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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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一人坐在漆黑的房間里,無論如何她都無法人眠。 他們在今天下午回到臺灣,風(fēng)浩臣將她送進這幢位于陽明山的豪宅后,就不見蹤影,她則直接被送進這間屬于“她”的臥室。 是的,這就是她的臥室,而不是他們共同的臥室。他的房間在她隔壁,雖然只有一墻之隔,但對芳菲來說卻仿佛隔了—片太平洋。 他很快從美國回到巴塞隆納,但也隨即要她立刻趕回臺灣。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般,他一心只想趕緊回來?;爻讨?,他總是緊抿雙唇,黑如墨星的眼眸里閃動著危險光芒。 不知為何從婚禮過后,風(fēng)浩臣就變成一個她無法了解也無法看透的人,或許她從來沒有看清過他吧。她只是一個被愛蒙蔽的女人,因為愛他,而忽略了其他。 可是他曾經(jīng)說過的話,他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我,愛你還是會在冰冷的夜里在她心里反復(fù)回響著。 時間如流水般飛快而逝,芳菲也已經(jīng)完全絕望。她還在期待什么?當她坐在客廳,固執(zhí)的等他回來后,卻只等到一句?!澳阆热ニ?,我還有工作沒做完?!?/br> 他甚至不曾正眼看她。 但她還是想等他,默默的坐在床頭,想要看見他打開那扇門,看見他走進來,像以前那樣擁抱她 她不允許自己哭,因為那代表軟弱??墒撬睦镆哑屏艘粋€洞,血緩緩淌流。 夜更深了,樹影搖晃的窗外甚至見不到月亮的清輝,這樣漆黑無風(fēng)的夜晚倒頗符合她的心情,她的心情似乎永遠沉在谷底。 她的痛苦該向誰傾訴 房門突然被推開,走廊里溫暖的燈光斜斜射了進來。芳菲猛然一陣心驚,睜大著渴望的雙眸,想看清門口那長長的黑影。 “你還沒睡吧?!笔秋L(fēng)浩臣低沉醇厚的嗓音。 “是的?!彼铧c被口水嗆到,急急回答。 他走了進來,并沒有開燈,而是直直向她走去。 她因為放松而落下歡喜的眼淚,身體居然無法控制的劇烈顫抖著。 他在床邊脫下衣服,在她還沒有從驚喜中反應(yīng)過來時,就已經(jīng)來到她身邊。 “浩臣”看著他閃爍著異彩的眼眸,她因為嬌羞喜悅而垂下眼簾。 風(fēng)浩臣并沒有說話,只是拉開她的睡衣,三兩下就把它扔在地上。 他還要她這項認知讓她全身溫暖,想也沒想就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想要他更深的貼緊自己。 “想我了?”見她如此的主動,他突然悶聲說。 “嗯?!狈挤坪敛贿t疑的點頭,聲音有些沙啞。“我以為我以為你不再要我了,不會再走進我房間?!?/br> “怎么可能?我們是夫妻?!彼拖骂^去吻著她潔白的頸項。 這一句“我們是夫妻”讓她喉頭哽咽,將頭埋進他厚實的胸膛,她忽然抽抽咽咽的哭了起來。 “有什么好哭的?”他的臉依舊隱在黑暗里,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分辨不出他說話的語氣。但他并沒有安慰她,反而一把將她推在床上,推出自己的懷抱。 她非常吃驚,也有些不知所措,但下一秒他的手就引來她一陣驚喘, 結(jié)束后,芳菲沒有得到任何快樂,只是無法置信他離開的那么迅速與堅決,一經(jīng)釋放就馬上抽離她的身體。 她聽到他翻身下床的聲音,他為什么要套上長褲?睜大了空洞的翦翦水明眸,她不敢相信他還穿起了襯衫。 “你要做什么?”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異常的尖銳驚恐。 風(fēng)浩臣回頭看著她,眼神已經(jīng)隱在黑暗里?!澳憧焖??!睕]有多余的言語,冷然轉(zhuǎn)頭后,他向門邊走去。 “我問你要做什么!”她再次提高聲音,用自己都覺得驚訝的語氣說:“你要走出這個房間嗎?” “我的房間在隔壁?!?/br> 芳菲還是只看見他的背影,眼里開始凝聚起痛苦與憤恨,她擰開床頭燈,凄涼的黃色燈光照亮了床前?!