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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病公子失敗后 第15節(jié)

    “你以前從不跟我撒謊!他教壞了你!”

    “姨娘別生氣!”她想上去安慰姨娘,不知為何身子又凝住了,“……四哥哥從來沒有教過我撒謊,這些小玩意兒也是他看我不開心才拿過來哄我的。將這些東西藏起來是我的主意,和姨娘撒謊也是我的主意,姨娘莫要怪罪他?!?/br>
    她臉色蒼白,胸腔仿佛被團團棉花堵塞住了,鈍鈍地震顫。她哭道:“姨娘很好,四哥哥也很好,為什么姨娘不許我和他接觸?”

    夏姨娘無力捶床:“他不是什么好人!”

    “可四哥哥不曾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他也不曾在腓腓面前說過旁人半句不好!”江晚寧微微拔高音量,據(jù)理力爭地反駁道,“反倒是府邸里的人戳著他的脊梁骨說壞話,反倒是——反倒是姨娘你——”

    她看著面前面目猙獰的女人,抽噎著。

    “你要說我什么,你如今為了他敢這樣和我說話了?他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夏箏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被她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心頭竄上一陣失望,“我如今只恨自己不讓你接觸后宅之事,讓你在我膝下無憂無慮地長大!以至于你被一個男子耍的團團轉(zhuǎn),卻連他的真面目也看不清!”

    她忽而氣短,攥著錦被咳嗽不止。

    冬溫手忙腳亂地上去拍她胸脯,被夏姨娘一把推開,她喑著嗓子道:“這座府邸里的男人又有幾個是好的!就連你一向敬仰的爹爹,做的也是奪□□的腌臜事,焉知他又對你動了什么心思!我且問你,江鶴生的兒子里除了三郎心慈,又有哪個是光明磊落的!”

    她聲嘶力竭:“你不是覺得他無辜嗎!”

    “你過來,我告訴你!”

    夏箏的鬢邊青筋抽搐,一下下跳動著。

    江晚寧從小到大哪里見過她這種模樣,有心想和她服軟又放不下心中別扭。她流著眼淚顫顫道:“四哥哥他人真的很好,姨娘不要信府里下人的話。腓腓以后會聽姨娘的話,姨娘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別把氣撒到四哥哥身上,也不要氣壞了自己身子……”

    夏箏聽到這話,更是怒火中燒。她一把掀開了身上的薄被,沖過去一把抓住江晚寧的肩膀道:“當(dāng)初以為你乖巧,便沒把這話講給你聽,索性我今兒個就和你說清楚了!府邸上上下下不是都在傳他年幼時殺人未遂嗎,你可知道他當(dāng)年想殺的人是誰嗎?!”

    “是你!”

    夏箏死死盯住她的臉,不想遺漏她臉上任何一失望或者害怕的表情,“當(dāng)年你被抱到我身邊不過三個月,他已對你動了殺心!若非他當(dāng)時被我攔住,你早就是一孤魂野鬼了!”

    屋里爭吵聲尖銳,反倒是院落里闃寂。

    下人們跪在院中央,無一人敢抬頭看國公爺?shù)哪樕?。只聽得房門嘎吱一聲打開,凌亂的腳步聲在經(jīng)過國公爺身邊時一頓,不似往日一般局促地停住,而是倉皇地跑出了院子。

    ——

    天□□晚,已過了用晚膳的時候了。

    瑤光院里的房屋緊緊閉著,涼夏將飯菜熱了好幾回也不見得姑娘從里面出來,壓著胸脯對冬溫道:“怪不得我最近心口直跳,還真出事了。姑娘從小到大還是頭一回和姨娘鬧得這般厲害,連飯都顧不上吃了,這可怎么好?!?/br>
    冬溫立在門邊,纖瘦身影搖搖欲墜般。

    涼夏一口接一口地嘆氣。

    要是說她對冬溫沒氣是不可能的,若非是她向夏姨娘告發(fā)了,今兒個也不會有這么一場鬧劇。然而說來說去她們不過是奴才,到底是看主人家臉色辦事,即便冬溫一時不說,來日夏姨娘知道內(nèi)情了,冬溫便是第一個拿去被開刀。涼夏又見她臉色慘白,更不忍心責(zé)備了。

    “瞧你臉色白的。你也不必過分自責(zé)了?!?/br>
    冬溫搖搖頭。哪里是因為這個。

    今兒個她在夏姨娘那兒做的一切,都是住在瑕玉軒的那位吩咐的。從前她以為那個人不許她在夏姨娘面前透露姑娘的去向,單純是疼愛meimei、想和她多處一會兒罷了,如今看來遠遠不止如此。

