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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靳林收回視線,走去自己的房間把鎖好的手機拿出來,遞給顧曄,見他沒有空手接,就放進了他的西裝口袋,然后撤開兩步,語氣冷淡:“趁我沒反悔。” 顧曄沉默半秒,道:“謝謝。” 賀靳林:“別急著謝?!?/br> 賀靳林視線重新落在Omega的臉上,他們回來的時候,江寶晨窩縮在沙發(fā)上,被夢魘著了一樣發(fā)虛汗,眉頭緊鎖,現(xiàn)在顧曄抱著情況明顯好了很多。 賀靳林說:“要是你讓他受了委屈,我會直接帶他走?!?/br> 顧曄說知道。 他抱著江寶晨朝賀靳林微微頷首示意,然后頭也不回的穩(wěn)步離開。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 賀靳林很想江寶晨看自己一眼。 哪怕被別的Alpha抱著,乖乖巧巧的趴在別的Alpha肩上睡著。 但直到顧曄的身影進入電梯,江寶晨也沒睜眼。 算了,又舍不得把人叫醒。 室內(nèi)沒開燈。 隨著大門關(guān)上,最后一點光也被隔絕在外。 賀靳林的身形很久才動。 他走到吧臺前。 一只手打過麻藥縫過針,他就換了另一只手去拿紅酒,眼前忽然閃過Omega坐在高腳蹬上的怔怔模樣。 聽到他說的那些話,江寶晨不哭不鬧。 與其說是怔怔,不如說他是在思考和判斷。 寶寶好像成長了許多。 那個他從小看著的,家里以及許多長輩們耳提面命說要好好照顧、不能有半點閃失的漂亮小弟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成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勇敢,成熟的Omega。 那個雨夜里暈倒,在后來無數(shù)個夜里哭得睡著又哭著醒來的小少爺。 已經(jīng)成為過去。 不再需要他。 賀靳林找開瓶器。 到處找,沒找到。 不知道放哪里了。 然后他想起什么,拿起紅酒來看,果然,在酒瓶上看到一張便利貼。 上面畫著個長了手和腳,眉毛倒豎起來兇巴巴的酒瓶小人,一旁引出對話框:“大賀不要老喝我!會傷身體的??!開瓶器我藏起來了!下次給你!” 賀靳林突然笑出了聲。 然后,他看到有一束橙黃的夕陽從窗外斜照入室內(nèi),正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己腳上。 錢元見Boss抱著江寶晨走出來,連忙下車去開車門。 期間偷撇一眼Omega的情況,臉色還好。 他小聲問:“睡著了?” “嗯。” 顧曄護著江寶晨的頭,動作又輕又小心的把人放進了后座,自己繞另一邊上車。 賀靳林的傷口不小,打局麻縫了好幾針。 當時安靜的包廂里就只有夾出的碎片丟進腰子盤的聲音。 等處理完,人走了。 賀靳林才沙啞的開口:“那女人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她給了我兩段錄音,一段是江家資金鏈斷前后期間你去找她,還有一段是你約江建城上天臺?!?/br> 顧曄說著拿出了口袋里的錄音筆,把玩著 他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 醫(yī)生為賀靳林處理傷口的時間,足夠他整理好一切情緒上的失控。 “這就是你的為了他好?” 他看向賀靳林,“如果真的是,你為什么不敢告訴他?” 作者有話說: 夢是隱喻。 大賀不會(能)再走向他了。? 第100章 “那你會怎么做?” 賀靳林嗤笑, 音量不高,沙啞的反唇相譏,“抽身事外,冷眼旁觀, 眼睜睜看寶寶在母親遭遇車禍故去后, 剩下的唯一信仰也坍塌掉?!?/br> “讓他知道, 他的mama之所以會在大雨夜里出車禍, 全因為他那個道貌岸然的‘好爸爸’背叛了家庭, 讓他知道幸福美滿的家庭只是個假象。甚至那天晚上, 他爸還和那個小三在一起?!?/br> “你看到他痛苦, 看到他崩潰, 看他失去驕傲摔進泥里, 越狼狽凄慘你越滿意是不是?” 顧曄沒有回答, 他繼續(xù)擺弄著手里的錄音筆。 賀靳林目光在錄音筆上多停留了兩秒, 然后別開。 他已經(jīng)被逼到懸崖前,卻竟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清醒。 “當年江建城出軌, 連累死發(fā)妻,小三還因愛生恨算計他, 江家公司資金斷鏈欠下幾十個億的債款。江建城從龍頭企業(yè)家頃刻間成為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br> “只有他死了,把那些骯臟的齷蹉的事和一屁股還不清的爛債統(tǒng)統(tǒng)帶走,才能給寶寶留一個清凈干凈的人生。” “我做的有錯嗎?” 顧曄卻并沒有因為賀靳林這番詭辯動搖立場, 他冷淡的看過去:“那不是你逼死江建城的理由?!?/br> “你沒有剝奪別人生命的權(quán)利?!?/br> “我剝奪別人的生命?” 賀靳林笑,“誰看見了?你?” “顧總,說話要講證據(jù), 我八月十九號見江建城, 他是在八月二十一跳樓自殺, 你憑什么說是我剝奪他的生命?” 顧曄手里的動作停下, 勾動唇角,眼里卻沒有笑的溫度。 “你當時也是這么說服江建城的嗎?” 賀靳林:“什么?” “為了江寶晨好,為了給江寶晨一個干凈沒有顧慮的人生,生死債消,江建城他自己欠下的一切連累不到身為兒子的江寶晨。”顧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你就是這么跟一個在承受喪妻之痛不久,事業(yè)又遭人算計得滿盤皆輸?shù)哪腥苏勗挘评T,讓他不得不選擇自殺以保全他唯一的孩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