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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獸醫(yī)那些事兒 第222節(jié)

    “師姐,我的事……”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我要睡美容覺了?!?/br>
    張朝陽被趕出來,站在帳篷外呆愣愣的,他有些吃不準,方澄剛才的舉動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已經(jīng)知道了,給他變相暗示?

    還是純粹的,真就覺得辛巴這個名字很好聽?

    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有關于他身上的bug問題,對方是真的不想聽。所以,這算是方澄式的答案,“只要我不聽,沒人可以說”是嗎?

    “師姐真是……”張朝陽忽然想明白,忍不住無奈一笑。

    作者有話說:

    師姐猜到一點,但沒猜全對。真正掉馬還在后面……

    第235章

    救治非洲象的第五天, 三頭受傷的母象重新站了起來,它們的象牙徹底失去,而能活下來, 簡直就是奇跡。

    楚青親自給它們做最后一次檢查, 之后笑容滿面說道:“腦神經(jīng)全部修復, 能夠活下去了?!?/br>
    頭象走到楚青跟前,粗長的鼻子卷著昨天幼象玩耍的花環(huán),小心翼翼戴在楚青身上, 親昵的用鼻尖蹭了蹭。

    “人類, 非常感謝, 我們會永遠記得你們的恩情?!?/br>
    三頭母象不方便行動,但是象群里的幼象做代表, 一頭頭學著頭象的方式,對楚青表達著謝意。

    這些天持續(xù)傷心和絕望,現(xiàn)在終于有撥開陰霾的希望了。

    楚青從沒和象群這么親近過, 一時無法適應,躲著幾頭幼象,很干脆就把徒弟和兩個師侄推出去了。他知道象群在表達謝意, 也不擔心它們會傷害方澄幾人。

    “這幾個照顧你們最辛苦,要表示感謝, 圍著他們就成?!币膊还芟笕菏欠衤牭枚? 楚青說完, 直接找機會脫身跑了。

    張朝陽幾個被圍在象群中間, 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熱情, “享受”著象鼻按摩的“快樂”, 等最終走出來, 身上一片濕噠噠的。

    這群非洲象, 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禮儀,直接吸了水,對他們又噴又灑。尤其是胡勒,直接成了落湯雞。

    回去的路上,胡勒表情幽怨,“鼻子也產(chǎn)鼻涕啊,它們吸了噴,是不是把鼻涕也一起噴到我們身上了?我總感覺這些濕嗒嗒的液體,有些粘稠?!?/br>
    方澄不禁失笑,“鼻涕里大部分都是水,還有少量的蛋白質,以及由空氣中吸入的粉塵和微生物,其實分解后來說,并不算什么惡心的東西?!?/br>
    “大象噴水的量很大,就算有鼻涕的話,也是極少量,你可以忽略不計?!睆埑柌恢篮赵趺淳驼J死理,卡在這兒了,平時也沒見他有多少潔癖來著。

    胡勒渾身起雞皮疙瘩,原本也就隨口一說,但是被兩人這么詳細一描述,他是真的被惡心到了。

    “不行,我要趕緊回去洗澡,受不了了?!?/br>
    下午休息,楚青再次安排行程,非洲象的出現(xiàn)不在他的預期內,為此耽擱了五六天,已經(jīng)將他原有的計劃打亂了。

    “為了趕行程,接下來我們會加快速度,中間不再每天??啃菹ⅲ砩纤X一律在車上解決。”楚青說著看向張朝陽和胡勒,要他們兩個表明態(tài)度。

    張朝陽當即點頭,“我沒問題的,大師伯放心?!?/br>
    胡勒也沒矯情,跟著點頭,“我也沒問題?!?/br>
    楚青大手一揮,讓所有人散去自由活動,“收拾一下,一個小時后出發(fā)?!?/br>
    “這么快?不是明天一早再走嗎?”胡勒直接驚訝到。

    楚青沒好氣瞪了眼,“怎么?出發(fā)還得挑個吉時,那是不是還要算一算幾點幾分是最佳?”

