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邪神的祭品后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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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注意到他出來,女孩連忙幾口吃掉了碗里剩下的面,又喝了一大口水咽下去,抬起濕漉漉的緋紅色眸子:“哥哥,我?guī)湍殿^發(fā)吧。” 她說著,還不待他同意就一路小跑到衛(wèi)生間,從柜子里拿出了吹風(fēng)機,又走到他身邊,軟綿綿牽著他的衣角走到床邊,“哥哥,坐在這?!?/br> 然后她踩掉小兔子拖鞋上床,在他身后挪了挪小身子,跪在他身后,打開了吹風(fēng)機,熱烘烘的風(fēng)吹著他濕漉漉的頭發(fā)。 白霧沒幫人吹過頭發(fā),不過自己經(jīng)常吹,動作也很熟練,纖細手指慢慢撥弄著青年的短發(fā),讓吹風(fēng)機的風(fēng)從指間吹過。 這個跪在他身后的姿勢,能夠由上至下地看到青年輪廓分明的側(cè)臉,冷白的下頜,發(fā)梢的水珠滴落在脖頸,沿著鎖骨隱入家居服的衣領(lǐng)。 除了吹風(fēng)機的聲音,兩人之間格外安靜,都沒有說話,只有落地窗的月光照進來。 忽然—— 青年像是有點不滿蹙了蹙眉,伸手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輕松一拉,白霧跌進了他懷里,坐在了他腿上。 他溫?zé)嵴菩姆鲋难?,“這樣也可以吹吧?” 雖然這個姿勢舉著有點累,不過白霧并沒有什么意見,輕輕嗯了一聲,繼續(xù)吹著頭發(fā)。 巫伏微微瞇起眼,享受著這片刻舒適的時光,小寵物還是頭一次給他吹頭發(fā)。 十幾分鐘過去,懷里倏地一重,吹風(fēng)機砸在他身后的床上,女孩的手無力搭在他肩上,他垂眼一看,女孩闔著眼,靠在他懷里已經(jīng)睡著了。 指尖輕輕戳了下女孩軟綿綿的臉,巫伏把吹風(fēng)機收起來,調(diào)整了個姿勢,抱著她躺下,蓋好被子。 一切安靜下來,月光安靜地傾瀉流淌在房間里。 “哥哥……” 巫伏微微垂下眼,注意到了這個字眼,微微一愣,他還是頭一次在女孩的夢囈中聽到關(guān)于自己的稱呼。 他稍稍集中了注意力,聽清了她含糊不清的尾音。 “我愛您……” “……”哼。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在令人躁動的血氣味中,巫伏幫她掖了掖被角,手臂抱緊了女孩,愉悅闔上了眼睡覺。 …… 白霧輕輕垂下眼睫。 所以, 您也要再多愛我一點才是。 第74章 接下來的兩天假期沒什么事, 第一天白霧生理期太疼了,在沙發(fā)里窩著待了一天,青年也懶洋洋靠在她身邊跟她一起看電視劇。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和聞栗一起去買了材料準備做潮糕。 白瑜雅喜歡吃潮糕, 不過她昨天吃的買來的潮糕太甜了, 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不太健康,白霧就打算做點少糖的潮糕寄送給白瑜雅。 聞栗說還想做那天在咖啡店里做的曲奇, 白霧教了她教程, 她認真地卷起袖子揉面團,最后烤出來一堆各種松鼠圖案的小餅干。 ——可惜大概只有她能從黑糊中認出是松鼠吧。 白霧看著那堆亂七八糟的小餅干,還是出聲:“為什么要做松鼠圖案的餅干?” 聞栗晃著蓬松的大尾巴:“啊嗚你好笨, 做成我的樣子才能讓他知道這是我做的呀!” 白霧:“……你送出去的時候直接在盒子里放一張祝福賀卡,屬上你的名字不就好了?” 而且, 這種把食物做成自己樣子送給別人的行為,就好像是在對對方說: ——請、吃、掉、我、吧。 不好,白霧手背搭了下眼睛,她好像前段時間不正經(jīng)的文學(xué)看太多了,隨隨便便就能聯(lián)想到, 小松鼠顯然沒有那個意思。 小松鼠并不讓她幫忙, 全程自己來, 失敗了幾次,材料都已經(jīng)用完了, 晃了晃空空的面粉袋, 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又出去買新的面粉了。 白霧繼續(xù)手上的工作,拿出方格模具清洗了一遍, 打算把潮糕的材料細糯米粉篩進模具里,等篩好抹平, 之后只要上鍋蒸熟就好了。 “皎皎?!?/br> 身后突然響起青年清冽的嗓音,白霧正認真看著方格模具,毫無防備被嚇了一跳,手里的篩子猛地一晃,大半糯米粉往地上灑去。 青年及時抽出旁邊的餅干托盤接住了糯米粉,避免了廚房的狼藉慘案。 白霧松了口氣,轉(zhuǎn)回身,溫聲下來,“哥哥,你醒了啊,早安?!?/br> 青年輕輕淡淡應(yīng)了一聲,像是剛睡醒發(fā)現(xiàn)她不在就來找她了,頭發(fā)睡亂了一點還沒有打理,微微翹起幾縷,在廚房明亮的燈光映射下,顯得有些慵懶懶倦。 