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御山河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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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 東陵帝看見來人是紅燭,心里卻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而一身怒氣泄向了趙皇后。 趙皇后腦子還是嗡的,根本沒弄明白為何紅燭在這里。 明明東宮衛(wèi)是探明情況才會來跟她稟報的。 是……太子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還是…… 她掃了一眼,許安歸方才還是一副驚恐的模樣,轉(zhuǎn)眼間就變得波瀾不驚,心中咯噔一下,便知道這事很有可能是賢妃與許安歸聯(lián)手算計了她與太子! 可是,這件事是從哪里開始出的岔子呢? 東宮衛(wèi)的人是不可能背叛東宮的。 莫不是…… 賢妃早就知道她會利用這件事故意漏消息給她,知道她會利用許安歸冠禮的事情陷害她,才會將計就計? 但就算是這樣,賢妃也沒有機會與許安歸互通消息。 他們不可能把這件事配合的這么天衣無縫! 這一定是賢妃的障眼法。 許安歸冠禮,她怎么可能不來? 賢妃一定是用了紅燭當她的障眼法,故意鬧這么一出,好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沒有來,然后放松警惕找機會來見許安歸! 以趙皇后對賢妃的了解,今日這么好的機會,她絕不可能就這么放棄! 賢妃一定就藏匿在這些觀禮的人之中! “皇后!” 東陵帝又厲喝一聲,趙皇后才回過神來,急急回道:“陛下,臣妾當真是看見賢妃meimei了!她絕對就在這奉天臺!只要陛下隨臣妾去一趟長嬉殿,一看便知!” “你還沒有鬧夠嗎?!”東陵帝氣急。 許安歸到是不著急了,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對東陵帝一禮:“陛下,兒臣的及冠之禮到底是錯過了成禮的吉時。賢妃有沒有私自出長嬉宮這事若是沒有查清楚,恐怕母后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倒不如隨母后一起去看看,弄清事情原委,把這件事原委告知天下!到時候,就算是罰,罰誰,也要有個說法?!?/br> 東陵帝見許安歸如此氣定神閑,心中的不安莫名少了幾分。 不知道為何,話從許安歸嘴里說出來,就是會有一種穩(wěn)定心神的作用。 觀禮臺上,太子早就坐不住了。 許安歸這話,無疑就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趙皇后無故耽誤成禮吉時,無理取鬧,需要把趙皇后這種失德行為告知天下,并且加以懲戒。 皇后失德,這是大罪! 雖然不至于廢后,但是朝堂上對皇后的風評會變得微妙。 作者有話說: 一直有寶兒在努力給我投營養(yǎng)液,55555好感動。 我也在努力碼字呀,愛你們愛你們。 第97章 合謀 ◇ ◎你好大的狗膽,敢與許安歸一起算計我?!◎ 畢竟趙皇后的母家趙氏, 這些年仰仗皇后與太子的權(quán)勢,在朝堂上沒少干仗勢欺人的事情。 若是此時出了這等阻礙皇子冠禮這等有失體統(tǒng)的事情,那落井下石的人恐怕不在少數(shù)。即便是太子能夠壓得住彈劾, 又怎么壓得住人心呢? 與此同時,太子許安澤忽然想到這件事的開端——是禮部尚書霄請在他面前提起此事, 才讓他生出了這一計栽贓陷害。 若不是霄請?zhí)氐卣f了一嘴, 他又怎么可能注意到這件事可以一箭雙雕? 難道那日,霄請去給許安歸筵講, 已經(jīng)被許安歸用某種手段給招安了? 太子看向霄請,霄請正瞪大了眼睛,一副驚訝之色。 正巧,他也下意識地看向太子,在觸及許安澤憤怒而又陰沉的目光的時候,微微一愣, 而后大驚失色, 幾乎要跪下去給許安澤請罪。 但是許安澤卻是伸手, 遙指他,用動作告訴霄請:你好大的狗膽, 膽敢與許安歸算計我! 然后再也不看霄請,直直地走下了觀禮臺。 霄請愣在原地,欲哭無淚,他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許安桐見太子起身, 連忙也起了身, 跟著太子,帶著一行人, 一起下了觀禮臺, 走向奉天臺的中央。 “如你所愿?!睎|陵帝看向鄒慶, “擺駕長嬉殿!” 鄒慶一甩手中拂塵:“擺駕長嬉殿——” 隨后鑾駕便一齊向著長嬉殿走去。 太子一路快走,跟上了趙皇后的鑾駕,低聲道:“母后,我們可能被許安歸與賢妃算計了?!?/br> 趙皇后呼吸沉重:“不可能,東宮衛(wèi)都是我趙家選出來的子弟,他們不可能背叛我們!而且許安歸及冠之禮的消息,是我們設(shè)計讓紅燭發(fā)現(xiàn)透露給賢妃的。賢妃就算再聰明,不可能、也沒理由懷疑到我的頭上!” 太子望著走在東陵帝身邊的許安歸道:“或許,我的人已經(jīng)被他招安了。