    張朝陽趕緊拉著胡勒走人,有這個時間廢話,還是趕緊回去收拾要緊?,F(xiàn)在不同于一開始,他們隨行的東西越來越多,光是實驗器皿這一塊就夠整理好久了。

    張朝陽收拾東西的時候,邊上站著細尾獴,它就像通訊員,和他傳遞著象群那邊的動向。同時也把自己這邊要離開的消息告訴了象群。

    “那些非洲象準備來送行,它們很感激你們,說是要給你們送點禮物?!?/br>
    “禮物?”

    “嗯,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禮物,我這么小一只,也不敢靠得太近,萬一被踩成rou醬就太慘了。”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一行人將行李壓縮再壓縮,全部塞進車子后備箱。楚青直接招呼人上車,“趕緊出發(fā),趕在天黑前離開這個區(qū)。”

    “大師伯,你看那邊!”胡勒忽然叫了一聲。

    楚青轉過頭,就看到十幾頭非洲象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它們排著有序的隊伍,整齊劃一的動作倒不像是有攻擊性。

    尤其是前面的頭象,甩著鼻子走路悠閑,更像是沖著人類打招呼的態(tài)度。

    走近了,象群緩緩散開,在他們身后有一棵折斷的矮樹,樹上滿是鮮紅的果子。

    “人類,聽說你們要走了,我們過來送送你們。這是我們象群最愛吃的紅果,對你們人類來說,可以當做水果,希望你們喜歡。”

    頭象親昵的蹭了蹭楚青,它知道,這是人類一行人中能做決定的那一個,就和它一樣,是個領導者。

    “大師伯,這些非洲象是來給我們送行的?”胡勒看著它們生拉硬拽的把紅果樹拖到車頂,直呼驚嘆,“大象真是好聰明的動物啊?!?/br>
    紅果樹不算大,就這么一棵架在車頂,倒也不妨礙。

    盛情難卻,楚青被幾頭非洲象圍住“親熱”,直接昏了頭,很干脆讓他們把樹綁好。

    車子啟動,緩緩駛向大道,張朝陽搖下車窗往后看,那些非洲象站成一排,沖著他們不斷的甩鼻子。

    忽的,一聲長鳴響起——

    猶如送別的號角,聲入人心。

    “分別在所難免,我們救活了三頭母象,給它們帶去了希望,它們會好好生活在這片草原上的。”方澄見張朝陽有些沉默,不由開口安慰。

    她看了眼自己懷里的幼獅,忽然往前一送,“辛巴,去看看你小媽?!?/br>
    “?!”

    原本還在感傷的張朝陽直接懵掉,小媽是什么鬼?

    “在動物世界里,幼崽一向和母親生活在一起,無論是成長還是捕獵,全部都由母親教導,父親不過是提供染色體的一個媒介。辛巴睜開眼就看到我,很容易把我當成母親,我現(xiàn)在是它媽,這么來說沒錯。”

    說著一頓,方澄不由笑瞇瞇,“我們一群人當中,它最親近你,對你毫無防備,你排在我之后,不是小媽是什么嗎?”

    張朝陽張口正準備解釋,幼獅已經(jīng)聞著味兒快速爬到他腿上,兩只前爪揪住他的衣角,黏黏糊糊喊了聲。

    “麻麻~阿巴阿巴阿巴?!?/br>
    “……”張朝陽頓時沉默了。

    方澄看著一人一獅的互動,眉頭一挑,“是吧,辛巴也覺得這是你小媽對不對?那就在你小媽懷里好好玩耍,讓他開心開心?!?/br>
    幼獅小腦袋一點一點,像是聽懂了方澄的話,在張朝陽懷里蹭的更賣勁了。

    張朝陽被鬧的沒脾氣,抱起幼獅給它順毛,轉頭想和方澄說什么,對方已經(jīng)閉眼休息了。

    接下去的兩天,方澄更是當起甩手掌柜,幼獅的吃喝拉撒完全交給張朝陽,她頂多就是得了閑走過去逗弄兩下。

    “師姐,你這樣有點像狠心的媽。”這幼獅都快徹底黏著他了。

    方澄卻無所謂,“如果它更喜歡你,那豈不是更好,我正擔心自己一個人訓練它不夠,你幫我一起唄。師父答應我可以帶走,接下去的行程,它會一直跟著我們,你和我輪換著照顧它,我很放心?!?/br>
    她用手指逗著幼獅,隨意說道:“辛巴你說是不是,如果是張朝陽照顧你,你會更高興對不對?”

