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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初二蹲在地上晃動著手里的簽筒,從來沒算過這么坑爹的命。 甭說是找人了,連點生意都搶不上。 冬官說。 大人,您要上去肯定會被踩死。這背井離鄉(xiāng)的,下官就是有心給您裝棺材板里帶回來,也夠嗆。 寧初二隨手咬了顆稻草在嘴里嚼著。 本官就是真死了也用不著你抬!現(xiàn)下想個法子將人引過來,不然回去之后看我不給你小鞋穿。 這話無非就是隨口一說。 寧初二也壓根沒覺得冬官能有多大的本事,哪承想這貨竟然真為了那一雙小鞋拼了。 剛落下那話音便吼了一嗓子:蒼天啊~!我居然真的能看見了!! 然后噗通一聲往寧初二跟前一跪,啪啪就是三個頂響亮的響頭。 胡半仙啊,常聽人說您四處游方,得的乃是清風(fēng)觀掌門馮軻道長的真?zhèn)?。小生開始的時候不肯相信,還當(dāng)您是與那些騙錢之人一般,胡亂幾張符紙便算了事。哪里想得,您當(dāng)真有這樣通天的本事。不光醫(yī)治好了我的雙眼,還替那死去的白蛇平了怨,小生實在不知該如何感念您的恩情了。 寧初二嘴上的稻草還沒拿下來,就這么不尷不尬的掛在嘴上。 面上的神情... 咳,這位公子快快請起。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她大概會甩自己兩耳瓜子。 怎地好端端一個娃兒,竟然也能變成這樣。 事后寧初二也曾問過冬官,那故事和那沒皮沒臉那一套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 他挺認(rèn)真的拿著手里的書本說:《坑人三千問》啊,這不是大人您叫我讀的書嗎。至于沒皮沒臉,下官自然是在您身邊耳濡目染... 寧初二覺得,她搖簽算命的營生大致是后繼有人了。 現(xiàn)下只說這邊。 看熱鬧這種事,旁觀者從來不會嫌事大,冬官這廂剛跪下沒多久,便有好信的丫鬟走上前來詢問。 你才剛說你眼睛瞎了?這道士又不是華佗,竟是連眼疾都能治了? 冬官不慌不忙的往地上一坐,眼中儼然散發(fā)著促膝長談的慈祥。 這位姑娘問的極是。小生的眼睛確實是瞎了許久,但并非是眼疾,而是被一只白蛇給困住了。三年前,小生上山采藥,突見草叢中似有什么龐然大物迅速而至。當(dāng)時手里只有鐮刀,也未及 細(xì)想,便扔進了草叢,緊接著就是一股nongnong的血腥之氣。 冬官說的煞有介事,圍上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丫鬟站在一旁道。 血腥之氣?莫不是,你那鐮刀剛巧砸重了那只白蛇,將它給打死了? 正是如此。 冬官惆悵垂首。 要說小生平日雖不信道,但也并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誤殺白蛇,也是無心之失,壞就壞在,這白蛇當(dāng)時尚未斷氣,小生一看之下便記住了我的臉。 胡半仙說,那只蛇已經(jīng)是要成精的靈物了,因著我那一下子就這么白瞎了道行,死后自然心存怨恨想要報復(fù)。自那以后,小生便時常覺得眼睛疼,額頭處也好似被什么東西生生盤住不肯下去,越勒越緊。沒過多久,眼睛就不能視物了。 秦歡這邊說著,竟也勾出周圍許多共鳴。 這個小書生說的對啊,就是這個癥狀。咱們縣城管這個叫蛇盤瘡,最是有些靈異的。所以咱們這邊,即便是在山里,也沒有捕蛇吃蛇之人,便是遇見了,也要雙手拜拜請了它先過去。 是啊是啊,這事我也聽說過。 蛇仙記仇,打死了最后一眼望見的是誰便要報復(fù)的。 寧初二看見遠(yuǎn)處一個貴婦模樣的女子,側(cè)頭對丫鬟耳語了幾聲,那丫鬟便來問道。 聽口音,你并不是云都人,怎會跑到云都這地界? 想是秦歡早想到對方會如此問,雙手一拱對著寧初二又鞠了一躬。 小生卻不是云都人,而是譯成縣人,此番會到云都,完全是因為聽說胡先生在此地出沒過,想要親自拜一拜恩公。小生家里并不富足,胡先生為小生治療眼疾又分文不取,小生若不尋他而 來,磕上三個響頭,如何對得其做人二字。 冬官一番話,說的甚是掏心挖肺,古道柔腸。 封涔蹲在寧初二跟前,連續(xù)翻了好幾個白眼。 在欽天監(jiān)呆久了的人,果然多少都有點病啊。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坐在地上跟人白話,多跌份兒。 寧初二沒接那話茬,只是伸手指著他左邊眉骨處。 這個地方?jīng)]畫好。 封谷主就甩著袖子補妝去了。 這一番吆喝,再不為胡半仙創(chuàng)造出點人氣,就委實說不過去了。 不肖多時,寧初二那被人踩了好幾十雙腳印的破攤子前便堆滿了人。 看相這營生,還有這么個說道。 上趕子的不叫買賣,按老百姓的話說就是,端著。 寧初二的臉就崩的挺緊的,一把胡須讓她順的都快擰成一股繩了。 她側(cè)頭看了看眾人,雙手掐指捻了兩下。 今日有緣人不多,只找生辰里肖鼠者,二月生人,發(fā)內(nèi)一枚朱砂痣者。若沒有,便是我二人無緣,這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