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烈成性[重生]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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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娘訓(xùn)了整整一個時辰。 連眼淚帶說教,活生生把沈鳶訓(xùn)成了一只耷拉著眼皮的小動物。 這小病秧子頭一回讓他娘訓(xùn),委屈得眼睛都要擰出水來了。 衛(wèi)瓚在旁邊心情大快,心道什么叫借刀殺人啊。 多讀兵書還是有用啊。 等訓(xùn)完了,沈鳶已恨恨地一個勁兒瞟他了。 還得乖乖低著頭給侯夫人倒茶潤喉。 侯夫人接過茶水抿了一口,才輕聲說:“折春,還有件事,我須得與你說。” 沈鳶耷拉著腦袋,小聲說:“姨母請說?!?/br> 侯夫人說:“沈家來京里了?!?/br> 這下不止沈鳶了,連衛(wèi)瓚都愣了一下,說:“哪個沈家?” 侯夫人溫聲道:“還能有哪個沈家,就是你沈哥哥家里頭?!?/br> 侯夫人握著沈鳶的手,慢慢說:“折春,你們不在的時候,他們幾番上門來求見。” 沈鳶便是一愣。 衛(wèi)瓚也是一愣。 侯夫人說:“我見著他們的意思,是想要你回去。” 衛(wèi)瓚聞言越發(fā)火起,嗤笑一聲說:“怎么從前不來?是見他前兒立了功了,覺著沈家又能出個做官兒的了?” 侯夫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顧忌著沈鳶的面子,遮著說道:“興許也就是思念折春了,都是家里人,總會念舊?!?/br> 衛(wèi)瓚卻是冷哼了一聲,將茶盞隨手一放,里頭的半杯熱茶便是驚濤駭浪。 侯夫人又握著沈鳶的手,慢慢說:“只是姨母舍不得你走,想留你在這兒接著住?!?/br> 沈鳶聽了,便喊了一聲“姨母”,偷偷握緊了自己的衣擺,低著眼皮不知想什么。 又聽侯夫人繼續(xù)說:“只是沈家若非要折春回去,我們是攔不住的,沈家占著一個血脈的理字,真撕破了臉,也不好辦?!?/br> 衛(wèi)瓚抱著胸道:“那又怎樣,他們還敢到侯府來搶人么?!?/br> 侯夫人搖了搖頭,說:“不敢搶人,還不敢四處去說么,你沈哥哥以后是要科舉的?!?/br> 衛(wèi)瓚一噎。 還真是這么回事兒,靖安侯府姓衛(wèi),沈鳶姓沈。 明面兒上就是半點干系沒有的兩家人,沈鳶不愿回自己家,非要駐留在侯府,若是沈家四處戳著脊梁骨,說他嫌貧愛富,不孝不悌,他也難以辯駁。 侯夫人卻猶豫了片刻,輕聲說:“你父親倒是想了個法子?!?/br> 她握著沈鳶的手,輕聲細(xì)語說:“折春,我跟侯爺想收養(yǎng)你做義子?!?/br> “我們不要你改姓換族,只是成全我們這一段緣分。此事我們想的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如今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是我與侯爺舍不得你將來離了侯府去?!?/br> 沈鳶忽地抬起頭來。 衛(wèi)瓚:……??? 他好一會兒才半晌反應(yīng)過來侯夫人說了什么。 他爹要收養(yǎng)沈鳶? 那他夢里那個、那個和那個怎么辦? -------------------- 作者有話要說: 靖安侯:兒砸,我們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先聽哪個? 衛(wèi)瓚:壞消息。 靖安侯:你老婆家里來搶人了。 衛(wèi)瓚:那好消息呢? 靖安侯:我想了個好主意,準(zhǔn)備把你老婆變你哥了!哈哈哈哈哈!高興嗎兒砸! 衛(wèi)瓚:??????? 第43章 衛(wèi)瓚在心里磨著牙感謝了他親爹一百零八次。 靖安侯,天下第一好父親。 沒見過這么能給親兒子挖坑的。 那邊侯夫人還細(xì)語輕聲地對沈鳶說:“其實若真算起來,我們本也該是一家子?!?/br> “當(dāng)年你剛剛落地的時候,你姨父就與你父親說好了,要結(jié)一對兒娃娃親,等我生個姑娘來定婚約。” 