    幼獅“喵嗚”一聲,似乎回應了方澄的話。

    張朝陽對這種大貓崽子本身就沒有抵抗力,幼獅這么黏著他,方澄又大方讓他隨意抱,于是每一個夜晚,幼獅都是跟著他一起睡的。

    車里的位置擁擠,除了斜躺著休息,沒有其他舒服的姿勢。幼獅好動,晚上精力十足,張朝陽干脆表示自己上半夜值守,等下半夜再睡。

    胡勒和他一起搭檔,兩人在車子旁邊的火堆旁,湊近坐著聊天。

    也不知說到什么,話題一下子繞到幼獅身上,胡勒望著在張朝陽懷里打滾賣萌的小家伙,羨慕的眼睛都快紅了。

    隨著幼獅的月份逐漸變大,它對人類的好惡感也明顯表現(xiàn)出來,它天然親近方澄,除此之外,只有張朝陽可以近得了它的身。

    也不是他們幾個不能抱,但是小崽子總是“喵嗚喵嗚”的叫個不停,才剛開始長牙,就已經(jīng)沖著他們呲牙咧嘴了。

    “辛巴為什么就親你?你又不是女孩子,身上也沒有母親的光環(huán),沒道理??!”胡勒想不明白。

    張朝陽也不懂,幼獅目前只會說簡單的幾個字,表達意愿并不強烈,它更喜歡玩耍和喝奶,和一歲左右的寶寶差不多。

    大家都是每天見面抱它的,怎么就,特別愛黏著他?

    “我不清楚,可能抱著抱著它就習慣了?”

    胡勒:兄弟你有點凡爾賽,無辜的表情很欠揍!

    下半夜換班,張朝陽抱著幼獅回車里睡覺,方澄不在,他可以橫躺著睡,只需要稍稍彎曲雙腿就好。

    幼獅被他放在懷里,他拍了拍毛茸茸的小腦袋,道了聲晚安,“我們睡覺,辛巴早睡早起才能快快長大?!?/br>
    幼獅完全沒有睡意,它在白天已經(jīng)睡的夠久了,nienie也喝了很多,現(xiàn)在只想盡情的玩。

    另一個麻麻不在,只有一個麻麻,那就在麻麻身上玩好了。

    張朝陽很快睡過去,環(huán)抱著幼獅的手臂漸漸松開,小崽子瞅準機會,扭著屁股就往他身上爬。

    哼哧哼哧,不一會兒從這頭爬到另一頭,它已經(jīng)長出幾顆牙齒了,現(xiàn)在閑著沒事兒,就喜歡咬東西。磨牙的感覺實在太爽了!

    幼獅第一個目標就是張朝陽的牛仔褲,這種布料真耐磨,牙齒咯吱咯吱咬著好舒服。

    幼獅咬住張朝陽褲子一角,使勁的往后拉,拉扯中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表情又兇又奶。

    張朝陽在睡夢中感覺到拉扯,兩條腿稍稍晃動,幼獅一個不察,從車座上滾下去。它在底下懵了會兒,表情頓時兇狠起來。

    褲子會動,把它踢下去了!

    咬死它?。?!

    幼獅快速攀著邊緣往上爬,很快重新爬到座椅上,這一次,它咬的更兇了,終于在十分鐘后,把牛仔褲咬破了兩個洞。

    看著自己的成功杰作,幼獅高興了,然后轉過去,用屁股對著兩個洞,歡快的做標記。

    噓噓噓——

    身體舒暢了,標記成功了,幼獅累了,這才挪到干凈舒爽的位置,埋頭沉沉睡去。

    張朝陽一晚上都感覺不怎么舒服,夢里到處都在下雨,他找不到傘,被淋得透心涼。那些水越積越多,之后一次次沖刷涌向他,將他的鞋子褲子都弄濕了,而且大有不斷往上漫延的趨勢。

    他被敲門聲驚醒,睜開眼,天已經(jīng)亮了。

    謝君把手伸進車窗,薅了把幼獅的腦袋,這才拍了拍張朝陽的背。

    “小陽,醒醒,一會兒吃個早飯繼續(xù)上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