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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整理好心情,回轉(zhuǎn)廳中,哄了妍兒跟著奶娘去玩,遣退廳內(nèi)的下人,“凝嫣,我有事要跟你說。” 貝凝嫣端了一碗酸梅湯給她,“有什么事情那么著急,你先坐好歇一會吧。” 傅巖逍一氣將酸梅湯喝盡,將碗擱在桌上,反手拉住貝凝嫣,語氣嚴(yán)肅“我探聽到霍逐陽的消息了?!?/br> 貝凝嫣身子一僵,猛地抬頭看著傅巖逍,眼里盡是不置信。傅巖逍盯著她的眼,緩緩點頭。 “那,那,他,他在哪?”貝凝嫣驚愕過后是狂喜,語氣帶著無比的急切,眼里已是氳氤一片。 傅巖逍心中狠狠一痛,語氣平靜無波,“他在太原府,聽說是被驛幫少主所救,現(xiàn)在劉府在盡力栽培他,打算著要讓他做驛幫代主?!?/br> 貝凝嫣像是腦中空白一片,只覺得好像有聽見傅巖逍說話,又仿佛什么都沒有聽見?!八€活著,他還活著,他還活著?!?/br> 傅巖逍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背挺得直直的,五指微微用力,捏住椅子扶手,直捏著指節(jié)發(fā)白,靜靜地等著貝凝嫣心情平復(fù)下來。 半晌,貝凝嫣才回過神來,眼中是從來未見過的神采,似乎一瞬間,整個人恢復(fù)了生機(jī),傅巖逍一直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多少平復(fù)了她心中的傷痛,今日一見,卻發(fā)現(xiàn)原來沒有,這時的貝凝嫣,她絕對絕對不曾見過,若說她讓貝凝嫣已如死水的心微泛起波瀾,那么,霍逐陽帶來的,堪比是錢塘夜潮。她所能夠給貝凝嫣帶來的僅是米粒之珠所綻放的光華,而霍逐陽卻是如日般光華。她這一次,是真切地感到無奈,但也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最重要的是凝嫣她終于像個活人了。 “巖逍,對不起,我想單獨呆會。”貝凝嫣強(qiáng)自壓抑著那根本就快是要溢出來的歡欣,盡可能平和地道。 傅巖逍點點頭,起身出了客廳。漫無目的地在府里晃悠,越看越是覺得煩悶,心中有一股無名火在燒,又無從訴說,也無人可訴說。憋了一會,終是受不住了,轉(zhuǎn)身出府,“備馬,去貪歡閣?!?/br> 貪歡閣??椘G正在小憩,好夢正甜,貼身使女喜氣洋洋地推門進(jìn)來道,“傅公子來了。”織艷睡得迷迷糊糊的,“什么傅公子?不見!” 使女頓時笑了開來,手腳麻利地替她梳妝挽髻,“哪里還有第二個傅公子,可不就是那上次宿在你這里一夜的那個么。你不是成日里把他掛在嘴邊么,怎的不肯見?聽說啊,那傅公子可是剛回轉(zhuǎn)杭州,這不,就眼巴巴地過來看你了?!?/br> 織艷任由使女?dāng)[弄,順手給自己倒了盞茶,奇道“不是說他們夫妻感情甚篤么?” “這男人啊,哪個不是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只是這傅公子看來眼光太高了點其他人也看不上,這不,見著小姐你了,立時就著了迷?!?/br> 織艷沉吟了一下,“傅公子不是這等人。好了,你去招呼他進(jìn)來吧,我一會便去?!?/br> “這傅公子在這一群人里,雖說模樣普通了點,但也算得上是個好歸宿了吧。”使女沖織艷眨眨眼,促狹地笑一下才退了下去。 是么?織艷靜靜地上妝,心中淡淡地問自己,這世間的男人,莫不是以色取人,紅顏若老哪有恩,只不過是妄想罷了。 傅巖逍直到進(jìn)了貪歡閣,見到織艷的那一瞬間,才露出笑臉。 “大白天就逛青樓,傅公子真是好雅興。”織艷施施然坐在她對面,眉角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傅巖逍,“是誰惹得你急了?一副喪氣樣?!?/br> “可不就是你?!备祹r逍一副犯人就是你的無賴樣,理直氣壯地對著桌上的茶點指指點點,“你看,這茶,這糕點,咱們織艷姑娘何至于這般小氣!這般熱的天,連碗冰鎮(zhèn)的酸梅湯都舍不得。” “不說拉倒。”織艷才懶得接她的話茬,這人不肯說,她還懶得聽呢。自那晚她宿在這里后,給自己招惹來的麻煩還少么?一整晚只會叨叨著一晌貪歡終歸身是客,兩人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但第二日起,那些個色中餓鬼個個都纏著要點她,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這事她還沒和這人算帳呢,平白無事地拿她作賭,自己倒是拿了天大的好處,只是跟她織艷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傅巖逍只笑瞇瞇的,看著別人心情不快,總能讓她覺得愉快,況且是看著這冷著一張臉的絕色美人一副憋屈樣,更是賞心悅目得緊,一下間,連自己的郁結(jié)都暫時拋在了腦后。 織艷看這人這樣一副模樣,更是恨得牙癢癢的,直恨不得撲上去踹她幾下。眼珠一轉(zhuǎn),“你怎么不用陪嬌妻乖女?” 傅巖逍眼神不自覺地黯了黯,轉(zhuǎn)眼又換了一副表情,“這不趕著過來陪你么。” 織艷瞥她一眼,“有什么事情,說吧?!?/br> 傅巖逍只笑笑道,“哪里都無趣得緊,唯有織艷姑娘這里才有趣此,讓人心懷稍舒,如此妙地,巖逍自是要巴巴地趕來了?!?/br> “我看是被你家嬌妻給臉色看了才轉(zhuǎn)來我這兒消解的吧?!笨椘G毫不客氣地戳穿。“怎么,不是應(yīng)該小別勝新婚么,一回來就被趕出來,做了什么虧心事讓溫婉識禮的貝家小姐大發(fā)雷霆居然久別相見也不歡而散?” “哪有什么事,只不過是跟她說了一個故人的消息。”傅巖逍輕搖摺扇,淡淡道“她便讓我出來散散心氣?!?/br> 織艷只挑一挑眉,人家有心不說,她自然也懶得去八卦,探聽人家夫妻間的私事。只笑著繞過來,微微傾身,拈起一枚冰湃果子親匿地喂入傅巖逍口中,燦然一笑,“既來了這貪歡,就應(yīng)不負(fù)韶光,不知道奴家要如何才能當(dāng)公子的解語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