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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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娘可是跟她做了幾年的鄰里,有個兒子,那兒子的相貌她就說怎么隱隱覺得有點(diǎn)眼熟,可不就是跟自個丈夫有點(diǎn)像?特別是眼睛跟鼻子。 婦人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平日還時常幫襯著柳娘,她竟然背著自己勾搭自己的男人,還生了孩子。 婦人哭嚎一聲,上去就沖著陳大群抓撓起來。 三人廝打了一會兒,眾人也實(shí)在看不下去,上去把人勸開。 陳大群是鏢師,有點(diǎn)手腳功夫在身上的,就算是兩人打他,他也能輕易把人制服,但他心虛,不怎么敢還手,所以這會兒身上掛彩最嚴(yán)重,臉都被妻子抓花了。 婦人還在哭訴著,“陳大群,你怎么這么惡心,我給你生兒育女,你竟然還跟隔壁的狐媚子勾搭上,你,你怎么不去死,我到底哪點(diǎn)對不起你,你這些年不給我跟孩子半點(diǎn)銀子,都是我自己做工養(yǎng)孩子,你說,你是不是那銀錢拿去養(yǎng)這狐媚子跟那野種了!” 陳大群惱羞成怒,“你胡說什么!” 岳為民質(zhì)問道:“我放在柳娘那里的銀錢,是不是你拿去了?” 他已經(jīng)清楚柳娘不貞,紀(jì)哥兒不是他的孩子,不管柳娘現(xiàn)在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誰的,他都沒打算再管。 回去冬家肯定是回不成,他的事情會被傳得整個西南都知曉,哪怕他后悔,想去祈求冬氏原諒,可他沒辦法留在源寶鎮(zhèn),他要去別的地方,冬氏不可能賣掉冬家的產(chǎn)業(yè)跟他去其他州城的,甚至他留在源寶鎮(zhèn),冬氏都不可能跟他和好,他知道冬氏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所以他打算把柳娘弄走的那些銀錢要回來,不然他身上沒什么銀錢,想東山再起都很難很難。 柳娘平日不缺銀錢花,不可能動那五萬兩銀子。 所以只可能是柳娘給了其他人。 而這個人不必說,定是陳大群。 這二萬多兩銀子,他必須要回來。 陳大群臉色變來變?nèi)?,“什么銀子,什么柳娘,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岳為民臉紅脖子粗,“把銀子還我,此事就此作罷,我什么都不再追究,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跟柳娘?!?/br> 不等他去報官,遠(yuǎn)處已經(jīng)有衙役過來,原來是街坊鄰居們見他們打得厲害,就去報了官,衙役自然過來。 岳為民瞧見衙役,喘著粗氣說,“官爺,我要狀告陳大群伙同石井巷的柳娘吞了我二萬三千兩的銀子?!?/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家務(wù)事,涉及到盜竊銀錢,是要去衙門的。 衙役領(lǐng)著幾人過去衙門,又有另外一名衙役過去石井巷去找柳娘。 這一路,饒州城的百姓們都很是好奇。 那些跟著去湊熱鬧的鄰里們,自然就把這離奇曲折的事情說給百姓們聽。 饒州城的百姓們一聽,都覺得這事兒著實(shí)離譜,哪有自己孩子不要,身為贅婿,還在外頭養(yǎng)外室跟孩子,結(jié)果到頭來,孩子還不是自己的,這不純屬報應(yīng)嗎? “要我說,這東來居的大廚還是活該?!?/br> “什么東來居的大廚,他已經(jīng)跟東來居的東家和離了,跟東來居沒有任何關(guān)系,方才人家那位夫人還過來過呢,帶走二萬多兩銀票走了,就是還有二萬多兩追不回來了?!?