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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握著著箭打量了一番,本來以為是有人要殺自己,卻看箭尾掛了個錦囊。 取下來打開看,里面是一張紙條。 紙條上是很眼熟的字,寧海棠總覺得哪里見過。 寫的是:「引段熠微去長亭街?!?/br> 引他去長亭街做什么? 難道是他的仇家或者政敵,在長亭街埋伏了殺手,想要當街刺殺他嗎? 若真的是殺手,到時候自己就可以聯(lián)合殺手一起殺了他。 但……又不知道射箭的人是誰,寫紙條的又是誰。 會不會是段熠微的圈套? 猶豫間,他猛然發(fā)現(xiàn)段熠微的身影已經(jīng)倒映在了門窗上,就趕緊把紙條熟練的吃了。 至于箭,他隨手朝著這支箭射進來時留下的那個洞又丟了出去。 “吱——”剛做完一切的動作,正好門被段熠微打開。 寧海棠注意到,段熠微手里提了個黑色小盒子。 他緩步走進來,又把盒子放在了自己面前。 寧海棠以為這是他新的玩樂手段,等他一層層打開,才發(fā)現(xiàn)每一層竟然都是一道精致的小菜。 但菜色卻是…… 炒羊腰、蒸牛鞭、黑米粥……從菜到湯,全是補陽的。 還做了擺盤,跟宮廷里的御菜一般。 寧海棠看完臉色發(fā)黑,他一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身體如此強壯,還需要補這些? 于是質(zhì)問道:“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段熠微把一盤盤的精致小菜輕輕放在了桌面:“想讓你下次更加賣力些?!?/br> 他擺完,一抬頭便注意到了面前半裸的美人兒,依舊一絲不掛,可惜下半身還埋在被褥里。 本來這美景他以為看多了總會膩,但其實并不然。 寧海棠每個動作每寸肌膚都有他獨到的美,甚至在不同時刻看,都讓人有不一樣的新鮮感。 就比如此刻,他一半的身子縮在床褥里,只露出了一半剛?cè)玖思t塵氣息的碩白。 段熠微微瞇起雙眼,喉嚨發(fā)緊,“我出去這么久,你都沒想著著衣,是迫不及待想讓我再來一次?” 寧海棠聽罷連忙把被褥拉高,把自己的身體包裹住,“哪有衣服讓我穿?” 段熠微這才想起來,昨天他的衣服,讓自己給撕了。 他對其他人都沒有如此急不可耐過,唯獨對寧海棠,總是按捺不住體內(nèi)的獸性,想要狠狠的欺辱一番。 “那就不穿,反正你身上每一寸我都碰過。”他坐在床邊,雙臂把寧海棠禁錮在了身子中間。 俯下身,盯著他俊俏的臉,又道:“我覺得你不穿衣服比穿衣服好看,以后在我屋里,你就別穿了?!?/br> “不……” 還沒來得及拒絕,段熠微便扯著他的手臂,把他從床上拖了下來。 寧海棠被丟在了冰涼的地板上,他下意識雙臂護住自己最隱私的部位,卻聽段熠微命令道:“不許擋,把桌子上的菜吃完?!?/br> 寧海棠起初沒反應,但一想到段熠微的手段,還是妥協(xié)了。 他竟真的當著段熠微的面,裸著身子坐在了桌邊,拿起了筷子。 他的臉和尊嚴,早就被段熠微踩進了泥里,他不在乎了。 不過他也只是長久的坐著,一直沒有動筷的意思。 段熠微的目光,在啃噬他每一處肌膚,啃的他血rou模糊, 半晌他終于道:“你這么看著我,我吃不下?!?/br> 段熠微卻耐心的夾了一筷子放入了寧海棠面前的碗里,像個殷勤的下人,“這樣,你該吃得下了。” 寧海棠還是沒任何動靜。 段熠微便又把他碗里的食物夾出來,放在了他的唇邊,“那我喂你,張嘴?!?/br> 不等寧海棠反應,他繼續(xù)微笑道:“你覺得我對待一個低賤的侍卿,會有多少耐心?勸你別踩我的底線?!?/br> 寧海棠只得挪動唇齒,輕輕張嘴,含住了那口段熠微遞過來的菜。 他心情不好,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更不想再討好段熠微,就隨口道:“一般?!?/br> 段熠微立刻換了個陰冷的神情:“真一般?” 什么毛病,非得逼自己討好他! “好吃?!睂幒L淖罱K還是屈辱的改了口,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段熠微很滿意他的態(tài)度,又開始摸他的頭,邊摸邊道:“好吃就行?!?/br> “你吃吧,我去給你拿身衣服,一會兒,跟我出去一趟?!?/br> 寧海棠嘴里嚼著腰子,抬頭問:“去哪?” “長亭街?!?/br> 長亭街?紙條里寫的那個地方? 他竟然要主動去,都不用自己引了。 那就說明那紙條不是他寫的,不然他肯定不會主動要去。 “去那里做什么?”寧海棠很努力的演出了心里沒鬼的樣子。 “逛街?!?/br> “逛街?” “長亭街是云京最繁華的街道,特別是夜市,有很多稀奇東西,正值臨近立冬,那邊很熱鬧?!?/br> 立冬…… 寧海棠對這個節(jié)日有些感慨,因為父親就是在三年前的立冬死的。 他是為國殫心竭慮病死的,也是多年憂思母親而得的病。 而往年的立冬,自己都會去黎陽郊外祭拜父親,今年……怕是回不去了。 “去不去?”段熠微看他神情,覺得他似乎不感興趣:“不想去就直說,待在家里也好,養(yǎng)精蓄銳我好再教教你其他的知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