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恢復記憶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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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酈子夏來長春宮的時候,就有人偷偷去給琦王稟報了。 忽然,瑞晶見周亭琦來了,高挑的眉毛瞬間垂了下來,道:“哥哥,你看看他們,堵著門給我要工錢,我都說了,現(xiàn)在不是月初,也不是月末,怎么發(fā)工錢呀,等著下個月一起發(fā)給他們不就好了么?非要為難我,要我現(xiàn)在拿出來?!?/br> 酈子夏眼珠瞪得好圓,血絲布滿白色的眼球,指著瑞晶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瑞晶道:“你看看,就是這么嚇人?!?/br> 酈子夏不等周亭琦勸說,猛地弓起膝蓋,用力撞到瑞晶小腹上,“你不發(fā)就算了,還誣陷我!” 第45章 失憶者 瑞晶吃了酈子夏這一下, 立刻歪在地上,“琦王哥哥,這是什么強盜蠻女, 在你的面前, 還竟然敢動手打人, 快把她攆走吧?!?/br> 酈子夏抓住瑞晶胸口的衣服,道:“我巴不得離開這兒呢。不過你一天不發(fā)他們的工錢, 我就一天不走。” 周亭琦看瑞晶躺在地上, 頭發(fā)被晃得亂蓬蓬的, 又博不過酈子夏,在酈子夏手里像個受氣的貓兒一樣, 十分可笑。 他忙上前拉住酈子夏, 問道:“怎么回事,何苦要這樣,哪有個翰林之女的體統(tǒng)?” 酈子夏冷笑道:“不用拿著個虛名壓我??傊衣犃诉@話咽不下這口氣, 人家明娟三個人三年沒回過家,被放出來, 一文錢都沒有, 還受她一頓罵,不說回去怎么給家人交待,就這口氣怎么能咽下去?!?/br> 周亭琦怕她,不敢勸,給明娟一個眼色,明娟過來勸了勸酈子夏。 周亭琦道:“現(xiàn)在是誰管著內(nèi)宅放月銀的事?” 瑞晶被丫頭們從地上扶起來, 道:“內(nèi)宅月銀的事一直都是我在管, 他們今天三個來要月銀, 我說等下月月初一起放,稍遲這么幾天就不依了,這都是什么奴才,還是在王府呢,要以下犯上了?!?/br> 周亭琦問明娟道:“是這么回事嗎?” 明娟道:“是?!?/br> 酈子夏張大了眼睛,瞅著明娟,小聲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她不給你們發(fā)月銀么?怎么現(xiàn)在又改口了!” 明娟愣怔怔地瞅著周亭琦和瑞晶,不說一句話,酈子夏更是生氣和疑惑。 此時瑞晶道:“琦王哥哥,你看吧,我就說過兩天再發(fā)給他們月錢的,誰說不給他們發(fā)了,這女人就在這里血口噴人,還打我,你說怎么辦么?” 酈子夏此時瞅著明娟,只是奇怪為什么明娟前后說的不一樣,剛剛來的時候說瑞晶不給他們發(fā)月銀,現(xiàn)在又改口說下個月發(fā)。 周亭琦看了酈子夏一眼,道:“好了,你先帶你身邊的人都回去吧,這事我自然給你們一個交待?!?/br> 酈子夏把眼神轉到黃蘭兒和四慶身上,寄希望于他倆,道:“你們兩個還有什么說的么?王爺在這里不要怕?!?/br> 黃蘭兒和四慶視明娟為靠山,明娟說什么他們就聽什么,唯她是從,所以也不敢多嘴。 酈子夏搖搖頭,白了明娟一眼,嘆氣道:“好,既然是這樣,那請王爺妥善處置吧?!毖援呣D身要走。 瑞晶卻疾步上去,橫在酈子夏面前,道:“你說走就走?你帶著人來把我暴打一頓,就這樣走了,王爺你說該怎么發(fā)落這個潑婦。”瑞晶橫眉怒目,沒等周亭琦回答,揚手就要打酈子夏。 周亭琦站在瑞晶身后,見她揚起胳膊,從她身后抓住她的腕子。 瑞晶忽被鉗住,胳膊還往回帶,但她怎么能敵得過周亭琦的臂力呢。瑞晶那股火氣直鉆到眼球里,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來一樣。 周亭琦神色厭倦地看著瑞晶的后背,向酈子夏道:“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去找你?!?/br> 酈子夏此刻自知理虧,但明娟一定不敢捉弄自己,所以此刻急著想回去,聽也沒聽周亭琦的話,便離開了長春宮。 