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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的心臟是黑色的,而大腦則由虛無填充——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食死徒的范本。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開頭的那段對話,改編自電影《The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中羅馬皇帝Marcus Aurelius的對話式獨白。BTW,Richard Harris曾在該片的美國翻拍版《gladiator》中扮演同一角色,不過我覺得他那個造型看起來就比較適合Albus Dumbledore(除了胡子不夠長),而跟歷史上的Marcus Aurelius相去甚遠。 船上人不發(fā)一言,渡過黑暗之火:希臘神話中,靈魂在進入冥界時要先乘坐卡戎劃的船渡過冥河,刻耳柏洛斯看守冥界大門,允許靈魂進入冥界??潭芈逅梗–erberus)就是“50個頭的蛇尾怪獸”,通常,藝術作品大多表現它有3個頭,俗稱“地獄三頭犬”。 西緒福斯(Sisyphus):傳說中的希臘國王,他被懲罰每天把一塊巨石推上山頂,而石頭由于自身的重量又滾下山去,不停地重新開始。 第2章 沉默的人(二) “幻影移形。” 空間扭曲的擠壓感覺又一次出現,西弗勒斯猝然被驚醒了。 他試圖睜開眼睛,然而極度的困倦和虛弱,使這次嘗試就如之前的所有嘗試一樣不成功。雖然如此,西弗勒斯知道,自己的感覺已經逐漸恢復,記憶也在漸漸地清晰。 他至少可以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慢慢體味自己目前的處境。 譬如,他似乎聞到了茂密的青草的氣味。他能夠感覺到陽光溫和地透過眼瞼,模糊地映出微弱的紅色,盡管他不可能知道現在是早晨還是下午。他還知道,不管眼下是不是在通往地獄的船上,反正有一個人抱著他,他的手和腿吊在空中,隨著步伐搖搖晃晃。 那個人有力的臂膀擁著他的身體,而且還在走動。 四周一片安靜。他被放在一個平整的地方。 也許是沒有被褥的床,也許是石板,也許是地獄里天曉得什么冰涼的玩意兒。一個保溫咒,隔絕了底下傳來的潮濕的冷氣。 光線暗淡,已經是入夜了吧? “清理一新?!?/br> 可惜半昏迷的男人絲毫不知道清潔咒能有什么樣的效果。 讓我睡覺。男人在心里嘀咕著,放任自己向漫長的夢境墜落下去。 但是,有一把梳子,緩慢地,似乎是小心翼翼地插入了他的長發(fā),弄得他頭腦一個激靈。 一下,兩下,三下。在白天的行進中被糾結成束的發(fā)絲,一縷縷分離,整齊地滑落。他的頭甚至被抬了起來,一只手承托著他的后腦,另一只手細細地把背后的黑發(fā)理順,才肯放下。 對方的手指拂過了前額,挑動著他額前的碎發(fā),把它們挪到一邊……停止你這無聊的純血貴族的梳妝打扮動作,盧修斯! 哦不,不對,這人不是盧修斯……管他是誰,梳頭要梳到什么時候才能完?西弗勒斯開始不耐煩了。 我要睡覺! 納吉尼的毒液還殘余在體內,幾乎流盡了血的軀體當然無法保持清醒。 那只不安分的手總算離開了他的頭發(fā),像幾條滑溜的魚一樣落到了他的臉頰上。它們順著他的面頰往下——只是速度未免太慢了,不時還要停下來,在他臉上按一按,或者貼一貼——最后,那幾根放肆的冰涼的東西終于來到了受傷的脖子上,在外圍勾畫著納吉尼留下的傷口。 快點放開我,你這混賬,你不知道我要睡覺嗎? 有什么柔軟的東西碰上了他的唇,一根溫熱的玩意兒打開了它們,刷過自己的牙齒,深入口腔。某種液體…… 喂,你到底在干什么!不要那樣對待我! 沒人聽得見他心里的吶喊。一股帶著特殊氣味的水流順著那根靈活的東西灌進了他的嘴。對方的唇依然緊緊貼在他的唇上,長久不肯分開。 魔藥。 這是魔藥。即使失去了大部分知覺,作為一個資深魔藥大師,西弗勒斯還是能夠輕易分辨出生血劑的味道。 到了這個世界還需要魔藥嗎? 也許吧……就算是梅林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幻影移形。” 這是咒語嗎?是的,又一次空間扭曲和旋轉。 今天,陽光,晨風和鳥鳴喚醒了西弗勒斯。他依然被那個人抱在懷里,如果這里是地獄,那么他似乎不太可能被釘在冰柱上遭受地獄惡犬的毒液和腐爛了。 真是令人失望。 西弗勒斯迷糊地回憶,自從恢復知覺以來,那種扭曲的感覺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除此之外,他們似乎還走了很長的路。走路的時候,那個人一直抱著自己,他聽到過喘氣的聲音,但是那人一言不發(fā)。 他們肯定已經不在船上,只是,西弗勒斯不記得他們坐上過火車。 阿不思,你又騙我,這里根本就沒有火車。 如果有過多次幻影移形,那么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里,這個地方恐怕超出了他的想象。 身邊沉默的人,除了咒語之外什么也沒說過。 第3章 沉默的人(三) 這一次,西弗勒斯意識到自己被放到了一片粗線條交織的地毯上。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徹底放棄了辨認路徑和自身所處方位的努力,任憑對方一天天把他帶向更遠的地方。他不再指望有火車來接他們,甚至離開黑暗河流上的船只都已經很遠。他只知道他們一直在行走,每天晚上,那人會給他例行地使用清潔咒,梳頭,用舌吻的方式喂下魔藥——不止是生血劑,也有治療內傷和補充體力的魔藥——然后長時間地撫摸他的臉和脖子上的傷口——這個無聊的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