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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就忘記面前這位是不夜城的人了呢,不夜城的買賣都是萬兩起步的,他一個窮官,是怎么敢的呢! “那還是算了吧?!庇魑纳竭B忙將話題引到正事上,“還是先為這位姑娘治療吧?!?/br> 眾人默契地將剛才的事埋進心底再也不提起,分別走遠幾步守住路口,不然路過的行人靠近。 而唯一那位女性侍衛(wèi)迅速解開了昏迷女子的衣服,環(huán)抱著她靠在自己胸前,將后背露出一半面向伊嘉。 伊嘉這個時候也醒悟了眾人剛才情緒那么激動的原因,男女有別嘛,也就沒有離她們太近。 而是從腰后掏出針灸套裝,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忽而運用內力將銀針包裹其中。 隨后,他眼神一凜,竟是無需靠近女子,就以內力運行射出銀針。 泛著冷光的針在空中劃過筆直的直線,正對女子后背的xue位,力度不重不輕,剛剛保持銀針刺入身體一半的程度。 一根針結束后,伊嘉再次運用內力,竟一時間cao控數(shù)只銀針漂浮在空中,又統(tǒng)一朝女子后背刺去。 “魂門、驚門、天宗、心俞、意喜……” 每插入一xue位,伊嘉就會默念xue位的名稱,他的動作又快又準,幾乎是眨眼間就施針結束。 其余人為了避嫌沒有看到,只有那位女侍衛(wèi)認真觀察他的動作,隱隱心驚。 她還沒見過如此施針的醫(yī)者,如果不是在亂來,就是此人的醫(yī)術已經超脫了世俗,讓人無法理解。 可是不夜城的醫(yī)者會亂來嗎? 答案是否定的。 像是為了印證這句話一樣,隨著伊嘉最后一根針拔出,懷中的女子忽然干咳一聲,吐出一口黑血。 隨即竟是從昏迷逐漸清醒,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我……在哪……” “醒了!”女性侍衛(wèi)頓時驚喜起來,連忙整理好女子的衣衫,才讓大家圍繞過來觀察情況。 不過即使是蘇醒,女子看起來也昏昏沉沉的,無法進行有效的對話。 喻文山想了想,直接拍定道:“她暫時需要休息,你們先帶這些賊子和她回衙門,進行一一審問,審出結果再交給縣令大人判決?!?/br> 幾位下屬頓時應聲,熟練地扛起賊子便運用輕功往衙門跑去。 而喻文山本人卻留下,對著伊嘉微笑致謝:“小公子果然醫(yī)術高超,多謝。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繼續(xù)走吧?!?/br> 伊嘉卻望著那些人離去的背影,眉宇一揚,終于將未能說出口的想法問出:“說起來,你是官府的人?” 聞言,喻文山的心咯噔一跳,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他想要隱瞞的身份就在剛才遇見賊子時暴露了。 不知道小公子對于他處心積慮的接近會不會有厭惡的情緒,喻文山小心道:“正是。” “嗯,難怪。”伊嘉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我就說怎么突然有人這么好心地為我引路為我提行禮,原來是官府的人,怪不得這么樂于助人?!?/br> “……”提到嗓子眼的心臟頓時落了下去,喻文山露出了個喜悅的笑容,“沒錯!民風淳樸樂于助人要從官府開始!這才是我們安慶欣欣向榮的原因!” “那出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還要跟著我,回衙門處理吧?!币良螖[了擺手,“接下來我自己一個人就行?!?/br> “那可不行!”喻文山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要是小公子遇見危險怎么辦!” 伊嘉狐疑道:“這里這么安全,哪會遇見危險?” 喻文山一噎,心道要是我沒有陪著那這一路上可就全是危險了,你看看自從小公子來到這里,又是被宰,又是遇見事件,又是被威脅,哪一個是省心的! 但這些通通都不能跟伊嘉說,于是他只能絞盡腦汁地想著其他辦法。 倏地他眼前一亮:“小公子,你想不想來衙門做客?” 伊嘉:“不想?!?/br> 喻文山:“……你想。” 伊嘉:“不,我不想,衙門多沒意思啊,還不如去看戲?!?/br> 喻文山眼睛一轉:“剛才那名女子為何被綁,難道小公子不好奇嗎?” 見伊嘉面色似乎浮現(xiàn)動容,他再接再厲道:“況且我們衙門跟別的衙門不一樣,也有很多好玩的東西?!?/br> 伊嘉這才感了些興趣:“比如呢?” 喻文山:“比如……比如我的屬下各個身懷絕技,你不是喜歡看戲嗎,他們就可以給你表演,什么耍刀舞劍都能做到!” 伊嘉眼睛更亮了:“我聽我?guī)熜终f,外面的人有很多絕技,譬如什么胸口碎大石,譬如什么蒙眼睛耍飛刀,譬如在鋼絲上跳舞,他們也能做到嗎?” 喻文山:“呃……這……” 胸口碎大石還勉強算正常,后面兩個到底是誰才會練的絕技??! 這到底是哪個師兄在謠傳?! “這……可能,做不到啊?!?/br> “哦?!币良蔚纛^就要走。 “等等等等!”喻文山連忙叫住他。 喻文山很愁,他覺得想要取悅小公子是真的難,一旦他露出一點為難的神色,小公子就會瞬間失去興趣扭頭就走。 所以,他只能在內心給自己的下屬點了個蠟:“做不到……是因為我不會武功!但是我的屬下會武,他們肯定能做到,沒問題!” 這才終于哄騙得小公子心甘情愿地來到衙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