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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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應家大宅后,應老太太很快過來,擔憂問,“娘子怎得回來這么晚?大家都在等你用暮食,今兒做了你最愛吃的rou羹,娘子快去嘗嘗?!?/br> 現(xiàn)在契書拿不到,方子也還被這孫女捏著,老太太心里恨死應書嫦卻不敢翻臉,還只能哄著,就擔心她一氣之下把配方賣給其他人,把玲瓏鎖箱的鎖匙給丟掉。 應書嫦道:“我吃過了,有些困乏,先睡了?!?/br> 她晚上跟許娘子商討過后,也嘗過許小娘子的廚藝,魚片粥鮮甜香濃,魚頭也非常入味,一點魚腥氣都沒有,兩道小炒菜更是讓她驚訝,不懂得就是普通的木薯跟豆芽怎么都能如此好吃,豆芽清脆爽口還有點清甜,木薯也保持著一絲脆嫩的口感,特別爽滑,她不知不覺就胃口大開,吃得這兩年來,最飽最美味的一頓飯食。 等應書嫦回屋,老太太立刻喊來找趙婆子問道;“可知今日娘子都去了哪些地方?怎得回來這么晚?” 趙婆子就把應書嫦今日碰見的事兒跟老太太說了說,還道:“那小娘子住在八方客棧,生的還怪美貌,肯定也是惦記咱家小娘子的配方,只是她們在里頭到底說了什么,老奴也不清楚,但娘子出來時,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太太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 …… 而許沁玉那邊,次日一早,她跟四哥又過去衙門戶房一趟,把饒州城外挨著應書嫦那幾十畝田地旁邊的,差不多有上百畝的空地給買了下來,她相信應書嫦能夠取回應家爹娘丟給她的契書,所以她先把其他事宜都給處理好。 她來的時候帶了上萬兩銀票,還有自己的戶籍文書。 先花了一百兩銀子把源寶鎮(zhèn)的戶籍轉(zhuǎn)來了饒州城,才能買城外的那些空地,連著有著地下熱泉水的那片山頭還有湖泊都給承包下來,承包了三十年。 那前兩日以為這許沁玉忽悠他的官吏才知她說得竟是真的。 她竟真要在城外開飯莊。 真真是稀奇得緊。 許沁玉跟裴危玄很快就把這些文書給簽好,帶著這些文書回了八方客棧。 許沁玉跟四哥商量過,打算再在饒州城留上幾日,看看應娘子能不能把那些契書都給弄出來。 …… 而應家大宅。 次日一早,應書嫦起來也不打算用朝食,準備出去吃,再順便買些藥材跟香料過去作坊那邊,不料被老太太攔了下來,老太太笑瞇瞇道:“娘子用過朝食在出門吧?你這樣辛苦又是何必,不如把方子給祖母,祖母讓你大伯或者叔父去忙作坊里頭的事兒,你只管做應家的千金小姐,整日侍弄花草,做做女紅多好?” 應書嫦冷笑了聲,到底沒說什么,只想快些出門辦事兒。 老太太急了,拉著人開始說外人都是騙子,都只想哄騙她的方子。 只是還沒摸到應書嫦衣角,就被她熟練躲過,轉(zhuǎn)身就出了院子。 看到人出了院子,老太太氣得直跺腳,罵道:“真是個小白眼狼,咱們一心為她,她卻把咱們都當做豺狼虎豹,也不怕被外人忽悠了去,到時候她可就什么都不剩?!?/br> 老太太真真是不懂,這丫頭把玲瓏鎖箱的鎖匙到底給藏去了哪里?這丫頭怎么一點都不懂,應家才是她的親人,外人都只是惦記著老二留下來的那些家業(yè)。 她一個姑娘家,辛苦cao勞作甚,等以后給她找個好婆家,多給點銀錢她,舒舒服服嫁過去不好嗎? 至于老二留下的其他家業(yè),肯定不能一并讓這丫頭給帶走,丫頭要出嫁就是外人,何況老二是她的兒子,留下的家業(yè)肯定也是她的,憑甚都給一個丫頭片子。 當初老二突然出事,她也很驚訝,還沒等到尸首送回來她就急匆匆尋了應書嫦,話里話外也都是喪事后她跟老大老三搬來宅子照顧她,讓她把契書都交給她保管,還把配方也交出來。 應書嫦生了氣,老太太也知曉自己急了點,但還不是為了她好,她一個十七歲的孤女,父母雙亡,那么大的家業(yè)…… 老太太自覺是為這死丫頭好,她卻一點都不領情,經(jīng)歷這兩年,對著孫女心里頭也是恨著的。 老太太對著垂花門口罵了一通,才又讓趙婆子趕緊跟上去,就怕孫女真被人忽悠把配方都給賣掉了,那可是生金蛋的母雞。 