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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會記住你的! “謝大人,我有筆生意想找你談一談,要不要聽聽?” 謝知意淡淡地道了一聲“愿聞其詳”。 聲音中帶著難以察覺的顫音。那位姑娘也喜歡笑眼彎彎同他談生意,言語間眉飛色舞,充滿自信。 “借廚房一用。” 謝知意大方地將廚房借給了她,又令家中廚子從旁協助。 不止借了廚房,還借了一個大西瓜,深綠淺綠交相輝映,入手便是冰涼之感。 手起刀落,瓜分兩半,她拿起勺子開始把西瓜瓤都挖成塊狀,又將搗蒜的小錘子洗凈,放到鼻翼間聞了聞沒有蒜味才開始用小錘子去搗果泥。 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候住在農村,家里長輩切西瓜時用的菜刀經常伴有一股蒜味,這就導致吃西瓜時也常常會吃出蒜味。 用筷子把西瓜籽細細地挑揀出來后,又加入了適量的白糖、蜂蜜,調制好口味。 這時廚子已經幫她將冰塊杵碎,稀碎的冰已經隆起了一個小山頭,亮晶晶的,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煞是好看。 何悄悄把西瓜搬過去,又重新拿了一個碗,舀了一勺碎冰,又舀了一勺做好的西瓜汁,連帶的果rou也舀了進去,細細攪拌半刻,西瓜汁浸到碎冰里,連帶著碎冰都變成了粉紅色。 又找了一只碗,取了些碎冰和果汁,攪拌好,還加上了幾片廚房現有的薄荷葉。 晶瑩如雪的粉色沙冰,配上翠綠的薄荷葉,顏色觀感極好。 謝知意眉梢輕挑,看著碗中那粉晶晶的東西,這算是明白了,原來白胥找冰塊是為了眼前的姑娘。 冰碗推到他面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兩個淺淺小酒窩。 “快嘗嘗好不好吃。”何悄悄有些小激動。 她似乎已經忘了眼前這人是知縣大人,只當做是同齡同輩,一位普通的食客。 “好?!敝x知意微微一笑。 拿起勺子時入手冰涼,很是舒服,想必是因為沾染了冰塊的氣息,微微攪動,一股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沙冰入口,更叫一個“爽”字。 冰冰涼涼的碎冰嚼起來還咯吱咯吱地很是好玩,伴隨著西瓜的甜勁,甜而不膩。咽下去,冰水滑進喉嚨流進胃里,渾身的毛孔仿佛都張開了,瞬間驅散了炎日的暑氣。 白胥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二人言笑晏晏,相談甚歡,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在冰窟里凍得慘兮兮,這二人在這里聊的倒是歡心。 “老白?”何悄悄一回頭就見他站在門口,瞬間笑道:“快進來,嘗嘗我的沙冰?!?/br> 白胥走進,臉色有些不悅,現在知道討好他,晚了。 “舅舅已經答應我和我合資了。” 白胥惡狠狠地吃了一口沙冰,化在口中冰冰涼涼,散了通身的暑氣,但散不去他渾身的火氣。 “你居然越過我……” 何悄悄雙手啪地合十,十分歉意地看向他,“我錯了嘛,以后你想吃什么就給你做好不好?!?/br> 白胥冷哼一聲,傲嬌地嗯了一聲,算是認了她的道歉。 謝知意余光掃向他們,倆人正竊竊私語,不知說起了什么,何悄悄手朝白胥背后一擰,就看到白胥齜牙咧嘴一陣怒懟。 一時之間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年少之時,半壺清酒,三兩好友,談笑風生,肆意打鬧,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只可惜,人走茶涼,物是人非,終究是朱顏辭鏡花辭樹。 嘴角微微上揚,他拿起勺子,冰冰涼涼入喉,果真是清涼,他忍不住又舀了一勺。 動作優(yōu)雅,賞心奪目,何悄悄暗暗對比了一下剛剛白胥那恨不得扔掉勺子端碗吃的吃相,狠狠的鄙夷了白胥一番。 謝知意又道:“你把地址留下,什么時候需要,派人來取,或者我差人送去也可?!?/br> 聲音溫和,語氣親切,白胥現在開始懷疑他舅舅被人假扮了。 明明他來投靠那日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什么不務正業(yè)、吊兒郎當…… 事情了結后,何悄悄和白胥走出來,忍不住伸了個懶腰,何悄悄打了個哈欠道:“你舅舅還挺好說話的?!?/br> 白胥皮笑rou不笑的呵呵了兩聲,他表里不一的舅舅啊,又騙了一個單純的姑娘。 第7章 出了謝府何悄悄依舊魂不守舍、臉泛花癡,溫文儒雅的男人實在是太有魅力了,不過說起來她好像并沒有見過謝夫人。按理說有女眷來訪,女主人應該現身款待才是。 而她在謝家也待了幾個時辰了,除了謝知意就是幾個小廝,連個丫環(huán)都沒有,偌大的謝府,連狗都是公的。 “哎哎哎,老白,我怎么沒見你舅母啊。” “我舅舅又沒成親,哪來的舅母?!?/br> “啊——”何悄悄驚呼一聲,原來謝知意還沒成親啊,那她是不是有機會了,想到這兒,她戳了戳白胥,“你快摸摸我的衣服?!?/br> 白胥一臉莫名其妙,只聽她又道:“你摸摸我是不是做你舅母的料子?!?/br> “何、悄、悄?!边@三個字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你想得美。” “哎,大外甥,你考慮一下唄?!?/br> “你滾。”白胥拂袖,干脆不理她,大步朝前走去,臉上盡是怒色。 突然他緊抿著唇,突然站定,何悄悄猝不及防就撞到了他身上,這小子還挺結實,她小聲嘀咕了兩句,揉揉腦門揚起腦袋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