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大結(jié)局)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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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晞睜開眼的時候,父親、母親、李錦瑤及秦煜四人都圍著房間里的一張大桌坐著飲茶,很是愜意溫暖,像是在品味下午茶一般,可窗外夜色昏暗,明顯是眾人在等著自己醒來。 「爸!媽!阿瑤!」林語晞心中一暖,熟悉的人令鼻尖微酸,忍不住帶著哭腔叫出大家的名字。 眾人一聽見聲響都不約而同地起身,母親的懷抱最先擁上來,兩人一同大哭。 「媽!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乖女兒,沒事了!沒事了!嗚嗚嗚......」 李錦瑤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揚(yáng)起嘴角,對比江晏清綁架回來后與林母擁抱的畫面,真正的母女相逢還是更讓人心有觸動。 「回來就好?!垢赣H的聲音傳進(jìn)林語晞耳中,短短四個字也讓她再度收不住眼淚。 「我們要不要出去?不打擾他們家人團(tuán)聚?」見畫面溫馨感人,李錦瑤忍不住朝身旁的男人提議,而秦煜眉頭都沒動一下,極其自然地說:「我也是家人阿?!?/br> 李錦瑤差點(diǎn)沒嗆到,訝異地瞪大眼。 在等林語晞醒來的時間里,秦煜已經(jīng)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都告知大家,所以眾人都知道,原來年紀(jì)輕輕掌管秦氏集團(tuán)的不是真正的秦煜,他已經(jīng)離開秦家十二年了,至于先前安排之林語晞相親的,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皇子殿下。 「你什么時候成了語晞的家人......」李錦瑤忍不住吐槽,卻見某人頂著一張英俊又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樞Υ穑骸噶挚偛皇窍胱屛覀兘Y(jié)婚嘛,我同意這份婚事了?!?/br> 「你不是剛回來嗎?」 「恩,這件事情你知我知,林家人、秦家人知道,其他人不會知道阿。」秦煜理所當(dāng)然地說著,臉皮之厚實(shí)乃李錦瑤前所未見,她忍不住說:「你覺得語晞會同意嗎?」 聽李錦瑤這么問,秦煜含笑的目光望向李錦瑤,似笑非笑問:「你說呢?」 李錦瑤矇了,我、我怎么會知道啊! 「其實(shí),語晞在另外一個世界已經(jīng)說要嫁給我了,她可不能在這個世界悔婚?!骨仂仙裆衩孛氐卣f著,說話時沒有刻意降低音量,成功吸引到正溫馨團(tuán)聚的林家人注意力,林語晞立刻見mama目光一亮問:「真的?」 「我哪......」林語晞?wù)磳?,秦煜卻打斷她說話:「壽禮?!?/br> 壽禮? 林語晞先愣了一下,忽然就想起在幫南朝皇帝準(zhǔn)備壽禮時,自己與他那番對話。 「要不你我合送吧?這樣我也無需費(fèi)心去買別的禮物了?!?/br> 「好啊!那你這禮物可得選的貴重一些!」 「不知道三公主何時傾慕于我的,竟對我說出求嫁之言?」 「什么求嫁?」 「合送之事,非夫妻鮮有為之,難道公主不知?」 回憶在腦中飄過,林語晞有些窘,當(dāng)初她見這北朝二皇子滿臉不正經(jīng),直接就把人提起來就想揍了,不過知道北朝二皇子其實(shí)是秦煜后,事情莫名又變的不太一樣,明明就說不上哪里不一樣,可她就是突然,臉紅了。 林語晞是什么人? 林家大小姐,放到古代去就是妥妥的刁蠻公主,如果真的是秦煜胡說八道,林語晞馬上就會毫不留情反駁再冷嘲熱諷一番,所以這一刻,她臉紅猶如默認(rèn)。 「不好意思,我有話想跟語晞?wù)f,就一會兒,我差不多也該回家了?!