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劍尊冷酷無情、穿成真假少爺?shù)暮髬孾綜藝]、穿越異域之緣起不滅、工具貓貓她罷工了、難纏、帝瑪塔的夏天、情傾噬血魅獸、妖精王的新娘、釀醋(1v1寵文,高H)、老師,想太陽了(1V1 H)
他小心翼翼捧著她的身子,仔細替她清洗頸側、肩背。 一番折騰后,蕭詢連哄帶騙,替她穿上干凈的內(nèi)衫與外袍,把人送到一旁的床榻上。 拿來斗篷替她蓋上腰腹,“別亂動,乖乖等著朕?!?/br> 一開口嗓音沙啞得不行,帶著欲求不滿的控訴,惹來江晨曦的陣陣嬌笑。 蕭詢本就氣息不穩(wěn),聽到她沒心沒肺地笑,當即低頭咬了她的唇瓣。 “小丫頭別狂,再過兩個月,屆時別在朕身下哭著求饒?!?/br> 往日與她廝混,他若是欺負狠了,她第二日總是翻臉無情,甩臉色給他瞧。 江晨曦才不怕蕭詢的威脅,哼,屆時她掉幾滴金豆豆,他保管不敢欺負她。 蕭詢心里惦記矮塌上的美人兒,怕她等得無聊,他迅速洗完,換上干凈的衣物,便抱著她出了湯池。 回到廂房后,生怕她餓著,蕭詢又吩咐小廚房做點夜宵送來。 江晨曦還真的餓了,夜宵一時半會兒沒那么快送過來,她側趴在床上,任由蕭詢幫她按摩腰部。 “皇上,您打算如何處理崔嬤嬤與那名宮女?” “先關幾天晾一晾。” 進了司禮監(jiān),想要完好無損出來,絕沒那么容易。 江晨曦一點即通,司禮監(jiān)的大監(jiān)可是姜德一,蕭詢等著魚兒上鉤,一旦有人買兇滅口,便會露出馬腳,屆時一網(wǎng)打盡即可。 小廚房送來了一碗素餡的餛飩,江晨曦吃了六個就飽了,余下四個被蕭詢吃了。 蕭詢伺候她漱口,怕她積食,問她要不要起來散會步。 江晨曦犯懶,不想動彈,蕭詢怕她待會兒想吐,哄她給他梳發(fā)。 江晨曦來了興趣,走至梳妝臺前,示意蕭詢坐下來,她拿起篦子,慢條斯理替他梳發(fā),還饒有興致地替他按摩頭部xue位。 “皇上,臣妾的手法可還行?臣妾和常嬤嬤學來的,常嬤嬤經(jīng)常替太后按摩,太后夸嬤嬤按摩手法好?!?/br> 蕭詢勾唇一笑,從鏡子里看著她的笑顏,“嗯,手法尚可,朕不介意每日給愛妃練手?!?/br> 都說一孕傻三年,江晨曦可不傻,蕭詢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她不計較,她的詢哥哥也就這點要求,她自然要盡力滿足他。 長寧殿。 張貴妃一回來便腳下生風,徑直走向花廳,砸了手頭所有能砸的花瓶茶盞。 “該死的賤人!她憑什么?她憑什么!” “她才入宮多久就能懷上皇上的子嗣,而今更是直接躍居本宮之上,本宮的好運都被她搶走了!” “一群沒用的狗東西,丟人現(xiàn)眼,早知道還不如在那賤人膳食里下毒!” 殿里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跪了一地,貼身侍女玉春躬身跪地,大氣也不敢出,額頭冷汗涔涔。 今夜未能扳倒曦貴妃,反倒讓那賤人升了皇貴妃,壓了娘娘一籌,日后再想設計陷害,就憑皇上那般護犢子勁,恐再無機會。 “娘娘息怒,小心隔墻有耳——” 啪地一聲響,玉春被張貴妃狠狠扇了一巴掌,歪倒在地。 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玉春的右臉瞬間紅腫,指印大咧咧地橫貫在臉頰上,頭暈目眩。 