澳悴荒艹鋈?,要走也要把話說清楚。” 他終于回頭,讓她看清了他的臉。那張英俊剛毅的臉龐上帶著嘲諷的笑容,曾經(jīng)有過溫暖光芒的眼里全是冷漠。 芳菲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背脊升起,她可以聽見自己狂亂的心跳聲。這就是剛剛和她纏綿的男人?這就是她的丈夫? “你想要我說什么?” 她錯愕的愣住,她想要他說什么?她抿抿嘴角,聲音沙啞異常?!拔乙憬忉屇憷淠畬Υ业脑颍盐要氉粤粼诤谝估锏脑?,還有你從新婚之夜起就對我不聞不問的原因!”水氣在她眼里聚集,她拼命眨眼不讓它落下。 “你要知道原因?我就告訴你原因?!憋L(fēng)浩臣嘴角含笑的表情像是在嘲弄,也像是在思考,最后眼眸里精光一閃。 他回身將燈打開,突然間臥房里亮如白畫。他拉過高背椅,悠閑的坐下去,他的胸口赤裸,因為剛才的歡愛而留下的汗跡未消,讓他看起來性感又危險。 芳菲拉過毛毯蓋住赤裸的自己,這舉動讓他的神情更加鄙夷。 “你知道當我們結(jié)完婚以后,我跟你父親又簽署了另一份合約吧?”他的表情空白?!笆顷P(guān)于蕭氏和風(fēng)際企業(yè)合作的協(xié)定,讓我們兩家合并成龐大的企業(yè),可以讓我擴張自己的勢力,獲得巨額財富?!?/br> 她裹緊自己,只覺得更加寒冷,他那富野心的眼神,睥睨一切的表情都讓她寒徹心扉。她試著分析他的話,答案卻讓她驚心?!澳歉矣惺裁搓P(guān)系?” “難道你還不明白?”他譏誚的揚起嘴角,斜視著她毫無血色的臉。 她當然明白,只是不愿意相信!她不停的打哆嗦,雙手緊緊捏住毛毯,那張絕麗的臉蛋慘白到極點。 芳菲顫抖著嘴唇,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曾經(jīng)對我說過你愛我,說過你要我?!彼袂槟救?,眼眸里凝聚著困惑的光芒?!澳阏f過不能沒有我,說過不會把我留在黑夜里” “那些都是騙你的,全是謊言?!彼舐曊f出的冷酷話語,有如利劍般向她直刺過來,一瞬間鮮血淋漓。 “你說什么?”芳菲呆在原地,毯子從她身上滑落,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cè),眼神渙散。 “我說的那些話。”直視著她,他眼里閃著不解的光芒?!澳切┪覑勰阒惖脑?,都是為了讓你對我死心塌地的謊言。我娶你,是為了得到蕭氏企業(yè)的幫助和它良好的聲譽與人脈,而想得到蕭氏幫助最快的方法就是娶你。 “既然你要我說清楚,我就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就計劃了一切,我要讓你瘋狂的愛上我,愛的不可自拔,讓你父親完全信任我,愿意把你交給我?!?/br> 風(fēng)浩臣嘴角撇出一個嘲諷的弧度。“而我,從來沒有對你動心過,那些溫柔的舉動全是假裝的,那些甜言蜜語也都是欺騙。如果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小心,這么容易就上當?!?/br> “你在說什么?這不可能不可能.”她呢喃低語,不住顫抖,美麗的大眼四處游移,忽然間失去了方向?!澳阏f的那些話都是謊言,都在欺騙我?”她的心在滴血,仿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不可能?”他冷冷笑著,忽然覺得她很可笑?!澳阋詾槲視凵舷衲氵@樣的女人嗎?你有什么值得我愛的?除了美貌和財產(chǎn)外,你根本一無是處?!彼梢暤拇蛄克怼!吧踔猎诖采系臅r候,你都索然無味到了極點?!?/br> “住口,你給我住口!”芳菲用手捂住耳朵,淚水瘋狂的涌出眼眶,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些殘忍的話撕裂她的心,讓她痛不欲生。 “不過既然你嫁給了我,就是我的妻子。你可以放心,我是不會離婚的,你可以享受風(fēng)太太頭銜所帶給你的利益與尊敬。但你也必須履行義務(wù),只要你生下我的小孩,我會保證給你適度的自由?!?/br> 風(fēng)浩臣的話讓她驀地清醒,看清眼前的男子。不顧自己的赤裸,她忽然起身下床緩緩走向他,一步一步,步伐異常沉穩(wěn)堅定。 