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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與他對上目光后,這些拍著胸脯吹噓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兄弟們卻一個個瞬間移開了視線,甚至主動朝轎子那邊走去,嘴中大喊道:“轎子里還有個被綁的姑娘呢,得快點救人才行?!?/br> “沒錯沒錯,哎呀這姑娘昏迷不醒,可怎么辦才好,這是中毒了?” “要怎么才能救人啊,小公子可能救她?” 聽到有人質(zhì)疑自己的醫(yī)術(shù),伊嘉頓時不滿意了:“那當(dāng)然,天下就沒有本公子解不了的毒,你們把她搬出來放在地上,我來看看?!?/br> 一行人得令,立刻手忙腳亂去解救轎中的姑娘,正大光明無視了喻文山幽怨的目光。 而喻文山在深吸了幾口氣后,再次看了滿臉獨瘡的賊子一眼。 賊子正疼痛不已,見他磨磨唧唧的當(dāng)場就焦躁了:“解藥,快給我解藥?。 ?/br> 于是喻文山就真的給了他解藥,只不過是放在將近一米遠(yuǎn)的地面上,對他微笑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br> 賊子:“……” 好不容易解決解藥的事,喻文山這才松了口氣,派張大三看住對方不要逃跑,自己也嚴(yán)肅湊上去觀察那姑娘的模樣。 此時姑娘已經(jīng)被松綁,安置在地面上,但依舊呈現(xiàn)出昏迷的狀態(tài),而伊嘉兩只蔥白的手指搭在對方的手腕上,閉眼聆聽。 那雙不沾春陽水尊貴的手在陽光下顯得雪一樣的白皙,與下方姑娘的手腕一對比,竟形成了明顯的反差。 仔細(xì)看去,伊嘉垂眸時的睫毛濃密纖長,小臉粉雕玉琢,更像是通透的玉一般耀眼。 但當(dāng)那雙明亮的雙眸睜開時,其中的清澈和靈感便剎那間透出,讓他整個人都顯得靈動非凡。 “不難解?!焙芸?,伊嘉便氣定神閑地收回手,“也不需要額外藥材,施針就可?!?/br> “當(dāng)真?!庇魑纳搅⒖坦笆值溃斑€請小公子救她一命,診金可以由官府來出?!?/br> “行吧?!币良钨澰S地看了他一眼,很賞識他的上道,畢竟他可是醫(yī)者,醫(yī)者不收診金那叫什么事。 說干就干,他上前一步,就將手伸向女子的腰間,去解開那系著的衣著。 見他突然如此,眾人皆嚇了一跳,連忙震驚地抓住伊嘉的手不讓他沖動:“等等,你要做什么?!” 伊嘉莫名其妙道:“施針啊,你見過穿著衣服施針的嗎?” “……” 這一下可讓在場的人都弄愣了,為自己剛才那想歪的想法而羞愧了幾息。 也是,小公子可是醫(yī)者,都是用一顆天下大愛的心都看待一切,那雙眼底分明沒有半點污染,他們卻如此緊張,真是羞愧不已。 可雖然小公子并沒有什么惡意,這樣的行為大抵也是不太妥的,喻文山想了想,建議道:“小公子是要在背后施針嗎,那讓我的下屬幫忙脫下衣物,讓姑娘背對著你如何?畢竟這姑娘正值豆蔻年華,這樣做更加妥善一些。” 說罷,他示意了下身側(cè)唯一那位女侍衛(wèi),女子對伊嘉笑著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伊嘉完全無所謂,“可以啊,不過現(xiàn)在比起這個昏迷的人來說,你們還是擔(dān)憂一下你們自己比較好吧?!?/br> 他眼神瞄了自己的手臂,眾人順著他的視線下移,看見了搭在對方手臂上的手。 然后就倏地意識到……他們剛才為了阻止伊嘉,竟然主動觸碰了伊嘉的身體。 主動觸碰了身體??? ……????!??! 想起上一個因為觸碰伊嘉而渾身潰爛的人,眾人的臉色當(dāng)即就不好了。 喻文山驚恐的尖叫都要到達(dá)嗓子眼了,但還沒喊出來,就聽到耳邊自家屬下沒出息的狼嚎聲: “啊啊啊啊啊我的媽救命啊!” “救命救命救命我不想毀容啊啊!” 喻文山:“……” 頓時將他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穩(wěn)重地深呼吸了幾下。 這群屬下,真是太丟人了! “小公子……” 他可憐兮兮地望向伊嘉,雖然沒說一句話但眼睛里仿佛訴說著詩意。 伊嘉的唇角明顯揚起細(xì)微的弧度,似乎覺得他們這樣驚恐的表情很有意思。 他本來還想要好整以暇地再欣賞一段時間,就正對喻文山那訴說了幽怨和委屈的臉,于是只好輕咳一聲,拿出一只香囊遞給他們讓他們挨個聞聞。 眾人只覺得香囊里的香氣十分好聞,再加上被那毒素所驚又大口聞了好幾下,這才戀戀不舍地歸還香囊,還不忘問道:“這里面裝著的是什么啊?” “名貴的藥材?!币良谓忉尩溃爸灰粐?yán)重的毒都可以解,而且你們剛剛中毒癥狀也輕微?!?/br> 聞言,眾人立刻看向香囊的眼神不對勁了,什么毒都可以解毒,那豈不是佩戴上可以百毒不侵? 喻文山更是十分心動,畢竟他們這些人都是在刀口上拼搏的,難免會中了敵人的jian計被毒素入體,要是能夠得到一份,那不就是保命的神器嗎! 可是當(dāng)他委婉的向伊嘉開口購買一只香囊的時候,伊嘉卻寶貝似的護住自己的香囊,警惕道:“這里面的藥材都很名貴,外界可買不到,就算買得到也得萬兩銀子起步,不能給你!” “買倒是可以,先拿個五十萬兩吧,就這些銀子還不夠呢,這是友情價,你要嗎?” “……”于是喻文山默默收回了自己內(nèi)心大膽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