    那個人是在挑撥夏姨娘和姑娘的關(guān)系。

    她怕的是國公府今后不會有太平日子了。

    但、但是她又有什么辦法呢。她唯一的弟弟被那個人捉去了,她不得不聽話。又想到那個人讓她照顧好姑娘的話,冬溫不禁悚然。

    冬溫道:“你把食盒給我罷,我送進去?!?/br>
    冬溫做事一向妥帖,院子大大小小的細碎事情都是經(jīng)過她手的。且涼夏覺著冬溫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同姑娘說兩句好話,說兩句好話姑娘便可以消氣了嘛。

    涼夏放心地把食盒交給了冬溫。

    冬溫輕輕地推開門,將溫?zé)岬娘埐艘灰粩[放在楠木桌上。她深深呼出一口氣,轉(zhuǎn)身要去找姑娘的時候,發(fā)現(xiàn)側(cè)門已被打開了,只有帶著余溫的暖風(fēng)吹拂著窗幔。

    ——

    暗色洶涌來襲,將最后一絲霞光吞去。

    江晚寧不知站在瑕玉軒門前有多久了,或許是一刻、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她始終遲疑地望著眼前青苔遍布的門扉,不知待會兒該以何種表情面對他,更不知如何向他開口。

    躊躇之際,耳邊驀然一聲:“meimei?”

    不知怎的,江晚寧一聽到他的聲音淚珠子便撲簌簌墜下來了。她過來的目的就是想問問四哥哥當(dāng)年的事,可她害怕她說出來的話會讓四哥哥難堪、會惹他傷心。

    “是想四哥哥了罷,怎一見面就哭成個淚人兒?”他似乎是初初散值回來,幾本典籍壓在他的臂彎里,將衣袖折出褶皺。他道:“今兒個那邊不肯放人,讓meimei空等是我不好?!?/br>
    江晚寧一個勁兒地搖頭,牽他衣袖進屋。

    屋檐掛著精致小巧的鳥籠,肥嘟嘟的鶯兒見到主人歸家了,一聲比一聲叫得嬌氣。江晚寧聽安白說,平日里這只鳥籠都是四哥哥親力親為地打理的,從不假借他手。

    這般想著,她一愣。

    “安白哪兒去了?”

    他道:“賣畫去了。”

    他被丟棄進了這座荒蕪的小軒子里任由自生自滅,國公夫人潛心禮佛后便把院里的事務(wù)交給了夏姨娘打理。夏姨娘怨憤他都來不及,又怎會放月銀給他呢。

    軒子里各種吃穿用度,都是賣畫換來的。

    他過得不好,卻從未在她面前提過。

    這樣有風(fēng)骨的郎君,又怎么會去殺人。

    然而夏姨娘的猙獰的面龐再一次浮現(xiàn)在江晚寧的眼簾。夏姨娘當(dāng)時指著瑕玉軒的方向,一字一句、字字泣血地道:“你自己去問他!倘若我今日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江晚寧抿抿唇,想問,問不出口。

    一邊江愁予已放下了手邊書冊,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柔荑細細查看傷勢。他道:“看起來好多了,這兩天注意莫要碰水……今夜不知怎么回事,瞧著meimei話少了許多?!?/br>
    江晚寧心中一緊,幾乎要脫口而出了。

    “四哥哥——”

    只聽“轟”的一聲,院外大門遽然破開。

    江晚寧下意識地拽緊他的衣袖,聽到了愈來愈近的腳步聲。腳步聲沉重凌厲,每一步踩踏聲像是帶了極大的恨意碾磨在地上,此人絕不會是恭順的安白,更別提瑕玉軒的兩名婢女了。

    她有些怕,驚道:“四哥哥!”

    江愁予撫著她的發(fā)頂,修長指尖順著光滑發(fā)絲劃到她的后頸,安撫一般摩挲著那一塊細膩皮rou。他眉目低垂著看不出神色,聲音如往常安穩(wěn),道:“莫怕?!?/br>
    “是……是誰?”

    江愁予環(huán)視一圈狹□□仄的室內(nèi),見書桌邊安置著一直空的儲物柜,恰好容得下她。他道:“委屈meimei在里面藏一藏了。別的不需要meimei做,只需記的,不論外邊兒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來。”

    江晚寧原想開口問問,然而觸到他顯得凝重的眼神,便聽話地鉆進了儲物柜中。好在儲物柜未曾落鎖,她能透過一道窄縫看清外邊的光景。

    在她鉆入柜里的剎那,書房的門被破開。

    楚國公踉踉蹌蹌地跌進房間,玄黑蟒袍在夜風(fēng)中凌厲狂亂地舞動。他倏而抬起臉,被酒氣灼燒得通紅的雙目死死地盯住面前的兒子。

    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夏箏的詈罵。

    “當(dāng)年我與我夫君錦瑟和鳴,若不是你橫叉一腳,我豈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旁人都稱贊你大度,容得下一個二嫁的女人,殊不知你心里裝了個怨婦!”夏箏面露瘋態(tài),“殺了我夫君不說,又錯殺了腓腓的父親,又害了腓腓娘親纏病多年,郁郁而終……”

    “江鶴,我承認(rèn)我是斗不過你了!我本來是能和你好好過日子的!”夏箏頹然地,“你們父子都是畜牲,你奪得了□□,誰知道他勾了我的腓腓去做什么!倘若他沒有回來的話,我是能安安分分做你一輩子的妾室的!可如今他回來了!”

