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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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書嫦在饒州城也算挺出名,普通百姓只聽過她的名字,沒見過她的人,但這兩年,大部分做營生的都見過她,連著牙行的牙人都認得她,也知她家現(xiàn)在的情況,知道趙婆子應該是老太太那邊派來專門守著她的人。 牙人不清楚應書嫦過來牙行作甚,但他們知曉,應書嫦是主子,趙婆子就是個奴才,自然知道應該聽誰的。 兩個牙人把趙婆子攔了下來,趙婆子罵罵咧咧的,也沒敢硬闖。 章嬤嬤跟著自家娘子一塊進到牙行里,也忍不住問,“娘子過來牙行做什么?”她方才說得也只是給趙婆子聽。 應書嫦溫聲道:“嬤嬤,我想把爹娘留下的產(chǎn)業(yè)都給賣掉?!?/br> 章嬤嬤愣了下,“可,可老爺留下的東西不都在玲瓏鎖箱里面嗎?姑娘如何賣?若是能拿到,姑娘把產(chǎn)業(yè)都賣掉重新開始也不錯,就是賣掉后的銀票,只怕也會被老太太他們惦記著……” 章嬤嬤也沒有半點主意,心里很是不安。 哪怕把產(chǎn)業(yè)都賣掉,可賣掉的銀票,娘子又如何護得???只怕等回去宅子里就被老太太把人給捆住,把身上的銀票都給搜走了。 “嬤嬤放心,契書我都拿回來了?!睉獣闲α讼?,“昨兒夜里讓嬤嬤點的熏香其實有安眠的功效,所以我過去老太太房間里頭,找到了玲瓏鎖箱,取出了里面的東西,一會兒我會把這些契書都賣給牙行,而爹爹留下的所有銀票我也都放在身上,等把這些產(chǎn)業(yè)都處理掉,我就去城外軍營里頭,把這些銀錢全都給捐出去!” 這也是昨兒她跟許小娘子商量出來的結果。 其實一開始,許小娘子只給了她熏香的配方,告訴她這個熏香可以讓人睡得很沉很沉,她就可以去老太太那里取出自己的東西,至于這些產(chǎn)業(yè),她也可以盡數(shù)賣掉,把所有家業(yè)都置辦成銀錢。 許小娘子還說能托人幫她辦好路引,讓人護送她和章嬤嬤去其他的州城。 只有這樣才能徹底脫離應家,等去了其他州城,她有這些銀票,東山再起也容易得很。 可是應書嫦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她的確打算把產(chǎn)業(yè)都拿出去賣掉,但她沒打算離開饒州城,爹娘的墳還在這邊,她不想去其他地方,而且她一個姑娘家人跟章嬤嬤,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里也沒譜。 既然要留在饒州城,她就要為自己尋求一個庇護。 把所有的銀錢全都捐給軍營里頭,只為尋求一個庇護,想來軍營里面的將領也會同意,到時候有軍營里的人庇護,應家人再怎么生氣,都不敢動她。 而且那時候,她身上也沒什么可以讓應家人惦記的東西。 等過上幾年,她在慢慢把香坊跟胭脂水粉鋪子開起來。 那時候她應該也成家了,應家其他人也別想再惦記她的家業(yè)。 章嬤嬤徹底愣住。 她結結巴巴說,“可,可要是把所有的銀票都捐了出去,娘子你往后要怎么辦???” 應書嫦笑了聲,“嬤嬤別忘記了,我最寶貴的東西是爹娘留給我的配方,只要有配方在,我就能夠繼續(xù)把香薰鋪子跟胭脂水粉的鋪子開起來,所以嬤嬤別擔心,等把家業(yè)都賣掉,嬤嬤在隨我去軍營一趟,等去了軍營,把東西都捐出去,木已成舟,應家人再怎么鬧都不成了?!?/br> 章嬤嬤怔住,她倒不是心疼老爺太太留下的家業(yè),只是擔心娘子把家業(yè)都捐出去,往后要怎么辦?沒點銀錢傍身哪里成?而且把銀錢都捐出去后,娘子住哪里?以后打算做些什么?這些都是問題。 不過租個小院子的銀錢,娘子應該會留下的。 到時候娘子租個小院子,她就去外面做活計,也能養(yǎng)活娘子。 章嬤嬤道:“也罷,娘子不管做什么,老奴都會陪著?!?/br> “謝謝嬤嬤?!睉獣下曇羧彳?。 二人進到牙行里面,應書嫦讓人把牙行的掌柜給叫了出來。 牙行掌柜是個胖胖的中年男子,出來見到應書嫦,笑瞇瞇問,“應娘子怎得過來了?” 應書嫦也不廢話,把身上的契書都拿了出來,“我想把家中產(chǎn)業(yè)都賣給掌柜,掌柜可要收?” 