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癮 第95節(jié)
她回房間換衣服,打開衣柜翻找半天沒找到合適的。 想到了什么,猶豫了下,鼓起勇氣問宋南津:“你有什么多的衣服嗎?” 宋南津本來靠門邊等,沒打擾,聽見這句抬眼:“什么?” 文徵手指攥了攥:“衣服。” 宋南津本來想問你自己沒有嗎。 可看她神色。 像想到什么。 他側目,丟了件自己襯衫給她:“要不要穿這個?!?/br> 她說:“你要玩paly啊。” “不是不行。” 文徵捏緊手里襯衫,猶豫。 他卻扯了扯唇:“暫時沒那個心情。去洗吧,洗了好好休息?!?/br> 他還有事要忙,這段時間處理文徵這事加上情緒不好,工作上也沒怎么顧,股東那邊消息都要炸了。 知道文徵這會兒心里很內疚。 可能想補償他,或者是想討好他,再者哄他什么的,宋南津猜得到,也想得出,但此刻沒什么陪她玩的心情。 他也沒有什么多余心思去顧。 折騰了大半夜,累了。 文徵只能去洗,穿好睡衣擦著頭發(fā)出去看見的就是男人在客廳。 他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筆記本,做事認真,全神貫注,文徵出去也沒什么反應。 也難為他忙了這么久還要處理工作。 她猶豫地拿著毛巾問:“什么時候休息?” 他說:“很快,不用管我。” 文徵還想著剛剛兩人爭吵的事。 她知道,他一直在想她,找她,或許,調動關系什么的費很多心力,或許這幾天都沒怎么忙得過來。 她想,他還是記心的,在意的。哪怕剛剛兩個人有片刻緩釋,可那其實也不過是很淺顯的表面,宋南津不是那么好消氣的人,他不是傻子,真能給兩顆糖就笑。 他比誰都清醒,要真動腦子玩,她玩不過他。 他要是真絕情,她相信他真能把她從車上丟下去。 剛剛的爭吵真的很大,起碼對文徵而言都是。 她現在都好像沒從剛剛里面走出來,更何提宋南津。 實話說,她剛剛說的話是挺傷人的,哪怕他過火,但她更是。 文徵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能心不在焉地拿著手機去餐桌旁倒水喝。 手機上都是朋友們的聊天,大家很正常,拍視頻的拍視頻,發(fā)照片的發(fā)照片,酒吧光效、滿桌雞尾酒、團體合照,小群里也有在說宋南津的,問徵徵到家沒。 與此同時,她看到兩小時前微信群有個熟悉的人進群。 他們大學同學汪邱把宋南津拉進了他們私人小群里。 大家夾道歡迎。 [汪邱:歡迎文徵他老公~~] [小曲:姐夫哥。] [空彬:宋總??!] [孫瀅:/表情包] 就連孫瀅也發(fā)了。 他們哪像初次見面,倒像和宋南津認識多年。 文徵表情開始有點匪夷所思。 難以想象,她到底錯過了多少東西。 文徵放下了手機。 她才知道,他沒有和自己朋友們爭吵,他只是很平常地過去,以自己丈夫的身份和他們交朋友,融入她的朋友圈。 她回頭看了眼還在客廳工作的男人,心情忽然復雜。 回房前她還是試探著過去說:“好晚了,哥?!?/br> 宋南津盯著電腦眼都沒抬:“還有工作,大概半小時,你先休息吧,明天還要忙?!?/br> 文徵說:“好?!?/br> 作者有話說: 累栓q了 今天淺更個三千叭 后面主要走婚后甜甜了,畢竟兩人心結要解開,總要小情侶戀愛一下。 so,刺激劇情到這里,over。 第56章 宋南津是凌晨一點忙完的。 忙完時室內光線已經自動調節(jié)得很暗了, 只有筆記本熒幕透出微弱的光照亮著他那一角。 他去拿手機,上面進來個電話。 熟悉的備注,令他沒半分變化。 接起, 放電腦旁, 淡聲說:“有事嗎?!?/br> 手機很快接通了。 “南津, 你在忙嗎。” “說事?!?/br> “你怎么了,這個點了不休息,還看工作文件?你可不是這種混亂作息的人?!?/br> 宋南津瞥了眼手機屏幕, 說:“有事的話, 您大可直說?!?/br> “也沒什么, 只是想和你說說下個月的商會,你要是有時間就回來一趟, 去幫幫忙,會個面,jasmyn說你那邊幾天都沒有消息, 發(fā)的郵件也不回?!?/br> “知道了?!?/br> “你這么晚了還沒休息嗎?” “馬上?!?/br> “你那個女朋友呢,跟她吵架了,連房間也不回?” 宋南津說:“我沒有女朋友, 只有太太?!?/br> 對方笑了聲。 “好,你那位太太, 你們兩個人鬧了什么矛盾, 面也不見?你現在在家里吧, 你好歹把她叫出來, 跟我通個電話, 喊我一聲爸。兩個人就這樣分房, 誰知道你說的結婚是不是真的, 你那句帶孫兒見我又是不是作假?!?/br> 他說:“下次吧, 現在沒心情。” “上次你說的兒媳的事,我和你媽電聯考慮過了,覺得還可以,勉強接受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愿意把她帶回來我們先見見。而且你稍微注意下和我說話的態(tài)度,我又不是說一定不接受她,那么護著她干什么,你先讓我們知道她是什么來歷,叫什么名字,什么背景,你什么也不告訴的要我們怎么接受?!?/br> 宋南津敲打鍵盤的動作稍停了下。 眼睫輕垂,盯著電腦屏幕面色未變。 “你不接受就算了,不用和我說這種話,也別問我,說過當我死了?!?/br> “你這什么態(tài)度,你知不知道你好歹也姓宋,現在也是宋家的人,你就這樣跟你爸媽說話?!?/br> “你們那年鬧成那樣的時候也沒想過我這個兒子,現在來說這種話,倒也不必?!?/br> 說著他自己也笑了聲:“或者到時候,您孫子生下來,改跟母姓也行,姓文,怎么樣?” “你這什么意思,你非要對我們說這種氣話是嗎?!?/br> 宋南津置若罔聞。 對方氣了半天,又慢慢冷靜下來,捕捉到在意的信息,說:“你剛剛說什么?姓文,那個女孩子姓氏是這個是嗎,這姓還挺特別的,她叫文什么,是做什么的,跟你怎么認識的。” “您別問了,等合適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您平時也不關心國內的事,當然不會知道。” “那你也好歹讓我們和兒媳視個頻,簡單打個招呼吧,結婚連公婆也沒見,紅包都給不出去,你未來要人心里怎么想?!?/br> 鍵盤聲止了。 對方這樣講,宋南津眼眸才算是有變化。 “下個月吧,年后再抽時間和她說,看能不能方便回去一趟,她愿意就可以,不愿意就簡單視個頻。她忙,來回也勞累,沒什么必要?!?/br> 他爸氣死,也只能妥協。 電話掛了。 宋南津思緒才從屏幕里出來,外面已經夜深了,天暗得好像永遠不會明。 他望電腦界面,人有些失神。 事實上情緒緊繃到一定程度,松懈的那一刻一定是傾塌邊緣的。 文徵說的那些話,她的氣話,她的表現。 他看上去沒有什么。 可那些無一不如無形的刀子扎在他心里,劃上淺淺兩道痕,怎么也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