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帳暖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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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霓愣住,還沒完來得及言語什么,就聽他嚴肅反問:“褪個甲衣而已,這也要誘我?” 第66章 細細密密的吮吸感不斷從脖頸間傳來,施霓臉頰燙著,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微顫,還沒挨上一會,施霓便站不住腳地直往霍厭懷里軟。 而霍厭輕易撈住她,單手箍緊在她腰間,片刻的心馳神往后,只覺鼻尖源源不斷地鉆進幽幽桃香味,他想,施霓這是又換了皂角,沐浴時大概還在桶中浸了不少的桃花片,她素來愛把自己泡的渾身滿是香。 對著她,霍厭心思正不了。嗅時只覺愈發(fā)不滿足,脖間的味道,終究還是淡些。 下顎壓下,知曉那香氣是從溝壑更深處溢出的,于是喟嘆一聲,想往深里埋。 “將軍,盔鎧太……太硌人了?!?/br> 施霓艱忍不得,眼見將軍要扯自己領(lǐng)口,忙心驚地伸手推拒。 不是她不愿,也不是欲迎還拒,實在是寒甲貼身太難受,自己身軟,將軍抱得是舒服了,可她只覺得夾雜于冰火之間,倍感折磨得緊。 聽她這話,霍厭眼神閃過不滿,不過只是一瞬,他不想迫她如何,于是只抱著她壓抑微喘兩下,欲往深處的動作總歸是止了。 “暫饒了你?!?/br> 施霓松了口氣,同時覺出將軍腰間一方挺硬的盔鎧,當(dāng)下是把她更明顯得硌到了。 她往后錯了錯身,手僵著問道,“還,還要解嗎?” “繼續(xù)?!被魠掗_口,不厲而威。 施霓不敢遲疑,只是這盔鎧相連的盤扣實在位置隱蔽,方才她摩挲半響沒能找到,現(xiàn)在同樣不知該從哪里下手,一時面上閃過為難。 沒思尋出辦法,她只得出聲求援,“我沒給旁人解過盔鎧,找不到扣解,還請將軍告知我一下,好不好?” “你當(dāng)然沒給別人解過,除我,誰還敢叫你這般?” 霍厭如此回,施霓聽了愣著眨眨眼,只覺他是沒找到話中重點。 “向里找。”他又說。 施霓反應(yīng)過來,知曉將軍是在指引,于是立刻跟著伸了伸手,等摸到腰間位置,不知是在前在后還是在側(cè),于是手下一頓,想等他下一步的指明。 “再下些?!?/br> 下……還下嗎? 施霓抿唇猶豫了瞬,可當(dāng)下又想自己不該這么敏感多心,只是褪個盔鎧,解個扣子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不再扭捏地輕聲回應(yīng),“好,將軍稍等?!?/br> 話落,她繼續(xù)伸手,微挪停在其腹上,將軍倒沒喊停,可她卻是不敢再繼續(xù)了。 “這嗎?”她手僵得停在那,不知是緊張害怕的,還是出于旁的什么緣故。 霍厭沒立刻回,反而是低頭下來壓在她肩膀上,聲音傳耳緊沉,跟方才荊善在時的冷靜清明模樣完全不同。 分明剛剛還在為他們的自作主張而感到不悅,不喜她擅自進入軍營重地,怎的現(xiàn)在……施霓看他那道幾分繾綣的目光,只覺他似乎也沒那么不高興。 “將軍?”久等不來他說話,施霓輕喚提醒。 可沒等來將軍開口吐出一個字眼,當(dāng)下卻隱隱覺得手心被他往前撞了下,不那么明顯,可也根本忽略不了。 意識到他是做了什么,施霓臉色燒了燒,手更是沒收回來,仿佛它壞了臟了,不再是自己的了。 而后,頭頂傳來將軍略微快意的輕笑。 “傻了?又不是真的碰到,衣裳還沒給我褪下?!?