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危世界努力活下去[刑偵]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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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臨淵:“這起案子的受害者身份有些特殊,是新門區(qū)公安分局朝天派出所曾經(jīng)的副所長的兒子?!?/br> 秦珂:“曾經(jīng)的副所長,那他現(xiàn)在人呢?” 趙臨淵:“十五年前因公殉職了。一起境外詐騙案,在抓捕過程中犯罪嫌疑人寬反抗,雙方斗爭過程中,另外一名嫌疑犯駕駛商務(wù)車,從任警官胸部碾壓而過。去任警官當(dāng)場昏迷不醒,搶救無效,以身殉職,年僅四十五歲。” “基層派出所的工作繁雜瑣碎,值班出警、辦案巡邏,時間久了,很多警員的熱情就被消磨掉了。但任警官屬于另外一種,他的夢想就是當(dāng)一個警察,在崗期間兢兢業(yè)業(yè),抓捕了許多的罪犯,其中不乏揚言出來要找他報仇的?!?/br> “其中有一個入室搶劫犯,三個月前剛放出來?!?/br> 秦珂:“你的意思是,報復(fù)?” 趙臨淵:“不排除這種可能,先看現(xiàn)場。” 秦珂點了點頭,兩人穿好鞋套裝備好進入了案發(fā)現(xiàn)場。 作者有話說: 第188章 補償5 這是一棟三層的居民自建房, 房子的內(nèi)部可以看出是老房子重新裝修過的。 本來只是一棟普通的房子,但是因為地理位置好,房子的價格也就水漲船高了, 相信只要戶主有意,無論開價多高, 這房子都能租出去。 畢竟這周圍的人流量就是天然的財富密碼, 隨便開個什么店都能賺的盆滿缽滿。 不過死者似乎沒有這種的打算,他這套房子是留給自己一家住的。 兩人剛進去,就有個平頭的警察走了出來:“趙隊長, 你們來了。” 趙臨淵和他握了個手, 給秦珂介紹到:“這是新門區(qū)刑偵支隊一隊大隊長王民?!?/br> 秦珂微笑:“你好, 王隊長?!?/br> 王民點頭:“你好你好?!?/br> 趙臨淵:“那我們邊走邊說。” 王民帶路:“好的, 我們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這里就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F(xiàn)場客廳和臥室被翻亂了,有不少財物的丟失。但是死者的狀態(tài),不太像普通的搶劫案演變成的兇殺案?!?/br> 此時,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客廳,死者所處的位置。 死者躺在沙發(fā)上,雙目充血看著前方, 他的脖子被一根電線緊緊纏繞, 手腳也被電線反綁, 胸口和肚子上有多處傷口,沙發(fā)和地板上有大量的血跡。 從現(xiàn)場看卻是不像是普通的搶劫殺人, 只是一般性的搶劫殺人不會采用這么迂回的殺人方式。 捆綁、窒息、銳器傷。 死者身穿白色襯衫,領(lǐng)帶還沒有松開, 下身是黑色的西裝褲和黑色的皮鞋, 公文包在沙發(fā)的另一端。 看起來像是下班回來就遭遇了不測。 趙臨淵:“死者家屬呢?昨天晚上只有他一個人在家?” 王民:“平常死者和妻子孩子住在這里, 但是前幾天死者妻子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死者這幾天一直是處于自己獨居的狀態(tài),他的母親住在離這里大概十五分鐘的元秀街,她的身體狀況不太好,聽說這段時間還重感冒了,暫時還沒通知她。” 趙臨淵想了想說道:“我記得王隊長和任警官之前共事過一段時間對嗎?” 王民苦笑了一下:“趙隊長好記性,確實是這樣的。當(dāng)時我們在一個所里工作,任哥人很好,當(dāng)時也是幫了我很多,我記得有一次出任務(wù),我差點被捅了一刀,是他給我拉了過去,這么算起來,他也是我的恩人啊。誰能想到,一次抓捕任務(wù)就這樣犧牲了啊?!?/br> “我們現(xiàn)在幾個老兄弟一起聊天喝酒還時不時會想起他來,可能是人老了,就開始念舊了。哎,要說現(xiàn)在像任哥這樣負(fù)責(zé)的警察是越來越少了,可惜好人不長命啊?!?