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邪神的祭品后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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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嬈竟然被她反殺了。 那么強大的蛇妖,竟然在短短幾秒內(nèi)就死掉了,完全沒有掙扎反抗的余地。 而她說的那句話,明顯意有所指,她知道他的身份,知道是他把她獻祭的。 所以毋庸置疑的,她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他。 蔣未寒在認清這個事實后,怎么可能還能安心睡著,連著幾夜都在做噩夢,花大價錢請了巫師驅邪布陣,整天龜縮在辦公室里,生怕她來找他索命。 “……可以,很好。” 蔣未寒心不在焉應了聲,結束了早會,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里。 路上電話忽然響了,是前臺,蔣未寒接起:“怎么打這個電話,什么事?” 他手擰開辦公室的門,推門而入,聽著話筒里的聲音。 “蔣總,有兩名警察有要事找您,已經(jīng)在辦公室里等著您了?!?/br> 警察? 蔣未寒疑惑抬起眼,看到了辦公室里的兩個人影,準確來說是兩個女孩,一個栗色頭發(fā)坐在沙發(fā)里一邊吸豆?jié){一邊吃包子,一個銀白色頭發(fā)站在書架旁,看著上面貼的黃符。 注意到他開門進來,書架旁的銀發(fā)女孩轉過頭來,長發(fā)如霧般松散飄逸,露出了那張漂亮熟悉的臉,沉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她看著他的臉,似有若無地輕笑了下,“早上好。” 蔣未寒:?。?! 蔣未寒一瞬間有點腿軟,拔腿就想跑,誰料他才剛產(chǎn)生這個想法,女孩就語氣軟軟地開口:“跑的話現(xiàn)在就殺掉你哦?!?/br> 蔣未寒不敢懷疑她的話,身后冷汗直冒,緊貼著貼著白符的墻壁,慢吞吞挪著步子走進去。 他吞咽了下口水,腦子里快速轉著想著計策,她一直看著這些符卻沒有碰,這些符肯定是有用的吧應該可以拖延一會兒,“你是誰?來找我做什么?” 白霧輕輕睨了他一眼,完全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過她看著這些符確實是因為在上面感覺到了一些奇怪的感覺,好像……誰在呼喚她“不要觸碰”。 白符的樣子也很熟悉。 只不過卻并沒有危險的感覺。 白霧捏著朱砂白符一揭,在蔣未寒驚愕的目光中,纖細手指慢條斯理將其撕碎。 而后抬眼看向他,語氣平靜。 “現(xiàn)在可以好好聊聊了?” 第75章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 清透又溫煦。 聞栗吃完了包子,揉揉肚子,又從白霧包里抓了一把松子繼續(xù)磕。 悠閑又散漫的嗑松子聲夾雜著倒水的聲音,白霧慢條斯理指尖推著杯子停在面色慘白的男人前。 蔣未寒盯著平靜的水面, 咕咚咽了口口水, 放在腿上的手指攥緊,是在里面下毒了嗎, 想要毒死他嗎? 白霧語氣慢悠悠的:“不喝嗎?” 蔣未寒:“……謝謝, 我不渴?!?/br> “這樣啊?!彼Z氣輕飄飄的,看著他的眼神似笑非笑。 蔣未寒后背一涼,連忙伸手抓住杯子大口吞咽下去, 是不是下毒還并不確定,但惹怒了她, 他毫不懷疑下一秒她就會把他殺死。 女孩像是有點驚訝:“啊呀,你就這么喝了?” “咳、咳咳咳……”蔣未寒喝得太快嗆到了,把空杯子放在桌上,“我喝完了?!?/br> 女孩清亮的眸子看著他,忽然有點苦惱:“可是我還沒告訴你呢, 那杯水……” 果然是有毒嗎?。?/br> 蔣未寒身體頓時僵硬, 追問:“什、什么?” 在他滿頭大汗心慌失措了足足幾分鐘, 女孩才慵懶支著下巴,慢生生開口:“是昨天的過夜水?!?/br> ……她是故意的! 但被戲弄了的蔣未寒卻不敢有半分怨言, 畢竟她真的能隨時弄死他, 他只能忍氣吞聲。 白霧看了眼時間,快九點了, 十點她還有課,懶得跟他兜圈子浪費時間, 直接開口說了自己的要求。 ——由她來接管他的公司,所有決策由她處理。 蔣未寒聽完一震,脫口而出:“這怎么行???” 這家公司是從他爺爺那輩開始創(chuàng)立的,近百年的基業(yè),好不容易做到今天的地步,怎么能交給她?。?/br> 白霧語氣輕慢:“你有意見?” “……”蔣未寒低聲下氣:“管理公司這種事太累了,你想要錢,我馬上給你籌款,你想要多少都可以?!?/br> 給她多少錢都行,只要公司還在,就不會垮。 白霧支著下巴,睨他一眼:“你是在跟我談條件嗎?” 蔣未寒哽住,蒼白的嘴唇抖了抖,“……我怎么說也是你的爸爸,一定要做這么絕嗎?” 磕松子的聞栗一下支棱起了耳朵。 什么!這個丑不拉幾滿臉皺紋的人類居然是啊嗚的爸爸??? 看起來完全不像?。?/br> 白霧輕輕笑了一聲:“所以呢?” 