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邪神的祭品后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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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松鼠聞栗偷溜出房間后,吹了半天風(fēng),聞著舞會上香甜的蛋糕氣息,一下沒忍住,在游輪上吃了起來。 等吃的肚子滾圓,它抱著尾巴,才忽然想起來白霧的囑咐:人類的食物是需要花錢買的,不能亂吃! 它當(dāng)然沒有錢,心虛地掏了掏自己的小口袋,只從中找出了幾枚漂亮的貝殼。 淡淡的幽藍(lán)色,流動著波紋,是它在邪神復(fù)蘇那天,看著巢xue周圍被邪神力量侵染的貝殼好看就撿了。 一咬牙把這幾枚貝殼放到桌子上,小松鼠動作敏捷跳下來,趁著四周無人準(zhǔn)備溜回房間。 在小松鼠離開后,陳辰從暗處走了出來,戴著手套的手仔細(xì)拿起這幾枚貝殼,裝進(jìn)袋子里,眼底發(fā)亮。 游輪有三層,小松鼠有點(diǎn)記不清房間是哪一間,一層一層找過去,路過一個房間,忽然聞到了葡萄的香甜氣息。 小松鼠尾巴一動,就走不動道了,小心翼翼推開門,看到房間里一個男人坐在沙發(fā)里,腿上放著筆記本,另一只手端著一杯顏色透亮的白葡萄酒。 男人對周圍的環(huán)境異動很敏銳,聞栗才剛推開了一點(diǎn)門縫,他銳利的目光就掃了過來,聞栗躲閃不及,那目光就正對上它圓溜溜的眼睛。 男人看到它,忽的一愣。 聞栗下意識想溜,下一秒忽然聽到男人朗笑了一聲,開口:“原來是只小松鼠?!?/br> 男人手里的白葡萄酒比外面的醇香好多倍,推開門后那股氣味更濃了,小松鼠饞的咽了下口水,沒走,蹲在門口眼巴巴看著他手里的酒。 牧云這邊剛收到陳辰發(fā)來的消息,說白霧帶來的那只小松鼠在舞會上吃掉了十來塊蛋糕,留下了幾枚有邪神殘存力量的貝殼,這邊一扭頭居然就見到了這只小松鼠。 還緊盯著他的酒,顯然是被酒吸引來的。 牧云沒什么跟小動物打交道的經(jīng)歷,或者說,小動物一般見了他都會被嚇應(yīng)激。 他想了想,抽了個茶幾上的小茶杯,倒了一杯白葡萄酒,放在桌子上,然后不看小松鼠,繼續(xù)忙自己的工作。 聞栗在門口看了半天,男人都沒再看它,它努力咽了咽口水,還是沒忍住,跳了過去,舉起茶杯咕嘟咕嘟喝下了白葡萄酒。 好好喝!好香! 牧云從電腦中抬起頭,就看到了小松鼠抱著空空的茶杯,一雙圓眼緊巴巴地盯著他。 他樂了,“還想喝?” 小松鼠謹(jǐn)記著白霧說的人類社會的松鼠如果說話是要被抓起來做研究的,一聲都不敢吭,只猛猛點(diǎn)頭。 但它顯然忽略了,正常松鼠是聽不懂人類的話的。 不過好在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一般人,對于它能聽懂自己語言牧云毫不驚訝。 “你還挺識貨?!蹦猎菩α寺?。 他放了多年的好酒,趁著這次坐游輪才拿出來的。 牧云隨手抽了個高腳杯,沿著杯壁給它倒了滿滿一大杯,放在茶幾上推過去。 聞栗坐在茶幾上抱著杯子,這下喝了個大滿足,站起來時都搖搖晃晃的,蓬松紅尾晃得比小狗還招搖。 掏口袋付錢時候卻傻了眼,它把貝殼都放在蛋糕桌上了,一枚也沒有了! 小松鼠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看著它這番舉動,牧云聯(lián)想到它放的貝殼,有些明白它想做什么了,主動開口替它緩解囊中羞澀的尷尬:“不用給錢,當(dāng)請你喝的。” 聞栗的愁云頓時一掃而空,開心地用尾巴蹭了蹭他的手,幾步跳下桌子準(zhǔn)備離開。 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來,這么好喝的酒它怎么可以獨(dú)享呢,要帶回去給邪神大人和啊嗚也嘗嘗! 于是它又拐了回來,跳到酒瓶旁,戳了戳酒瓶,期待地看著男人。 牧云忽然被毛茸茸的尾巴蹭的一愣,手背癢癢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這只貪心的小松鼠望著他,示意“再來一瓶”。 牧云半挑起了眉,目光落在它蓬松張揚(yáng)的紅尾上,“可以,不過這次可得付錢?!?/br> …… 十五分鐘后,“出賣”了身體的聞栗揉了揉有點(diǎn)麻木的尾巴,抱著未開封的白葡萄酒,推開了房間門。 “啊嗚!我打獵回來——” “了”字忽然卡在了喉嚨里,站在門口看清了門口置物柜場景的小松鼠,瞳孔裂開了。 