想要最快時間把所有產(chǎn)業(yè)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都變賣,肯定還是牙行最快,低于市價賣給他們,讓他們也有賺頭,這樣就很容易脫手。 胖掌柜有些驚訝的看了應書嫦一眼,他也知道應家那些事情,忍不住說,“應娘子有沒有想過,即便把這些產(chǎn)業(yè)都換成銀票,你要如保住這些銀票?” 胖掌柜跟應二老爺也有些交集和生意上的往來,算是半個朋友,也知道應老太太對應老二有多過分,所以他也挺討厭應家這些人,看人家夫妻過世,就上門欺負孤女,貪圖產(chǎn)業(yè)。 你說你要是在人生前時候?qū)θ思液命c,人家小娘子也不至于走上這一步,寧愿把所有家業(yè)都賣掉,都不愿意讓她們占半點便宜。 但是就是應小娘子把產(chǎn)業(yè)都賣掉,銀票不是更好被搶奪? 應書嫦笑道:“為何要護???我打算把爹爹留給的家業(yè)全都捐出去,往后我若有能力,自己在置辦偌大的家業(yè)就是?!?/br> 胖掌柜有點震驚了,這么多的家業(yè),這小娘子竟舍得都給捐出去? 不得不說,也是個有魄力的,倒是隨了應老二的性子,可惜不是個男子,若是個哥兒,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張膽上門來搶家業(yè)。 胖掌柜也不多勸,知道應娘子這也是走投無路。 他看了看應娘子帶來的這些契書,最后給出了二萬五千兩的價格,比市價低了些,但也沒到太過分的地步,他還能從中賺個三四千兩的銀子,要是換做其他人,他至少敢把價格壓一半。 這也是他為應老二做的最后一點事情了。 等把銀票收好,應書嫦把城外山腳下那幾十畝田地的契書給胖掌柜,“還勞煩掌柜再幫我一個忙,待會兒讓人把這些田地的契子送去八方客棧,給一個住在天字號房間,叫做許沁玉的小娘子手上,就說是贈予許小娘子的?!?/br> 這些田地,她沒賣給牙行,專門留給了許沁玉,也沒打算收銀錢,許小娘子幫了她如此大的忙,要不是許小娘子夫君幫忙配的熏香,她也拿不到這些契書,所以這點子田地她就贈予許小娘子,至于為何不親自去,也是怕給許小娘子帶來麻煩,怕應家人以為是許小娘子出的主意,去找許小娘子。 因為晚上,她跟應家肯定還有一場大仗要打。 其實昨兒跟許小娘子在客棧商量時,許小娘子還邀請她去城外的飯莊做掌柜,可以負責給女客調(diào)制香薰,還有胭脂水粉之類的。 不過許小娘子說自己的飯莊估摸著要等到明年開春才能開起來,還得半年多建,也給了她時間考慮。 她也打算好好考慮下的,這半年,她就好好歇息歇息,稍微留點銀錢,租個小院子,夠她跟章嬤嬤的生活嚼用就好。 胖掌柜自然應承下來。 將生意講究誠信,他也不會貪這幾十畝的田地。 應書嫦交代完,就帶著章嬤嬤離開,租了輛馬車,過去城外的軍營一趟。 趙婆子也慌忙跟上。 應書嫦沒搭理她,也讓她一起上了馬車,趙婆子還嘀咕道:“娘子這是打算去哪里?” 應書嫦并沒有理會她,任由趙婆子跳上馬車,跟著一起去軍營,她想看看這些人悔之不及氣急敗壞的模樣。 馬車很快出了城,朝著鎮(zhèn)守在城外的西南軍營而去。 這些軍營駐扎在城外,井然有序的,快到的時候,還能聽見士兵們cao練的聲音。 趙婆子見應書嫦來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些疑惑,“娘子過來軍營這邊作甚?” 軍營不能亂闖,應書嫦還未走到軍營前,就被附近巡邏的士兵發(fā)現(xiàn)攔了下來,喝斥道:“你們作甚,這里是軍事重地,擅自闖入是不是不想活了?” 應書嫦取出身上所有的銀票,加起來有差不多十三萬兩左右,“民女來軍營只是想捐些銀子而已,還請軍爺進去通傳一聲,這些民女的全部身家,想都捐給軍營里頭。” 幾個巡邏的士兵有點驚訝,以前也不是沒人來軍營捐過銀子還有糧草,但第一次見到一個小娘子捐十來萬兩銀子。 趙婆子目瞪口呆,她聽著應書嫦說得這些話,好久才反應過來。 她指著應書嫦,渾身顫抖不已,“你瘋了是不是?你竟然把自己爹娘這些年打拼下來的家業(yè)全都捐掉?你是不是傻?就算交給老太太,老太太也會好好待你,這些銀子也都有你的份兒,你現(xiàn)在全部捐給軍營里頭,什么都不剩,你真是瘋了,瘋了?!?