這一出沈鳶和衛(wèi)瓚兩人都是頭一次聽說的,面面相覷看了一眼,又迅速挪開了目光。 也不知是誰先不好意思。 “誰知道瓚兒不爭氣,偏不是個姑娘?!焙罘蛉送嫘Φ溃叭舴侨绱?沈家還有什么可搶的,你早就是我家的女婿了?!?/br> 衛(wèi)瓚嘀咕說:“得了,這話一準(zhǔn)兒是我爹說的?!?/br> “什么都怪到我身上來?!?/br>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爹一準(zhǔn)兒咬牙切齒地嫌他,此時有子不如無。 侯夫人笑著嗔他一眼,說:“你還怪你爹,你自己數(shù)數(shù)當(dāng)年闖了多少禍,你爹當(dāng)年從邊關(guān)一回來,沒等領(lǐng)封賞,先讓人堵得家門都出不去?!?/br> 那時候靖安侯衛(wèi)韜云還沒眼下這般光耀的軍功,每每一回京,先聽到的就是衛(wèi)瓚又闖了多少禍。既怕連累自己的皇后胞妹,又怕自己時常不在京中,衛(wèi)瓚這小混蛋讓人記恨尋仇,挨個提著禮品點心,上門賠禮道歉。 衛(wèi)韜云昔年被貶江南,被文官排擠整治得連口飯都吃不上,也沒彎腰低頭過,偏偏為人父母以后慘遭制裁。 回來將衛(wèi)瓚捆著結(jié)結(jié)實實打一頓,還要讓遭衛(wèi)瓚的恨。 這對父子簡直天生是仇家。 之后衛(wèi)韜云攜著侯夫人,去沈家訪友,本是想尋求些教子良方的。 在書房商談時,便見沈家小少年從窗外探出一個腦袋,手握著幾支紅梅,斗篷上還積著幾分碎雪,笑問:“今日還下軍棋么?” 沈玉堇說:“阿爸會友,今日不下了,你自己出去玩吧。” 小少年笑了一聲,道:“那你欠我一回。” 卻又將手中花枝一擲,正正好落入書房的空花瓶里。 白瓶紅梅,煞是好看。 小少年拍手喜道:“投中了!” 讓沈玉堇溫和地瞧了一眼,便一溜煙逃了。 空氣中卻還余著幾分新鮮的梅香。 衛(wèi)韜云盯著那一枝紅梅,登時心里頭咕嘟咕嘟冒酸水,眼紅得不行。 越想越氣,又不好跟夫人說,在冷風(fēng)里委屈巴巴坐了一宿。 侯夫人睡了一宿,出門見衛(wèi)韜云大狗似的蹲在門口,兩眼放光,已是惡向膽邊生:“夫人,咱們結(jié)親是結(jié)不成了,要么偷摸把沈呆子家的崽子偷走吧?” 侯夫人哭笑不得,說:“玉堇好容易得了個寶貝,不得跟你拼命么?” 衛(wèi)韜云更難受了,越發(fā)著惱:“你不曉得,我昨晚跟沈呆子說我到處給人賠禮道歉,兒子也不聽話,他哈哈笑了我一晚上。” “這么些年了,哪有只有我笑話他的份兒,如今可算讓他撿著笑話了。” 侯夫人便跟他一道坐在階前,慢慢說:“你常年不在京里,瓚兒好強、又怕被人欺負(fù),自然會兇一些,待長大了、懂事了就好了。” 靖安侯這才老實了,卻也嘀咕:“他老子我倒也得活到那一天才行?!?/br> 又讓侯夫人瞪了一眼。 臨走前仍是不甘心,還偷偷去沈鳶房里偷看沈鳶。 還哄人家,說想不想去京城玩啊,京城有個衛(wèi)瓚弟弟,可以陪你玩。 話沒說完,就讓沈家夫婦給轟出去了。 沈夫人還叉著腰說,連個兒媳婦都沒有,拿著你家的小子就要騙我家鳶鳶,快滾快滾。 如今侯夫人說來,全是些笑話。 平日里衛(wèi)瓚一聽他爹的糗事,就樂不可支,這回卻有點笑不出來了。 他腦子還惦記著沈鳶要做他兄長的事情。 越琢磨,越覺得,這事兒還極有可能就成了。 沈鳶低著頭,倒是笑了一會兒,卻輕聲說:“就是真有千金小姐,折春也不敢?guī)Ю?,如今已是很好了?!?/br> 侯夫人輕輕嘆了一聲,哄他說:“折春,你再想想?!?/br> “人生大事,無論怎樣選,姨母都不會怪你?!?/br> 兩個人這才出去了。 衛(wèi)瓚和沈鳶一走,靖安侯就從屏風(fēng)后頭出來了,半晌黑著臉說:“你怎么還當(dāng)著孩子,揭我的短啊?!?/br> 侯夫人笑說:“我見著他倆似乎都嚇著了,不如先說些高興的。” “不然折春一時為了咱們的恩情應(yīng)下了,心里卻顧慮,那反倒是害了他了?!?/br> 衛(wèi)韜云偷偷站在窗邊往外望,說:“那倆小子不會打起來吧。” 隔了一會兒,忽然蹲下了。 侯夫人問:“怎的了?” 衛(wèi)韜云說:“那逆子好像往我這兒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