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發(fā)家生活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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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太守笑道:“那就按照小廚娘說的,你一道道夾給老太夫人嘗嘗?!?/br> 每一道菜,都讓祝老太夫人覺得很好吃,特別是最后一道腌篤鮮,祝老太夫人巍顫顫說,“這,這道菜滋味最絕,咸,咸香四溢,文議你們也吃……”不僅如此,里面是大塊的rou,咸rou和五花rou她嘗得出來,另外種rou很咸香,也是豬rou,但具體怎么做的又跟前頭兩種rou很不同,rou燉得很軟爛,她的牙口都嚼得動,還有里面的冬筍跟豆腐皮吸飽了湯汁,又鮮又香。 嘗過最后這道腌篤鮮,祝老太夫人忽然就懂了小廚娘的用意。 從第一道菜的酸口開始,酸甜苦辣咸。 小廚娘這是讓她嘗過人生的五味,希望她沒有遺憾。 祝老太夫人那雙已經(jīng)看不見的眼中慢慢有淚水滴落,沒有找到女兒,她又豈能不帶遺憾的離開。 祝太守見老娘落淚,心里頭也跟著難受。 這五道菜,他也嘗了出來。 這個小廚娘倒是很有心。 祝老太夫人哭過,倒也沒再說什么,五十年了,已經(jīng)到了一腳踏入棺材的地步,她的心中早就不抱期望了。 暮食的滋味很好,哪怕祝老太夫人心中感慨,依舊吃得很飽。 祝太守跟朱氏也是如此。 最讓兩人驚艷的就是那道腌篤鮮跟上湯菘菜。 上湯菘菜還是第一次吃到這樣做的菘菜,湯應該是用雞湯吊的湯底,一點雞油都沒有,被撇得干干凈凈,湯水澄亮,湯的味道鮮濃,菘菜的口感又是鮮嫩清甜,她吃了不少。 吃過暮食,祝老太夫人已經(jīng)困乏的厲害,又昏睡了過去。 祝太守親自去后廚同小廚娘道謝,給了五十兩銀的賞錢。 許沁玉接過道謝,也打算啟程回源寶鎮(zhèn)了。 祝太守離開后廚前又忍不住看了聞氏一眼,最后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 他只是覺得聞氏的模樣同三十來歲的老娘有兩三分相似,但這么些年下來,見過同娘長得像的也有過那么幾人,最后也并不是長姐。 何況眼前的聞氏才三十多,跟長姐的年紀對不上。 祝太守從聞氏面前走過,聞氏張了張口,想問卻也沒問出口來。 萬一不是的話,她怕太守覺得她們貪慕虛榮,以后玉娘還想來饒州城開大酒樓的,她不想影響了太守對玉娘的看法。 最后周大慶趕著馬車送二人回源寶鎮(zhèn)。 一路上,聞氏都不說話,許沁玉看出聞氏魂不守舍,忍不住問道:“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兒?” 這事兒沒什么好瞞著的,聞氏一般有事也不會瞞著玉娘,都會同她商量過。 她把在太守府后廚聽胖廚子說得關(guān)于太守被拐走的長姐的事情告訴玉娘,還說,“其實你外祖母也是被拐的,這事兒你們都是知道的,但你外祖母的右耳后同樣有顆小痣,后腰也同樣有塊圓圓的紅色胎記,年紀也差不多對上,所以我這心里頭猶豫不定的?!?/br> 她也是怕最后如果娘不是太守的jiejie,娘跟祝老太夫人都會失望,特別是祝老太夫人,都已經(jīng)這幅模樣,要是給了希望又落空,真怕祝老太夫人直接受不住這個刺激去了,那就結(jié)了仇。 許沁玉那會兒在院子里處理食材,沒聽見胖廚子的話,現(xiàn)在聽聞氏這么一說,她心里也突突的,她想了想道:“娘,這樣,等回去后我們再問問外祖母,看看外祖母能不能想起點什么來,娘可跟太守府的廚子打聽過太守老家?