    楚國公拖曳著長鞭,慢慢地靠攏。

    江愁予不露痕跡地往后退了退,立在儲物柜前。他看著楚國公酒后失態(tài)的狼狽,唇角攀升,流露出幾分戲謔之色。

    堂堂國公爺,焉能容得這般取笑?

    楚國公面上閃過犀利之色,高高掄起手里的軟鞭,隨著呼呼作響的風(fēng)聲,一道快似閃電的黑影結(jié)結(jié)實實地劈在江愁予的身上。

    他是個病弱郎君,怎能承受如此鞭笞。

    一聲低弱悶哼自他的薄唇之間溢出。他被外力迫得后仰,單薄身子撞在儲物柜上發(fā)出一聲鈍響。他似察覺出儲物柜里藏著的小人兒想要出來,傾力壓在柜門上。

    楚國公咆哮著:“你為何要回來!”

    “你若不回來,她和我便能好好的!”

    “孩兒不明白。”江愁予悶聲低喘,鬢邊墨發(fā)被涔涔薄汗濡濕,“孩兒知道自己惹得父母厭棄,鮮少在父母面前露面。且孩兒伶仃在外漂泊時怕為父親惹來麻煩,從不敢以楚國公之子自居,年長后見……見旁人父母舐犢情深,盼著返回家中,亦能從指縫里撿幾分雙親疼愛。父親要給孩兒定罪……總該給個說法罷。”

    楚國公怔立在那,揚鞭的手可笑地滯在半空。他頭一會兒見到面前的兒子服軟,即便第一次鞭笞他時,他只是一聲不吭地挺直脊梁。

    然他怎會知道這話是講給另一人聽的。

    楚國公厲聲道:“你同她斷了來往!”

    他答道:“不。”

    一個酗酒的瘋子是毫無理智可言的。楚國公心里澎湃翻涌的憤怒,化作了一道道凌厲的鞭風(fēng)抽打在他的身上。一道道撕裂的傷口汩汩冒出稠濃的鮮血,將他的衣袍染得通紅。

    他依舊執(zhí)拗地:“不可。”

    他沙啞的聲音隨著一道道加重的鞭聲虛弱下去。他痛苦地閉目,纖長睫毛脆弱顫抖:“闔府上下只有meimei待我好……除非是她不要了我厭惡了我,不然我是不會放手的。”

    晦暗的儲物箱內(nèi),江晚寧緊緊蜷縮的身子不斷地顫抖。她沒想到溫柔的姨娘會把此事上狀給爹爹,更沒想到被京城百姓譽為玉郎的文雅爹爹會對自己的兒子痛下殺手。

    爹爹姨娘怎么會是這般模樣。

    她只能聽著外邊咻咻的鞭風(fēng),淌淚不止。

    她知道自己在這時候不能出去,倘若被爹爹瞧見了她在四哥哥的書房里,會讓四哥哥陷入更加不幸的境地。她只能聽著他孱弱的呼吸密不透風(fēng)地鉆進耳朵,卻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鞭聲才淡了下去。

    凌亂的腳步聲響起,楚國公筋疲力盡地揉動著發(fā)酸的手腕,順著蜿蜒的血水走出了瑕玉軒。

    第17章

    安白一入院門,便知事情不好了。

    幽幽亮亮的月色傾灑在院里,將樹木的影子拉長。安白常年待在郎君身邊,亦懂得兩分武功,他能察覺到前前后后有十幾雙眼睛匿在黑暗的邊緣憤怒地眨動。

    蘇朔沉重的聲音自樹冠上擲下。

    “我不方便進去,安白你快去看看郎君?!?/br>
    安白面色一瞬變得凝重,闊步走向書房。

    書房門大敞,絲絲冷風(fēng)在不大的環(huán)境中游弋,使得整個房間內(nèi)充斥著一股血腥味。年輕郎君屈膝靠在儲物柜上,一道道綻開的傷痕將他如玉琢磨的表象撕扯得粉碎。

    血色滴滴答答地順著衣袂流淌,在他的身邊匯聚成腥臭刺鼻的紅色灘涂地。偶爾飄過來幾聲微弱的哭聲,與郎君隱忍的呼吸交纏在一起,猛烈撞擊著安白的耳膜。

    安白動了動,右腳磕絆到椅子發(fā)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