張貴妃氣狠了,掌心的疼令她猛地回神,玉春跟隨她多年,從閨閣陪伴至入宮,一直忠心耿耿。 張貴妃拉不下臉,甩手示意其余人全部滾出去,“膽敢亂嚼舌根,就等著被本宮挖眼割喉?!?/br> 宮人們立即發(fā)誓不敢,隨后迅速退了下去。 室內(nèi)只余張貴妃與玉春。 張貴妃咳嗽一聲,不自在地說道:“玉春,你起來吧,本宮適才氣糊涂了,對不住你了,你自去拿些膏藥涂一涂?!?/br> 玉春依舊跪在地上,抬手抹去臉上的眼淚,“玉春辦事不利,愧對主子的栽培,懇請主子責罰。” 張貴妃閉了閉眼,癱坐到椅子上,“責罰你又有什么用?為今之計只有靜觀其變,這幾日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就落入江晨曦那賤人設下的圈套,她等著魚上鉤呢!” “本宮太過心急,當初就該聽信父親的話,眼下一而再再而三失去皇上的信任,該如何扳回一城啊?!?/br> “劉美人保不住了,司禮監(jiān)若查到她頭上,本宮只能把她推出去?!?/br> 張貴妃哭喪著臉,一籌莫展,后宮其余妃嬪那里的情況也大同小異。 淑妃關起門來,嚴厲警告伺候的宮人,“這幾日爾等把皮繃緊一些,等閑不要亂出含霜殿,若是引火燒身,別怪本宮沒事先提醒你們!” 宮人們噤若寒蟬,一個個臉色凝重。 同住一宮的薛昭儀不以為然,她沒有像淑妃那樣風聲鶴唳,回來后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 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 宮門口,曾少云喚住了蕭承翊的座駕,曾少云與曾夫人說了一聲,令其先回府,他之后便上了蕭承翊的馬車。 馬車緩緩駛出東華門。 曾少云開門見山,“承翊,關于今夜之事,你如何看?” 蕭承翊猜到曾少云想說什么,直接陳述道:“舅父擔心父皇會為了福柔皇貴妃肚子里的孩子,廢了本太子?!?/br> 曾少云收起嬉皮笑臉,一臉凝重,“你父皇正值壯年,江氏若生下兒子,以她受寵的程度,并非不無可能?!?/br> 第76章 該來的都會來 江晨曦從太子妃, 一步步爬上皇貴妃,若此刻還說她淡然不爭、單純沒心眼,誰信? 就沖她給戶部尚書支招, 坑了富商與貪官三萬兩白銀,在延和殿舌戰(zhàn)后宮妃嬪的架勢, 也足以窺見她的智謀絕不低于朝堂上的文武百官。 她如今被架到皇貴妃位置上,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心態(tài)定然不復從前,女子一旦有了野心, 勢必想要獲得更多的權勢。 曾少云的話倒不是危言聳聽, 他分析給蕭承翊聽, 自然有他的用意。 蕭承翊沉吟片刻, 反問曾少云,“舅父希望吾如何做?” 曾少云聞言一笑,目光定定地覷著蕭承翊,“后宅命婦手里有一種藥,可定胎兒男女,江氏月份尚淺,太子若想, 舅父勉力可以拼一拼?!?/br> 皇家無親戚, 盡管愛女曾嬛與江晨曦親近, 但曾少云畢竟是蕭承翊的嫡親舅父,理當為了外甥的前程搏一把。 蕭承翊眸光一變, 幾番思考,旋即搖頭。 “舅父能改了這一胎的性別, 下一胎呢?正如江氏所說, 即便僥幸拖她下臺, 父皇正值盛年,難保不會再重新選秀充盈后宮,吾還不至于與一個還未成形的胎兒爭寵?!?/br> 曾少云眸光噌地一亮,笑著伸手,拍了拍蕭承翊的肩,“舅父甚是欣慰,太子未被嫉妒蒙蔽雙眼,舅父希望太子銘記今日之談。” 