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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人都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磥硭麄冊谶@個關(guān)卡中扮演的角色就是老師了,而游戲時間也只有七天。起碼比七個人還要分出去幾個陣營,要容易許多。 吳熠則輕扣手邊的墻兩下——這是他們隊內(nèi)有發(fā)現(xiàn)但是不便直接開口時的統(tǒng)一暗號。一般都是等交換情報的時間互相交流,但是如果一起出警的隊友也有觀察可以點點頭示意。 他沒指望祁荼這個花瓶從這些話聽出來什么不對,但是祁荼卻點了點頭。相應(yīng)的,吳熠挑了挑眉。 “那我把門牌鑰匙發(fā)給大家。宿舍都是雙人宿舍,大家可以自行分配?!?/br> 鑰匙分發(fā)下來,101 102 103 507四間房??磥硎菑娭埔蠓址块g入住,101的鑰匙只有一把。就只有兩個女孩子,她們只能住到507房間去。那么勢必會有一個男人單出來。吳熠和祁荼早就說過是結(jié)伴進來的,自然不會讓他們分開。 又是老李開了口:“小白小余啊,你們倆先自己選一間房住進去吧。咱們剩下的三個人猜拳來決定行不行?” 祁荼選了102,又和吳熠一起在邊上看著。 和尚點了點頭,張偉也不得不答應(yīng)。 最后被剩下的是張偉。 誰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單出來的那個人肯定會兇多吉少。他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居然從袖口抽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刀,一下沖著老李捅了過來。 老李只不過是長得結(jié)實兇惡了一點,實際上還真不是在道上混的。被站的離他稍近的和尚拽了一把,才堪堪避開。 在場的老手都能看得出來這把刀是交易所售賣的。因為交易所和黑市是兩套交易體系,所以售賣的東西完全不一樣,這把刀一看就是交易所中售賣的東西。那么他一個“第一盞燈的新人”怎么會有燈油積分去兌換交易所中的東西呢? 吳熠已經(jīng)上前卸掉了張偉的手腕,將他手中的刀奪到了自己手里,這種時候多一個道具便是多一分保障,更沒有必要跟這種人講道義。 李策秋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眼神里全是被欺騙的震撼:“你不是第一盞燈???” “哈哈哈,我當(dāng)然不是啦,我非但不是第一盞燈,我還知道,只要除了我以外,所有的闖關(guān)者都死了,那我就一定能夠通關(guān)。只要我殺了你,今天我就可以住到103去?!蹦腥丝瓷先ド踔烈呀?jīng)瘋魔了。 祁荼走位繞到他身后,一個手刀把他劈暈了過去。 宿舍樓一樓大廳的電子鐘已經(jīng)跳到了20點整。還有兩個小時就是大廳柱子上貼的那張時間表上規(guī)定的睡眠時間。在22點之前,這個人應(yīng)該醒不過來了。于是老李一人雄赳赳氣昂昂的把人放在了101的床上,又狠狠摔上了門。 “多虧小白小余了。” 吳熠很是坦然地接受老李的道謝,反倒是祁荼一直皺著眉頭。 李策秋注意到這點,開口詢問:“怎么了小余?有什么問題嗎?” 祁荼愣了一下,側(cè)著頭微微一笑,倒也沒有隱瞞:“我就是在想,他剛剛那個樣子明顯就是精神不正常,精神病人也可以闖關(guān)了嗎?” 吳熠:... ... 李策秋:... ... 倒是沐楚在一邊笑了一聲,察覺到吳熠投來的不善視線,念了一句佛號。剛剛所有人都看到了吳熠是怎么輕而易舉地卸掉一個成年男子的手腕去奪刀,也看到了祁荼的手刀有多狠。不會有人愿意與他們倆為敵,雖然他的笑沒有什么惡意就是了。 第一天也沒有人死亡,也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磥碇荒艿鹊降诙鞄讉€人再碰頭了。 時間表上的規(guī)定要求教師6:30起床,7:30上第一節(jié) 課。 他們肯定不能提早開門,沒有人會用人命去試錯。那就只能在吃早飯的時候。一起在食堂交流信息了。 吳熠和祁荼回到了102房間。說是宿舍,其實就像是正規(guī)的酒店標(biāo)間。左右一邊一張床,有一個小的獨立衛(wèi)浴,還有方便老師批改作業(yè)的兩張辦公桌,看上去好像再正常不過。 吳熠想起來祁荼今天的點頭,好奇問道:“你觀察到什么了?” 祁荼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但還是頓了頓:“我可以出去玩?!?/br> 吳熠還沒跟上他的腦回路,愣了一秒才笑了一下:“自己出去玩吧,沒人跟著你。” 祁荼無所謂地側(cè)了側(cè)頭,傲嬌說話一貫不作數(shù)。 倒是吳熠繼續(xù)尋思——這點和他注意到的一樣。 教導(dǎo)主任說,“老師相對比較自由”,那就是說老師不僅僅可以在周五晚上離校。只是他屬實沒想到在警隊里最花瓶的隊員提煉關(guān)鍵信息的能力有這么強。 看來不是個花瓶,是朵貌美食人花。 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到了22點整。想來大家應(yīng)該已經(jīng)都躺在床上了。 不管今晚發(fā)生什么都不會有人出房間的。 ———— 但是不出房間不代表真的什么都不會發(fā)生。 首先響起的是一陣又一陣的敲門聲——正是張偉所在的101房。敲門聲顯得沉悶,但是并沒有開門的聲音。接著就是水聲,好像有人在舉著水桶從高處往下倒水。安靜了大概十幾分鐘,隔壁傳來的便是更加凄厲的慘叫。 一切歸于沉寂之前,是重物轟然倒在地上的聲響。 出事了。 但是晚上不能隨便走動,是鐵律。 吳熠那邊傳來聲響,窸窸窣窣翻了個身?,F(xiàn)在兩個人是面對面?zhèn)扰P著,祁荼沖他笑了笑。房間內(nèi)唯一的光源就是電子鐘的夜光,也不知道對面那人能不能看得清。吳熠并沒有夜盲癥,就算這樣細(xì)小的神情看不清楚,大概也能看清他的動作。于是他又朝對面打了個“睡覺”的手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