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1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落難女神(GL)、劫仙、人族傳說、辭職后老板成了前男友、【耽美】竹馬不想喜歡我、熊、溫柔癮、城里的月光、空之下、寵妾恢復記憶
甄武等了一日,的確見到個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身材消瘦,也很爽快的付了銀錢。 甄武帶著銀票回了源寶鎮(zhèn),又跟魯夫人說了說這事兒。 魯夫人皺眉道:“得去跟許小娘子說聲。” 雖然現(xiàn)在裴家已經(jīng)成庶民,但也擔心那葡萄酒真要是宮里頭買了去,會給許小娘子和裴家?guī)硎裁绰闊?/br> 甄武忍不住說,“也怪我,當初不應該把葡萄酒送去京城里頭賣的。” 魯夫人搖搖頭,“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先去問問許小娘子也好。” 兩人去尋了許沁玉,甄武先把薛氏帶給許沁玉的書信給了她。 見到薛氏的信,許沁玉還是有點著急,想看看薛氏都給她寫了什么,其實即便沒看到信里頭的內(nèi)容,她大概也清楚薛氏會絮絮叨叨跟他說些什么話,但還是很期待家里的來信。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穿成了原身,也繼承了原身的一些感情,對德昌侯府二房的人,對親人的感情,她已經(jīng)不單單是把她們當做原身的家人看待,自己心里頭也是非常惦記著她們。 見甄武這次跟魯夫人一起過來的,許沁玉大概預料到點什么,遲疑了下問道:“可是送去京城的那批葡萄酒出了什么問題?” 甄武沒瞞著,把事情跟許沁玉說了說。 許沁玉聽完,果然有點擔心,她也擔心連累到裴家人或者德昌侯府的家人。 裴家人都已經(jīng)貶為庶民,要是讓宮里頭的人用她的葡萄酒來做文章對付裴家。 許沁玉想了想說,“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br> 她雖是這么說著,可心里頭到底放不下。 想著要真是有些什么,等跟裴家分了家,即便宮里頭真故意拿葡萄酒來做什么局,也連累不到裴家,只是要怎么跟德昌侯府二房也撇清關系? 她肯定也不想自己沾上事兒,都已經(jīng)穿到這種地方這種身份,如此倒霉,現(xiàn)在日子好不容易好點,她當然不想這般,只想開自己的酒樓飯莊,買點田地,做個地主婆,逍遙悠閑的過自己的日子。 等甄武和魯夫人離開。 晚上回了來溪巷的宅子里頭,許沁玉先把這事兒跟聞氏說了說。 最后說,“娘,正好我也打算跟四哥和離分家,分了家,哪怕宮里頭真的用葡萄酒來做文章,這事情也連累不到你們頭上。再說了,四哥明年都該二十三,也該娶妻生子,我跟四哥的親事本就不作數(shù),當初也是德昌侯府出的主意,這事兒怪不得你們,我也從來沒怪過你們,這幾年跟四哥也是兄妹相稱,所以也該跟四哥說清楚,和離后,要是葡萄酒沒事兒,我打算去饒州城開個酒樓或者飯莊,娘覺得如何?” 其實就算原身,也沒怪過裴家人。 原身最恨的人就是許沁慧跟德昌侯老夫人,因為原身心里頭很清楚,就是她們二人把自己推出去替嫁流放,流放之苦,一個弱女子如何經(jīng)受得住,說白了,許沁慧跟德昌候老夫人沒在意原身的死活,死了也無所謂。 所以在許沁慧不知什么緣由給她遞信,希望和好時,許沁玉根本不可能給她回信原諒她。 聞氏一聽,心里一驚,她也有點擔心宮里頭用葡萄酒來做文章。 但更憂心的則是玉娘想和離,她可是知曉兒子的心意,可兒子不愿意跟玉娘說自己的心意,她也毫無辦法,跟兒子的心意相比,玉娘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這又是兒子跟玉娘的事情,她不能瞎摻和,她看不出玉娘對兒子有半分男女之情,要真是這樣,她也不會強留玉娘。 聞氏望著許沁玉,溫聲道:“如果是因為葡萄酒的原因,娘肯定是不同意你們和離分家,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面對。