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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開手,然后撿起他的暗藏機關(guān)的蝴蝶領(lǐng)結(jié),擺弄幾下,發(fā)現(xiàn)似乎是個變聲器。 我樂了:江戶川君,剛剛那個銀針手表已經(jīng)夠有趣了,看來你的好東西還不少啊。 還給我。 我不。我冷酷無情地說,作為你偷偷做斯托卡的代價,我要沒收,拿來你。 然后教訓(xùn)起了他:小小年紀做什么不好,偷偷尾隨女性,長大后要進局子的我跟你說。 才不是這樣啊。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 那你為什么要做斯托卡? 是因為 他欲言又止,審慎地打量我,似乎在考量我這個人是否值得托付秘密。 而我并不在意,快樂地擺弄起變聲器來。 沒過多久,調(diào)整好了參數(shù),我對著領(lǐng)結(jié)的收聲口道:我叫江戶川柯南,現(xiàn)在被抓住了。 用的是柯南君稚嫩的童音。 江戶川柯南驚呆了:你? 我隨口解釋道:我有絕對音感,只要聽過的聲音都能模仿。 玩了一會變聲器,我計上心頭,有了個試探中原中也身份的好主意。 我收起領(lǐng)域,輔助監(jiān)督滿臉緊張,責怪道:你為什么突然開領(lǐng)域啊,現(xiàn)在可是在大街上,連個帳都不放也太過等等,這個小孩子又是誰? 不遠處有公共電話亭,我抬眼觀察四周,用咒力蒙住了攝像頭的蓋子,然后邁入電話亭。 我循著記憶調(diào)整好蝴蝶結(jié)變聲器的參數(shù),為了防止留下指紋,將針織袖口拉出裹住手指與手掌,摁下爛熟于心的電話號碼中原中也的私人手機號。 足足等了一分多鐘才接通,是工作有些忙嗎? 他從不會讓我等待超過三秒。 喂,這里是中原。他說。 我回憶著太宰治的蕩漾語調(diào),將領(lǐng)結(jié)抵在下頜邊:嗨~chuya~好久不見 嗶嗶 被掛斷了。 可惡,太宰治你就這么招人嫌嗎?中也君居然一個字都沒說就掛了你電話啊! 我再度打過去,試了三四次,終于接通了。 中原中也的聲音仿佛淬了冰,順著電話線,要將我的手指都凍結(jié)。 他冷聲道:你最好找我是有要緊事。 好,好可怕啊中也君,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 他和太宰莫非是宿敵嗎? 不過太宰治這人速來不按常理出牌,我就自由發(fā)揮了:好過分,我不能找你敘敘舊嗎? 哈?中原中也冷笑一聲,我和港/黑叛徒?jīng)]什么好說的,下次見面一定會殺了你。 然后他又掛斷了。 我攥著聽筒,這句話實在頗有深意,也無意間印證了我的猜測太宰治是紅方派去港口黑手黨的間諜,后來叛逃,中原中也與他表面上反目成仇 中也君真的是公安臥底耶!實在太酷了! 我不禁為自己聰明才智傾倒,出門,心情頗為美妙地將蝴蝶結(jié)變聲器塞給江戶川柯南,揉了揉他的發(fā)頂:還給你,下次不要做斯托卡了。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所以說了不是 我嘚瑟地補充了一句:jiejie的男朋友是警察,你小心點,真的會鐵窗淚哦。 江戶川柯南:? 他驀然皺眉,清澈的瞳仁透出一股不屬于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探究與狐疑,在我上車前,猶猶豫豫的拽住了我的衣服下擺。 鶴見jiejie,你為什么要和那個組織來往? 我茫然:什么組織?你說哪個? 江戶川柯南隱忍地盯著我。 見他久久不說話,我拽回了衣角,好聲好氣解釋道:我還有任務(wù)呢,小朋友,耽誤幾分鐘就可能有人死掉。 在我說出再見之前,江戶川柯南下定什么決心似的,抬眼盯著我,目光像是銳利的箭。 gin。他報了個酒名,你上了gin的車。 我自然不可能把事關(guān)咒術(shù)界的委托告訴一個來路不明的小男孩,也完全沒有向他解釋的義務(wù)。 但介于對方是個孩子,我稍稍皺眉,提醒道:江戶川君,不知道你是怎么認識那個人的,這不是小孩子該關(guān)注的東西。 他們很危險,也真的會殺人。我按下了升窗鍵,縫隙將我的尾音帶出去,收起過剩的好奇心,它會害了你。 回家之后,我久久難以平復(fù)心情,終于等到個傾訴情緒的垃圾桶我哥。 我立馬將他摁在了客廳,把我對于中原中也身份的猜測與驗證方式和盤托出。 難怪他要瞞著我。我對鶴見云谷說,畢竟是那樣的工作,一個不小心就會喪命,唉,中也君 鶴見云谷表情凝固住了,杯子里只剩下薄荷葉與滾圓的冰球,我替他續(xù)上放了柳橙汁的雪莉酒。 你說我該怎么辦?我憂愁道,命懸一線的任務(wù)啊,萬一我和中也君結(jié)婚了,沒兩年我就面臨著守寡的風(fēng)險,豈不是很可憐?到時候我一生氣把港口黑手黨拆了,咒術(shù)界會面臨政治問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