走到他眼前,她直直盯著那雙殘忍的眼睛,第一次看見了隱藏在這張英俊臉龐后的他。一個殘酷、沒有心的男人。 淚水已經(jīng)干涸,芳菲此刻仰頭注視他,眼里只有堅定不移的決心與厭惡。 “風(fēng)浩臣,我要離婚,明天我就會搬回家,從此以后再也不見你!”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 他轉(zhuǎn)開頭去微笑,因為她幼稚的話語。“真是天真,你以為我會跟你離婚嗎?你以為你父親會同意離婚嗎?在我們的協(xié)定里有注明,如果誰先提出離婚,對方將賠償一筆巨額賠償金,和企業(yè)百分之五十的股權(quán)。因為你父親怕我拋棄你,你明白了吧?”他笑得張狂而得意。 脆弱閃過她堅毅的眼,她高傲的昂起頭,聲音從齒縫里進出。“風(fēng)浩臣,你是個魔鬼——” “我的確是的。只可惜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彼抗鈩C冽。 “你會有報應(yīng)的。” “哈哈哈.”他居然仰頭大笑起來,仿佛聽到有趣的笑話?!皥髴?yīng)?你懂得什么叫報應(yīng)?像我這樣的人,還需要讓報應(yīng)找上我嗎?我就是報應(yīng),是許多人的報應(yīng)!”他一把握住她手臂,兇狠的說:“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做你該做的事。如果你出任何差錯,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義務(wù)?”她挑釁的揚起臉。“是什么?讓人以為我們是恩愛夫妻嗎?那我根本做不到——”她說得堅決。 “不需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是恩愛夫妻?!彼樕媳梢暮统爸S更加深刻。“你只要給我孩子就行,一個流著風(fēng)氏一族血液的孩子?!?/br> “這——不——可——能!” “是嗎?這可由不得你?!彼耆璧哪抗鈷哌^她赤裸的身軀?!半m然我并不喜歡你的身體,可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我還是會勉為其難?!?/br> 芳菲伸手往他臉上打去。 風(fēng)浩臣一把握住,用力到在她手腕上留下淤青,靠近她的臉警告的低語:“別再試圖這么做,這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br> 她劇烈顫抖著,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堅強,他實在太可怕了,她怎么會嫁給這樣的男人?又怎會愛上他? 他放開她的手,冷冽的目光掃向她?!安灰僭噲D反抗,否則我不會輕易饒過你。”撂下狠話,他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他是認真的!她知道他那些警告并不是恫嚇,而是說到做到的諾言。他可以不遵守那些愛她的誓言,卻會讓剛剛的警告變成事實。因為他就是那種可怕的男人,會把對手踩在腳底下挫骨揚灰的人。 原來他從來不曾愛上過她,原來這只是一場謊言,一場為了得到她家財產(chǎn)的騙局!是她太過愚蠢、還是他的演技太出色? 她的心好痛,痛到不能呼吸,她感到天旋地轉(zhuǎn),世界仿佛在頃刻間覆滅。 誰來救她?誰能來幫她?為什么要這樣殘忍的對待她?風(fēng)浩臣,那個她愛的男人,竟如此欺騙她為什么她這么痛苦,可還繼續(xù)愛著他呢?她怎么會愛上魔鬼,還如此執(zhí)迷不悟? 芳菲哭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知覺,她只想將自己沉人無盡黑暗里,在那里沒有痛苦,也沒有羞辱 ******* 從那天開始,一到晚上她就把房門鎖上,她不想要風(fēng)浩臣的孩子,一點也不想要!這幾天,她接到父母的電話,也接到好友的電話,大家都很關(guān)心她的情況。 她含淚說謊,因為無法說出真相??墒撬^腦里繃得緊緊的弦已經(jīng)到了極跟,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斷裂,不知什么時候會因為無法忍受這些壓力,而做出極端的事情。 