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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危世界努力活下去[刑偵] 第176節(jié)

    第189章 補償6

    客廳里, 師高韻和王皓也到了,兩人正在對尸體進行初步檢查。

    趙臨淵看向師高韻:“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師高韻掰開死者的雙眼,秦珂熟練的開始拍照:“雙眼球結(jié)膜下點狀出血, 尸斑呈現(xiàn)暗紅色,唇部粘膜和牙齒摩擦出現(xiàn)破損, 可以確定是機械性窒息死亡?!?/br>
    “死者身上的傷口均為死前傷, 嫌疑人使用的刀具很鋒利,不排除是手術(shù)刀的可能,具體情況要等進一步尸檢后才能判斷?!?/br>
    師高韻說道:“結(jié)合現(xiàn)場的血跡凝結(jié)情況和死者的尸斑狀態(tài)來分析, 死者的確切死亡時間應(yīng)該在凌晨一點前后?!?/br>
    “還有一點, 死者□□有□□殘留?!?/br>
    王皓皺眉:“□□殘留?也就是說死者有死前性行為?難道說兇手是個女的?”

    師高韻搖頭:“可能性不大, 死者的傷口很深, 脖頸上的勒痕也十分的深,至少是成年男性的力氣。至于他□□的□□殘留,應(yīng)該是更早之前的事?!?/br>
    師高韻:“目前我能給出的線索就是這些了?!?/br>
    秦珂看向趙臨淵:“剛才王隊說了,死者的妻子已經(jīng)離開家好幾天了對嗎?那他是和誰發(fā)生的性關(guān)系?”

    王皓猜測道:“死者有外遇?外面有小三?所以老婆才帶著孩子回娘家,這會不會是情殺?距離警方通知也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了,到現(xiàn)在他的妻子還沒有出現(xiàn),這方面也得好好查一查啊。夫妻不和睦, 雇兇殺人的案子, 今年也出了好幾起了?!?/br>
    “也不知怎么回事, 這兩年來越來越多這種殺妻殺夫案了,兩個人明明是最親密的人, 一路走來也不容易,怎么到最后整的就像是仇人的樣子,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是這個殺了那個, 就是那個殺了這個,但不管怎么殺,到底還是孩子受罪?!?/br>
    “如果這個也是的話,那是真的造孽,他們家的那孩子還不到三歲吧。”

    趙臨淵:“現(xiàn)在下結(jié)論還太早?!?/br>
    王皓:“我知道,我就是猜測一下?!?/br>
    在現(xiàn)場檢查完死者的尸體,師高韻就帶著死者尸體回警局了,至于王皓,被趙臨淵叫去查死者的社會關(guān)系了,工作方面的。

    死者的工作是編外政府人員,現(xiàn)在任職在新門區(qū)政府。

    而他們在這里等死者妻子的到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死者的妻子匆匆的趕來了,在她進門看見沙發(fā)和地板上的血漬的那一瞬間,女人發(fā)出了尖銳的尖叫聲,瞬間癱軟在地。

    這還只是看到血跡就是這樣的情況,如果她早回來一點看到她丈夫的尸體又會是什么情況呢?

    秦珂走了過去扶起了女人。

    女人順著她力道緩了好一會兒才站了起來。

    女人說話還有點哆嗦:“你、你們是誰?我老公呢?他出什么事了?”

    秦珂沉默了一下:“很抱歉告訴你這個消息,你的丈夫已經(jīng)遇害了,我們是重案組的警察,現(xiàn)在這個案子由我們負責(zé)?!?/br>
    女人:“什么意思?遇害?你是說他死了嗎?”

    秦珂:“是的,請節(jié)哀。”

    女人不敢相信:“他死了?他怎么會死了?這不可能,幾天前人還好好的,就在昨天他還打電話求我?guī)е⒆踊貋?,怎么一下子就死了?他死了我和孩子怎么辦?他怎么會死?”

    秦珂:“關(guān)于你丈夫的死因,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抓到兇手?!?/br>
    女人:“是誰害死的他?”

    秦珂:“目前案件正在調(diào)查中?!?/br>
    女人眼睛看著沙發(fā)上的一大攤血跡,雙手顫抖的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出來:“他......他是在沙發(fā)上被殺死的嗎?”

    秦珂:“是的?!?/br>
    秦珂:“鐘女士,我們能夠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你可以配合我們了解一些情況嗎?這對早日抓到殺害你丈夫的兇手有幫助?!?/br>
    鐘純抓著自己的腦袋:“我沒辦法,我現(xiàn)在腦子里都是混亂的,我現(xiàn)在根本什么都想不起來,什么都不知道,我老公死了,家里全是血,我、我沒辦法......”