骨仂纤坪踉缫蚜系搅终Z晞的反應(yīng),抓住機(jī)會,抱歉地看向林父、林母,眼有乞求地開口,果不其然他們從善如流地一口答應(yīng):「好,你們聊,我們先出去?!?/br> 「?。俊沽终Z晞回過神時,家里人跟李錦瑤便麻溜的走了,似乎急于給秦煜和她留位子,還貼心地帶上了房門。 「啊什么啊,傻啦?」秦煜笑了一下,自然地坐到林語晞床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你干嘛捏我......」林語晞想起從前,秦煜最愛捏她的臉,說她像療癒娃娃一樣,捏之可以讓心情變好,當(dāng)然結(jié)果都是被自己追著打就是了,但今天,睽違了十二年,頂著秦煜的臉捏,林語晞難得脾氣很好地沒打人,只是翻了白眼。 「獲得勇氣呀。」秦煜眨眼,顧盼間有成竹在胸的光芒閃過,是林語晞沒打人給他開口的勇氣:「我有句話,其實(shí)十二年前就該跟你說了,后來成為趙景云,我以為再沒有機(jī)會說,所以現(xiàn)在,我想要立刻、馬上跟你說。」 「什么話?你說呀?!沽终Z晞咕噥,忍不住吐槽:「什么話要說不說的?!?/br> 「當(dāng)我女朋友吧?!骨仂峡粗终Z晞,一字一句道,收起所有沒正形的模樣,他在認(rèn)真說話時眉梢會輕輕皺起,深邃的眼睛會一瞬不移地落在人的身上給予人壓迫感,林語晞發(fā)現(xiàn)自己觀察入微到可以獲得「微表情觀察獎」的地步,忍不住輕笑:「好啊?!?/br> 這么多年過去,林語晞還是記得秦煜的每一個小動作、每一分表情,她心知肚明不是因?yàn)樽约河^察力驚人,而是因?yàn)樽约喊阉旁谛纳稀?/br> 她喜歡他。 身為林家大小姐與秦家少爺,即便年紀(jì)小,他們也會參與許多宴會,有過數(shù)面之緣,一開始并不太熟。 熟起來的契機(jī),是在一次宴會里,林語晞被自己的朋友栽贓摔壞了主辦方世無其二的珍貴花瓶,甚至當(dāng)時最好的好幾個朋友都成了指證的「證人」,而她沒有多加解釋,只承認(rèn)是自己做的。 事后,秦煜趁著沒人時找了過來問:「你為什么不反駁?就這么擔(dān)下責(zé)任,不覺得噁心嗎?」 「和她們計(jì)較那么多做什么?她們不就是羨慕我嗎?」林語晞漫不在乎地回答,在那之后,秦煜每次宴會,有事沒事都會來和她說話,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只是當(dāng)時的林語晞還看不慣秦煜不正經(jīng)的各種做派,比如他總是有一群幼稚的朋友,那群人吵吵鬧鬧,專做些無聊的少爺渾事,而秦煜明顯是領(lǐng)頭的人。 林語晞對那群人及秦煜的印象就是,幼稚的男生們,以及最幼稚的孩子王。 會對秦煜改觀,是從一次的意外開始的。 當(dāng)時,本來跟著秦煜一起玩鬧的其中一個男孩被發(fā)現(xiàn)其實(shí)真實(shí)身分是私生子,這本是人家的私事,可奈何不了在圈里傳開來,都開始鄙夷起這「血統(tǒng)不正」的人。 本來跳脫歡快的男孩,變得沉默,愛瑟縮在角落,每當(dāng)那時,只有秦煜會一如往常地去招呼他。 那是林語晞第一次覺得,看來秦煜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 后來,變得越發(fā)沉默愛待在墻角的男孩,有一天在宴會里,忽然一聲不吭地走到陽臺上,當(dāng)時林語晞和秦煜恰好在陽臺角落間聊,因?yàn)榻嵌?,那人沒有看見他們,可當(dāng)秦煜正要和他打招呼時,突然臉色一變。 男孩像一隻麻木的木偶,面無表情地爬上陽臺上的欄桿,就要下落前,林語晞見秦煜如一陣風(fēng)般衝去,險(xiǎn)而又險(xiǎn)地拉住了那男孩。 「三少!」求死的人似乎也沒預(yù)料到會有人拉住自己,他看清來人的眉眼后咬牙掙扎:「放開我!」 「不放!」秦煜臉色脹紅,神情卻堅(jiān)定:「把另外一隻手給我!」 「秦哥,你放手!私生子根本不配活下去!」 「狗屁!你他媽把另外一隻手給我!」秦煜身體也被重力往下拉,林語晞連忙上前幫忙抓住對方,可對方仍不領(lǐng)情地掙扎:「放開我!」 