如果感情可以后悔,那她大概不會愛上他吧?她被這段感情折磨的憔悴不堪,成了她心里永遠的痛? 芳菲聽見走廊里有腳步聲傳來,知道是他回來了。每天這個時候,風(fēng)浩臣都會回到隔壁臥室,但從來不曾走到她這。所以她應(yīng)該可以安心,但每次只要聽到那沉穩(wěn)厚實的腳步聲、她的心就咚咚亂跳,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腳步聲停在隔壁門前,接著又陷入一片死寂。她長吁一口氣,無法想象他假如走進她房間,自己會有什么反應(yīng)。 他根本不是因為要她才會跟她在一起,甚至連她的身體他也不要那些冷酷的話語至今仍將她深深刺痛,那鄙視的眼神,表情里的漠不關(guān)心她咬緊牙,拒絕自己再去想! “開門?!标幊恋穆曇敉高^厚厚的門板傳來,像來自地獄般可怖。 芳菲渾身劇烈顫栗,慌亂無比。 “開門!”聲音伴隨著敲門聲,直敲她傷痕累累的心坎。 “不,我不”她呢喃低語,鼓起勇氣大聲說:“不!我不開門!”驚懼的眼里透著決心,就算再害怕她也不能退縮。. “什么?”聲音又低沉了幾分。 “我不開門!”像是對他保證,也像是跟自己保證。她不會讓他如愿,再也不會讓他碰她,她不要風(fēng)浩臣時孩子 淚水忽然流下眼眶,她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有孩子,因為她一直堅信只有愛,才能孕育出下一代。 門外突然變得寂靜,但這寂靜讓她害怕的痙攣著。他就這樣放棄了嗎?不做任何嘗試,這根本就不像他。 不,她不能退縮!咬緊牙關(guān),她可以撐下去的,面對他的殘酷無情,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樣的冷漠。 門口又傳來腳步聲,每一聲都讓她驚跳,眼里露出恐懼的光芒。 她聽見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 芳菲愣在原地,她居然忘了他有鑰匙! 門無聲被推開,走廊里的燈光如鬼火般透入,他的聲音異常冰冷?!皼]有人可以把我鎖在門外?!?/br> 芳菲的決心瞬間崩潰,開始往墻角蜷縮,想要保護自己不受他侵害。 風(fēng)浩臣走了進來,將燈擰到最亮,用腳用力踢上房門,那陣巨大聲音震碎了她的意志。 “你以為我想碰你嗎?那是因為我需要有個可以繼承風(fēng)氏一族血脈的孩子!”他氣勢洶洶的向她走來,眼里燃燒著熾熱的怒火。 “不,你不能碰我!”她抱住膝蓋,哭著喊道:“我不愿意,你不能強迫我,你不能” “我不能嗎?”他把上衣甩在地上。“我是你合法的丈夫,記得嗎?跟我同床是你應(yīng)盡的義務(wù)!” “但你不能強迫我——我不愿意!不愿意!”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叭绻銖姳┪?,我會去告訴我父母,爸爸不會看著我受苦,他會來救我”她把頭埋進膝蓋里,凄苦的哭著。 “你父親?”他眼里全是譏消?!拔腋揪筒辉诤?。你以為他會救你嗎?即使是他,也無法阻止我行使丈夫的權(quán)利?!?/br> 她痛苦的閉上眼,睜開時眼里全是淚水?!八麜K止跟你的合作案,.會想辦法把我救出苦海!” “犧牲掉他一生的事業(yè)?只因她女兒拒絕和她丈夫同床?”多么幼稚的女人,他用鄙夷的目光斜睨著她。 “如果他知道我受苦,他就會這么做!” “是嗎?你可以試試,讓他知道你的處境,讓他知道你有多愚蠢愛上像我這樣的男人,而把你父親推人無底的深淵,摧毀他多年來的事業(yè)?!?/br> 芳菲無助的抬頭,眼神無比凄涼。 “你還是省省吧?!彼焓掷∷耐?,將她拉離角落,緊緊壓在身下?!澳氵@樣做只會讓他們擔心和傷心,讓他們陷入兩難的處境,他們會猶豫是該救你出去,還是犧牲龐大的財富、地位以及一切!而我”他嘴角撇出一個輕蔑的弧度?!岸視屗麄円詾?,一切都是你在無理取鬧?!?/br> 她痛苦的啜泣,知道他說的是真話,也知道這世上沒有人可以救她,即使知道他是個魔鬼,卻無法逃脫他。 芳菲靜靜躺著,麻木而冷漠的躺著,張著空洞的大眼,任憑淚水緩緩流下,承受著他的羞辱和一波強過一波的無情沖擊 當他離開時,她依舊睜大著雙眼,淚水不曾停止過 這就是她的生;活,每夜承受他無情的侵略,還有冰冷的言語。