/br> “我的天爺,他都從人家冬家弄來這么多銀子嗎?” “東來居的掌柜真慘?!?/br> “人家掌柜根本不想?yún)⒑线@事兒?!?/br> “所以那不見的二萬多兩銀票到底去哪了?真是柳娘敗光的?還是她給陳大群用了?” “不曉得呢,現(xiàn)在去衙門就是為了這事兒,走走走,咱們也去瞧瞧看?!?/br> 人群中一蒼老的老太太有點(diǎn)驚訝的問身邊人,“你們說的這事兒,那婦人叫柳娘?姓甚來著?” “不知道呢,都說她住在石井巷,有些早些年認(rèn)識她的,說她本來好像是要被自己舅母給賣去香滿樓,路上被岳老爺撞見,買下她,那會兒大家都還挺同情她,覺得她舅母心腸太歹毒……哎喲,好像人過來了,看后面沒?衙役壓著的婦人就是柳娘,模樣的確挺好看?!?/br> 老太太朝著身后看過去,目瞪口呆,“這,這不是柳娘?這不是我那外甥女?” 周圍人群問道:“啥,是老太太你的外甥女?” 老太太對著地上呸地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對,我就是你們口中那個心腸歹毒的舅母,真是老天有眼,當(dāng)初這個岳老爺把我這外甥女買走時,我就跟他說,我這外甥女不是個好東西,爹娘過世后住在我家,還勾搭我的女婿,給我氣得夠嗆,才一時生氣要把她賣去香滿樓,其實(shí)也沒打算真賣去香滿樓,就是嚇唬嚇唬她,但也沒打算讓她繼續(xù)留在我家里頭?!?/br> “我見岳老爺要買她,也如實(shí)告訴他,我這外甥女都干了什么,他可不信,還罵了我一頓,塞給我銀錢說要買下我外甥女,后來我就罵他,說他沾上我外甥女,小心家破人亡,這,這還真就應(yīng)驗(yàn)了……” 周圍百姓面面相覷。 “可不就是家破人亡,放著自己美滿幸福的家不要,嘖嘖,報應(yīng)哦?!?/br> 大家跟著去了衙門,后面衙門的官老爺調(diào)查下,發(fā)現(xiàn)陳大群每次跑商也就十來兩銀子的報酬,一年估摸也就三五十兩,但他卻是饒州城賭場的???,還經(jīng)常賭輸,在賭場起碼輸了有二三萬兩的銀錢。 陳大群這才承認(rèn)在柳娘剛搬去石臺巷時就跟柳娘廝混到一起,也知道柳娘是岳為民的外室。 柳娘說自己不喜歡岳為民,跟他在一起就是為了銀錢,有個安穩(wěn)生活。 后來柳娘就經(jīng)常拿銀錢補(bǔ)貼陳大群,又過去幾年,岳為民在柳娘這里放的銀錢越來越多,到今年,陸陸續(xù)續(xù)補(bǔ)貼給陳大群差不多三萬兩銀錢。 應(yīng)該還有平日岳為民給柳娘的月錢,還有置辦的綾羅綢緞跟珠寶首飾,也被她拿去補(bǔ)貼給陳大群。 事情真相已經(jīng)明了,官老爺判陳大群把這些銀錢還給岳為民。 陳大群跪在岳為民面前痛哭流涕,說自己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銀錢。 岳為民直接把人踢開,要追陳大群的責(zé)。 這也算欠錢不還,要挨板子關(guān)進(jìn)大牢的。 陳大群挨了板子,就被關(guān)在大牢里頭。 岳為民也過去市井巷收拾東西,他已經(jīng)什么都沒了,他心里清楚得很,柳娘在陳大群身上花的三萬兩銀子,他拿不回來,就陳大群一年三五十兩的,夠他還一輩子,而他總不能一輩子留在源寶鎮(zhèn)讓陳大群每月還上三五十兩的銀子。 岳為民回到石井巷,紀(jì)哥兒已經(jīng)從學(xué)堂回來,回到家里,只有婆子跟丫鬟,他問娘去何處。 丫鬟和婆婆支支吾吾,不敢告訴他實(shí)情,等到晚上,紀(jì)哥兒見到爹回來,驚喜道:“爹爹,您不是正月十五才離開跟了商隊嗎?怎地今兒就回了?!?/br> 岳為民冷冰冰看著紀(jì)哥兒,哪怕他真心實(shí)意愛了紀(jì)哥兒十三年,但此刻知曉他不是自己的兒子,跟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后,他的感情就半點(diǎn)也不剩下,他淡聲說,“我不是你爹爹,至于你爹是誰,等你娘回來你親自問她。” 