蔣未寒看她目光平靜,以為有戲,小女孩最容易被打動了,他溫聲說:“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但那時候我真的沒辦法,你太爺爺他太倔了,我現(xiàn)在會補償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門口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女人自然地推開門,牽著一個男孩走進來,“樂樂他……” 女人看清辦公室里的人,漂亮的臉一僵,瞳孔微縮,愣在原地。 她牽著的小男孩卻毫無所覺,小跑到男人身邊,“爸爸,看我折的超級無敵紙飛機!” 他手背上幽藍色的印記圖案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蔣未寒僵硬地把蔣樂拉到身后。 空氣一時間凝滯了下來。 白霧毫無所覺一般,捏起一顆國際象棋棋子,懶洋洋開口:“怎么不說了?” 門口的方舒宜走進來,抱起蔣樂放到休息室里,關門后回來坐下,看向白霧,語氣低柔:“小霧,我知道我們做的不對,只是樂樂他還這么小,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天底下做父母的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去死呢?!?/br> “這樣啊,”白霧了然地噢了一聲,指了指蔣未寒,“那他呢?” 方舒宜也僵了一下,明顯在想說辭,不過不待她開口,白霧就已經(jīng)出聲:“是我忘了,他根本不承認我和mama,把我們趕了出來。” 方舒宜解釋:“當時你爺爺他們死活不愿意,以死相逼,你爸爸迫于無奈才這么做的,后來我和他一直想找到你,卻得知了你mama失足墜涯的消息,而你也不知所蹤,我們都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 白霧輕輕眨了眨眼:“這么說,其實你們不是厭惡我和mama,才這么做的?” 方舒宜聲音溫柔下來:“怎么會呢,你可是你爸爸的女兒,我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蔣未寒附和:“是啊。” 白霧捏著棋子在指間轉了轉,微微歪了下頭,眉眼彎彎:“所以,你們喜歡我……卻把我獻祭給了邪神,換取你們兒子的生命?” 方舒宜:“小霧,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你弟弟他……” 白霧站了起來,走到方舒宜身后,一手撐在她身后的沙發(fā)上,一手輕輕挑起一縷她的黑發(fā)。 “很漂亮的頭發(fā),你保養(yǎng)的很好?!?/br> 方舒宜一愣。 白霧垂著眼看著發(fā)絲:“我mama也有這樣一頭烏黑的頭發(fā),很長,到腰間,尾端墜著漂亮的紅色朱石?!?/br> 方舒宜以為是在跟她拉近關系,心中一喜,“護理的精華我那還有套新的,我拿給你,還有很多……” “不過我也只是在照片里看到的?!?/br> 她繼續(xù)道:“在我有記憶以來,她總是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整天披散著頭發(fā),枯槁發(fā)黃,我撿了果子回來,她掐著我脖子時候的樣子很像村民們說的女鬼?!?/br> “她清醒的時候很少,從不打理自己,以至于我有時都分辨不出她靜靜坐在那里的時候,是瘋著的,還是清醒的。” “唯一一次,她從柜子里翻出來了那顆紅色朱石,小心地梳好頭發(fā),帶著我去找了你們。” 方舒宜和蔣未寒都沒想到她竟然能記得那么清楚,明明那個時候她才四五歲左右,他們以為她應該都不記得了才對。 她語氣輕輕的:“然后……” 方舒宜忽然緊張了起來,因為她知道她自己做了什么。 “你讓人把她打了出去,那顆漂亮的紅色朱石就碎在地上,我想把它們撿起來,你卻像踢垃圾一樣踢開,走到我面前?!?/br> 女孩忽然抓起了她的頭發(fā),力道很重,幾乎要把頭皮扯下來,像那時候一樣。 方舒宜痛苦啊了一聲,聽到女孩冰冷的嗓音落在頭頂。 “賤種生的孩子果然也是個小賤種,還是個怪物,臟了我的地板,真晦氣?!?/br> 心中的恐慌大過了頭皮的疼痛,方舒宜根本沒想過她居然全都記得。 “放開我mama,壞女人!” 蔣樂從休息室里跑出來,紙飛機被重重丟在她身上,他撲過來就想咬白霧的手。 下一秒,白霧還沒有做出反應,一道紅色的影子倏地閃過,蔣樂被一下掐著按在了地板上,“咚”的一聲,鋒利的爪子桎梏著他的喉嚨。 利爪穿透了他頸側的脆弱皮膚,鮮血從傷口溢出,蔣樂感覺到疼了,大聲哭嚷了起來。 “爸爸……mama……” “樂樂!” 看到這一幕,方舒宜和蔣未寒兩個人都慌了,方舒宜掙開白霧的手一下朝蔣樂跑過去,還沒碰到聞栗,就被一尾巴拍到墻上撞暈了。 蔣未寒嘴唇嚇得發(fā)白,哆哆嗦嗦:“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條件是你放過我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