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荼對著蘇淼點點頭：“您可以去上課了，我們可以等午休時間繼續(xù)再來交流?！?/br>
    蘇淼坐上電梯下樓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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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荼語速太快，老李這才緩過來，沐楚接話道：“那我們接下來就可以回去調(diào)查這三個人，或者是這三個人的關(guān)系嗎？”

    “嗯。這可能更有助于我們拼出完整的故事線。”

    眾人作鳥獸散，都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三樓大廳一下子變得安靜而空蕩起來，只有吳熠和祁荼。

    “看不出來，祁警官還有說繞口令的天賦?！眳庆趧倓傄恢睕]有開口，眾人也沒有發(fā)問，一個是他一直話都不多，再就是上課的人沒什么發(fā)現(xiàn)真的太正常了。

    但是祁荼知道，他的隊長還不至于四十分鐘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那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音樂教室被封了，三年前楊杉自殺前彈奏過唯一一次。而彈鋼琴，是他自殺前做的，最后一件事。”

    吳熠開口問道：“四肢變形渾身漆黑，你有沒有想過，郝協(xié)是怎么死的？”

    祁荼頓了頓：“是燒死的嗎？聽你一說我覺得很像。”

    “我也覺得像。”

    祁荼被他提醒，開始交流起來自己發(fā)現(xiàn)的不對勁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這樣，因為我發(fā)現(xiàn)樓梯間有粉刷過的跡象，但是我不覺得是三年之前粉刷的就是了。很有可能是發(fā)生了火災(zāi)，墻壁被熏黑了，所以才需要重新粉刷?！?/br>
    吳熠點點頭。

    祁荼拿出自己折疊放在兜里的紙：“還有門衛(wèi)，他看的監(jiān)控都是雪花屏幕，但是低配NPC肯定也有劇情，我覺得可能我們還沒觸發(fā)。我還想不明白門衛(wèi)是干嘛的?！?/br>
    “看門的。”這句話沒什么毛病，門衛(wèi)當(dāng)然是看門的。

    但是這句話也足夠讓祁荼醍醐灌頂：“對?。￠T衛(wèi)門衛(wèi)，看門的?。∷隙ㄓ姓麄€學(xué)校所有大門的鑰匙！那間楊杉生前最后去過的音樂教室，或許我們可以找他拿到鑰匙。”

    “可以，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祁荼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繼續(xù)說自己的發(fā)現(xiàn)：“還有就是這個教案了?！逼钶痹谧约旱慕贪干陷p叩兩下，“我的教案不能增加別的字跡了，我寫上去的字會在幾秒之內(nèi)消失，就像是滲到了教案里面一樣消失。而且他是兩種字跡組成的。”

    吳熠直接拿過祁荼的教案檢查起來，他上節(jié)課照著教案抄了半節(jié)課的板書，無比確定教案上的就是自己的字，但是他不會質(zhì)疑祁荼的能力，祁荼既然開口，那就是確有其事。

    待到他檢查完祁荼的教案，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又用自己的筆往教案上寫字，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教案可以正常留下筆記，但是祁荼的卻不行。

    于是把自己的教案遞給祁荼看。

    祁荼的注意力卻都在那支筆上。

    筆尖上斑駁的紅色，一看就是傷人之后留下的血跡。

    剛剛不論是沐楚的講述還是吳熠的表現(xiàn)都看不出來還有這么一段。

    鬼怪沒有實體，那吳熠傷的是誰？

    不假思索地，祁荼劈手去抓吳熠的手腕，把他袖子挽起來一看，果不其然有一塊筆戳出來的血跡。

    吳熠則是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的袖子放了下去。示意他看自己手上的教案。

    祁荼卻緊緊皺著眉，拿著自己手里的簽字筆在一樣的位置畫了一道。吳熠也沒阻止，他甚至覺得，瓷白的小臂上多出短短一道黑色，怪好看的。

    祁荼接過吳熠的教案翻看起來，怎么說也是吳熠手底下的隊員，不知道眼看著他糊弄了多少篇報告，對他的字跡再熟悉不過。他能確定，吳熠的教案就是吳熠的字跡。而且也能留下字跡。

    二人對視一眼，去找這節(jié)課沒有課的人試探了一圈，發(fā)現(xiàn)居然只有祁荼的教案不對勁兒。

    “隊長，你說有沒有可能，劉老師帶走的那本，也是教案。她的教案是原版，是楊杉和胡穗一起整理筆記編寫的，整個一中的物理教案都是復(fù)印的她那一版?！?/br>
    吳熠點了點頭，這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測。

    二人走到古怪的花盆邊上，他們推測原本的字是郝協(xié)的圈套，后來的字是楊杉的提醒。且蘇氏姐妹也告訴過他們字體明顯不同，如果花盆里的字跡和教案上的字跡相符，那就足夠說明問題。

    也許是他們來得太遲，花盆的泥土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

    吳熠懊惱地握了下拳。和線索擦肩而過的滋味并不好受。

    祁荼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背：“沒事的，也許就是我去上課才會出事，這個線索沒那么關(guān)鍵，我辦公室有收的作業(yè)，我們可以去對一下胡穗的字跡?！?/br>
    吳熠跟著祁荼回到他的辦公室，在祁荼的辦公桌邊上找到了那一摞練習(xí)冊，二人翻找到胡穗的練習(xí)冊——娟秀的字跡和教案里的例題字跡如出一轍。

    他們的推測是對的，物理教案就是楊杉和胡穗編寫的。

    但是，為什么這兩個人會為老師編寫教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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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節(jié) 課劉老師已經(jīng)回到辦公室了。祁荼不能親自動手對她的辦公桌進(jìn)行搜查，那么就只能通過問詢對話這樣的方式來獲取線索。

    “對了劉老師，您帶過幾屆畢業(yè)生?。俊?/br>
    “我啊，我都帶過六屆了，我自己跟了四屆孩子從高一到高三的，然后就一直帶高三了，今年這都是第七個要畢業(yè)的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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