周亭琦看著酈子夏的側影,心中尤為擔心,生怕又惹毛了她。 周亭琦問瑞晶,“怎么回事?不用我把承奉司的太監(jiān)叫來對賬吧,月錢應該都是有數(shù)的,明娟說那個話,不過是給你臺階下罷了?!?/br> 瑞晶失望道:“為她,就為她,王爺也值得這么做么?” 周亭琦放開她的手腕,目中閃出一絲兇光,怒道:“我叫你說怎么回事?錢呢?哪兒去了?為什么這樣做?” 瑞晶看著周亭琦緊皺的眉毛,那么恐怖。瑞晶聲抖氣噎,“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也來打死我吧?!?/br> 瑞晶從小就是他的侍女,很難纏,后來周亭琦收了她做義妹,更是如此。 周亭琦道:“罷,我不問了。” 瑞晶見他要離去的樣子,忙收住內(nèi)心失望,道:“好,我說,你跟我進屋來,我給你說?!?/br> 周亭琦跟著瑞晶進到她的臥房,瑞晶讓把下人趕了出去。 瑞晶讓周亭琦坐下,問道:“那個女人是誰?王爺以前躲在夏園不出來,都是和她在一起吧。小世子也是她的孩子吧?” 周亭琦眼睛都懶得抬起來,“你不是要給我解釋月銀的事么?”他言語中的耐心漸漸散去。 瑞晶潸然淚下,道:“對?。∥揖褪遣唤o他們發(fā)月銀,一個子兒都沒有,憑什么給他們發(fā)?明娟還給咱們兄妹倆留個面子,我看也不用留面子?!?/br> 周亭琦道:“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以后,內(nèi)宅的月銀不用你管了?!彼终酒饋恚叩臉幼印?/br> 瑞晶忙道:“我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王爺是在問我么,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王爺不知道為什么嗎?” 瑞晶一邊說,胡亂把身上的衣服脫了起來,道:“十二歲那年,這些傷都應該是王爺承受的,為什么偏偏換到我的身上?” 周亭琦見她又重提舊事,說當年吃火鍋——當年他與郡主一起吃火鍋,不慎火鍋湯撒出來,是瑞晶幫周亭琦擋住了火鍋湯,才免于受傷,可是瑞晶落了一身傷。 她是周亭琦這些年來的一根軟肋。每當瑞晶提起這件事,周亭琦都是最大限度的滿足她,是軟肋也是痛點。 周亭琦道:“你干什么,把衣服穿上!” 瑞晶依舊放開地脫,直到脫得剩下一件蔥綠的抹胸,道:“王爺看啊,為什么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王爺知道了吧!” 周亭琦此刻走也不是,勸她也無從下手,那么一大片被燙傷的傷疤露在外面,哪怕是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忍再去惹她難過。 瑞晶道:“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不好了……我等了王爺這么多年,不就是想和王爺在一起么,哪怕是小妾又能怎樣??赏鯛斈?,偷偷摸摸的,和外面的人在一起,還生了孩子。王爺真當我在乎那幾兩月銀么?我不就是想讓王爺知道,我在等王爺么,我在氣你么?” 周亭琦低著頭,不好看著她裸-露的脊背,只聽著她傷心的話一句句扎到心里。他道:“你先把衣服穿上,穿上再說?!?/br> 瑞晶哭道:“我不穿,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我就有這一塊兒傷疤能留住王爺了?!?/br> 周亭琦嘆道:“你想跟著我,這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因為你現(xiàn)在是我的義妹,我不可能再收你做小妾了。等以后我給你找一個好人家嫁了吧。” 瑞晶撕心裂肺道:“不,我不要。王爺,你為什么那么無情,那么狠心呀!你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為什么還要認我做你的義妹,王爺你的心怎么就那么壞啊!我不要嫁給別人,我就要一輩子跟著你?!?/br> 周亭琦被她一步步逼著,感覺已經(jīng)不可忍耐了,突然站起來,三兩步走到瑞晶面前,指著她道:“我告訴你,當初如果真是存心救我,我感激你,我佩服你,我一輩子養(yǎng)著你。