    秦珂倒了一杯溫水遞給鐘純,接過水的時候,她的手還是不住的發(fā)抖,水都有一大半灑了出來。

    鐘純眼睛在看到沙發(fā)的時候瞬間移開,她的身體也開始不斷的發(fā)抖。

    秦珂:“鐘女士,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們出去外面說好嗎?”

    鐘純:“好,去外面,我們?nèi)ネ饷姘??!?/br>
    那些血跡讓她害怕,她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為了讓鐘純放松一點,最后他們選了一家氣氛溫馨的咖啡店,木色系的沙發(fā)和桌子。

    在咖啡店里坐了一會兒,鐘純終于不再發(fā)抖了。

    秦珂看了一眼趙臨淵,他點了點頭。

    可以開始了。

    秦珂:“鐘女士,你的丈夫任凱旋有什么人有過節(jié)嗎?”

    鐘純:“我......我不知道?!?/br>
    秦珂安撫道:“鐘女士,沒關(guān)系你可以慢慢想,你是他的妻子,你肯定會知道的?!?/br>
    鐘純:“我真的不太了解,凱旋他很少和我說單位里面的事情,我有時候問,他都很不耐煩的樣子,我也就不問了。”

    “他不太喜歡這份工作,每天上班也不開心,他覺得跟混日子一樣,一眼就能看的到頭了。每天去上班就是處理文件做一些瑣碎的事情,時不時和領(lǐng)導(dǎo)出去飯局酒局聚一下。”

    秦珂:“任先生是系統(tǒng)編外人員,如果不喜歡這份工作的話,為什么不辭職?”

    鐘純:“他是想辭職的啊,但是我婆婆不同意,他什么都聽他媽的,他媽讓他去考公務(wù)員他就去考公務(wù)員,考了兩三年了都沒有考上,最后是他mama給他找的關(guān)系進去的?!?/br>
    “我不知道是他自己敏感還是真的有那么回事,他說他感覺他的同事都看不起他,有一次他喝醉了,他說覺得這樣的生活太累了一點自由都沒有?!?/br>
    秦珂:“他和他的同事之間有什么摩擦嗎?”

    鐘純搖了搖頭:“這個應(yīng)該沒有,你知道的啊,他們那種是事業(yè)單位,政府機構(gòu),就算真的看對方不爽,也不可能表現(xiàn)在臉上的,大家都還在體制里面混。反正,我也不太喜歡他的工作,可是我婆婆就是不同意他辭職,不然的話,我們家這店鋪隨便做點什么生意那都是可以賺錢的啊?!?/br>
    秦珂:“你和你的丈夫感情怎么樣?”

    鐘純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們挺好的。”

    秦珂:“冒昧的問一下,鐘女士你為什么帶著孩子回娘家?你和任先生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嗎?”

    鐘純不可思議的看著秦珂:“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說你是在懷疑我嗎?你懷疑我殺了我自己的老公?”

    第190章 補償7

    秦珂解釋道:“不, 我們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br>
    鐘純十分氣憤:“你們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你們就是這個意思!現(xiàn)在警察是在懷疑我殺了自己的老公嗎?”

    鐘純眼睛通紅:“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就因為我們吵架了我回娘家了你們就要這么懷疑我嗎?憑什么???難道我受了委屈回去一趟還不行嗎?”

    “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就是回去了兩天,今天早上突然有警察給我打電話說我老公出事了, 今天我兒子不舒服,他發(fā)燒了, 高燒到三十九度了, 我一接到電話連孩子都放給我媽了直接過來了,我做的難道還不夠嗎?”

    “來了之后我就看到我家一片狼藉,桌子地板上全是亂糟糟的, 沙發(fā)上地板上還有那么一大片血跡, 你們說那是凱旋的, 可是他明明還活的好好的啊, 為什么會突然流那么多血,為什么會突然死掉?!?/br>
    “我們也沒有什么仇人,明明我們都好好的,為什么會這樣?”

    鐘純崩潰出聲:“你們說他死了?但是我連他的尸體都沒有看到,我就看到那些血,我自己想了很多,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 里面有浮現(xiàn)了很多的場景, 我在想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會流這么多的血?!?/br>
    “那些血,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多的血, 警察還說那是我老公死了留下來的血,我覺得很可怕, 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我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要回家, 要去收拾那些東西,以后我和我的寶寶還可能會繼續(xù)住在那里,我就覺得太恐怖了。”

    秦珂:“鐘女士,我們很抱歉......”

    鐘純聲聲泣血:“你們抱歉什么?警察說來說去不就說那幾句話嗎?你說你們能理解我,怎么可能,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害怕嗎?”

    “為什么還要懷疑我?懷疑我是嗎?我可以給你不在場證據(jù)啊,我爸媽我孩子我鄰居,全部都是我的不在場證據(jù)!需要我把他們叫過來嗎!”

