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邪神的祭品后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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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蠢笨程度,身體又這么孱弱,或許不是她自愿的,而是被迫的。 “你曾獻祭過?!?/br> 白霧指尖一顫。 “之前我以為只是傷,卻怎么都無法治愈,昨晚試驗時才發(fā)現(xiàn),你曾向別人獻祭過,不久之前,用這里……” 濕冷的觸手點了點她的雙腿,“的生命力,換取了什么?” 白霧微微垂下眼,盡量壓下升騰起的怒意:“先生,我不知道?!?/br> 竟然有兩次獻祭。 “在成為您的祭品之前,我曾被人綁架過,昏迷的那幾天里,我不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么。” “等我醒來之后,已經(jīng)到了獻祭陣上,再之后,就是看到您了?!?/br> 她這番話印證了巫伏的想法,但隨之而來的還有另一個問題,比向別人獻祭過,一直以來讓他更為在意的問題。 “你不是自愿成為我的祭品?!?/br> 這話不是問句,還是陳述。 白霧心底一顫,下意識想張口反駁、圓謊,但她早就知道的,邪神不是傻子,能這么說出來,代表他已經(jīng)確定了。 白霧抿了抿唇,輕聲幾乎微不可聞:“是。” 巫伏視線愈發(fā)冷了起來。 女孩垂下眼,眼睫顫動。 “雖然我在見到您的第一眼就被您吸引,心甘情愿為您去死,但一開始我的確不是自愿過來,而是被別人綁架過來的獻祭的,這點我無可辯駁?!?/br> 人類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極端情況下會為了自保做出各種行為,包括說謊。 但她的話似乎算不上說謊。 畢竟,她即將被他捏死的時候都沒有過一絲反抗求饒,確實印證了她的“心甘情愿”。 但巫伏卻無端覺得有些生氣,他也不清楚在煩躁什么,細想,不是因為她的被迫自愿,也不是因為她曾向別人獻祭。 想不明白,巫伏兀的收回了觸手,聲音冷下來。 “去休息了?!?/br> 白霧小心地抱著粉紅水母回到房間里,替他開了電視,聲音溫順:“我去為您準備晚餐?!?/br> 離開房間后,白霧吹著海風,幾乎覺得不可思議。 她以為邪神發(fā)現(xiàn)被欺騙、和她曾成過別人的祭品后,會大發(fā)雷霆地懲戒她,至少也是像之前那樣扼住脖頸懲罰,卻沒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沒做,連繼續(xù)逼問都沒有。 這太奇怪了。 白霧想不通,跟前些天不一樣,她從昨晚就一直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不明白他的情緒由來。 無法掌控局面,讓她也變得焦慮起來了。 在廚房里燉上了湯,白霧靠著墻垂眸沉思。 “白小姐,晚上好。” 侍者敲了敲門,半摘下了帽子,打了個招呼,露出一張溫文爾雅的臉,“請跟我來?!?/br> 白霧看了他兩眼,跟著這個男人走到一間屋子里,燈光亮堂,一眼看到了屋內(nèi)的另外兩個人。 一個正趴在沙發(fā)上玩銅錢,一個正端著兩杯檸檬水,朝她走過來,把手里的檸檬水遞給她。 “有些人坐船會暈船,不知道白小姐會不會有這種癥狀,就先準備了。” 白霧沒有接,反而退后了兩步:“牧警官,邪神不喜歡你的氣味,離太近粘上后不好處理?!?/br> black拇指彈了下銅錢接住,臉色蒼白,仍笑的露出虎牙:“有的人不僅不受人歡迎,非人生物也不遭待見?!?/br> 牧云失笑,往后退到沙發(fā)邊,把檸檬水放在桌子上,另一杯重重放在black卷毛頭頂,“喝你的吧。” 溫文爾雅的男人掏出個眼鏡戴上,一身侍者服頓時也變得有學術氣息來,牧云瞥了眼他,介紹:“白小姐,這是科研組的組長陳辰?!?/br> “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關于你的綁架案,嫌疑人在十號當天就死了,這是尸檢報告?!?/br> “我們在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此人在半年前就已經(jīng)在暗中觀察你的情況,期間就有數(shù)次機會,但卻一直沒有動手,直到六月八號的下午?!?/br> “我們懷疑他是受人所托,并不是幕后主使。你在半年前有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特殊的事件,或是見過特別的人?” 白霧看完了那份報告,燃燒著墜樓……? 她微微搖了下頭:“半年前是最忙碌的時候,在學校與醫(yī)院往返,見的人很多,但沒有特殊的?!?/br> 牧云轉(zhuǎn)著筆,“你,或你家里,有沒有什么結仇的人?” 白霧還是搖了搖頭。 “案子我們會繼續(xù)調(diào)查,不過線索斷在這里,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尋找突破口,你要是有什么線索第一時間告訴我們?!?