不顧紀(jì)哥兒呆怔住,他抬腳踏進(jìn)屋子里去收拾東西。 丫鬟婆子雖都是柳娘的人,卻根本不敢阻攔岳為民,眼睜睜看著岳為民把柳娘那些綾羅綢緞還有金銀珠寶全都卷走,甚至連著房契都給拿走了。 岳為民在饒州城的客棧先住著。 柳娘也根本沒臉來尋他,只戚戚然呆坐在家中,紀(jì)哥兒也一直哭著問他自己爹爹是誰。 岳為民第二天就把從柳娘那里卷走的綾羅綢緞跟金銀珠寶首飾都給賣掉,還有石井巷的二進(jìn)宅子也打算賣掉,但宅子不好賣,他降了價格,四五天后,才有牙行把宅子買了過去,這些銀錢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千兩。 拿著這二三千兩的銀票,岳為民還回了源寶鎮(zhèn)一趟…… …… 許沁玉聽到這里,忍不住皺眉,“他怎么還有臉回源寶鎮(zhèn)?”突然想到些什么來,瞪著澈亮的眼眸問,“他,他不會是回源寶鎮(zhèn)想跟夫人和好,或者想帶走二少爺吧?” 依照岳為民的性子,他連給冬家做贅婿都覺得丟臉,發(fā)生這種丑事,他不可能留在西南,肯定會離開,但他肯定也后悔跟冬氏和離,要么就是回來想跟冬氏和好,勸冬氏賣了家業(yè)跟他一起離開西南,但這種想法顯然連岳為民自己都清楚是癡心妄想,所以他心里應(yīng)該不報希望。 而柳娘生的紀(jì)哥兒又不是他的孩子,這人如此注重自己的血脈,更大可能是帶著冬家的二少爺走,畢竟那是他的血脈,還跟著他姓。 冬氏嘆口氣,“他回來的確是跟我道過歉,說知道錯了,希望可以與我復(fù)合,還說往后都會聽我的,但希望可以把冬家家業(yè)賣掉,去京城里頭闖蕩?!?/br> 那時冬氏聽了,竟也不惱怒,心里反而很平靜,她早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了。 她冷漠拒絕,岳為民臉色都變了,但也不敢鬧翻,他此番回來知曉冬氏不會同意,他回來就是為了席哥兒。 席哥兒身上流淌得是他的血脈,紀(jì)哥兒既然不是他的孩子,柳娘肚子里是不是他的血脈已經(jīng)不重要,柳娘不貞,比冬氏還可惡,就算柳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也覺得羞恥,不會認(rèn)下,所以他唯一剩的就是席哥兒。 岳為民想帶岳席走。 冬氏遲疑了下,到底還是席哥兒見了岳為民一面,因?yàn)榫退悴蛔屢姡鐑赫娴孟敫约旱?,她也攔不住,也怕席哥兒以后怨她,所以她當(dāng)席哥兒自己選。 席哥兒見到岳為民后,岳為民面上露笑,喊了聲席哥兒,又說自己前些日子錯了,他心里最愛的還是他,如今他想離開源寶鎮(zhèn),去京城闖蕩,想讓席哥兒跟他一起。 席哥兒冷淡得說,“不,我不愿意跟你一塊離開源寶鎮(zhèn),并不是因?yàn)槲蚁迂殣鄹唬滥闵砩蠜]甚銀錢才不愿意跟你走的,而是因?yàn)槟銖膩矶紱]真正愛過我,沒有愛過哥哥meimei和娘,你從來沒把我們當(dāng)做親人看待,哪怕跟了你的姓,但我心里還是愛娘,愛哥哥和meimei的。” 席哥兒已經(jīng)二十,哪怕他是跟了岳為民的姓,但從小到大,管著他的都是冬氏,冬氏教他做人,他是次子,又被岳為民寵著,性子沒有大哥沉穩(wěn),但也不是真得是非不分,冬氏這些年教他忠貞,真誠,堅毅和勇敢。 他在這里還有未婚妻,他要是離開,他的未婚妻要如何,豈不是讓未婚妻沒法做人,這種混蛋事兒他不會干的。 見席哥兒不愿意跟自己走,岳為民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罵完后臉紅脖子粗的離開了。 許沁玉這才知曉其中曲折,聽得也是目瞪口呆,只覺得爽快得很,也覺得冬家的二少爺人還不錯,冬氏還是很會教孩子的。 