要是外祖母稍微能想起丁點什么都能分得出外祖母跟太守是否血親關(guān)系?!?/br>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兩個多時辰后,周大慶把二人送回源寶鎮(zhèn),天色已經(jīng)黑下來,現(xiàn)在趕回饒州城,城門都要關(guān)了。 許沁玉尋了家客棧讓周大慶先住著,明日再回源寶鎮(zhèn)。 回到家,許沁玉先去尋了成哥兒,問了問食肆的事兒。 聞氏則去尋了桂氏,同她說了太守府的老太夫人也有個閨女被拐的事情,還問桂氏能不能想起小時候的一點事兒。 桂氏聽得也是心里難受,不知為何,雖沒見過祝老太夫人,但她想象得到一個風燭殘年老太太是如何思念女兒,只是想到這里,她心里頭就難受得緊。 “娘,您仔細想想看?!?/br> 桂氏仔細回想著,“被拐時候應該也就是四五歲的模樣,只隱約記得一個破舊的院門,院門是木頭的,上頭還有個破洞跟裂紋。” 她也不知為何,竟還隱約記得一扇這樣的破木門。 難不成是經(jīng)常在門口玩耍? 其他就實在是想不出點什么來。 聞氏聽后,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只是從胖廚子口中聽聞這事兒,恐怕太守也不會把以前家里的木門的樣子告訴大家。 聞氏又陪著桂氏聊了聊,見桂氏實在想不出些什么,就讓她早些歇息。 許沁玉很快從聞家三房那邊回來,食肆那邊沒什么事情發(fā)生,成哥兒說貼了告示后,食客們也很體諒,就是問明天食肆會不會開業(yè),成哥兒說能開,食客們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等許沁玉回去,聞氏同她說了說,許沁玉想了想告訴聞氏,“娘,這樣吧,明日讓周大廚回去時,讓他帶著您跟外祖母去太守府一趟,到了太守府,你跟外祖母先莫要見祝老太夫人,問問太守能不能記得家里原先院門的樣子,如果跟外祖母說得一樣,說不定外祖母真就是祝太守的jiejie,如果信息對不上,也不用驚動祝老太夫人?!?/br> 至于為何不讓周大慶帶這個話去問。 萬一外祖母跟祝家有關(guān)系,祝太守身為饒州城的太守,最高的官,怕京城里頭的新帝跟伏太后知曉后不僅會罷了太守,還會對他們動殺心。 聞氏也清楚這點。 如果娘跟太守真有血親關(guān)系,這事兒可是一點都不能傳開的。 兩人說過也回屋洗漱睡下。 晚上時候,桂氏做了夢。 夢中場景是她隱約記得那扇有些破的木門,木門的左上角是裂開的,還有個洞,夢境中連裂紋的痕跡都是清楚的。 木門前有個四五歲大小姑娘正蹲在門口玩石頭子兒。 小女孩的模樣是模糊的,看了一會兒,木門后傳來個溫溫柔柔的女聲,“淑娘,回屋吃飯了。” 小女孩脆生生的應了聲,歡快的起身推開木門走進院子里。 只是夢境中,怎么都無法看清楚院里面和那抹溫柔女子的身形,一切都是模模糊糊,只有破舊的木門和那聲淑娘最是清晰。 夢境到了這里,桂氏突然就睜開了眼,大口地喘著粗氣。 后半夜,桂氏再也沒睡著,天剛亮,聽見外邊的動靜,她也跟著起了,出去見是玉娘和女兒,她把夢境中有女人溫柔喊她淑娘的事情說了出來。 許沁玉跟聞氏相視一眼,今兒聞氏本來就要跟桂氏再去饒州城一趟,聞氏跟桂氏說了說。 桂氏跟著點頭,“好,本也該走上一趟的?!?/br> 這樣不管是不是親人,才能不留遺憾。 許沁玉去尋了周大慶,同他說婆母和外祖母要去饒州城有點事情,希望周大慶今兒回去時送二人去饒州城。 周大慶自然也是愿意的。 時辰雖然早,不過趕去饒州城也到該吃朝食的時候,許沁玉讓聞氏跟桂氏立刻啟程,家里的兩個孩子有寧姐兒照看著,一會兒香姐兒也會過來,家里不用兩人擔心。 