她怎會走到這種悲慘的地步?只因為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嗎?他說他設(shè)計了一個圈套,但她知道,即使他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自己還是會毅然的跟著地走。 因為在多年前,他就已經(jīng)在她心里了這叫做作繭自縛嗎? 外頭有車子駛進車庫,讓芳菲有些吃驚。這里除了風(fēng)浩臣之外,從來不曾有其他人來過,那會是誰呢? 不可能是他!他白天不會回來,可是她依舊不住顫抖。 “你就是我哥哥的妻子?”一個陌生的女聲在她背后響起。 芳菲在詫異中轉(zhuǎn)身,看見一身火紅的女子,好漂亮的女孩!她驚訝于來人氣質(zhì)的特別,也疑惑著她的身份。 “你好,我是風(fēng)凌波?!迸⒅鲃由斐鍪?。 “你好。”她伸出手去,不自覺的痙攣了一下,一個風(fēng)家人!又是一個風(fēng)家人,而且是她丈夫惟一的meimei。 “你大概聽我哥提起過我吧?”她只是緊緊一握就放開她的手,自在的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 芳菲移動了幾步,站在她身側(cè)?!八翘崞疬^你,說你在國外讀書,所以沒時間來參加婚禮?!?/br> “沒錯?!彼斓狞c頭?!拔夷嵌螘r間很忙,根本不可能回來。而且我也不想?yún)⒓邮裁椿槎Y?!彼嘻惖难酆鋈婚W過一絲詭異的光,那是和他哥哥如出一轍的冷漠光芒。 芳菲打了個冷顫,他們果然是兄妹!面對這些無情的話,她一時間無言以對。 “嫁給風(fēng)家人,一生就是風(fēng)家人,你有這樣的認知嗎?”凌波美麗的眼眸,斜斜掃過芳菲有些蒼白的臉頰。 “你是說無論如何你哥哥都不會放我走?”她臉色愈加蒼白。 凌波冷笑。“不是他放不放你走的問題,而是因為這是個受詛咒的家族,風(fēng)家所有人生下來,就背負著這個詛咒,無法解脫?!彼哪抗怙h渺的望著遠方。“而每一個嫁給風(fēng)家人的女子,或是娶了風(fēng)家人的男子,他們也都無法逃脫。” 一陣陰冷的風(fēng)從敞開的窗戶里吹來,讓芳菲不勝寒冷?!笆鞘裁匆馑??” “你不知道?;他一定沒有告訴你?!绷璨ㄓ行┖闷娴目粗劾锏男θ葑兂闪藨z憫。“可憐的女人,顯然他并不重視你。” 芳菲臉色一變。“風(fēng)小姐,你哥哥并不在家,如果你要找他” “怎么?不高興了?”凌波悄然站了起來,優(yōu)雅的手撫過她如云的秀發(fā)?!罢嫫婀?,我哥居然可以娶到像你這樣單純的女孩。”她的眼神轉(zhuǎn)而黯淡。 “你到底要說什么?”她開始覺得這個女孩太過詭譎,令人無法捉摸。 “我是專程來見你的,也順便告訴你一些事。雖然我并不喜歡你,但是既然你嫁到風(fēng)家,就應(yīng)該有權(quán)利知道。”她伸手拉著芳菲的手臂,將她拉到沙發(fā)上?!罢l叫我們都是風(fēng)家的女人呢——”她灑脫的低語。 芳菲好奇而謹慎的望著她。 “你聽說過炎氏一族嗎?”凌波的表情慎重。 芳菲困惑的搖頭。 “那么炎天集團呢?” “這個我聽說過,可是” “炎氏一族是我們風(fēng)家的世仇?!绷璨ňo緊望著她的眼眸,審視她臉上每個細微的表情。 “世仇?”芳菲不解的反問。 “對,世仇?!绷璨ǖ穆曇衾餄M是恨意?!岸嗄暌詠恚@兩個家族不斷的爭斗復(fù)仇,就像是宿命的輪回,不論在何地,風(fēng)家人總能一眼就認出炎家人,然后復(fù)仇就成了他們永恒的宿命。這仇恨,已經(jīng)烙在我們的血液中,世代流傳,似乎永遠都;無法消弭 “你知道我父親是怎么死的嗎?他是被炎家人殺死的:炎恨嶸——炎氏一族族長的長子,!他為了復(fù)仇,竟然聽從他父親的話,用恐怖的手段跟我父親同歸于盡。他們以為只要我父親死了,我那個年輕的哥哥一定無所作為哈哈哈哈”凌波發(fā)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多可笑?這就是我們兩家的仇恨!而我哥哥,他必須為我們的父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