冬氏又說,“他離開已經(jīng)好幾日,應(yīng)該是去了京城,柳娘好像還在饒州城,去了陳家,她快要生了,岳為民把她住的宅子賣掉了,她身上也沒銀錢,只能去求陳大群的妻子,但陳大群的妻子恨死她了,根本不會讓她留下,她這幾日都住在客棧里頭?!?/br> 她也知曉岳為民身上還有二三千兩的銀子。 但是二三千兩銀子,在京城算不上什么,想要好些的地方開酒樓都不夠,去平民百姓住的地方開食肆,岳為民在冬氏菜譜上創(chuàng)新的菜式光是食材都很昂貴,隨便一道菜肴都得五百文錢起步,普通的食肆根本做不起這么貴的做菜,百姓們吃不起的,所以她清楚岳為民就算真去京城,恐怕也不好討生活的。 許沁玉聽完,忍不住蹙了下眉頭。 最倒霉的還是那陳大群的妻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她見冬氏眉宇間還憂郁著,勸道,“夫人怎地還難過,應(yīng)該高興才是?!?/br> 冬氏忍不住笑了笑,“這有什么好高興的?!?/br> 許沁玉笑道:“這么些年來,也的確是他幫著東來居積攢不少食客,現(xiàn)在夫人您銀錢有了,孩子也有,孩子還都大了,他們還向著你,理解你,愛戴你,以后東來居跟冬氏菜譜都是他們接手,再者孫輩都有了,只管享受天倫之類,這不是很好?” 想想都很快樂,沒男人,有錢有崽,崽還聽話,擱后世,多少人都羨慕不已的事情。 她就挺羨慕的…… 冬氏慢慢愣住。 玉娘說得好像還挺有道理,她什么都不缺了,雖然和離,可孩子有銀錢有孫女都有了,孩子都向著她,至于岳為民,雖然有點(diǎn)感情,但也是因?yàn)檫@么多年下來習(xí)慣了而已,真要說很深很深,其實(shí)也就那樣吧。 冬氏忽然就笑了,“多謝許小娘子寬慰?!?/br> 冬氏就這樣被許沁玉幾句話給勸說開了,心里的郁氣散開,等冬騫從后廚出來,就見他娘笑瞇瞇的,不是那種強(qiáng)顏歡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他也忍不住面上帶了笑,“娘怎么過來了?” 冬氏找冬騫還是因?yàn)闁|來居采辦的一些事宜,席哥兒也有些不懂,她就過來特意問問長子。 母子二人在旁邊說話,許沁玉笑了笑,去了后廚。 …… 之后冬家的事情雖然在西南這邊傳開,但一個月后,新鮮勁兒過去,就沒什么人繼續(xù)談?wù)摚瑬|來居也步入正規(guī),食客少了些,但是每個月盈利也有不少,冬氏也不缺銀錢,對東來居盈利并不是很看重,她就這樣經(jīng)營著東來居還有東家其他的一些產(chǎn)業(yè),席哥兒也在兩個月后娶了妻,還請了許沁玉去吃酒席,新娘子是個眉眼很秀氣平和的姑娘,有張很可愛的圓臉,柳眉彎彎,一雙杏仁眼大大的,很可愛。 席哥兒成親后就差不多要入夏了,許沁玉開始忙著張羅些新鮮吃食,再等半個月,酒坊那邊也要繼續(xù)開工了。 至于柳娘,許沁玉后來也聽說了,她又生了個女兒,陳大群的妻子不肯接納她,她把身邊的丫鬟婆子賣了,帶著兩個孩子不知蹤影。 許沁玉張羅新鮮吃食的時候,聞蘊(yùn)靈的祥瑞酒樓徹底關(guān)門,酒樓招牌都拆掉了,她不打算繼續(xù)做吃食營生,她不適合這行。 聞蘊(yùn)靈給了祥瑞酒樓的伙計一些遣散費(fèi),還給了祥瑞酒樓的汪大廚一百兩銀子。 汪大廚已經(jīng)有五十歲,說是半只腳踏土里都不為過,也不怎么缺銀子,就不肯接這一百兩銀子的遣散費(fèi),只是不好意思得跟聞蘊(yùn)靈說,“其實(shí)老夫想去許記食府做幫廚,跟著許小娘子精湛廚藝,老夫?qū)υS小娘子的廚藝很是佩服,還望聞小娘子莫要見怪。” 他什么都不缺,只想精湛自己的廚藝,許記的東家又是很好的人,他想去許記做幫廚,順便跟著許小娘子學(xué)廚藝。 聞蘊(yùn)靈愣了下,抿了抿唇說,“自是不介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