/br> 陳辰把一疊資料連同筆記本電腦推到她面前,“這是我們通過數(shù)據(jù)復原的邪神身軀,白小姐是唯一見過邪神本體的人,我希望你能為我們補充一些信息,旁邊這些資料圖片是一些頭足綱動物的實體圖片,供你參考。” 白霧翻了翻電腦上的建模,覺得他們確實是有點東西的,只是從一千枚金幣上拓印了部分觸手的圖像,就能通過這種方式復原出八成像的樣子。 白霧拿筆在圖片上圈出來與邪神相似的部位,和陳辰討論了一陣。 陳辰聽完專心投入在工作里,白霧翻著圖片,忽然注意到了有幾張章魚圖片上,有條觸手與別的觸手模樣不太一樣。 白霧用筆戳了戳:“陳組長,這條觸手為什么看起來不太一樣?” 陳辰抬眼瞥了一眼,隨口百科:“這是交接腕?!?/br> “亦稱化莖腕、生殖腕。在雄性頭足類的腕中,于一定部位的一種腕,在生殖期……” 白霧沉默了幾秒,動作緩慢地合上了文件夾,站了起來。 “我到時間回去了,時間長了邪神會懷疑。” 牧云點頭:“我就不送你了白小姐,有情況及時聯(lián)系?!?/br> black臉色蒼白,精神萎靡,一邊干嘔一邊揮了揮手。 離開房間,白霧在甲板上吹了一會兒風,把其他氣味都吹散,夜晚空氣涼悠悠的,她的臉卻微微泛紅。 ……她好像明白為什么昨晚邪神怪怪的了。 壞了,她忽然想起來,沒有問black兩次獻祭的事情。 不過看他暈船的那副樣子,估計現(xiàn)在也沒辦法解答自己的問題。 吹完了風,白霧準備去廚房把湯盛出來,看到有個男生趴在門上,透過玻璃眼巴巴地盯著魚湯。 見她過來,頭頂?shù)暮谏埗l(fā)箍晃了晃,少年轉(zhuǎn)過眼來。 “jiejie,這是你煮的湯嗎?” 第19章 白霧離開船艙廚房時,只留了一盞微黃的燈,昏暗的光線半明半昧,少年從透明玻璃門前回過臉,露出了他的容貌。 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唇紅齒白,淺金色的眸子清澈明亮,唇角帶著笑意。 黑色的蓬松短發(fā)映光有些毛茸茸的,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頭頂?shù)呢埗l(fā)箍隨著回頭的動作輕抖了下。 他手戳了戳玻璃,指向冒著熱氣的湯煲,“jiejie,這是你煮的湯嗎?” 白霧靜靜看了他兩秒,“是?!?/br> 少年唇角的弧度變大,漂亮的眼睛笑得微微瞇起:“好香,我可以嘗嘗嗎?” “可以?!?/br> 白霧拿出鑰匙打開門,洗了洗手,從湯煲里盛出一碗奶白魚湯。 “你要在這里喝嗎?還是去樓上。”她問。 “去樓上吧,那里還能吹吹風,這個天氣晚風可舒服了?!?/br> 白霧端著魚湯去了甲板,踩過紅毯與絲帶,在靠近圍欄的桌椅坐下,把魚湯放在她對面的桌上。 少年在她對面坐下,毫不拘束地放下勺子,直接隨意端起碗來喝,似乎是覺得味道很好,愉悅地瞇起眼。 “很好喝!”他不吝夸贊。 白霧靜靜等著他喝完魚湯,又把碗里的魚rou盡數(shù)吃掉,只留下桌上餐巾上一小撮透明魚刺,碗里干干凈凈。 少年微微歪了下頭:“我叫洛斯。” 他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晃了晃手指,手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疊黑色的塔羅牌,“為了答謝你的魚湯,我可以幫你占卜一次,你想問什么都可以哦。” 白霧看著他:“我想知道,你是誰?” 整條船上的所有人資料她都向牧云借來翻看過,并沒有這個人。 洛斯忽的一笑,眉眼彎彎:“jiejie,你確定要把問題浪費在這種事上嗎?” 他手指玩著塔羅牌,嗓音明明干凈又清澈,卻好像有什么莫名的蠱惑力。 “我可以告訴你任何你想知道的東西,你的處境、你的未來、甚至包括你的,愛情?!?/br> “當然,如果你想問我什么時候去買彩票會中獎這種事也是可以的哦?!?/br> 白霧聲音淡淡的:“謝謝你的提醒,但我還是保持意愿。” 洛斯有些苦惱地戳了戳下巴,“我可以問問為什么嗎?這些東西你不想知道嗎?” 女孩的眸光沉靜,手指摩挲著香檳杯壁,輕聲開口:“在不知道你身份的前提下,得知這些,有意義嗎?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騙人?!?/br> 洛斯支著下巴,眼睛亮晶晶的:“我不會騙你的,騙人是小狗?!?/br> 白霧緩慢抬起眼來:“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再三勸阻,是因為我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洛斯臉上的笑一下僵住了,半晌,氣餒般身子聳下,小聲哼哼:“怪不得你能……” 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他又精神了起來。 “好吧,”洛斯轉(zhuǎn)了下手中卡牌,“這個問題用不著占卜,由我來直接告訴你好了?!?/br> “在你看來,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對吧?實際上,我們在那晚前就見過,嗯,還聊過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