霄請那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反水!” “霄請?這和禮部尚書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那日你來,忽然提起賢妃,是霄請……”趙皇后心中猛然一驚,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知道這一局,又是他們落敗了! 本來她還相信這件事許安歸與賢妃沒有串通。 現(xiàn)在看來,整件事壓根就是他們母子倆串通好的! 先是讓霄請去與太子提及冠禮列席人員,而后太子自然會想到賢妃若是強行出席冠禮的后果,只要太子動了這個心思,他必然會去找她,著手栽贓陷害。 最后賢妃將計就計,騙過了一直在長嬉殿附近監(jiān)視的東宮衛(wèi),然后再回長嬉殿,用紅燭替換下她。 這一切的一切,許安歸與賢妃若無事先通氣,怎么可能配合的天衣無縫! 趙皇后絞著手中的帕子,鑾駕已經(jīng)到了長嬉殿門口。 東陵帝下了鑾駕,看向趙皇后:“不如皇后、太子與鄒慶一起進去確認吧。” 趙皇后心中大亂,太子緊緊抓著趙皇后的胳膊,兩人相互攙扶著,跟著鄒慶進了長嬉殿。鄒慶走在前面,朗聲道:“皇后娘娘駕到、太子鶴架到——” 不出片刻,里面便傳出賢妃給皇后請安的聲音。 趙皇后盯著賢妃,咬著牙低聲問道:“是你?!” 賢妃抬眸,眸宇間似有流光浮動:“臣妾與您,好歹也是相處了二十七年?;屎竽锬镄睦锵胄┦裁矗兼€是能猜出一二的。” 趙皇后幾欲要上去掐死賢妃,卻被太子死死地拉?。骸澳负?,陛下在外面!切莫在輕舉妄動了!” 趙皇后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直都不敢相信,當年這個溫文爾雅,心思純良的女子,現(xiàn)在會有這么深的城府! 她幾乎是被太子拖出長嬉殿的。 東陵帝望著趙皇后,沉聲問道:“你還有什么話說?” 趙皇后緩緩閉上眼睛,跪倒在地,道:“是臣妾的錯?!?/br> 東陵帝冷哼了一聲,睨了一眼站在邊上的惠妃道:“惠妃你過來!” 惠妃施施然走到東陵帝面前,然后蹲下行了一個禮。 東陵帝朗聲道:“皇后失德,大鬧冠禮,使六子許安歸錯過冠禮吉時,孤心震撼。有此帝后如何為天下之女子楷模?孤念其發(fā)妻之情不與深究。但若不苛責一二,不能服眾。孤命皇后脫簪待罪,日日去明堂吃齋念佛,抄寫佛經(jīng),向祖宗贖罪。卸去一應(yīng)后宮事務(wù),交由惠妃打理?!?/br> 趙皇后早就泣不成聲,但是這錯確實在她,她又如何能辯駁?只能低頭:“臣妾謝陛下恩德?!?/br> 這一次,東陵帝終于是出了一口氣。 自太子僭越之后,他早就想找機會收拾趙皇后鞭策太子,不想今日趙皇后自己居然犯了如此愚蠢的錯誤給了他訓斥的機會。 太子不敢上去勸說,這些年他做過太多惹東陵帝生氣的事情。他怕這件事他越勸,東陵帝罰得越重。 “霄請!” 東陵帝一聲怒吼,魂不守舍的霄請頓時回了神。 他立即一路小跑,來到東陵帝面前跪下。 東陵帝道:“六皇子許安歸及冠之禮,另定他日。你們?nèi)ヅc文史局的人,一起選日子吧!” 霄請不敢抬頭:“是?!?/br> “孤乏了,去惠妃的蘭香殿!”東陵帝說罷頭也不回地上了鑾駕,一眾人等隨著東陵帝離開,只留下趙皇后與太子。 眾人走遠,太子連忙攙扶起趙皇后:“母后切莫傷了身子。” 趙皇后緊緊握住太子的手:“這便是許安歸!這便是賢妃!這便是他們的本事!日后我們要如何自處?許安歸這才回來幾日啊……他就踩了你、踩了我的臉子!” 太子許安澤心中苦澀。 那日何宣的話還在耳邊,他與趙皇后已經(jīng)接二連三出事。 許安澤從未這么后悔過把許安歸從北境召回許都來。 許安歸,他不僅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內(nèi)收復(fù)了南澤,還在今日及冠之禮奪了他生母趙皇后的統(tǒng)領(lǐng)后宮的權(quán)力。 更重要是的,從今日之后,許安歸在朝堂之上,就有了禮部尚書霄請的助力! 朝廷六部,他回來不過幾日,居然就折了他一個禮部尚書的棋子! 許安澤一口悶氣,憋在胸口,喉頭居然有血腥之氣。 東陵帝去了惠妃的蘭香殿休息,許安桐與許安歸自然不能跟著去后宮內(nèi)院,于是兩人便結(jié)伴,步行出宮。 與東陵帝分別之前,許安歸的目光掃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霄請。 霄請也回望向許安歸,不禁想起前些時日,他去給許安歸筵講時的情景,忽然間明白了什么。 等他再去找許安歸的時候,他已經(jīng)與許安桐一起走遠了。 許安歸緩緩前行,道:“這一次,又要謝謝兄長助我成事?!?/br> 許安桐笑了笑道:“哪里就要這么見外了?!?/br> “我知道,方才在觀禮臺上,若不是惠妃娘娘的宮女攔住了趙皇后的宮女,紅燭姑姑也跑不出那么遠去。若是趙皇后提早看見了那個宮女是紅燭姑姑,也就沒有后面那么許多事了?!痹S安歸低著頭,看著腳下的青石板。 許安桐回道:“這次算是惠母妃坐收漁翁之利,這點舉手之勞,她還是很樂意幫的。”