但玉娘你說這兩年多快三年時間,你來到我們家,跟玄哥兒也的確不算拜堂成親,也未圓房,平日還是兄妹相稱,玉娘真要是覺得把玄哥兒當做哥哥看待,想要和離,娘也都聽你的,不過這事兒得等玄哥兒回來,你同玄哥兒再商議商議?!?/br> 許沁玉笑道:“謝謝娘,那等四哥回來,我再同四哥說說?!?/br> 聞氏真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她有些理解為何先帝愿意寵著她。 哪怕聞氏的確不適合做皇后。 之后四哥一直沒回,等到兩個月夏末時才回來了一趟。 第95章 裴危玄夏末時才回家一趟, 島嶼那邊,琉璃的燒制作坊已經(jīng)建好,第一批琉璃也燒制了出來,第一批琉璃大多都是用來盛東西的器皿, 像是茶具, 廚具, 都是整套,色彩斑斕,很是漂亮。 霍葉看著第一批出來的器皿, 忍不住道:“殿下,這些玩意還怪好看的, 難怪深受大家喜歡,不過這些器具沒有殿下燒制出來的那根簪子好看?!?/br> 那跟簪子,霍葉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真正的流光溢彩, 海棠色里流淌著金色的流光。 那根簪子燒制出來的, 顯然是用了心。 而這些器具都是作坊的匠人燒制出來的,都是島上的黑甲侍衛(wèi),或者從陳義那窩水匪里頭挑選出來的人,也是裴危玄現(xiàn)教的, 他這兩月都忙著教這些匠人燒制琉璃器具。 裴危玄道:“去找周晏把這些琉璃器具送去通州?!?/br> 通州雖然不比京城富饒,但因為地理位置, 四通八達,東西也很好出手。 像是這種稀少的工藝品, 一開始都是應該貢給宮里頭使用才是。 霍葉道:“那殿下您要回家一趟嗎?” “嗯?!迸嵛P溃骸斑@趟器皿你來護鏢?!?/br> “好, 殿下放心回去吧?!?/br> 裴危玄沒立刻啟程回, 又問了問農(nóng)作物種植的如何。 這些農(nóng)作物當中, 被玉娘叫做土豆跟番薯的東西產(chǎn)量是最高的,既可以當做糧食,又能當做蔬菜用來做菜,不管單獨做還是配著葷腥都很好吃,另外幾樣農(nóng)作物,玉娘稱呼它們辣椒,番茄、南瓜、玉米和洋蔥,也都種了起來,但種植最多的還是土豆和番薯。 “記得土豆跟番薯也該收了?!?/br> 這次收獲后的土豆跟番薯幾乎能種滿整個島嶼。 至多到后年這時候,這兩樣農(nóng)作物就能在西南之地種滿。 又商議了會兒正事,裴危玄才啟程回源寶鎮(zhèn),島嶼距離源寶鎮(zhèn),快馬加鞭也是一日的路程。 裴危玄回到來溪巷時,正好是暮食時,家里就外祖母帶著鳳哥兒和芫姐兒,兩個孩子正在練字,瞧見他回來,很是歡喜,芫姐兒磕磕巴巴的喊了聲叔父。 裴危玄問道:“可吃過暮食?” 芫姐兒點點頭,“吃過,叔母讓人送來的?!?/br> 芫姐兒現(xiàn)在話說的越來越多,平日許沁玉抽空就抱著她問她話,晚上回來還會問問她在私塾上課如何,先生教的如何,她不想叔母傷心,磕磕巴巴都會跟許沁玉說說,所以現(xiàn)在小丫頭說話也麻溜了些。 祝氏道:“玄哥兒回了,可要過去食肆那邊吃些東西?一會兒玉娘跟你娘她們該回了,寧姐兒也還在她的玲瓏閣里頭忙碌著,應該跟玉娘她們一塊回。” “不用。”裴危玄道:“我就家里煮些面吃?!?/br> 他不想過去讓玉娘還給他做暮食。 祝氏點點頭,過去后院割了點韭菜。 她平日閑的無事,后院正好有一片空地,就在后院葡萄架旁邊,她就給開辟出來,種了點茄子韭菜這些小菜,平日里可以吃,吃不完就送去玉娘的食肆里頭。 裴危玄把韭菜洗干凈,煮了碗韭菜面條吃完。 剛吃完把廚房收拾干凈,玉娘她們便回了。 許沁玉還跟聞氏和寧姐兒說說笑笑,剛繞過照壁就瞧見天井下木亭邊站著的裴危玄,她怔了下,這才歡喜喊道:“四哥回來了?!?/br> 這兩個月,酒坊那邊已經(jīng)開始收尾,山里頭沒什么野葡萄,最后一批葡萄酒這兩日也剛剛釀完,之前幾批葡萄酒都陸陸續(xù)續(xù)送到京城里頭,還是那個太監(jiān)交接的葡萄酒,也沒欠銀錢,也沒用葡萄酒做什么文章,很爽快的交了銀錢,所以許沁玉這兩個月也陸陸續(xù)續(xù)收到自己的分成,二萬八千兩的銀票,一時她實在摸不透到底是宮里哪位買的葡萄酒。 