蕭承翊怔住,原來曾少云在試探他。 他不禁苦笑,同時心底一沉,一想到蕭朔還在等待他的答復,他不免頭皮發(fā)麻,笑不出來。 曾少云中途下了車,蕭承翊回府后,腳步一轉去了清茗苑。 他多日未去探望盧柳,盧柳也沉得住氣,未派人來找他。 清茗苑內(nèi),盧柳早已熄燈就寢,院門沒上鎖,蕭承翊一推便開了,院里當值的婢女忙提著燈籠迎來。 “奴婢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夜安,夫人早已睡下,可要奴婢喚醒夫人?” 蕭承翊一身酒氣,不想熏著盧柳,“罷了,她既已睡下,就別吵醒她。” 說完便轉身要走。 廂房內(nèi),盧柳聽到外間的動靜,來不及披上斗篷,趿拉著棉鞋疾步奔出來,“殿下,您等一下——” 蕭承翊轉身望去,只見盧柳穿著單薄的衣衫就跑了出來,她人瘦,襯得肚子大得驚人。 他皺眉叱喝,“站著別動!” 盧柳嚇了一跳,瞧著蕭承翊瞬間轉冷的眼神,當即不敢再跑。 婢女春桃忙從廂房內(nèi)追出來,“夫人,夜涼如水,快披上外袍——” 春桃見到蕭承翊,忙躬身行禮,“奴婢拜見太子殿下?!?/br> 蕭承翊大步邁過去,接過春桃手里的外袍,替盧柳披上,“你怎如此不當心!你如今懷著身孕,若著了風寒該怎么辦?!” 盧柳被他訓斥,一點兒都不傷心,她自欺欺人地想,為了腹中孩子,蕭承翊還是在乎她的,否則壓根不管她的死活。 “殿下,這幾日腹中孩子踢妾身了?!北R柳不談之前,也不追問蕭承翊最近去了哪,只拿孩子說事。 果不其然,蕭承翊聽她提及胎動,臉上的怒火轉瞬褪去,攬著她向廂房走去。 “當真?走,先回房再說?!?/br> —— 因江晨曦懷孕,冊封皇貴妃的儀式一切從簡,太后與蕭詢皆免了江晨曦三跪九叩之禮。 至于是否設宴,蕭詢征求了江晨曦的意見,她表示樹大招風,巫蠱之術一事未找出主謀前,暫不設宴。 這幾日后宮風平浪靜,也或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后一刻寧靜。 是夜,皇城司禮監(jiān)大牢。 一身形鬼魅的黑衣人小心翼翼避開巡邏的禁軍,幾個縱橫起落,憑著張貴妃給的輿圖,悄無聲息摸進司禮監(jiān)。 司禮監(jiān)大牢門口有兩名小太監(jiān)守著,黑衣人躲在暗處耐心潛伏,下半夜,黑衣人終于等到其中一名太監(jiān)去如廁,他眼疾手快跟了上去。 須臾,黑衣人扮作小太監(jiān)的模樣返回,另一名值夜,年歲長一些的太監(jiān)在打瞌睡,聽到動靜忙睜眼。 對方?jīng)]好氣道:“你爺爺?shù)?,你小兔崽子怎去了這么久?!” 黑衣人忙掐著嗓子道歉,聲稱自己鬧肚子,對方并未察覺異樣,叮囑黑衣人仔細守著,他嗓子干,去喝口水。 正中黑衣人下懷。 待那名太監(jiān)離開,黑衣人身形一動,提著燈籠邁向大牢里面。 司禮監(jiān)牢房不深,攏共地上地下二層,為防崔嬤嬤與梨花竄供,二人被分別關押,崔嬤嬤在地上,梨花在地下。 黑衣人直奔地下,張貴妃說了,崔嬤嬤皮厚,耐得住嚴刑拷打,令他先去滅口梨花。 地下二層有兩名太監(jiān)守著,黑衣人下來時,二人正在嚼花生豆提神。 其中一名太監(jiān)比較警惕,厲聲喝道:“大監(jiān)令爾等仔細守著大牢門口,你怎的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