    趙臨淵開口道:“鐘小姐,秦珂問你這個問題并不是在懷疑你,而是想了解你和你先生之間的關(guān)系。”

    鐘純大聲說道:“我和我老公關(guān)系很好,這需要什么了解?!?/br>
    趙臨淵:“法醫(yī)在你丈夫的□□發(fā)現(xiàn)了□□殘留?!?/br>
    這句話讓鐘純愣在了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什么意思?你說的這是什么意思?什么□□殘留?”

    趙臨淵:“也就是說你的丈夫任凱旋在死亡的前一段時間內(nèi)發(fā)生過性關(guān)系。而鐘女士你這段時間并不在家,所以我們猜測是否你的丈夫有婚外情或者其他的情況?!?/br>
    鐘純立刻反駁:“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的!他答應(yīng)過我的,絕對不會對不起我!你們法醫(yī)是不是檢測錯了?”

    秦珂低聲道:“法醫(yī)的鑒定出錯的概率非常小?!?/br>
    鐘純呆在了原地,臉上都是茫然木訥,一時之間整個隔間只剩下咖啡廳自帶的輕音樂。

    過了大概十分鐘,鐘純才繼續(xù)開口:“那你們的意思是,任凱旋死之前還和一個女人睡了?”

    秦珂:“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具體情況是什么樣?!?/br>
    鐘純冷笑:“狗改不了吃屎。我在給他帶孩子,他去外面找女人,他可真厲害啊,我還在這里為他死了傷心,我為這種男人傷心,我真為自己不值啊?!?/br>
    “這么多年了,我嫁給他,哪點做的不好了讓他這么對我?有一次已經(jīng)夠了,現(xiàn)在還有,還是說其實一直都有是我沒發(fā)現(xiàn)而已。”

    秦珂:“鐘女士你現(xiàn)在可以和我們說說你和任先生是發(fā)生了什么,最后導(dǎo)致你帶孩子回娘家的嗎?”

    鐘純:“還能因為什么?因為生活里雞毛蒜皮的小事啊,因為他媽啊!”

    秦珂:“可以詳細說說嗎?”

    鐘純說道:“任凱旋是個媽寶男,他特別聽他mama的話,什么事情都聽,他媽讓他往東走他絕對不往西。我和他談戀愛的時候,他每天都要和他mama打電話報告,我們談戀愛所有的細節(jié)他mama都知道,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很不滿了,但是他和我說他爸爸犧牲了,他mama從小帶他不容易,我也就體諒了?!?/br>
    “我以為我們結(jié)婚之后,這種現(xiàn)象就會改善了,他結(jié)婚了總該是個大人了,總不會什么都聽他媽的了吧。但還是那個樣,他工資所有都給他媽,家里的大事小事全是他媽做主,他的衣服領(lǐng)帶鞋子襪子包括內(nèi)褲都是他媽給買的。我看不慣這樣,他mama也不喜歡我經(jīng)常找我茬,每次吵架,都是我和他mama道歉作為結(jié)尾?!?/br>
    鐘純陷入回憶:“但是拋開任凱旋是個媽寶男這一點,其他的時候他對我非常的體貼,我想著他是愛我的,所以我一再容忍他。直到我懷孕的時候,偶然聽到他mama告訴他,如果我不能夠滿足他,讓他不要委屈了自己,可以在外面滿足自己的需求。”

    “這說的是人話嗎!我是他的妻子啊,我的肚子里是他的孩子啊,我為了孩子在這里吃苦受罪,他居然要在外面找別的女人解決生理需求!”

    “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和我婆婆大吵了一架,我們兩個人從家里搬了出來,搬到了現(xiàn)在的地方。但我發(fā)現(xiàn)任凱旋在網(wǎng)絡(luò)上撩sao,和好幾個小meimei曖昧。被我抓到了,他就一直請求我的原諒?!?/br>
    “后面我還在他的衣服里發(fā)現(xiàn)了別的女人的頭發(fā),但是我沒有別的證據(jù),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出軌?!?/br>
    說著說著鐘純突然停了下來,她突然覺得很疲憊,感覺自己一直生活在欺騙當(dāng)中。

    秦珂:“那么前幾天發(fā)生了什么?”

    鐘純:“那天是星期三,他們辦公室很早就下班了,他說要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結(jié)果到了凌晨一點都還沒回來,我擔(dān)心他,就給他打電話,但是他很不耐煩我打一個他掛一個,好不容易接了一個起來,電話那頭還是女人的聲音?!?/br>
    “我很生氣,坐在客廳等他,他凌晨兩點多到家的,身上全是酒味,衣服上有女人的口紅印,脖子上也有。我就把他關(guān)在了門外?!?/br>
    鐘純:“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我婆婆就來了,一進來就給我兩巴掌,說我一點都不懂得心疼老公,把她兒子給關(guān)在了外面,要是之后有什么事情我根本負責(zé)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