/br> 說著,她竟還想沖過去搶奪應書嫦手中的銀票。 要是給老太太曉得她眼睜睜看著娘子把全部身家都給捐了,她回去也別想好過。 “放肆!軍營重地還敢搶奪東西!”立刻有兩名士兵上前抓住趙婆子,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用長矛指著她的腦袋,“再敢鬧事,就地格殺?!?/br> 軍營重地來鬧事,他們即可把鬧事者就地格殺。 趙婆子不敢動彈,卻還是死死的盯著應書嫦,“娘子,你可要想清楚啊?!?/br> 其他士兵也看向應書嫦,“小娘子莫要來胡鬧,你家大人了?” 應書嫦還是那句話,想要給軍營捐銀子。 士兵沒法子,回了軍營里頭通傳一聲,大將軍一聽也稀奇得緊,出來看了看,問道:“你個小娘子看著也不大,哪里弄來十來萬兩銀子想要捐到軍營里頭?” 應書嫦跪下,“民女應書嫦,愿把全部身家都捐給軍營,還望將軍成全。” 應家??? 大將軍心里頭就了然了。 他平日也會去饒州城內(nèi),所以聽聞應家的事兒。 畢竟這一個月,應家的事情是城內(nèi)所有人茶余飯后的談資,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他也聽說了些,沒想到這個應娘子寧愿把全部身家都捐了,都不愿意便宜應家一分,看樣子這老太太當初對自己二兒子跟孫女太過分,不然也不會逼得孫女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大將軍這些日子也愁得很,他去城里就是為了軍餉貪污案。 朝廷那邊貪污軍餉,連著帶糧草也減少,軍營里頭都是大男人,個個都很能吃,平日的軍餉也都舍不得出去吃吃喝喝,都托人帶回去給家人里用,現(xiàn)在卻短缺了他們的口糧,每日吃能吃個半飽,大將軍也很是自責,想要快點把軍餉貪污這案子給弄清楚,別再讓軍營里頭的士兵們受委屈,讓他們吃飽飯。 這十來萬兩銀子,倒是能讓軍營里頭飽餐一段日子,解了現(xiàn)在的燃眉之急。 他道:“成,這些銀錢我就收下了。” 他既然收了銀子,也就知道應小娘子其實是用這十幾萬兩的銀子換來軍營的庇護。 大將軍心里頭還清楚,應小娘子這般做,名聲都要受到牽連。 但大將軍這樣的大老爺們,其實對于這個名聲也不怎么看重,也見應小娘子心意已決,想到人家都愿意把十幾萬兩的銀票捐出來,他示意士兵回他營帳里頭取了個小木牌出來,遞給應書嫦,“這木牌小娘子留著,這是我們軍營的敬獻牌,對于軍營有著一定功勞功績的人,都會給個敬獻牌,這牌子也有些用處,要是有什么不長眼的人欺負了小娘子,盡管去跟饒州城的太守府,或者城內(nèi)的守衛(wèi)求救就成?!?/br> 這牌子不是什么重要的令牌,就是個小玩意,有些軍營小將領的家眷會住在饒州城,免不得有些不長眼的東西欺負到她們頭上,所以才有了這個敬獻牌,也就是嚇唬嚇唬人的玩意。 應書嫦沒想到還能拿到軍營的小木牌,歡喜接下,又跟大將軍道過謝。 大將軍揮揮手,把銀票塞在衣襟里頭,才轉身回了軍營。 回去軍營后,他又吩咐幾個士兵去饒州城里頭,就在應家宅子那里多轉轉,要是瞧見應小娘子有麻煩,記得進去幫忙。 …… 應書嫦上了馬車,回到城內(nèi)。 一路上,趙婆婆都在責罵她是不是瘋了,又哭又鬧的。 應書嫦卻一點也不在乎,她心里從未有過的寧靜和舒適,所有的心結,一下子全都解開了。 她知道回去應宅后,打算收拾下東西,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就是她自己的衣物,還有爹娘的配位帶上,她就能離開了。 她也跟牙行的掌柜約好,等暮食的時候,就讓牙行的人過去收宅子。 應書嫦回到宅子就開始收拾東西。 老太太得知她回,立刻過來探望孫女。 今兒她又過來孫女屋子尋鎖匙,還是什么都沒尋到。 應書嫦也不搭理她,只埋頭收拾著東西,她的衣裳也都好收拾,全都裝在大的箱籠里頭,到時候牙行的掌柜會幫她運一下行李。 老太太見她收拾東西,愣了愣,“書嫦這是打算作甚?怎么還收拾起東西來了?” 難不成孫女終于想開,打算把契書給她,把宅子也讓出來。 應書嫦還是不說話。老太太只能回頭問趙婆子,趙婆子一臉惶然,支支吾吾不敢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