/br> 說完,霍厭不再磨蹭,直接自己動手往右側(cè)腰邊一按,虧甲瞬間輕易就被解除了,比起方才施霓動作坑坑絆絆,十分艱難的樣子,他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施霓怎么能不氣。 “……將軍故意逗弄人!” 霍厭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甩手把剛脫下的甲衣往側(cè)旁木架上一搭,而后無比自然地與之相視,坦言道,“想讓你摸摸我,也沒別的法子。” 先前陰毒還擾身時,他總以“吃藥”為由,在她面前扮了可憐又博同情,反正招數(shù)耍得花,算是半迫半哄地叫她給自己做了好些逍遙快活事,他本質(zhì)不善,對她,更可以說很壞。 卻不想這回聽了他這渾話,施霓沒像平日一般害羞閃躲,反而是猶豫著抬手捧了捧他的臉,眼神純純的,聲音好聽得宛如鶯歌燕語,輕輕又喃喃。 “這樣,不也算嘛?!?/br> “算什么?” 施霓夠他時是有些費力的,若是還想維系得久一些,便不得不要踮起腳來。 聽他問話,她手繼續(xù)往上舉著,動作沒變地回復(fù):“也算摸了呀?!?/br> 霍厭看著她,緩慢動作,把他自己的手壓在施霓的一邊手背上,勾唇搖頭說:“不算。” 施霓還欲反駁,心想已經(jīng)觸碰上了為何不算呢,可這次沒來得及張口,人就被他打橫抱起直往榻上走。 沒了盔鎧,只貼著層單衣挨著他,這回的確舒服多了。 剛坐上榻,盤好的頭發(fā)就被霍厭抽出玉簪給拆了,于是如泓瀑布的青絲一瞬鋪在背后,再不是方才那副玉面小侍衛(wèi)的模樣。 之后他單膝也上來,施霓為他騰位置,往后慢慢地挪,可還沒離遠多少,腳踝被抬手一握,鞋襪順勢被他給褪了。 這時,外面cao演聲忽大傳來,處在這樣一個威肅環(huán)境內(nèi),施霓難免緊張,更不必說當(dāng)下是發(fā)髻落下,衣衫不遮,還被將軍灼視地盯著。 霍厭把她剝了個干凈,可他自己卻是衣冠齊整,周身除去盔鎧沒了,旁的還是一應(yīng)而全。 “將軍所為不算公平?!?/br> 她縮進被子里怯怯地說,放肆完雙手拉著被沿直直向上,只露出雙漂亮眼睛來盯著他質(zhì)說不滿。 不過因鼻尖貼著他的被子,施霓很快便聞到他身上常有的苦檀味道,有點清雋,更為馥沉,是細微又好聞的香。 不過她知曉將軍從不愛沾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味道,該是他那把佩劍所帶劍鞘的氣味,木質(zhì)劍鞘表層涂蠟精雕完美,在將軍身側(cè)掛得久了,味道散出自然染身,而那其實并不是純粹的檀香味,而是沉香混著香根草,只是常人很容易將兩者混淆。 施霓素來愛辨香,算是有著一手沒什么實用的本事,她喜歡擺弄些花花草草,也愛萃取精華從而自制些香料來用,所以一般聞到什么吸引人的味道,她總?cè)滩蛔〉貢胍獙W肀妫矙z測自己有沒有技藝退步。 所以眼下,她是不合時宜地思緒飄忽,當(dāng)著霍厭的面明目張膽地走了神。 直至感覺周遭忽的暗下,施霓愣愣地抬眼,入目就見將軍面色不善地從上籠罩而來,又伸手一把扯開她遮身的被子,存在感不容忽略絲毫。 施霓吞咽了下口水,這才記得斂神,將全部心思放在將軍身上。 “這個時候還能出神,在想什么?”霍厭摩挲著她的下巴語氣嚴厲地問,面容有些發(fā)沉,明顯是因方才受了忽視而不滿了。 施霓忙去哄,也忘了繼續(xù)尋遮掩擋身,當(dāng)下真就是將身上唯一間赭色肚兜都直接映在他眼下了。 “在,在聞味道?!彼鐚嵒?,承著他的目光,有點心虛。 手下動作微頓,他又用食指去蹭她的臉,問,“什么味道。” 