你如果拿著這塊傷疤來訛我,逼我,那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你這和做買賣有什么區(qū)別!而且……而且,這么多年,我好吃好喝供著你,你也夠了,我勸你別把自己身上那唯一的一點好處都弄臟了?!敝芡ょ曇魪男厍焕锇l(fā)出來,帶著一股威力,讓人無法反駁。 瑞晶聽著他如此分析自己,滿臉通紅,說不出一句話來,淚珠一串一串滾了下來。 周亭琦說出這番話,卻無比輕松,這是他憋了很久的話了,今天一股腦說出來,也該讓瑞晶清醒清醒了。 他推開門,仆人們都跪在門口,嚇得一句話不敢說。 周亭琦道:“進去看著你們小姐?!?/br> 丫鬟門們忙跑了進去,見瑞晶上身赤著,露著傷疤,忙把衣服往瑞晶身上披。 周亭琦離開長春宮,一徑來到夏園。他原以為酈子夏會很生氣,此刻正鬧著要回家,或者正在臭罵他。 誰知當他走進夏園時,院子里很靜,有幾片樹葉落在他的眼前,他心里一驚,院里如此安靜,難不成她帶著孩子溜了? 周亭琦急忙走到正房門口,見開著的窗戶,只見酈子夏正抱著小世子在懷里,一邊拍著一邊在屋里走著,很親很愛的樣子。 酈子夏一見他來,將食指豎在嘴唇上,“噓”了聲,將小世子放在床上,方輕輕出來。 酈子夏一見他,先道:“王爺來了。剛才那事,是我的不對,不該那么沖動,去欺負人家瑞晶姑娘。但是明娟她們的確是吃虧了,只不過剛才給王爺面子,她才撒了謊?!?/br> 周亭琦瞥著她,看她還能說出什么愧疚或示弱的話來。 酈子夏又道:“早先明娟也和我說過,瑞晶是個可憐的姑娘??墒侨思尹S蘭兒也急等著錢用呢,我一去,見瑞晶那個樣子,就看不慣她那個欺負人的樣兒。這不是我才拿了自己的首飾,叫她們出去當了來,先抵過這一陣子再說。” 周亭琦道:“還叫你破費!不過,這次我也搭進去了,瑞晶不服我,我也沒辦法?!?/br> 酈子夏道:“???你搭進去了?什么意思?” 周亭琦道:“她要我納她做妾,你說怎么辦?” 酈子夏笑了笑,道:“王爺愛怎樣就怎樣,我豈能多事?” 周亭琦道:“你是孩子他娘,難道你就不怕多一個后媽么?” 酈子夏道:“她做她的小妾,和我有何關系……”說罷,她自己也有些尷尬,自己在王府到底算什么東西。 作者有話說: 這個更新完時,打算開個科舉文,希望大家支持。 第46章 失憶者 周亭琦笑道:“你以后就留在王府了, 我該怎么稱呼你呢?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總不能叫你酈姑娘吧?按照你們酈家的家世背景,你會嫁什么樣的人家???” 酈子夏道:“我們家世清白, 即便嫁到你們王府也不啻于現(xiàn)在的側妃。所以無論如何, 也是側妃。”她瞅著周亭琦, 他那笑意越發(fā)驕傲,酈子夏又道:“自然, 我不是有意貶你的側妃?!?/br> 周亭琦笑道:“側妃可不是我能隨便冊封的, 那可是圣上冊封的, 但你留在我身邊,我也是有辦法叫你做王妃。” 酈子夏冷笑道:“喝!我也是有其他選擇的, 側妃也不是什么好結果, 想現(xiàn)在的側妃娘娘,心又壞,你也不喜歡她,總不知為了什么在一起?!?/br> 周亭琦神色一變, 聲音懶頓道:“這不是我能做主的,那是圣上指的婚, 我不得不從?!?/br> 酈子夏道:“忘了提醒王爺。雖然小世子是我所生, 但我也并不是有意以他作為籌碼,要你封我做妃,王爺也不要錯想我的為人,也不用太擔心我煩你。” “停!”周亭琦忽然眼神一明,瞅著酈子夏,“你聽到什么聲音沒有?” 酈子夏凝神道:“怎么了?什么聲音?” 酈子夏聲音還沒收住, 只聽屋內(nèi)小世子“吱呀”一聲, 男嬰就在屋里啼哭起來。 周亭琦道:“你看你都是做娘的人了, 連自己孩子的哭聲都預料不到?!?/br> 酈子夏忙跟著周亭琦向屋里走。 周亭琦抱起了小世子,輕輕地拍著背,動作很是溫柔。 酈子夏只見男嬰在他懷里漸漸止住了啼哭。 酈子夏便把男嬰接到自己懷里,小世子似乎感受到了懷抱的不同,張著粉色的、潤潤的小嘴又啼哭起來。 酈子夏道:“這是怎么了?” 周亭琦又將男嬰接到自己懷中,他白皙的臉貼到男嬰額頭上。 男嬰接觸到自己父親的溫度和皮膚,忽然放松下來,又止住了啼哭。 酈子夏手微微發(fā)抖,看著他們父子兩個親近,十分羨慕和傷心。 酈子夏忽然看見男嬰屁股后面的褲片上濕了,道:“孩子是不是尿了,褲子都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