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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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大晚上的出現(xiàn)在巷子里啊?真像你說的,和女人親熱著?」坐在前往軍營的車上,一時無語,只有車子輪胎壓過砂石的聲音。杜洛城緊盯著窗外向后跑動的夜色,隨口問了那么一句。 「怎么可能,入營的這幾年一個女人都沒見著,缺這一回嗎?」他這話很明顯夸大了,無論是程美心,還是古大犁,都堪堪稱得上是他曹貴修放過心上的女人。「我這軍營就在北平城外,過來吃個夜宵,抄巷弄近路走罷了,誰知撞上杜家七少爺,話都沒說半句就鑽人披風(fēng)?!?/br> 見自己被調(diào)侃了,杜洛城撇撇嘴角,不說話。 「不過您這嗓子倒挺好,扮起女人毫不費力,還有那幾分姿色,都給您喊出來了。」雖然聽上去像是更過分的調(diào)侃,但回想起在巷子里的景象,雖是荒謬,但不得不說,這女聲并不是尋常男性能憋出來的。 「哼,戲聽多了,那旦聲就能張口就來,不過我這也只是騙騙外行人的玩意兒,我蕊哥那才叫一個人中之人。」他豎起大拇指,每講起他蕊哥就一機靈,「為了答謝曹大公子的救命之恩,有空我請你去水云樓聽?wèi)颍タ纯次胰锔缡侨绾伟盐夷俏牟伸橙?、空前絕后的戲文唱得如癡如醉!」 曹貴修從未見誰能把自己的本事吹得比牛皮還大,再說,他打青少年時就留學(xué)東洋,又馬不停蹄去了蘇聯(lián)的軍事學(xué)校,對戲曲雖說聽得明白,卻也沒多大興趣。 可他就對杜洛城感興趣,這人自打他們第一次在姜府見面時就有趣得很,搬出那盧sao就講個沒完,若不是他及時阻止,或許這人真能扯整夜,年夜飯都冷了爬蒼蠅了。只可惜當(dāng)時不是時候,沒能留下來再多說會兒話。 「那好,先等你把手上這事兒平息了,我們再一塊去水云樓?!?/br> - 總之杜洛城也不知道他們怎么能攪和到一塊兒,等到了軍營內(nèi),這晚在杜府里發(fā)生的事說著說著就來勁,曹貴修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酒,雖是好酒,卻又猛又烈,他喝沒幾杯就暈乎乎的,但嘴上仍說個沒完。 「我可是出洋留過學(xué)的,法國人都不整這什么跟什么?一下父母之命、一下媒妁之言,一派鬼話給誰聽??!」 他拿起酒罐,本想倒杯子里喝,但又嫌麻煩,乾脆抱著個大酒罐就是往嘴里塞,酒精咕咚咕咚下肚,喉頭給灼得他氣焰當(dāng)前。 曹貴修見他這幅模樣,臉都給喝紅了,卻還是嘟嚷著灌酒,竟心生些想法,這人模樣挺好,尤其是這對眼,眼鏡早就被它主人給丟在一邊晾著,留下背后藏著的玲瓏大眼,被醉意矇上一層薄霧,好生可愛。 「這么說,杜公子可是不太滿意這個婚約了?」 杜洛城聞言,手指奮力地敲擊著桌面,簡直要敲出幾個洞,他可給來氣了,「何止是不滿意?我爹還要我和那女的那啥,奉子成婚!他要我倆先睡一覺呢,人都剛見面就往房里送,矯情造作!」 「先好好培養(yǎng)感情不就好了?」奪過杜洛城手中的酒瓶,往自己杯子里一倒,「再說了,你要真不喜歡,婚后各過各的唄?!?/br> 「你瞎摻和什么,哪有你想得那么簡單。」他又把酒瓶搶了回來,曹貴修只覺好氣又好笑,「那女的模樣是挺不錯,但巴結(jié)我家長輩的姿態(tài),那叫一個噁心,我就知道我和她不對付?!?/br> 「既然都不對付了,生孩子這事兒更忍不了,在法國留學(xué)那會兒好不容易遇上個喜歡的,想不到人家喜歡的是壯碩、高大、俊美的??」說著說著,手在空氣中對著曹貴修比劃,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最后無力地倒在桌子上,「說到這份兒上,倒是我瞎摻和嘍??」 杜洛城在桌子上嗚咽著,酒勁過猛和傷心往事的回憶讓他腦袋里被灌了一坨漿糊,神經(jīng)轉(zhuǎn)不過來,居然趴在桌子上流淚了。 「哎,我說你,喝酒就喝酒、抱怨就抱怨,怎么還哭上了?」曹貴修暗暗笑道這文人的臭毛病,可不比他口中的未婚妻還矯情,他站起身,將披風(fēng)扯下給披在了杜洛城身上,靜靜地看著兩道淚從他那雙多情眼奔出。 杜洛城自顧自地哭著,他只管讓酒精沖昏理智,一邊怨嘆愛情這破事,卻沒注意到曹貴修的目光死死地釘在自己身上了。 要說這杜家七公子一旦哭出來,皎白的臉上混合著氣寒與酒精的潮紅,哭腔聽著唯唯諾諾,整個人頗有幾分犁花帶雨的姿色,撓得曹貴修心里直癢著,想摟進懷里使勁安慰。 那有何不可?他連著披風(fēng)將杜洛城整個人裹了起來,連哄帶騙地將人帶到了床上躺好,杜洛城早已意識不清,嘴里嘟嚷著什么曹貴修愣是沒聽到,他只顧著用指尖描繪對方的面部輪廓。 見了鬼了,他曹貴修怎么就被這么一個大男人、哭著的大男人勾起了興致,但他卻沒辦法控制地俯下身,沒來由得心跳加速。他只管這是醉酒的反應(yīng)。 那一刻,曹貴修忘了自己的酒量其實很好,忘了自己根本沒醉,小心翼翼地用雙唇逝去杜洛城眼角的淚水。 「你可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杜家怕是要怪罪嘍?!顾烈髦竽粗钢父鼓ゲ渲鴮Ψ降哪橆a,自己的臉上熱烘烘地發(fā)燙,或許連杜洛城都沒發(fā)現(xiàn),曹師長這是害羞了。 曹貴修正想一同躺床上去,下一秒?yún)s被一雙手勾住了脖子往下扯,杜洛城還沒睡透,迷迷糊糊地在曹貴修耳邊說道: 「你知道為什么我死活不答應(yīng)我爹安排的婚事嗎?」 曹貴修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答道:「你不就是看不上人家姑娘矯情,跟那什么父母之言那套嗎?」 杜洛城搖搖頭,「不完全是,但你說對了一半,我確實看不上那女的,不過原因也不完全是她?!?/br> 他的嘴唇都貼到曹貴修耳窩了,熱氣吐在對方耳里濕潤發(fā)潮。 「而是我,我不喜歡任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