第69章 周大慶趕車帶著兩人前往饒州城, 他并沒有多想,人又憨厚,也不會多問,也只以為聞氏跟桂氏是真的進城有事兒, 就很負責的把兩人送去饒州城。 今天早上雪就停了, 路上還有點積雪, 也不敢趕得太快。 一路上,聞氏跟桂氏都沒怎么說話。 桂氏也一直在回想夢境中小女孩身上穿的衣物,小女孩的長相, 還有叫小女孩淑娘的那個婦人的模樣,以及院門打開后, 院子里頭的情況,只是太過模糊,實在回想不起。 桂氏心中很是忐忑,她并不知此行能否找到親人。 如果祝家真是她的血親, 她要如何面對, 有五十年沒見,還能適應嗎? 若不是,心境又該是何等變化。 不止桂氏心中忐忑,聞氏也是同樣, 她希望娘能找到親人,又擔心祝家不是娘的血親, 娘肯定會很失望憂心,她也擔心桂氏的身體受不住。 就這樣, 兩個多時辰到了饒州城, 已經(jīng)過了辰時, 城門早就開了, 兩人說要過去太守府,周大慶也直接把人送了過去,兩人同他道謝,周大慶這才離開。 桂氏跟聞氏走得還是太守府的后院,敲了門,門房是個老婆子,認出聞氏來。 聞氏道:“勞煩婆婆幫著給太守報個信,就說昨兒給老太夫人做吃食的人家又上門叨擾,有些事情想尋太守,若太守愿意見民婦,還請?zhí)剡^來后門這邊,只是有幾句話相同太守說?!?/br> 老婆子點點頭,讓二人先等著,她過去跟太守通傳了聲。 太守這幾日推了公務(wù),都陪在祝老太夫人身邊,就擔心老娘隨時都有可能走,有他陪在老太太身邊,老太太走的時候也能少點遺憾。 聽了老婆子的話,有些不明所以。 朱氏說,“老爺過去瞧瞧吧,說不定是她們家里人有什么急事兒尋太守,也多虧昨日小廚娘,娘才飽食了一日,昨兒夜里瞧著都睡得舒坦了些?!?/br> 祝太守點點頭,“我本也是打算過去的,你先守著娘,我去去就回。” 祝太守跟著老婆子過去后院門口,還問了問,“昨日那位小廚娘可有一同前來?” 他是想著,要是那小廚娘也來了,想請求她在幫著給老娘做一頓朝食暮食的。 老婆子說,“回大人的話,那位小娘子沒來,來得是另外位婦人還有個老婦人?!?/br> 祝太守更加疑惑。 他很快到了后院耳房,見到站在門口的聞氏跟桂氏。 看到桂氏時,祝太守也未朝著長姐頭上想。 看到祝太守,桂氏卻有些激動,手腳都有些顫著,兩人都不在年輕,有了花白的頭發(fā),臉上也有了皺紋,可她還是覺得眼前的人有些親近。 祝太守上前道:“敢問二位尋我可是有些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br> 他第一時間也是覺得二人尋他可能是為一些私事請他幫忙。 要不是違背律法的事情,他能幫肯定會幫的。 聞氏看了守門房的老婆子一眼,祝太守心里清楚,揮手讓老婆子退下,請了二人進去耳房里。 進去后,聞氏深吸了口氣,才把昨日從胖廚子那里聽太守曾有個jiejie年幼時被拐走的事兒,說完她看向桂氏,同太守說,“大人,這位是我的姨娘,她自幼被人拐走,后被賣去牙行,被京城里頭的程家買去給程家大小姐做了丫鬟,后來跟著程大小姐嫁去聞家……” 她簡單把桂氏的身份說了說,說自己是聞家庶出女,也說了聞家裴家還有自己的身份。 太守有點震驚,他的的確確沒料到眼前的婦人竟是曾經(jīng)的皇后。 他是知道兩年前京城里頭換了天子,新帝借由大皇子之事流放大皇子一脈,還把皇后給流放了,當時他就覺得胡鬧,哪有把皇后跟皇子公主們流放的。 沒想到眼前婦人就是皇后,昨天還在后廚幫著打雜。 聞氏說出自己身份,一來是打算為接下來的話做鋪墊,想告訴太守,她并不是找理由跟太守府認親的,亦不是貪慕虛榮,她曾經(jīng)是皇后,不會貪這點蠅頭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