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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難道還怕寂寞嗎? 只是一些小事,不影響什么不是嗎? 見他這樣說,灰原雄的狗狗眼里露出一點純?nèi)坏囊苫螅豪蠋煵辉谝鈫?可是我怎么感覺不管是夏油學(xué)長他們,還是老師你,這段時間都不太開心啊? 因為是天然系,灰原雄就像生活在野外的小動物一樣,有著非同一般的直覺,對很多事情都很敏銳。 聞言,羽生源愣了一下:我有不開心嗎? 五條悟他們不開心這件事情他是能看出來的,畢竟情緒方面他才是專家,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自己的情緒,羽生源卻完全感受不到。托「平息」的福,他無法感受到絕大部分自己的情感。只有當(dāng)情感超出「平息」范圍的時候,才能感覺到。 如果那種超出范圍的情感是正面的,那么哪怕只有一瞬間,他也會把給予他這種情感的人當(dāng)做在乎的人。當(dāng)初的江戶川亂步、降谷零、沢田綱吉等,都是這樣的。 太宰治不一樣,他是靠著「人間失格」強行破開了他的能力,以至于羽生源當(dāng)時就決定,一定要和太宰治成為朋友。 不被「平息」束縛的感覺太令人沉醉了,各種好的壞的的情感充斥在心間,讓他感覺好像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一樣。 當(dāng)然,羽生源也只是偶爾希望感受一下,他本人更習(xí)慣沒有感情的世界,也更認(rèn)可在這種世界交到的朋友。 這也就是當(dāng)太宰治問他要不要用「人間失格」看看他對高專眾人的感情時,他拒絕的原因。 沒有必要,如果不能突破「平息」的阻礙,那么這個朋友不交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可是現(xiàn)在灰原竟然認(rèn)為他不開心? 灰原雄認(rèn)真地點點頭:老師沒發(fā)現(xiàn)嗎?你臉上的笑容都變少了。 雖然羽生老師臉上經(jīng)常是禮貌性的笑容,但是連這種禮貌性的笑容都能減少,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是這樣嗎?羽生源眼鏡下的金色眸子里閃過茫然。 七海建人把昨天羽生源留的作業(yè)交上來,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說道:不管怎么樣,老師遵從本心就是了。你做的決定,總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他相信羽生源的靠譜程度,哪怕最后二年級的學(xué)長真的和老師鬧掰了,他也不認(rèn)為羽生老師真的有什么問題。 第二天上課,羽生源又接到了來自三年級組的問候。 歌姬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教室外面,然后把門關(guān)上,嚴(yán)肅地問羽生源:老師,五條悟和夏油杰那兩個混蛋怎么招惹你了?你不用擔(dān)心,硝子肯定是被他們挾持了,有什么事情你告訴我,我去找校長討回公道! 看她這副樣子,羽生源失笑地?fù)u搖頭:不,他們沒有干什么。硬要說的話,我想應(yīng)該是我的問題吧。 冥冥好奇地挑了挑眉:老師的問題? 嗯,我好像是惹他們生氣了。羽生源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啊不對,應(yīng)該是讓他們失望了才對。 這是那天硝子的原話。 見他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歌姬抿了抿唇,還是說道:如果羽生老師覺得是自己的問題的話,那可以哄哄他們緩解一下關(guān)系。 說著,她有些嫌棄地撇撇嘴,但還是繼續(xù)說道: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五條他們,但是這個年紀(jì)的男生女生心都挺大的,他們又很在乎老師。只要你哄一下他們,他們應(yīng)該不會繼續(xù)生氣才對。 歌姬很清楚,五條悟他們雖然毒舌又雞掰,但本質(zhì)并不壞。不然她就不會是天天和他們斗嘴,而是直接不理他們了。 同樣的羽生老師也是個好人,至少是她這么多年來見過最靠譜的大人。歌姬私心里不希望他被任何人討厭。 不,我覺得他們需要我做出什么行動,而不是單純的哄他們。羽生源搖搖頭。 但那恰巧是他不愿意做的。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思考,羽生源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五條悟他們在生氣什么。至少肯定包括之前自己對亂步他們的態(tài)度更好的問題。 可是亂步他們是他在意的人,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他們。既然不能協(xié)調(diào)這個矛盾,那他自覺也就沒必要哄他們了。 或許就像灰原說的,他已經(jīng)有些在乎五條悟他們了。但是這點在乎并不足以讓他在這種情況下哄他們。 那就這樣吧。 也算是給他省了麻煩,不用費盡心思的整頓咒術(shù)界了。實話說一個維持了千年的社會,想要改革是容易的,但同時也是麻煩的。 羽生源不喜歡麻煩。 見他這樣說,歌姬還想再勸些什么。冥冥及時攔住了她,隱晦地?fù)u搖頭,然后沖羽生源禮貌地說道:如果羽生老師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和我們說。我們就先走了。 羽生源點點頭,目送她們離開。等二人走后,他收拾收拾課桌上的書本,也準(zhǔn)備離開。 鈴鈴鈴鈴鈴鈴!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羽生源看了眼來電人,有點意外的挑了挑眉,接通電話:喂?阿綱? 電話那頭,沢田綱吉聽到羽生源的聲音,頓時精神起來:羽生會長,好久不見了,你現(xiàn)在還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