「把手給我?!褂辛肆终Z晞的幫助,秦煜能稍微喘口氣說話,他平時總是沒正形地笑,所以不笑時便有一種自帶反差的威嚴(yán)感,他厲聲問:「你才幾歲,甘心這么去死?就算你是私生子,你還是可以把自己過得很好!你可以一步一步改變周圍的一切,直到?jīng)]有人能再說你是私生子!你可以決定你想要活成什么樣,但前提是你得活下去!」 男孩默默聽著,似乎愣了愣,然后聽見秦煜再次道:「給我上來!」 最終,男孩將手伸出來,三人氣喘吁吁地躺倒在陽臺上,林語晞測頭望去,見秦煜大汗淋漓,左右兩隻手各抓一個人問:「都沒事吧?」 或許,年少的心動就只需要一個場景、一句話、一個人。 幸運(yùn)的話,還會是一輩子。 「真的?」秦煜聽見林語晞答應(yīng),還有些不可置信,好像有點(diǎn)太隨便了?還是太輕易了? 「笨蛋?!沽终Z晞伸手抓住秦煜的衣領(lǐng),忽然用力地將他拉到身前,青澀地吻了一下,軟軟的,心跳加速的,而后很快放開。 一直以來,她養(yǎng)尊處優(yōu),日子悠間自在,唯獨(dú),就缺一個他而已。 哼,本小姐才不會告訴你,我已經(jīng)喜歡你很久了。 * 南朝,冷宮外熟悉的槐樹下,趙景云一手盤膝間散坐著,十分耐心地等候,看著槐樹旁的合歡樹,眼底與嘴角盡是溫柔。 江晏清來時,便見伊人倚樹,落葉落花散落在地,如詩如畫,讓人忍不住放輕腳步。 「殿下。」她站定在他身前,輕聲開口,而趙景云抬頭,勾起嘴角并輕抬靠在膝上的手,輕易牽住江晏清:「你來了?!?/br> 「殿下等很久了嗎?」 江晏清的問題令趙景云輕笑,他將她拉到自己膝上,另一隻手輕扶著腰間讓她順著腿坐在自己身上,形成親近密語的姿勢才不緊不慢地開口:「不久?!?/br> 「殿......殿下!」一眨眼之間就坐在趙景云身上的江晏清臉?biāo)查g紅到了耳根,不知所措地要站起來,卻被人用手輕易挽住腰間阻止,還用不急不躁的平靜語氣說:「急什么?沒人?!?/br> 「這......于禮不合?!菇糖暹@輩子的心跳都沒這樣失控過,在靜夜里,她聽見自己胸口清晰的跳動聲,似要跳出身體一般。 「你我是夫妻,怎么會于禮不合?」趙景云眉梢揚(yáng)起,十分冷靜地問,江晏清啞口無言,聲若蚊蠅:「這不還沒成婚嗎?」 聽見這個答案,趙景云顯然很滿意,輕笑出聲后放開手,放任江晏清站起身,用她自覺舒適的姿勢坐到自己身旁。 「三公主,孤想要你一個承諾?!冠w景云側(cè)頭望向江晏清,神色肅然,十分認(rèn)真,感覺到他的慎重,她坐直身體回應(yīng):「殿下請說?!?/br> 「無論今后發(fā)生什么,都不能放棄,『嫁給我』這個念頭。」 聽完這句話,江晏清先是一楞,而后笑了。 「殿下不必?fù)?dān)心,我知道這條路很難,但這一生我退讓過很多事情,唯獨(dú)此事,我答應(yīng)殿下,絕不退讓?!?/br> 她被世人說是災(zāi)厄的雙瞳在夜色中明亮灼人,在趙景云眼里如明星般燦爛耀眼,他不安定了整晚的心忽然就穩(wěn)穩(wěn)落了下來。 他其實(shí)很害怕,害怕回到南朝,面對一切未知的艱難,江晏清會放棄自己。 這世上之事,唯有江晏清,讓他難以把握,難以心安。 「好?!冠w景云頷首,側(cè)頭看著身邊的人,心思一動,忍不住探身向前欺近讓自己緊張整晚的罪魁禍?zhǔn)?,而她忍不住閉上眼,沒有后退,就這么迎上了這個吻。 他本想淺嘗則止,可她的縱容卻令他忍不住深入,趙景云忍不住伸手擁住她,不斷加深這個吻。 良久,直到江晏清忍不住輕囈一聲,趙景云才放開她,柔聲開口:「孤也承諾,此生必不負(fù)你?!?/br> 夜色下,星辰明月為證,兩人的眼里盡是堅(jiān)定。 于她二人,北朝與南朝、身分與地位,其中再多的危險(xiǎn),也比不過此刻相擁能帶來的滿足與幸福。 江晏清想,至少面對有關(guān)這段感情的一切,她都不會再懦弱退讓。 亂世深宮,舉步維艱,可有一人便足以讓人獲得勇氣,從此,一往無前。 殿下,你的存在,就是勇敢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