/br> “就抓個人,怎么就搞成這樣了。當(dāng)年負(fù)責(zé)那次抓捕活動的同事都后悔死了,回來之后就想著要是部署再完善一點怎么會出這種事情啊?!?/br> 趙臨淵:“這些事是不可以預(yù)料的?!?/br> 王民嘆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啊,所以現(xiàn)在有新人進來,我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小心為上,別想著什么英雄主意,別動不動就想要立大功,好大喜功,沒有準(zhǔn)備好就要沖沖沖的,前輩的教訓(xùn)擺在這里呢?” “出警一堆人抓一個兇手不丟人,能把兇手抓到,自己不出事安安全全的那就是本事?!?/br> 說著王民抱怨道:“但是現(xiàn)在很多新入職的警察就是不聽,他們看我們這些老警察抓一個人都要研究半天的路程戰(zhàn)術(shù),出動十幾個人前門后門的全都圍起來,嘴上不說,心里頭覺得我們夸張,覺得這些都沒必要,要是讓他們上,單槍匹馬就能搞定收工了,這些年輕人啊......” 王民嘆了一口氣。 趙臨淵看了秦珂一眼。 秦珂趕緊說道:“我聽到了,我肯定不會像他們一樣?!?/br> 王民:“我們所里的那些小年輕也是這樣,當(dāng)面信誓旦旦的答應(yīng)的好好的,結(jié)果自己一出警,那根脫了韁的野馬一樣,覺得沒人管的了他們了,什么事情都敢做。” 趙臨淵再一次看向秦珂。 秦珂信誓旦旦保證:“我不是?!?/br> 趙臨淵:“王隊長,先不說這個了,任警官他妻子......” 王民一拍腦袋:“你看我這樣,一說起來還沒完沒了。任哥他老婆啊,是個好樣的。當(dāng)年任哥出事了,她也不哭不鬧的,來警隊就說了,說老任是為了人民的財產(chǎn)安全死的,他是個英雄,死的其所,她不怪他?!?/br> “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會改嫁了,會好好把他們兩的孩子帶大,讓孩子始終知道自己有一個英雄父親?!?/br> 王民:“最可貴的是,她不僅僅是嘴上說說,而是真的這么做了。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當(dāng)年任哥殉職,嫂子也才四十出頭,她長的也好,其實要想再找個歸宿是很簡單的事情,但她就是沒有!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看著兒子找工作結(jié)婚生子,現(xiàn)在孫子都三歲了,也該到了她享福的時候了,結(jié)果出了這事......” “這嫂子命也是真不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不知道該是多傷心了。” 王民:“所以說,我們現(xiàn)在也不敢貿(mào)然告訴她,這任哥和我也有些情分在,我實在是不忍心......” 王民看了一眼尸體:“這孩子死的也慘,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任哥以前抓進去的人回來報仇了,要真是的話,哎?!?/br> 秦珂:“有監(jiān)控嗎?” 王民:“沒有?!?/br> 秦珂奇怪道:“怎么會沒有,這周圍都是商圈了,監(jiān)控設(shè)施不應(yīng)該挺完善的嗎?” 王民解釋道:“前幾天不是連連暴雨嗎?降雨量非常的大,還有閃電打雷,這里雖然現(xiàn)在是熱鬧,但到底還是老城區(qū),新是新在外面,里面的一些基礎(chǔ)設(shè)施還有線路設(shè)備那都是好幾十年前修修補補的東西了,都是舊的。這一次,有好幾條線路出了問題,現(xiàn)在還在修理呢?!?/br> “幾年前政府有意思說要整改城市形象,新門區(qū)這邊大街上的電線很搶眼,電線桿密度也大,就根蜘蛛網(wǎng)一樣繞來繞去的,政府想說把這些線埋到地下,這樣城市看起來就更加干凈整潔,也有利于保護線路的安全。這次不是線路出問題了嗎?就趁著這個機會順道一起弄了。這塊就是試驗田?!?/br> 秦珂想到了剛才來時看到的浩浩蕩蕩的施工隊,原來是在做這些的。 趙臨淵蹲下來仔細(xì)查看死者脖子上的電線:“死者脖子上的電線是剛拆下來的,待會拿回去對比一下,說不定就是從樓下施工地板上隨手拿的?!?