這話說出口其實挺叫人覺得難為情的,但看將軍這肆掠的動作,便知不說是不行了。 施霓硬著頭皮啟齒,“就是……就是被子上有將軍身上的沉香味,我,我在聞這個?!?/br> 似乎是沒想到施霓的回答跟他有關(guān)系,霍厭手止住,正好停在她唇角邊。 “那如何,好聞嗎?” 施霓臉色更紅了,將軍的味道哪敢說不好聞,“好,好聞的。” 霍厭勾唇笑了笑,一手不緊不慢點在她唇峰上,一手往下伸,抽著自己的褲腰帶。 施霓只覺出窸窣動響,并不知霍厭在干什么,直到他忽的滾進被子里壓住她,才終于覺察出危險來。 他附耳,帶著逼人的緊迫力,說道:“真是沉香?” 挨著他火熱的胸膛,施霓心頭猛跳,而后呆愣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將軍是在說什么。 她目光怯怯地點了下頭,覺得自己不會辨錯,于是嗡聲回道:“嗯,將軍身上確有沉香味,應(yīng)是……” 她本還想告知將軍,這氣味是將軍隨身所帶那把木質(zhì)劍鞘所散而出,可這話還沒說出口,將軍就直否了她這一言。 “我倒覺得不是?!?/br> 不是?施霓并不明他是依何而下的決斷,所謂術(shù)業(yè)有專攻,要論起識辨而香,她其實并不認為將軍會比自己熟練。 施霓眸光轉(zhuǎn)了轉(zhuǎn),正猶豫要不要再據(jù)理力爭,卻見將軍忽的揚起唇角,當(dāng)下,這個笑容實在顯得突兀,并且隱隱帶著痞壞與輕妄的意味。 緊接,他便面容一本正經(jīng)地半坐起來,同時微迫著,輕易把她困在腿間,之后抬手安撫地落在她頭上,一下一下動作很輕。 施霓輕喚他,“將軍?” 四目相識,霍厭目光格外溫和地向下示意,語速很緩地啟齒說道,“這兒,才有我的味道?!?/br> “……” 施霓反應(yīng)半響,才終于意會出他言下所明指,不禁身姿頓住,腦袋更是轟的一炸。 而霍厭依舊行止輕柔,只叫她別緊張,指腹最后一次略過她的唇峰,他低語一聲。 “真美?!?/br> 其實,世人不少都萬般敬仰他,以“戰(zhàn)神”之名,真的將他幾分神化,認為霍將軍少勇孤高,心力只在寒光刀甲、戾腥戰(zhàn)場上,自不會被擾俗的女色誤身。 加之他不茍言笑,周身素來透冷又難容人接近,于是很多他的崇拜者都把他視作最矜貴自持,也是最不容褻視的人物,在他們眼里,將軍的孤冷凜漠是刻進骨的,哪是一般女子可融化? 可他們哪里知曉,藏在那副寵辱不驚,傲物居高的冷漠面容之下,正是多年情緒壓抑積涌,無法對外釋解舒放的惡。 只是他肩上壓覆的擔(dān)子實在太重,更有理智的強行干預(yù)收斂,于是這份期年積久的惡,如今幾乎已全部轉(zhuǎn)變成了腹下的奢欲,尤其見到施霓,便再忍不住。 霍厭嘆了口氣,略微自責(zé),不管如何他的霓霓到底還是哭了,如冰瑩的淚花連串地灑在他腿上,看得招人疼惜,都已經(jīng)可憐成這樣了,卻還在一邊低啜一邊努力地幫著他愉悅。乖女孩啊。 他很想把人摟在懷里親吻安撫,可此刻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微仰著頭,太陽xue狂跳,喉嚨已干到極致,甚至連出聲都已成了困難。 成佛成神,圣人的擇選,可他今日卻體會到了化仙的滋味。 滿眼含霧時,他兇起來。那往日里被他細細啄吻的檀唇,快壞了呀。 第67章 凈了口,施霓有點氣悶悶的轉(zhuǎn)身背對著霍厭,明顯是不想理人的意思。 霍厭挑眉,單手將頭撐起,而后伸手過去輕輕劃過施霓耳垂的敏感地帶,含笑逗撩。 還沒幾下,就引得施霓顫身躲避,霍厭又笑,順勢把手橫過去,從后攬腰將其箍緊進懷里,低語著輕哄。 “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