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裸男
“怎么了?”施棠月看凌覺蹲地上出神,看電視翹著的腿都放了下來。 “沒事,一點臟的頑漬。”凌覺把污濁都擦干凈,沒想把意外的發(fā)現(xiàn)告訴施棠月。 至于凌子昂,為了不耽誤他的學業(yè),等他放學回來他再找他問清楚。 兩滴小小的痕跡,令凌覺暗里翻江倒海。 凌子昂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在他們zuoai的時候隔著門自慰,凌覺很難想象,也不愿意細想。 他再隱藏,也難免會影響心情,所以動作于細節(jié)處略有遲疑。 施棠月跟他一起把床墊搬到陽臺曬。床墊上有一團一團的濕痕,明知不是尿,但她還是很難為情。尤其是凌覺還一直看著床墊。 她推凌覺靠在墻上,兩條手臂高高抬起捂住他看濕痕的眼睛:“不要看。” 她手心之下是他纖長濃密的睫毛,忽扇時掃得她有點癢。 凌覺的睫毛不算很翹,微垂眼簾的時候有種冷淡的憂郁感。所以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誰也看不上,只覺得他好。 她捂著他的眼睛,凌覺也不反抗,手臂很自然地找到她的腰肢松松攬著。 她只看到他的鼻尖和嘴唇,他平淡了好久的唇角終于生出點弧度。 因為被蒙著眼睛,凌覺看不見施棠月。她的目光便肆無忌憚地在他面龐和頸肩處流連,欣賞棱角分明的線條。 他是模特,完美的臉和身材是鏡頭的寵兒,當然,也絕對適合出現(xiàn)在畫布上。 施棠月問凌覺:“有白紙和鉛筆嗎?” 他給她找來需要的工具,是從凌子昂房間找出來的復印紙和小學時留下的半截古早鉛筆。 紙的邊緣有點泛黃,鉛筆還是紅黑條紋的那種,東西雖然舊但保存的都還不錯。鉛筆頭削得很整齊,應該是凌覺的杰作。 他應該一直都是個細致耐心的男人,錢雖然不多,但他能把生活過得干凈有條理。 剛才他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施棠月只用躺在沙發(fā)上把腿翹起來留出空地給他清理地面。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施棠月太能接受了,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 她懶得光明正大,凌覺縱容得心甘情愿,還有比這更和諧的相處嗎? 施棠月越想越開心,哼著歌,把紙在木板上粘好,指揮凌覺靠在窗臺上擺個悠閑的姿勢,她要畫他。 擺姿勢是模特的必備技能,凌覺甚至主動給她提供了一個完美的四分之三側面的角度,手肘撐在陽臺臺面上,頎長的身體線條展露無疑。 施棠月盯著看了會兒,說得理所當然:“你把衣服脫了吧,給我畫畫腹肌?!?/br> “讓我光著上身站在窗邊?”凌覺莞爾。他心里是愿意的,只是故意磨蹭她。 “好哥哥,脫了嘛~”多好的男體練習,施棠月仗著畫畫的名頭,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凌覺脫了外套和里衣,手繼續(xù)往下,故意說:“要脫光嗎?” “不用吧?!笔┨脑禄亟^。大早上的,畫裸男是不是有點過于刺激了。 凌覺本來只是逗逗她,卻突然莫名想到凌子昂。一團難以形容的氣在心底燒,他心一橫,利落地把自己脫到一絲不掛,拿了個凳子坐著,一條腿打直,一條腿微曲。 這是個拍攝最常用的坐姿,如果不是他全裸,就連衣服褶皺都是好看的。 然而沒穿衣服的他逆著光坐在陽臺窗前,干凈得像天神之子。 施棠月看呆了,視線牢牢黏在凌覺胯間。好看的人魚線逐漸緊窄,小腹平坦利落,延伸了一叢濃密毛發(fā),然后是他沉睡狀態(tài)下的性器。 即使沒勃起還是好大…… 聽說男人的毛發(fā)越茂密性欲越強,施棠月愣愣看著他的黑色森林,滿腦子都是昨天凌覺晚上連番大戰(zhàn)依然勇猛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