/br> 秦珂:“兇手和死者認(rèn)識,熟悉這周圍的情況,王隊長,死者有什么仇家嗎?” 王隊:“這個我們暫時還沒有太多的線索......” 正說著,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王隊:“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br> 趙臨淵點了點頭。 死者家中布局三室一廳,地板上都鋪的是木地板。 秦珂蹲下去敲了敲地板,地板并沒有傳來明顯的響聲。 秦珂:“是強化木地板,足跡會比較好提取,如果嫌疑人有留下腳印的話?!?/br> 判斷地板的材質(zhì)類型對提取現(xiàn)場足跡有著重要的作用。 強化木地板,有很強的硬度和光滑度,有人走過,鞋子在上面就會留下清晰的腳印,這樣警察收集證物的時候,只需要用足跡燈就能湊成一個完整的鞋底花紋了。 趙臨淵已經(jīng)打開了足跡燈:“恐怕沒有那么容易?!?/br> 秦珂走了過去,地板上并沒有出現(xiàn)完整的腳印,而是縱向排列的凹陷點狀痕跡組成。 秦珂:“這是釘鞋?” 趙臨淵:“對,所以無法從鞋印判斷嫌疑人的身高,無法縮小嫌疑人的范圍?!?/br> 說完他朝著翻動的最為厲害的臥室走去。 臥室里面柜子上的化妝品,衣柜里的衣服都被翻動的亂七八糟,地板上還有好幾個包包。 趙臨淵:“根據(jù)現(xiàn)場的痕跡,你能分析出什么?” 秦珂:“這是在考我嗎?” 趙臨淵無聲肯定。 秦珂仔細(xì)看了一遍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走了一圈后肯定的說道:“兇手不是為財,這不是一起搶劫或者偷竊殺人案,現(xiàn)場的混亂是兇手故意為之,想要誤導(dǎo)警方的判斷。” 趙臨淵:“理由?” 秦珂:“臥室雖然混亂,但是很大部分都是不需要的混亂,太過刻意,就比如化妝桌下面散落的這些東西,正常的搶劫犯或者小偷不會有這么大的動作,這些物品不在他們的目標(biāo)范圍內(nèi)。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但是抽屜卻沒有打開的痕跡,這不符合常理。” “王隊長說死者家中的現(xiàn)金丟失了上萬塊,是從死者公文包內(nèi)拿出來的。那么兇手為什么不把包一起拿走?還在散落在地板上的這幾個女士包,它們的價值都遠(yuǎn)不止上萬了,如果是為財,不可能這點眼力都沒有?!?/br> 秦珂:“書房的電腦也沒有丟,死者的手機也還在身上。臥室內(nèi)的指紋基本上都是陳舊性指紋,也就是嫌疑人作案時戴著手套?!?/br> “他不僅戴了手套,還拿了兇器,很顯然是有備而來,他的目的不是搶劫,是殺人?!?/br> 秦珂走到了死者的面前,近距離的觀察并且拍照。 死者的腹部人體組織掛滿了半固體形狀的殷紅色血塊,尸體的胸口位置有兩三個血洞,米白色的沙發(fā)已經(jīng)全被鮮血浸透,整個現(xiàn)場可以用血腥、殘忍來形容。 她邊拍照邊說:“死者的手腳被捆綁,脖子上有勒著電線,光靠這個兇手就能弄死他,但是他還捅了死者好幾刀,明顯的泄憤行為。嫌疑人和死者之間有很大的仇恨?!?/br> “三個月出獄的那個人資料我剛看過,我覺得不會是他。他是因為搶劫入獄,但是抓捕他的并不止任陽華一個人,而且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一個被關(guān)了二十年與社會嚴(yán)重脫節(jié)的人是怎么策劃并實施這么一起案件的?” “他和任陽華真的有這么大的仇恨足以支撐他二十年后處心積慮的來找他的兒子報仇嗎?” 秦珂繼續(xù)說道:“門鎖沒有被撬開的痕跡,死者身上也沒有明顯的掙扎傷,我更傾向于是熟人作案,嫌疑人跟著死者進入房間,趁著死者不主意勒住了他的脖子,在死者短暫昏迷的過程中將他綁在椅子上,進行折磨,最后才殺了他?!?/br> 說完之后,秦珂看向趙臨淵。 趙臨淵沒有反應(yīng)。 秦珂:“......” 怎么可以沒有反應(yīng)呢?這就好像你辛辛苦苦一張卷子寫了滿滿的,但是老師就輕飄飄的批了一個閱一樣。 秦珂:“趙隊?!?/br> 趙臨淵:“不錯?!?/br> 不錯是什么意思?覺得她說的是對的嗎? 秦珂跟在趙臨淵的背后心中碎碎念。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