但她也的確放心了些,至少沒有像頭兩個月那么提心吊膽的。 這會兒見到四哥,她更是松了口氣,想把這事兒跟四哥說說,讓四哥幫她分析分析,到底是宮里頭哪位買的葡萄酒,會不會出事。 聞氏見到兒子回,可算是松口氣,她真擔心玄哥兒再不回,玉娘就該直接去饒州城了。 前幾日,玉娘還跟她們說,打算去饒州城看看有沒有閑置的大商鋪,或者有多余的地皮給她買,她想建個大飯莊,甚至每天晚上從食肆回來后,還在宣紙上寫寫畫畫,應該就是蓋飯莊的圖紙。 裴危玄唇角微微上揚,溫聲道:“我回來了?!?/br> 許沁玉連忙提著裙角小跑到裴危玄身邊,笑盈盈問,“四哥可吃過暮食?要是沒吃,我給四哥煮點吃的。” 酒坊沒什么可忙的,食肆現(xiàn)在有冬騫和汪大廚幫著掌勺,她越發(fā)清閑,陶齊他們這段時日,特意去山里頭采了不少野柿子做柿餅。 但就算是做柿餅,也就成哥兒風哥兒他們幾個幫忙,今年的柿餅也基本都是他們做的,沒怎么讓許沁玉cao心。 去年柿餅賣的很好,今年許沁玉依舊打算賣五文錢一個柿餅。 柿餅賺不了多少,今年也會繼續(xù)給京城那邊的家人送些回去吃。 裴危玄道:“吃過了。” 許沁玉想到葡萄酒還有自己跟四哥的親事,打算跟四哥談談。 “四哥,你回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些事情想同你說說,要不我們過去亭子里頭說?!?/br> 裴危玄目光沉了兩分,啞聲說,“好?!?/br> 聞氏跟寧姐兒見狀,忙說,“那我們先回去了。” 就連寧姐兒也知曉四嫂的打算。 她今年已經(jīng)差不多十五了,家里有什么事情,聞氏和許沁玉都會跟她商量的。 已經(jīng)是大姑娘,自然也知道四哥四嫂之間的關系,但她又看得出一點,四哥待四嫂似乎不一般。 四哥四嫂的事情,也該他們自己解決。 兩人默默進了房間里,祝氏也早帶著芫姐兒和風哥兒進屋洗漱睡覺。 許沁玉先進了木亭里,旁邊的葡萄架上滿是郁郁蔥蔥的葡萄葉,有些葡萄藤還爬到木亭上,垂落下來,遮擋住半個木亭,加上天色已經(jīng)很暗,兩人進了木亭里后,不仔細辨認,根本瞧不見里頭有兩個人。 木亭里四邊都有長凳,許沁玉坐下,見四哥在她對面坐下,她才道出心中擔憂的事情,“四哥,是這么回事,今年釀的葡萄酒,甄鏢頭跟去年一樣第一批先送去京城……” 她把這事兒詳細說給四哥聽了聽。 她心里最擔心的就是這事兒,至于跟四哥和離的事兒,她自覺不是大事沒什么問題,應該很好解決,四哥會同意和離,但大概率不會同意她搬離裴家,因為會擔心她一人在外的安危。 許沁玉說完葡萄酒的事情便沒繼續(xù)說了。 等她剛說完,裴危玄道:“玉娘別擔心,應當不是新帝跟太后,估摸著該是漢東王的人?!?/br> 漢東王? 聽見這個王爵稱號,許沁玉一時還有點茫然,在心里盤算新帝的兄弟都有幾個來著,除了大皇子還有四哥,剩余的幾個皇子應該也已經(jīng)封王,但能出宮的王爺,新帝不可能讓他們留在京城,這個漢東王又是誰?竟能出宮還不被新帝派去封地上。 新帝沒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所以對其他封王的兄弟也會很忌憚,通常都不會讓他們留在京城。 即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封了王,有些帝王生性多疑,同樣都會把人派去封地上。 裴危玄見玉娘的模樣,告訴她,“漢東王是太后的嫡親兄弟?!?/br> 許沁玉就震驚了,要知大盛朝,不管多大的功勞,都是沒有封異姓王的,只會被封爵,伏太后娘家,她爹早被封為國公,她竟然在兒子登基后,封了自己娘家兄弟做異姓王,這真是膽大包天,也不怕被言官參死。 許沁玉喃喃得說出心中所想。 裴危玄才告訴她,因為這事兒,太后被朝堂上的言官參了一本又一本,但太后根本不在乎。 而且不僅如此,京城近來也發(fā)生了些事情,但西南這邊離得遠,西南這邊的百姓都還不怎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