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邪神的祭品后 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直播算命爆火、金牌歸你,你歸我、救了貓后我懷崽了、謀殺現(xiàn)場3、不想當(dāng)主播的明星不是好廚師、穿成炮灰渣A后,甜寵女主、我當(dāng)陰陽先生的那幾年、誰說我要回頭、偏偏寵愛、齒痕(骨科)
白霧故作苦惱地托著臉,手指繞著它的尾巴轉(zhuǎn)圈圈,“可是邪神大人可以影響人類,讓別人眼里的他成為一只玩偶,而你沒有這種能力,還是一種保護(hù)級別的松鼠,去人類社會的話……” 聞栗星星眼晃動:“我也可以不動裝玩偶的!” 白霧猶豫:“那你能遵守人類社會的條例嗎?比如吃飯買東西都是要付錢的,不可以喜歡什么就去拿,也不可以傷害人類,這樣是會被警察抓起來的,就沒辦法吃到好吃的了。” 聞栗搖著尾巴蹭著她的手掌:“我明白了!我會聽你的,你說不讓做什么就不做。啊嗚,帶我去帶我去帶我去……” 白霧被蹭的手心有點癢,沒忍住笑了一聲,手指捏了捏它的尾巴。 “只要你能保證,那就一起去吧。” “好耶!”小松鼠在她腿上轉(zhuǎn)圈圈。 白霧被小松鼠開心的情緒感染,眉眼彎彎,含笑抬頭,忽的看到了帳篷外大石頭上的粉紅水母。 對上視線的那一瞬,白霧無端覺得身后一涼,尾骨過電發(fā)麻,周圍溫度一下降了下來。 小松鼠尾巴一僵,嗖的一下從她腿上跳了下去。 白霧連忙收斂了笑意,溫順眉眼垂下:“大人,日安?!?/br> 邪神看了兩秒,漠然挪開了目光,并未出聲。 察覺到邪神的情緒似乎不太對,白霧行事愈發(fā)小心翼翼起來,“我這就去為您準(zhǔn)備早餐?!?/br> 她搖著輪椅正想走,邪神忽然開口,制止了她。 “不用了。” 猩紅冷不丁一瞬間在眼前放大,恢復(fù)了小半身形的觸手朝她伸來,纏上了她的雙腿,圈緊。 觸手上浮起暗紋,和之前一樣,腿上傳來細(xì)細(xì)密密的刺痛,白霧明白是在幫她,溫聲:“謝謝您?!?/br> 可邪神卻似乎并不高興,甚至有些煩躁,盯著她腿上浮現(xiàn)的那團(tuán)紅光,眼神越來越戾。 結(jié)束之后,他收回觸手,又變回粉紅水母的樣子,走在前面,語氣也懨懨的。 “走了?!?/br> 白霧稍稍適應(yīng)了一下,站起來,跟在他身后,恭順問:“大人,可以讓它一起去嗎?” 邪神忽的停下,看她。 那股陰涼沉重的感覺驟然復(fù)而出現(xiàn),后背涼的直出冷汗,白霧明顯地意識到了他的不悅。 但是她也不懂為什么讓小松鼠一起去他會不高興,明明小松鼠是他的手下。 很奇怪,從昨晚到現(xiàn)在她一直摸不準(zhǔn)他的情緒變化。 難道……是因為她作為祭品主動提出了“要求”? 她小聲,怯怯地開口,解釋原因:“大人,我要全程抱著您,沒有手拿東西,需要它來拿行李。” 邪神聽到這句話忽的頓了頓,定定盯著她看,像是在辨認(rèn)她這話的真實性。 看了許久,就在白霧以為真的惹惱了他正在思考怎么解決的時候,邪神忽然慢慢的,沒什么情緒地嗯了一聲,接著挪開了視線。 那股厚重黏膩的陰冷感消失不見,白霧明白這是同意了,喊上小松鼠帶上行李,兩步走上前去,把粉紅水母抱了起來。 白霧調(diào)整了個能抱得舒服的姿勢,纖細(xì)手指把攬住的觸手分開搭在手臂上,輕聲問:“大人,這樣可以嗎?” 粉紅水母身體僵硬別扭了片刻,半晌,眼不見心不煩般閉上了眼,軟軟搭下了觸手,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第18章 搭乘貨船到了俞旬島區(qū)港口,在貨船工人空洞的眼神中,白霧走下了船。 鑒于昨晚的事件,白霧沒有再“殷勤”地主動,一路上都只是安靜地抱著粉紅水母。 而邪神大人也一路無話,格外安靜,懨懨的,情緒并不高。 白霧有種莫名的感覺,懷里的粉紅水母雖然跟平時抱的不論是體型還是重量都別無二致,但目光注視時,總會無意間讓她精神恍惚一瞬。 顯然,她懷里的不是無害的寄生體,而是邪神本體。 即使已經(jīng)收斂,普通人類直視他還是免不了受到影響。 之前都是用寄生體待在她身邊,白霧以為這次也是如此,實在沒想到邪神居然會以本體跟她出來。難道是寄生體與本體之間不能相隔太遠(yuǎn)? 她不清楚,但她找機(jī)會把這件事告知了異研所,讓他們提前做好防備。 小松鼠沒坐過船,在貨船上亂遛,白霧把沖它招了招手,讓它鉆進(jìn)了隨身的包里。 “不能讓別人看到你亂動,也不要亂跑,上了游輪之后就待在房間里,明白了嗎?” 小松鼠晃了晃藏不下搭在包外的尾巴,表示自己明白了。蓬松的紅尾像掛件一樣,毛絨絨的可愛。 白霧放下包,單手拉著行李箱下了船,距離定好的游輪時間還有十幾分鐘,她走到港口外的休息區(qū)先坐下。 “大人?!彼p聲開口。 