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后老板成了前男友 第88節(jié)
姜寒點了一杯冰凍的蜂蜜蜜桔茶,林曜坐在她對面,點了一杯咖啡,忘了一眼底下的繁華燈火,“來了這么久,除了校區(qū),我還是第一次看清北城的景色?!?/br> “林老師日理萬機?!?/br> “嗯,姜老師也挺忙?!绷株淄蝗徽f了一句。 姜寒眸子輕輕一動。 好像確實如此,兩人都很忙。 林曜來了北城已經(jīng)三四天了,但今天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姜寒有些愧疚。畢竟人家來的是她的城市,身為女朋友,她確實應(yīng)該抽出一些時間,去校區(qū)看他一下。 “這次林老師什么時候走,能多留一段時間嗎,帶你逛逛北城。” 林曜沒答,目光看著她,輕聲開口,“姜寒?!?/br> “嗯?!?/br> 咖啡店的燈光很暗,尤其是靠近落地窗這一排,為了突出夜景,并沒有開燈,兩人跟前的光亮,全都是旁白的高樓,底下的夜景,折射過來。 朦朦朧朧,散落在兩個人的臉上,彼此都有些看不清楚。 林曜突然伸手,輕輕地摸了一下她的臉,低聲問她,“我能親你嗎?!?/br> 在林曜的手伸過來的瞬間,姜寒下意識地要往后躲,但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沒再動,身子有些僵硬,姜寒看著林曜,腦子里面空白了幾秒。 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了,別說是親,就算是林曜今天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她也不應(yīng)該去拒絕。 兩人本就是沖著以結(jié)婚為目的而來。 姜寒閉上眼睛,點了頭。 林曜俯身,緩緩地朝她靠近。 姜寒感覺到了他的氣息,與腦子里那股熟悉的氣息不同,沒有清淡的薄荷香,也沒有那股淡淡的煙草味。 是陌生的水墨味。 在聞到那股氣息的一瞬間,姜寒的腦子似是完全不受控制,頭微微地朝邊上偏了一下,幅度并不大,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林曜的目光,離她不到兩指的距離,盯著她不斷顫抖的眼瞼,勾唇一笑,慢慢地松開了拂在她臉上的手,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氣息突然撤離,沒見到他親上來,姜寒一愣,睜開了眼。 林曜正看著她,“姜寒,再給你一次機會?!?/br> 姜寒目露疑惑。 “給你一次可以反悔的機會?!绷株椎纳裆J(rèn)真,頭一回在姜寒面前,露出了身為教授的嚴(yán)肅面孔,“在我還能抽身之前,你好好想想,再這么繼續(xù)下去,我恐怕無法再放手。” 第56章 演唱會結(jié)束后, 當(dāng)天晚上各個平臺,立馬出現(xiàn)了現(xiàn)場的視頻,pt集團的總裁陸焰,一夜之間出了圈。 姜寒躺在床上, 手機還在不停的響。 王女士和姜爸, 姜墨, 諶菲, 肖妍, 只要認(rèn)識她和陸焰的人, 要么打電話,要么發(fā)來了信息。 【姜寒, 你老實告訴我們, 是不是還在和他聯(lián)系......】 【林曜呢?!?/br> 【寒寒,恭喜你, 桃花朵朵開......】 【寒寒,弱弱地問一句, 姜小暑是你嗎?】 姜寒匆匆地掃過,最后直接將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剛從外面回來, 手腳有些冷, 姜寒先去洗手間沖了一個熱水澡。 收拾完, 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北城的房子太貴,她買不起,也租不起,暫時住在了店里,上班來往也方便。 房間雖不大,但該有的都有。 躺在床上, 還能看到對面的萬家燈火。 姜寒拿了一罐啤酒坐在了床上,拉開了窗簾,靜靜地看著夜間的流光,腦子里不斷地浮現(xiàn)出林曜同她說過的話。 林曜笑著問她,“知道第一次見你,我對你是什么印象嗎。” 姜寒搖頭。 林曜道,“很堅強的一個女孩?!?/br> “我想就算那時候沒有姜墨,沒送你出國,以你的心性,也能走出來,甚至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快?!?/br> 林曜繼續(xù)道,“姜墨總說你是沒長大的孩子,但我能看得出來,你比任何人都果斷,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非常理智的一個女孩,甚至這份理智讓你忽略了自己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br> 姜寒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她堅強,內(nèi)心竟然生出了一些茫然。 林曜頓了頓,又問她,“其實,我們并非沒有時間相見,對不對?” 不只是過年后兩人分開的幾個月,還有他來了北城的這四天。 真心喜歡一個人,內(nèi)心是有激情的,就算是不睡覺,也會想盡辦法,找到彼此。 他在等她。 但很顯然,她也站在了原地。 這事,姜寒覺得很抱歉,“林老師......” 林曜輕聲打斷了她?!安挥玫狼?,我們都沒有錯,只不過是沒有對彼此的沖動,我沒來找你,是因為我來沒有跨出這一步,你沒來找我,是因為你對我沒有那股沖動。” 林曜繼續(xù)道,“姜寒,在同你相親之前,我和你現(xiàn)在的想法一樣,只是覺得自己的年齡到了,想找個人結(jié)婚,至于這個人是誰,不重要,只要她符合條件,也愿意同我組成一個家庭,就夠了?!?/br> “不得不說,無論是外在,家世,還是談吐,我們都是非常完美的相親對象?!绷株讖奈催@般對她坦誠地相談過,“不出意外,我們會順利地組成一個家庭,生兒育女,和平相處,相互尊重彼此,平淡地度過一輩子?!?