他把餅干托盤里的糯米粉倒回她手里的篩子里,“你在做什么?” 白霧輕輕拍著篩子,細細的糯米粉一層一層鋪撒在方格模具里,“我在做潮糕,昨天答應(yīng)要做給您吃的?!?/br> 身后的青年從后靠近她,幾乎是擁著她,下巴輕輕搭在她肩上,隔著一層圍裙,小肚子被他的手碰了碰。 “還疼嗎?” 白霧搖了搖頭,注意力在他叫她時的稱呼上。 在記憶里邪神很少叫她,仔細想來也只有寥寥幾次,皎皎是她的小名,只有白瑜雅叫過,她剛剛被嚇了一跳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青年忽然問:“只能用這種模具嗎?” 白霧一愣:“倒也不是,其他的也可以的。怎么了嗎?” 他指了指旁邊的鐵圈模具,是小松鼠做餅干時她翻出來的,她只用了小松鼠,這些小動物就留在了流理臺上。 “那就用這個。” 白霧還沒試過這種模具能不能做潮糕,不過既然邪神都說了,她總要嘗試一下,固定好這些模具,把糯米粉篩進里面抹平,留有足夠的空隙,平穩(wěn)地放進蒸籠里。 蒸潮糕只需要十分鐘左右,白霧戴著厚手套把蒸籠取下來,掀開籠蓋,里面一排可愛的小動物潮糕,白白嫩嫩的,散發(fā)著香氣。 倒是成功了,白霧這么想著,眼角忽然觸上一抹涼意。青年指腹抹了下她的眼角,離開時她看到了上面沾染著一點白色糯米粉。 ……應(yīng)該是之前搭眼睛時不小心蹭到了。 白霧軟聲:“謝謝您?!?/br> 青年神情波瀾不驚,從冒著熱氣的蒸籠里捏了一個潮糕出來,打量了一下,白霧看到分明指節(jié)里的潮糕模樣是一只小兔子。 他慢條斯理送到嘴邊,咬掉了一只兔耳朵,然后是另一只耳朵,再然后是腦袋,吃的過程不過只有短短十幾秒,在她看來卻格外漫長。 有些知識會在某些時刻抑制不住地冒出來。 就像現(xiàn)在。 白霧無端地又想起了那句話,厚手套里的手指緊了緊,微微別開眼。 都怪他平時一直把她當成兔子,讓她穿兔子睡衣、兔子拖鞋、還在酒店洗漱臺上的那晚說她……很像小兔子。 “不錯?!毙吧翊笕嗽u價道。 白霧做了三層,第一層是小動物的,第二層是正常的方糕,第三層是少糖版的。 她把第三層蒸籠里的潮糕晾涼后打包好,寄送給白瑜雅。 小松鼠回來后仍在和小餅干做斗爭,白霧也就任她去了,下午把假期的課業(yè)做完,又看了一晚上專業(yè)書,第二天假期結(jié)束后開始上課。 周一早上。 白霧帶上了還睡在貓窩里的小松鼠,叫醒她,一起打車去了清淮市中心,停在了一棟辦公大樓前。 [明輝科技] 主要經(jīng)營凈水器械進出口、研發(fā)制造新產(chǎn)品工業(yè)凈水器及一系列相關(guān)產(chǎn)業(yè)鏈。 白霧淡淡掃了一眼,從正門走了進去。 大門內(nèi)側(cè)貼著幾道亂七八糟的朱砂白符,掃了一眼,連電梯口都有,看起來與冰冷的大廳格格不入。 看來他這幾天過的似乎不太好,都把這種東西貼到公司來了。 白霧輕輕笑了一下。 前臺小姐詢問:“請問您找誰?有預(yù)約嗎?” 白霧語氣平靜:“我找蔣未寒?!?/br> 前臺小姐:“不好意思,蔣總現(xiàn)在正在開早會,暫時不能見人。您說明您的身份來意留下聯(lián)系方式,我這邊為您記錄一下,等蔣總看到……” 白霧:“小栗子?!?/br> 身后啃包子的女孩了然,叼著包子從包里拿出證件,這是她在警署上班后給她發(fā)的證件,本來是不會這么容易的,至少要進行幾年學(xué)習(xí)訓(xùn)練和通過一系列考試。 但異研所那群人怕她一個念頭就反悔了,當天就給她辦理了各種手續(xù)證件,當天入職,現(xiàn)在聞栗已經(jīng)是一名正式的特遣警員了,職位是小隊長,可以隨時調(diào)動一隊特遣小隊。 前臺小姐看到證件愣了,完全沒想到面前兩個看上去這么年輕的女孩居然是警員,她還以為是來找工作的實習(xí)生。 白霧淡聲開口:“我們有些情況需要找蔣未寒了解,麻煩小姐你配合一下。” 前臺小姐:“好、好的?!?/br> - “……我的方案就是這樣,蔣總,你覺得呢?” “蔣總?” 熒幕上的ppt播放結(jié)束,員工站在熒幕前,看著上位手撐著下巴怔怔出神的蔣未寒,加重了聲音又問了一聲。 蔣總這幾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是魂不守舍的,前幾天還找了個深山老林里的巫師,在公司里到處貼上了符,連盆景都要擺成固定奇怪的位置。 蔣未寒被叫了幾聲才如夢初醒,抬起眼來,眼下一片濃重的青黑,臉上的皺紋都加深了幾分。 那天居嬈忽然打電話過來,驚恐地說他們招惹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她要逃,卻戛然而止一聲慘叫,接著就像在經(jīng)歷什么折磨一樣只剩微弱的痛苦聲音,而后再無生息。 他當時嚇呆了,完全忘了該做什么反應(yīng)。 電話徹底掛斷前,一道輕軟甜美的女聲和他打了招呼,祝他“做個好夢”。 那個聲音他聽過,在清淮大學(xué)新生典禮上,那個被他獻祭給古神本該死掉的女孩——白霧。 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