫌麻煩沒拿。 “沒有?!?/br> “沒有不讓進(jìn),走走走!” 周朔緩了一口氣,他輕易不打人,沒到那份上,壓了脾氣不跟看門的一般見識,嘴上嘲諷:“貴店剛開張就這個德行,不給自己積德容易漏財?!?/br> 看門的人犬吠兩聲,怎么看周朔都不覺得他像個有錢人,不理了,專心致志招呼其他顧客。 汪老黑上廁所去了,周朔等得煩,找了根燈柱靠。他眼皮往下一垂,不說話,氣場就冷。 周朔看似不經(jīng)意,其實觀察得很仔細(xì)—— 這家酒吧掖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不像有賺大錢的野心,進(jìn)出顧客也古怪,男女比例及不平衡。男人對著男人打量,目光里藏著若有似無的波,對上了會心一笑,下一秒就成了熟人。 并且全是年輕人。 周朔覺得自己站在原地,什么也沒干,卻莫名其妙成了獵物——有人要看他,不止一位,接二連三,這些人眼睛里全是外露又奔放的欣賞。 這誰吃得消? 周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酒吧招牌拽了個英文字,僅一個大寫的g發(fā)光發(fā)亮地掛在正中間。 周朔看不明白這什么意思,他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轉(zhuǎn)身要走。 正當(dāng)時,汪老黑這個有眼無珠的二百五突然竄出來,吊死鬼似的搭著周朔的肩,“朔哥,走?。 ?/br> 周朔躲開了,正欲開口說不去。沒想到這位看門的兄臺十分嫌棄地撇了一嘴,然后不情不愿地讓開一條路。 “走啊,別堵著道了?!?/br> 周朔:“……” cao! 周朔成功炸起一身毛,他脾氣上來了就想鬧出動靜——哪吒尚且能扒三太子的龍筋,他一個小混混憑什么不能砸場子。 “行啊,走唄。”周朔說。 酒吧跟迪廳的性質(zhì)大同小異,離不了多少譜,無非是掛上了洋氣的腦袋,跳舞、喝酒、夜不歸宿的人種,rou貼著rou,尋找家里沒有的刺激。 可一進(jìn)這門,周朔覺得自己單純了。 這間酒吧氛圍幽靜且神秘,臺上搖著輕音樂,跳舞的人卻沒幾個,能坐人的地方自成一派,他們抵著腦袋低聲說笑,是克制又興奮的蠢蠢欲動。 燈光太暗了,周朔看不太真切,他一時分辨不出男女的性別,覺得每個卡座親密無間的人體型甚至差不多,他們沒有小鳥依人的嬌嫩,也不存在迪廳震耳欲聾的狂歡。 酒味倒是挺濃烈的。 這是在干什么?品酒? 周朔忘了自己最初進(jìn)來的目的,他不想找茬了,于是好奇害死貓,心如鼓擂。 其實也害怕,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周朔到吧臺要了一瓶酒。 酒保見到帥哥兩眼發(fā)光,他捏著嗓子九曲十八彎地問:“帥哥,要什么酒啊?!?/br> 周朔心煩氣躁,“隨便?!?/br> 于是酒保挑了瓶最烈的酒,倒了一小杯,說:“進(jìn)口的,甘烈入喉,金迷紙醉?!?/br> 周朔不喜歡這人說話的腔調(diào),看也不看他一眼,他錯過了自己被當(dāng)成獵物時的眼神。周朔接了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周朔的五臟六腑好似被長刀摧枯拉朽地劈開一條裂縫,血液隨之蒸發(fā),精神渙散,理智也分崩離析。 這是酒嗎?這他媽簡直就是迷藥! 周朔猛地甩頭,他試圖從天旋地轉(zhuǎn)的幻影中掙扎逃生,可酒精逐漸上頭,周朔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他漫無目的地橫沖直撞,好像一頭扎進(jìn)了誰的身上,這人不僅沒放手,順勢抓了周朔的腰,那只手一路往下,順著他寬松的衣擺鉆入體內(nèi),貼著rou體到處撩撥,末了笑了笑。 周朔聽見那人問:“今晚去哪兒?” 貼得太近了,香水刺鼻,這氣味太不友好了。 于是呼吸間的熱氣繞著耳廓直沖周朔大腦,他在半醉半醒的觸碰中意識到身上這位的體格跟自己相同——是個男人! 周朔從胃部開始向上翻涌,他產(chǎn)生了強烈的生理不適,于是擠出最后一點力氣,直接把人踹開了。 他想吐! 周朔在眼花繚亂的閃燈下找到了廁所的指示牌,他捂著嘴直接沖了進(jìn)去,還沒開始吐,眼前的一幕又如同晴天霹靂,直接把他劈得外焦里嫩—— 廁所隔間里的一扇門沒關(guān),兩個赤身裸體的人抵死糾纏,好像正在興頭上,對周朔的闖入也不管不顧。 上面那人沖得猛,底下的人又叫得歡。他們無視了周朔,就著高難度動作接吻。 白熾燈真真切切的兩個人,周朔沒瞎,他這回看明白了——全他媽是男人! 兩個男人在zuoai! 兩個男人能zuoai? 周朔要瘋,他甚至來不及吐,落荒而逃,直接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