/br> “當(dāng)然,它可能一輩子,也只會是一杯永遠沒有味道的白開水?!?/br> 林曜認(rèn)真地看著她,“姜寒,生活確實離不開水,但它不能沒有味道,至少在你這個年齡,它不該無色無味。” “前幾年我?guī)掷锏膶W(xué)生時,我還告訴過他們,平淡未必就不是一種好的生活方式,可一個人的見解和眼光,也不過是從他所經(jīng)歷過的事情,或是見過的人之后,所總結(jié)出來的,只是片面,并不是整體,而我們還在不斷地成長,我們的觀念也會不斷地通過我們所遇到的人,所經(jīng)歷過的事情,而改變。我說過的話,可能在當(dāng)時看來,自己覺得是對的,但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或者又遇到了某一件事之后,便會覺得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并不一定就是絕對,甚至?xí)品郧暗挠^念?!?/br> “現(xiàn)在,你就是推翻我觀念的那個人?!?/br> 林曜又道,“平淡并非是絕對的,在這世上,也有那么一部分人,他們可以轟轟烈烈的生活,可以轟轟烈烈的去愛,因為,他們有一顆勇敢的心,能鼓足勇氣去征服自己的弱點,敢愛敢恨,讓自己永遠跟著心走?!?/br> 姜寒一句話都沒有說,低著頭,看著手里的玻璃杯,內(nèi)心的防線,如同杯子里面凝結(jié)的水珠,慢慢地開始剝落。 林曜繼續(xù)道,“我原以為,我可以做到同自己的另一半相敬如賓,但抱歉,老師也會犯錯,我好像做不到?!绷株卓嘈α艘幌拢拔也幌朐谖覀兘Y(jié)婚后,我的另一半成為了誰的白月光,或者朱砂痣,更不想讓我們珍貴的婚姻歲月,是在為對方書寫青春里曾經(jīng)錯過的遺憾。” 林曜坦白地道:“如果現(xiàn)在有人來問我,是選被愛的那個人,還是自己愛的那個人,我想,我會選擇,我喜歡的?!?/br> “有個人說的沒錯,人之所以活著,是因為他的心在動?!彼麤]告訴她,說這話的那個人是姜墨。 “勇敢地去愛,同我也好,同陸焰也好。”林曜最后沖著她一笑,“那么,我堅強的小公主,從現(xiàn)在開始暫時恢復(fù)自由了?!?/br> “我等你的選擇?!?/br> 姜寒眼眶突然一紅。 林曜沒讓她送,下去后,打了一輛車,上車之前,突然回過頭來,叫住了她,“姜寒?!?/br> 姜寒站在不遠處,還沒走,風(fēng)將她的頭發(fā)吹散,她拂了一下,應(yīng)道,“嗯。”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只要認(rèn)請了本心,便不算晚,給對方一個機會,也給自己真實的內(nèi)心一個機會,雖然大多時候,它對于我們來說,很沒用?!?/br> 姜寒心頭一梗,堵在喉嚨里的那句“謝謝”沒能說出來,只緊緊地抿住了唇瓣,沖他一笑,點了點頭。 — 演唱會結(jié)束后,姜寒本以為空窗一段時間,沒想到,第二天店里的名額便爆滿了。 也不知道是誰,將她是蕭銘聲樂老師的名頭傳了出去,旗號一打出來,不少娛樂圈的新秀紛紛前來報名。 姜寒忙得不可開交,不只是北城,開始在各個城市不斷地流轉(zhuǎn)。 三個月后,在北城的一個街頭,姜寒又偶遇到了湯淺。 上次在演唱會上,姜寒拒絕了她,再一次遇上,沒有再回避,兩人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館,坐在房間內(nèi),慢慢地聊。 寒暄過后,湯淺突然笑著道,“那封舉報信,我知道是你?!?/br> 姜寒也沒否認(rèn):“嗯?!?/br> “當(dāng)初湯姐是怎么看出我和陸總關(guān)系的?”姜寒雖然早就知道了,但多少有些好奇。 可能最開始湯淺并沒有打算害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選,但無意中被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和陸焰的關(guān)系,才設(shè)計出了一個連環(huán)套。 她知道以廖潤的性格,在發(fā)現(xiàn)副資材那邊的問題之后,會找上她。 而以她的性格,也會在知道只有自己和肖妍兩個選擇的時候,同樣會選擇犧牲自己。 所以,那天部門聚會后,她在車上,對她和肖妍說的那些話,什么友誼,什么感情,都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之后還用霍安來試探她,‘無意中’告訴了陸焰已經(jīng)訂婚的消息。 甚至她那天在電梯會碰上陸焰和安宇悅,也是她湯淺的安排。 目的就是想讓她對陸焰失望,離開pt。 人都要走了,也不怕背鍋,即便是她背了鍋,陸焰也不能將她怎么樣,極有可能被當(dāng)成一筆分手費,私了而終。 這些當(dāng)初姜寒都知道,所以,從一開始也就知道,肖妍不過是她用來,逼迫她心甘情愿背鍋的一個犧牲品。 退一步,即便她沒答應(yīng),她湯淺也不虧,肖妍找不出任何證據(jù),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而且她有錢賠償公司。 唯獨做帳比較麻煩,還必須得去說服廖潤。 說服別人,有一定的風(fēng)險,所以,姜寒這邊是最好的選擇。萬幸的是,姜寒找上了她,主動提出了自己來承擔(dān)。 原本姜寒也沒有把握替自己洗清冤屈,但姜墨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人,將她電腦里刪除的所有東西,全都找了回來。 包括那封原始郵件。 聽姜寒問,湯淺也沒瞞著她,“采購部聚餐那天?!?/br> 姜寒想起來了。 陸焰忘記了她生日,兩人站在門口,他走過來,摸了一下她的頭,應(yīng)該是被湯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