等人都離開,老太太過去孫女的屋子里,又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就是想找到玲瓏鎖箱的鎖匙,可還是怎么都找不到,她甚至連著孫女衣柜里頭所有的衣裳都給摸了一遍,連床底都沒放過,卻什么都沒有,難不成被孫女帶在身上? 可伺候?qū)O女的小丫鬟說孫女平日洗漱后,身上根本沒得鎖匙。 老太太心里又愁又恨的。 其實老二死的時候她還是有點開心,她以為這輩子都享不了老二的福,本來都放棄了,沒想到傳來老二夫婦出事的消息,也以為老二的家業(yè)能落到她手中。 誰知道現(xiàn)在兩年過去,還是什么都沒得到。 老太太從應書嫦屋里出來,見到外間擺放的神龕,皺了皺眉,趕緊出去了。 這丫頭真是不聽勸,不愿意把自己爹娘的牌位放在應家祠堂里,非要擺在自己房間外頭,瞧著都有些滲人,她都覺得晦氣,平日能不過來就盡量不過來,免得沾上晦氣讓自己少活幾年。 應書嫦離開宅子后,去藥鋪買了幾種藥材,又去香料行買了幾種藥材。 買完東西后,她過去作坊,親自配了些熏香出來。 今日她哪里都沒去,就是在作坊配熏香,熏香配好后,晚上回了應家宅子。 等回去吃過暮食后,應書嫦把這些熏香交給章嬤嬤,“嬤嬤幫我把這些熏香在宅子每處的院子角落都給點上,能夠防蛇蟲鼠蟻,宅子里最近總是瞧見不少蛇蟲鼠蟻?!?/br> 章嬤嬤道:“那就點娘子這邊的院子就成,還點其他院子作甚?!?/br> 應書嫦道:“都點上吧,省得又讓她們嚼舌根。” 章嬤嬤這才把熏香放在各個院子四邊的角落里,又都給點燃,蓋上熏香蓋子,看著里頭裊裊升起的淡淡煙霧,章嬤嬤有點感慨。 她家姑娘手巧,就跟太太一樣,太太做的熏香也是好聞又好用。 本來幸福的一家人,偏生就出了這樣的禍事,留得姑娘一人在世上,可憐得很。 章嬤嬤是應二太太買回來的,她剛懷上身孕后,家里需要人照料,就去牙行買了個婆子回來。 章嬤嬤這世上也沒什么親人,就在應家待著了,照顧應二太太吃穿,等著應書嫦出生,她更是日日夜夜守著小小的嬰兒,伺候太太做月子,也是親手把娘子帶大的,在章嬤嬤心里頭,娘子就跟她的孫女差不多。 等到章嬤嬤把每個角落都點上熏香,老太太還有大房三房的人也不疑有他,因為平日里他們也經(jīng)常從香鋪拿些熏香回來用著,之前府里頭不少角落都會有熏蛇蟲鼠蟻的熏香。 就是這次的熏香味道稍稍有些不太一樣,香味淡了些,還摻雜著一點藥香。 等到應家所有人都入睡時,感覺今日格外的困乏,似乎也很容易入睡,很快的,整個府里的人都陷入了夢境之中。 而應書嫦在章嬤嬤幫著把熏香都燃上時,她就借口有些累,早早歇息回屋歇下。 回到屋子的應書嫦并沒有睡下,她只是躺在床榻上,口中含著一味藥材,也是早上在藥鋪里頭買的,另外幾味藥材她都放在了熏香里頭,這個熏香的配方是許小娘子給她的,說是她家夫君給配的,安神用,效果忒好,保證在耳邊喊都喊不醒。 但想解這個藥性也簡單,就是服用另外一味藥材,她不能睡下,她要等所有人都睡下后去拿屬于自己的東西。 等到夜深人靜,宅子里頭靜悄悄的,她喊了聲丫鬟的名字,沒人應她。 平日里還會有個丫鬟守夜的,看樣子也睡得很沉。 應書嫦這才起身,嘴巴里還含著那味藥材,她出來,就見外間的小丫鬟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她過去推了推人,小丫鬟平時很警醒的一個人,這會兒都沒醒。 應書嫦也放心下來,她先過去外間,外間擺放著神龕,里頭就是她爹娘的牌位。 她過去神龕前,取了香點燃在爹娘的排位前拜了拜,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些對不起爹娘這些年的打拼。 爹爹待她很好,哪怕平常逢年過節(jié)去應家,帶去的禮品也只是孝敬老太太,并沒有一味的對應家有求必應,所以老太太那時候還經(jīng)常罵她爹,說他雖然發(fā)達分了家,卻是個白眼狼,怎么一點都不愿意幫襯自己的大哥和三弟。 爹爹如果知道她現(xiàn)在被應家人跟守犯人一般對待著,肯定也會贊同她的做法吧。 但是眼下只能如此,不然以后她怕連自己的親事都做不了主,只要配方不給出去,以后她自己招個婿東山再起,自己給爹傳承血脈和香火,自己積攢家業(yè),但眼下她要做的就是離開應家。 應書嫦上完香后,過去神龕旁,取出他爹的排位,然后翻轉(zhuǎn)過來,后面就個木頭卡槽,里面卡著玲瓏鎖箱的那枚鎖匙。 應書嫦取下鎖匙,忍不住冷笑了聲。 只要老太太有心,哪怕還對爹有一絲絲的親情,她都會擦拭爹爹的牌位發(fā)現(xiàn)這枚鎖匙,偏生老太太從來不碰爹的牌位。 