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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阿城和吹雪也很厲害。最近他們來信說,最近阿城全力一劍都能分海了。而吹雪呢?聽說他游歷時遭遇了一次特大泥石流,情急之下一劍把泥石流給劈分了流,徹底繞開了他借住的村子。 所以,他能劈山什么的也很正常,厲害的劍修都能這樣。 燕道長聞言覺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細細一想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他想了想,決定換一個方向。 那,你可有覺得身體比較輕盈?他比劃了一下,比如,能輕易離開地面? 輕功?鈞哥喔了一聲,道,我會,就是飛得有一點高。 燕道長忽感似曾相識,追問,怎么高? 鈞哥:飛到云上那種。 燕道長心想果真如此,他深深呼出一口濁氣。 那不叫輕功。他說,那,叫飛。騰云駕霧得那種,飛。 鈞哥一頓,然后換了個坐姿想和燕道長繼續(xù)辯論,忽然他碰到了自己的傘。那是他架在篝火邊晾干的友誼之傘。 他伸手摸了摸,很好,干了。于是順手收起傘,并塞進了自己的袖子。 傘,消失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 燕道長當即止住了鈞哥的下一次發(fā)言,繼續(xù)道,你是不是還覺得不用進食,無需睡覺? 鈞哥誠實地點了點頭。 你會飛。燕道長深深地看著他,眼里滿是敬佩和和不解,你會袖里乾坤,你還辟谷。那你,不就是在修仙? 鈞哥不禁陷入沉思。 這一刻他的三觀好像波動了起來,眼里的世觀似乎是在震動,在破裂。就在即將重組的那一刻,忽然一聲巨響,一只白色的巨物破開了蘭若寺的房頂。 那身影是那么的快速,那么的迅猛,那么的囂張。 囂張得從天而降,就像是三弟開發(fā)出的炮彈一樣。 只見它收起收起翅膀,在空中七百二十度連續(xù)翻滾,猛然闖進了鈞哥的懷里。 是鵝,是白鶴,是鈞哥的好大鵝。 鈞哥抱住它,鵝鵝鐺得一下彈起自己修長的脖子,露出神采奕奕的腦殼,對著鈞哥一陣嘎嘎。 鈞哥眉頭一蹙。 糟了,他不是吹雪。他,聽不懂鵝語。 于是,鈞哥扭頭看向燕道長。 燕道長也是皺眉,你覺得,我就懂嗎? 鈞哥道,可你,說你是修仙之人。 燕道長、燕道長一哽。 是啊,他是修仙之人啊,但有規(guī)定說修仙之人一定能聽懂小動物說話嗎?他一金丹修士何德何能?又不是什么西域話本里的公主。 于是他很是真誠地對鈞哥道,閉嘴,元嬰。 哼,真是廢物。鵝鵝的豆豆眼一閃,露出了鄙視的眼神。 然而,它九十度扭過自己的脖子,用嫩黃的扁扁鵝嘴掏了掏自己的屁屁毛,并從里面掏出了一封信。 鵝鵝的屁屁毛是鵝身上最軟最暖和的毛,從外面看好像很薄的樣子,但其實可厚了,什么寶貝塞進去都不會調(diào)出來呢。它把二哥的信藏在里面,就沒有壞人可以偷走了。 它把信叼給鈞哥。 鈞哥一看就知,這是菠菜的信。他贊揚地搓了搓鵝鵝的腦殼,又不動聲色地摸了摸鵝的屁屁。 喔,好軟的毛喔。 鈞哥一本正經(jīng)接過信,將鵝放下,然后打開一看 他猛地瞳孔一縮,下一息竟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396 燕道長瞳孔地震。 這、這是縮地成寸。 修仙大佬才會的縮地成寸。 你還說你不是修仙! 顧鈞! 第61章 靈魂顫動 397 眾所周知,顧鈞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劍修男子。 他高貴冷艷,強悍且霸道,仿佛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冷酷無情的氣息。 然而這僅僅是他外表的冷酷,就和他的好兄弟阿城和吹雪一樣。他們的內(nèi)心是炙熱的,在冰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護短之心的那種炙熱。 而菠菜是什么人?和鈞哥差點同穿一條開襠褲的竹馬,鈞哥心中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鈞哥知道,他的菠菜一直是個為大家著想的好男子。菠菜總是那么的溫柔,溫柔得總是喜歡自己扛著一切,寧愿隱忍也不愿讓家人擔憂??涩F(xiàn)在呢?這個總是有事自己扛的菠菜竟然寫出了如此悲傷的信。 菠菜的信很長很長,鈞哥沒能看完。但就那第一頁,鈞哥不過是打眼一看便從中看出了菠菜在書寫時散發(fā)的無盡悲傷。 菠菜的手,寫時一定是顫抖的。鈞哥心想。菠菜是個要強的男子,從小他的字都是工整無比,即便是亂吃了東西狂拉肚子致使虛弱,他寫出的字也從未見半分抖動??涩F(xiàn)在呢? 菠菜的信竟是歪歪斜斜的,就好像在烏漆麻黑的深夜之中盲寫出的字跡。 可,菠菜是在軍中啊,晚上又怎會無油點燈?又怎會需要抹黑盲寫? 總不能是該死的上司,連油燈錢都黑去了吧? 啊這,這一定是菠菜太過悲傷。 鈞哥看得心肝有一瞬顫抖,眼睛微斜,下一刻瞳孔猛地一縮。 他,竟在紙張的角落看到了紙被打濕后又干透的褶皺,上面還有扁扁的壓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