感受到陰冷視線落在她身上,白霧繼續(xù)開口:“在人類社會里,‘大人’這個稱呼太過奇怪,引人注目,我在外稱呼您時,可以用人類社會常用的稱呼來喚您嗎?” 那股陰冷的視線不過打量了她兩秒就又收回去了,似乎是覺得她的這個問題并不值得重視。 白霧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開口打擾他,靜靜坐在長椅上,看遠(yuǎn)處行人來來往往。 視線里忽然瞥見了一團(tuán)黑色,白霧目光定了定,看清是一只黑貓,在花壇后窩著。 離得很遠(yuǎn),看不清晰,白霧隱約覺得它好像也在看著她。 ……似乎是上次在港口碰到的毫不認(rèn)生跳到她腿上的那只黑貓? 這次沒有過來的原因,應(yīng)該是邪神在她身邊吧,跟上次邪神出現(xiàn),它就慌忙逃竄一樣。 black的研究表明動物對于危險的感知能力更強(qiáng),就像當(dāng)初古神復(fù)蘇之時,那些小貓小狗就陷入害怕狂躁中。 遠(yuǎn)處輪渡的嗡鳴聲傳來,白霧檢票上了船。說是檢票,其實只是走個過場,畢竟整條船都是異研所安排的,上面全是他們的人。 紅毯、香檳,玫瑰花,她之前提到的要求倒是一樣沒少,跟狗血劇里的那艘豪華游輪布置一模一樣。 濃郁的玫瑰花香混雜著海風(fēng)撲在臉上,懷里一直情緒懨懨的粉紅水母見了此景終于起了點興致,視線打量著游輪。 “小姐,請在這里選擇您的裝飾品。” 侍者把她的行李和包送去房間里,領(lǐng)著她挑選發(fā)箍。 狗血劇里游輪上在舉辦動物舞會,每個人頭上都會戴上小動物發(fā)箍,劇里男主與女主自然是狼和小白兔。 白霧抬手就要拿起兔子發(fā)箍,一條粉紅觸手卻快了她一步,卷起了一個粉白貓耳發(fā)箍。 白霧微微一愣:“您喜歡這個嗎?” 似乎反應(yīng)了過來,觸手又收了回去,安靜下來,仿佛剛剛的舉動不是他做出來的。 白霧停在半空的手挪了個方向,拿起了那個貓耳發(fā)箍,隨手戴在自己腦袋上,抱著水母在三層游輪上逛,路上碰到了不少“游客”。 等走累了就在最頂層休息區(qū)坐下,扎了下指尖滴出兩滴血在香檳里,遞給邪神。 淡黃色的液體滴入兩滴血紅,慢慢逸散開,像琥珀混合玫瑰花的過程。 觸手攀附杯壁,尖端探入,冰涼的酒液緩慢下降。 白霧將視線從酒杯上挪開,落在黑下來的周圍,游輪劈開nongnong黑色在海面上行駛,從白天駛?cè)牒谝埂?/br> “先生。” 女孩的聲音輕軟,混著海風(fēng)又添了一絲涼,她說話的尾音會有一點長,咬著字稱呼的時候尾音繾綣。 巫伏觸手一頓,視線望過去。 女孩的腦袋上頂著那對粉白貓耳,隨風(fēng)微微晃了晃,像在抖耳朵。 她的目光剛好從海面上挪回來,與他對視上,漆黑的眸子籠著一層薄薄的燈光,一雙貓眼倒映著他的模樣。 一只看上去甚至有些蠢的水母玩偶。 巫伏微微瞇起了眼,忽然覺得這幅樣子有些不太順眼,絲毫不能在信徒面前彰顯自己的強(qiáng)大,也不符合貓主人的形象。 不過好在信徒并沒有因此產(chǎn)生變化,眼神仍然虔誠且熱忱,定定看著他,細(xì)聲問: “是我哪里做錯惹到您了嗎?” 巫伏卷著杯子的觸手停頓了下,放下,輕輕碰了一聲,終于在早上到現(xiàn)在說了第一句話。 “沒有。” 女孩抿了抿唇,“我知道不該隨意揣測您的心情,但我覺得,您似乎有些不開心?!?/br> “……” 巫伏觸手忽然抬起她的下巴,定定地看著她,似乎要從她眼睛中找到別的情緒,但看到底卻只有一片虔誠。 心底的煩躁愈演愈烈,他瞇起了眼,微微收緊觸手,還是問出了口。 “你之前,當(dāng)過誰的信徒?” 白霧一愣。 腦內(nèi)思緒百轉(zhuǎn)千回,當(dāng)過誰的信徒?她從前不信鬼神,連拜廟求佛都沒有過,且邪神肯定說的不是這個。 “誰”。 或許指的是……別的古神? 白霧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見過別的古神,但、她被綁架昏迷的那幾天里,她不能確定他們對自己做了什么,比如她的腿無法走路這件事。 邪神忽然問這個,說明問題肯定出在她的腿上,從她這里得到了什么信息。 但他的問題很奇怪。 ——當(dāng)過誰的信徒? 以他的性格,若是知道她曾經(jīng)是別人的信徒,這種惹怒他的事,不可能會忍到現(xiàn)在才問出口。而且只是“問”,不是當(dāng)場把她捏死。 心里有了答案。 “您為什么忽然這么問?” 白霧目光定定地直視著邪神,目不斜視,一字一句的,語氣真誠緩慢:“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亦或是充滿變數(shù)的未來,我唯一的信仰只有您?!?/br> 巫伏瞧著她的眼神,看不出半點猶疑飄忽,心里的煩躁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