老太太就是覺得爹娘的牌位晦氣罷了,覺得他們英年早逝,把晦氣沾染上,連帶著讓自己也少活幾年。 應書嫦心里難受,但還深吸一口氣,拿著鎖匙,過去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的院子就挨著她的院落。 等她過來,里面的人也都熟睡,老太太也睡得鼾聲四起,她過去老太太身上摸了摸,摸到一把鎖匙,那是老太太房里頭一個大箱籠的鎖匙,玲瓏鎖箱就在里頭。 她摸到鎖匙,老太太都沒醒,應書嫦過去箱籠旁,用鎖匙把箱籠打開,隨意翻找了下,就找到被老太太壓在幾件衣裳下的玲瓏鎖箱。 第104章 應書嫦并沒有點燃油燈, 只是借著窗牖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摸了摸玲瓏鎖箱。 這是爹爹的玲瓏鎖箱,爹爹從來沒瞞過她,家中有多少產(chǎn)業(yè)都曾告訴過她,還說他把所有產(chǎn)業(yè)的契書都放在玲瓏鎖箱里, 也告訴女兒, 他畢竟是外頭跑營生的, 有一定的危險,如果他出事,玲瓏鎖箱里她就保管好, 這些產(chǎn)業(yè)全都是留給她的。 也正是因為擔心爹爹在外面跑營生不安生,娘每次都會跟上, 最后連著娘也出事。 爹爹是去給其他州城送香薰時出事的,家里作坊做的香薰不止在饒州城售賣,還會送往其他州城售賣。 自打爹娘被山匪殺害后,她一個姑娘家也沒辦法顧太多營生, 香薰跟胭脂水粉的作坊關了兩家, 現(xiàn)在也只是在饒州城的商鋪售賣香薰和胭脂水粉。 現(xiàn)在她卻不得不把爹娘這些產(chǎn)業(yè)都給賣掉。 應書嫦拋開心中亂七八糟的思緒,抱著玲瓏鎖箱過去窗牖下,用鎖匙打開玲瓏鎖箱,露出里頭厚厚的契書。 這就是爹爹留給她的所有家業(yè)。 應書嫦把契書取出, 又把懷中早準備好的一疊宣紙放在玲瓏鎖箱里,最后把箱子鎖上, 放回老太太的大箱籠里頭,把幾件衣物也是按照原樣放了回去, 再把箱籠上鎖, 鎖匙重新賽回老太太身上, 這才抱著契書悄無聲息的離開。 應書嫦帶著契書回到自己房中, 路過神龕時,她又看了眼父母的排位,眼中含淚。 回到房中,應書嫦點燃油燈,看了看契書,包括三百畝田地的契書,還有現(xiàn)在住的這座大宅子,兩個作坊,兩間香薰鋪子,兩間胭脂水粉鋪,還有兩個三層閣樓的商鋪,其他房產(chǎn)商鋪若干,另外還有差不多十萬兩出頭銀票,爹爹曾跟她說過的所有家業(yè)的契書和銀票都在這里。 等明日,她就要把這所有的契書都拿去賣掉。 她寧愿重新再來,也不愿意讓這些人沾了爹爹的家業(yè),實在是他們太惡心了,他們要真是對爹爹還有一絲親情,她也不會走上這一步的。 一夜無眠,次日宅子里的人都漸漸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昨兒夜里睡得無比安心舒服,一點都沒懷疑什么。 只有應書嫦,她一夜沒睡。 等到天色剛亮,她就穿好衣裳,同章嬤嬤離開宅子,趙婆子自然也跟了上去。 而老太太那邊,她早上起來后,照例也以往一樣,去檢查了下箱籠,打開后發(fā)現(xiàn)里頭衣裳還是按照她疊的那樣擺放在玲瓏鎖箱上面,把衣裳挪開,取出里頭擺放的玲瓏鎖箱,晃動里下,里面?zhèn)鱽頁潴垙埬Σ恋穆曇?,她這才安心下來。 她就不信找不到鎖匙。 她打算今日繼續(xù)過去應書嫦的房間里找東西。 應書嫦過去街上吃過朝食,大部分的鋪子都陸陸續(xù)續(xù)開了門。 她打算過去牙行一趟。 到了牙行,趙婆子心里頭謹慎起來,“娘子到牙行作甚?” 應書嫦掃了她一眼,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就連章嬤嬤也不清楚自家娘子過來牙行作甚,但肯定是有事兒,她道:“昨兒夜里守夜那小丫鬟睡得香,明明是該夜里伺候娘子的,卻讓她跟主子似得,想睡就睡,我早上過去娘子房間她都還趴在睡得正香,娘子怎么可能要這樣的丫鬟,今兒過來自然是挑選兩個稱心如意的丫頭?!?/br> 趙婆子這才沒說話,她也知道那個丫鬟是老太太安排過去的。 應書嫦進去牙行,趙婆子也想跟上,應書嫦直接對守在門口的兩個牙人道:“我過來同你們掌柜的有些生意要談,把這婆子幫我攔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