這、這這…… 邪神大人變成了人形這沒什么好驚訝的,但是為什么把啊嗚壓在置物柜上,一只觸手還圈緊了她的手腕舉過頭頂??? 小松鼠不懂,小松鼠大受震撼。 而屋內(nèi),說完“這不是我應(yīng)該做的嗎”這話的白霧,遲遲沒等到邪神的反應(yīng),正在思索要不要再加把勁,就聽到了聞栗的聲音。 小松鼠忽然一拍尾巴:“我懂了,我來的不是時候。” 它把酒瓶往里面一推, 白霧這才意識到,這個姿勢稍顯……曖昧了。 之前粉紅水母經(jīng)常纏著她,貼這么近,兩人都覺得沒什么奇怪的。 而現(xiàn)在卻是青年的身體,比她高出許多,手撐在她身前質(zhì)問的時候,她的腿分在他腰間,膝蓋蹭到冰涼的溫度。 像情人間纏綿時才會有的舉動,纏著她的手腕舉過了頭頂,好像男人的身體下一秒就會欺壓上來。 白霧平時做事冷靜理智,但這方面卻絲毫沒有經(jīng)驗(yàn),抖了抖眼睫挪開了視線,有些無措。 青年忽然松開了纏在她手腕上的觸手,桎梏被松開,她的手無力垂落在腿上。 他退開一步,拎著她的衣領(lǐng),丟進(jìn)了浴室里,“去洗干凈身上的魚腥味?!?/br> 隔絕那股迷幻黏膩的壓迫感,白霧靠墻稍稍松了口氣,去換了衣服洗澡。 換衣服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被火燒的一片一片的,露出一小截腰,還被海水浸濕,完全貼在身上。 她忽然想起了昏暗海水里纏緊了她腰身的黏膩觸手。 “……” 她微微垂下了眼皮,不再想。 在海里泡了水,染黑的頭發(fā)又掉了顏色。 三天兩頭掉海里,白霧對于染頭發(fā)這事兒也有點(diǎn)累了,索性不打算再染了,近年來染發(fā)的年輕人越來越多,她只把瞳色遮掩一下就好了。 洗完澡,浴室里沒有換洗衣服,只有浴袍,白霧又不可能喊邪神幫她拿,只能先穿著柔軟的浴袍。 浴室里也沒有吹風(fēng)機(jī),白霧就這么披散著濕發(fā)走了出去,走到置物柜那里想拿了吹風(fēng)機(jī)折返回去,忽然聽到了邪神的聲音。 “過來。” 白霧腳步一頓,依言走了過去。 青年正靠在床邊,手里拿著她的那本書,修長手指不輕不重地捻著書簽紅繩,指骨分明,能看到薄薄皮膚下的清透血管,好像在一股一股跳動。 他抬起眼來,熔金色的眸子有些慵懶地瞇起,收斂了那些迷幻氣息后,白霧更多的注意就放在了那雙眼睛上。 漂亮,深邃,有種詭異的驚心感。 巫伏放下書,丟在旁邊,拍了拍自己身側(cè)。 “坐過來。” 白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聽話坐到青年身側(cè),空氣中浮著馥郁的葡萄甜香,有些醉人。 還在不斷滴水的長發(fā)忽然被一股力道抬起,白霧目光所及,青年從她手里抽了毛巾,慢條斯理地挑起了她的頭發(fā),一點(diǎn)一點(diǎn)擦拭。 白霧:……? 這是,幫她擦頭發(fā)? 邪神手藝一般,時不時還會扯到她的頭發(fā),但白霧不敢吭聲抱怨。她一頭霧水,不明白邪神這是忽然來了哪門子的興致。 而巫伏本人——卻對這項(xiàng)睡前活動很滿意,也很有耐心。 小貓毛發(fā)軟軟的,揉起來手感很不錯。 “你想知道綁架你的人是誰。” 白霧被順毛順的昏昏欲睡,忽的聽到頭頂這話,睜開了眼,試探地看了看床邊鏡子中的邪神。 他眼神似乎并沒有什么不悅,手上還在慢悠悠地擦著頭發(fā)。 白霧小聲:“是的,大人。” “為什么不問我?” 白霧思緒微宕,眨了眨眼:“我……怕您生氣,我只是您的祭品,沒有資格問您這些?!?/br> 頭頂?shù)牧Φ乐亓诵嗄隂]什么情緒地哼了一聲。 洛斯之前說讓她問他,語氣似乎很篤定…… 白霧忽然福靈心至,期期艾艾開口:“大人,下次再碰到這種事,我可以呼喚您的名字嗎?” 纏繞頭發(fā)的力道輕了下來,慢悠悠打著圈,“看心情?!?/br> 白霧期待看他:“那……綁架我的人是誰,您知道嗎?” 巫伏瞥了眼她顫抖的眼睫,輕哼了口氣,“不知道,自己去找?!?/br> 白霧:“……” 她現(xiàn)在是明白了,邪神不滿的點(diǎn)在于,她自力更生,問了一圈人都沒問到他,最后沒招了才想到他。 他好像把自己當(dāng)成了……寵物? 就像現(xiàn)在揉她頭發(fā)的舉動,很像她對待小貓小狗時的樣子。 白霧輕輕吸了口氣,“那……您能給一些線索嗎?” 擦干了頭發(fā),巫伏把毛巾丟到一邊,“簽下契約的人,身上會有契約標(biāo)記?!?/br> 契約,交易…… 白霧想起了她脖子上的獻(xiàn)祭標(biāo)記,抬手摸了摸,邪神目露嫌棄:“當(dāng)然不是這么丑的標(biāo)記?!?/br> 見她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